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里昂,再辦理完入住手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雖然天還沒有黑,但是,也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想着看不到英俊帥氣的國際刑警們,沙蓓蓓感到很失落。
“看不到英俊帥氣的國際刑警,有英俊帥氣的我,也可以看啊。”顧淼把自己的臉湊過去。
沙蓓蓓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這東西太厚了,扔了吧。”
“別,要是哪天沒飯吃了,還可以賣。”
沙蓓蓓眯起眼睛,看着他:“賣給誰?!”
“當然是賣給溫柔體貼又可愛大方的漂亮妹子,法師說我命中缺水,我的名裡已經有三個水了,所以,要賣給一個姓裡有三個水的。”
沙蓓蓓愣愣的聽了半天,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笑出聲:“沙也算啊!雖然是三點水,但是旁邊還有一個少呢?”
“法師只說帶水就行了,沒說有別的附加條件。”顧淼看她笑的紅脣彎彎,想親一口,公共場合又不好意思,
“我們不能輸!”沙蓓蓓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啊?啥?”
顧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沙蓓蓓摟住,在被她吻住的縫隙裡,顧淼纔看見,電視的那一對兒已經吻得難分難捨。
“男人,看來,我的吻技還不能讓你專注。”沙蓓蓓大膽的更進了一步,兩人首次進入負距離接觸。
顧淼被溫香軟玉緊緊的貼着,腦中一片空白,只留下了一點疑惑,剛剛那個臺詞,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親了好一會兒,沙蓓蓓才鬆開他,
“你這手放哪兒!”沙蓓蓓惡狠狠的看着他。
顧淼忙鬆開:“保持平衡。”
“就不會捧着我的臉嗎?”
“那得是我主動,纔會捧着你的臉吧。我是被你偷襲的。”
“怎麼,你還要我對你負責?”
顧淼做出驚慌嬌羞的表情:“什麼?你不想負責,親完就跑?!”
“哼,不要扯開話題,我要報仇,猴子偷桃!”
“嗷!!!”
·
法國大餐並不是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能吃到的,
街頭小館子裡,最常見的食物還是各種奇怪的燴菜,燉菜,以及漢堡薯條土耳其烤肉。
隨便吃了一份燴飯,沙蓓蓓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國際刑警總部,
國際刑警總部位於羅納河畔,金頭公園旁邊。
沿着公園的步行道,就可以看見。
“是這裡嗎?”沙蓓蓓看着眼前平平無奇的大樓,又看了一眼地圖。
顧淼指了指前面:“那纔是正門。”
兜到正門,才發現根本無法看見正面。
鐵絲網與柵欄裡三層外三層的把主樓包在裡面,站在對面建築的高處,才能看見掛在大門上的標誌
地球上豎着一把利劍,左右兩邊掛着天平。
哪怕只是看到了這麼一點點,沙蓓蓓都滿懷着激情與喜悅,雖然只有一個角度,依舊來來回回的拍了好多張。
第一道鐵柵欄立着的一個牌子,寫着法語“sauf interpol”,書面意思是“除了國際刑警組織”,翻譯成中文就是“僅限員工”。
沙蓓蓓又拿出了口罩與帽子,把自己的臉裹的嚴嚴實實,在牌子底下各種角度的自拍,
顧淼東張西望,看哪裡有監控:“咱們在人家門口這麼拍來拍去的,別上了紅色通緝令了。”
“哈?就你?還紅色通緝令?你能進魔都的提籃橋,就算你有本事。就拍幾張照片而已,人家認得你是誰啊?”
沙蓓蓓話題剛落,空氣中彷彿就傳來了有人在喊:“顧~~~淼~~~~”
顧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沙蓓蓓,沙蓓蓓也聽見了,
但是誰會在深更半夜的里昂,國際刑警總部門口在用中文叫顧淼?
幻覺,一定是幻覺!
“顧淼!”
又是一聲。
顧淼終於看見,有一個人在裡面向他揮手,
雖然黑燈瞎火,但是依舊很眼熟,
那個人從裡面跑出來了。
“是你啊?”顧淼很驚訝,他鄉遇故知,還有這種遇法?
他向沙蓓蓓介紹:“這是我在尼泊爾認識的,望潮。”
“這是我女朋友沙蓓蓓。”
“我還沒同意呢!”沙蓓蓓傲嬌的扭過頭。
顧淼傻乎乎的笑,手上卻堅定的摟着她的肩膀,像是在宣誓主權。
“你怎麼進去的?”顧淼好奇的看着打扮得人模狗樣的望潮,他現在即不是在尼泊爾揹包客的樣子,也沒有穿什麼制服,
一身西裝,還打着領帶,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白領,還有點像保險業務員和房地產中介那種。
“我在這上班。”望潮說的特別隨便,也就像是在隨便一個什麼寫字樓裡上班似的。
“你是國際刑警?!”沙蓓蓓眼睛都在放光。
望潮點點頭。
“國際刑警還有空去尼泊爾?”顧淼覺得這工作的關鍵詞應該就是:
放棄休假、中止休假、常年加班、累死在工作崗位上、因公殉職。
“休假嘛,法國同事比我休假多多了,國際刑警沒有執法權,每天加班做各種paper work,現在還有沒下班的。”
他指了指身後的大樓,裡面有兩層樓的燈都亮着,
在法國能看見加班盛況,比看見妹子在海灘上不穿上半截還要稀罕。
沙蓓蓓又拍了好幾張照片。
望潮問他們怎麼會跑到里昂來:“遊客不都去巴黎嗎?里昂能看的東西不多,不如巴黎。”
“她就想看看國際刑警總部。”顧淼指着沙蓓蓓,
沙蓓蓓一笑:“我家裡好多人都是做警察和部隊工作的,所以,就想來看看。”
“原來是軍警世家的千金。”望潮揮揮手,“走,我請客,去酒吧喝一杯。”
在酒吧裡,顧淼說起在巴塞羅那遇到的事情,
“你們命真大,這次死了十三個,傷了幾百個,運氣太好了。”望潮對顧淼的運氣值歎爲觀止。
“大概我的中獎運都加在這上面了。”顧淼想起自己連鬥地主都贏不了的悲傷往事。
望潮舉杯:“有命中獎沒命花有什麼用,來,爲你們平安脫險,乾杯。”
“接着你們去哪裡?”
“從里昂飛塞維利亞,本來就想去那裡的,結果趕上罷工,什麼事都幹不了,就來這了。”
“哦哦,去四月節啊,很好,給沙妹子也買一條弗拉明戈舞的裙子唄,肯定豔驚全場!”望潮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要是你們遇到什麼事需要幫忙,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