被點了名字的兩個人立刻就像是被雷電打了一樣,一臉驚恐的看着老同志,而老同志的表情此時卻顯得那麼莊嚴肅穆神聖不可侵犯,早就沒有了之前在國內領着他們去ktv說事情時的親切和慈祥了。
不等別人反應過來,老同志已經再次猛地一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國家利益,他們一點也沒有鬥志,而有些人就算是知道他也沒有水平。我能看出誰沒有鬥志,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看不出誰的水平低,而陳指導你是老教練了,經驗豐富水平也高,怎麼能和我一樣呢?你一定要好好的排兵佈陣,把那些水平不高心性不好的人都挑出來,下半場我們絕不能再像上半場一樣了。”
陳祥福也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但同時也是一陣狂喜涌上了心頭,對於那些人他早就忍受不了了,現在終於有了這個機會。說實在的現在他真的想一下子把場上的人都換下來,就留下一個艾幻就行了。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耐,自己手下也更沒有那麼多有能耐的人,所以他還是立刻下達了命令。
“陳志朝你上場換下胡帆,巴力你上場換下白鵬。徐洋你退到後腰的位置和呂朋搭檔全力防守就好了,其他人”就在陳祥福在快速的佈置着下半場戰術的時候,老同志也悄悄的退出了休息室,出來之後他不由自主的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上層想要搞臭艾幻的計劃又要告吹了。
強力換下了兩個人一下子就將國奧隊的隊員們感到了驚慌,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都明白這一次是有人插手了,而且還是高層,否則怎麼能讓那個笑面虎老同志變成這個樣子呢?於是之前所有的亂七八糟的想法也都被壓制了下去,再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下半場一開始衆人就發現中國隊同時換下了兩個人,而烏拉圭也作了調整,他們準備在下半場繼續加強攻勢。
“張總,我們一下子換了兩個球員,你怎麼看陳指導的這個佈置呢?”劉建國不禁問了一句。
張道此時雖然對於休息室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點也不知道,可是卻也明白這一定是中國隊要改變打法的現象,但究竟是想要繼續控制艾幻還是想要解放他呢?這一點他可是不敢說的。
“上半場我們踢得不好,艾幻幾乎被孤立起來了,這一點烏拉圭人做得很好,我們也有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許下半場連續換下兩人是一種信號吧?而且說實話白鵬除了開場十分鐘表現不錯之外,之後就是亂踢了,他的犯規已經成了一個隱患,要是他在衝動得到一張黃牌我們可就不好踢了。而胡帆這場比賽真的踢不好,整個上半場他都沒有創造出什麼好機會,陳志朝以前就是這個位置的,”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他本來想說首選可忽然想到了根本就沒有來的梅方不由自主的又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我想他畢竟是在巴甲踢過球的人,技術應該可以和烏拉圭這些人有的一拼,增強控球能力也是一件好事吧。”
而下半場開始之後中國隊的表現立刻就讓人眼前一亮了,因爲場上的球員終於不再像上半場一樣無序,而是專門將球交給艾幻,這樣的踢法他們在各個隊伍裡面都早就熟悉了,所以現在也是踢得遊刃有餘,而這種踢法也讓中國隊像是變成了另外一支球隊一樣,攻擊順暢防守穩定,終於有了一點當初的樣子。
第四十五分鐘艾幻得到傳球,他回撤後右腳傳中,陳志朝趕在前點頭球后蹭但皮球高出橫樑。兩分鐘之後艾幻斷球成功,快速交給了中場,中國隊迅速展開反擊,但是陳志朝控球過人見到沒有機會,便將足球再次回傳至中場,可惜徐洋在轉移球時出現失誤,只好交出球權。
而中國隊的隊員也都比上半場顯得積極得多,第四十九分鐘的時候呂朋連續在中場搶斷對手,但是被吹犯規,之後金城也因爲想要阻擋烏拉圭人的反擊而得到一張黃牌,不過這種戰術犯規還是顯得很不錯的。
面對中國隊的忽然轉變打法,烏拉圭人也是沒有想到的,可是他們也很快就適應了一些,畢竟中國隊的那些隊員在他們看來還是太差,只要不是艾幻他們也就不會那麼恐懼。
第五十一分鐘烏拉圭右邊路斜傳至禁區,好在劉殿佐及時出擊將球沒收。
之後他馬上開出了門球,金城得球之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傳給已經快速啓動的艾幻,而是想要過掉烏拉圭的防守球員,不過他並沒有過掉對方,反而被人將足球斷下,而烏拉圭人拿球后立刻展開反擊。
中場球員寫意直傳輕鬆撕開了中國隊防線,蘇亞雷斯眨眼間就晃倒了上來防守的馮嘯霆瞬間形成了單刀之勢,劉殿佐沒有辦法只好棄門而出,但他面對的可是蘇亞雷斯要是能夠輕撲救成功那也真是出鬼了。
蘇亞雷斯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他已經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想到了該怎麼過掉這個門將,於是腳下的速度立刻加快了一點而自己的身體在輕輕地向左邊靠了過去,隨時準備變化自己的重心然後將足球送進對方的門中。
“完了!中國隊危險了!”劉建國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
可也就在他的聲音剛一起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道身影閃電一般出現在了蘇亞雷斯的身後,然後只是輕輕地一套,便將蘇亞雷斯腳下的足球斷了下去,然後看也不看便直接轉身長傳,足球立刻高高的飛向了烏拉圭的前場。
由於速度太快,蘇亞雷斯甚至都不知道腳下的足球已經被斷走了,他一腳輪空自己直接倒在了地上,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足球沒有了。
怎麼回事?蘇亞雷斯倒在地上才注意到了站在一米左右的艾幻,此時這個人臉上還掛着淡淡的冷笑,而他巨大的身影則將自己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