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釋迦牟尼叩見太初前輩!”一道朗朗的聲音傳了出來。
紅孩兒和意識空間之中的展昭頓時呆住了,詫異的看向了大堂中央的如來佛祖。
一道金色的佛力從那八十多米高的佛陀身上釋放出來,光彩奪目,晶瑩燦爛。
佛力漸漸地匯合在了一起,化成了一個人,此人與大堂中央的如來佛祖一模一樣,只是身軀和普通人的大小一般。
那人渾身散發金光,細細看去,似乎還有透明,似乎只是一道虛影。
那人上前一步,對着太初拜了下去,“晚輩釋迦牟尼拜見太初前輩。”
太初神色微微一變,嘆了一口氣,“你這佛陀……起身吧!”
展昭和紅孩兒呆愣愣的看着那一大一小的如來佛祖,雙目愕然無比。
突然紅孩兒驚叫起來,“佛心,你是如來佛祖的佛心?也可以說是真正的如來……”
“弟子善財童子,拜見我佛如來!”紅孩兒急忙跪倒在地,對着釋迦牟尼行了參拜之禮。
釋迦牟尼剛剛站起,聽到紅孩兒的話,微微一笑,“癡兒,何必行此大禮?正所謂諸般萬象盡皆爲空,何必參拜?還不起身?”
“弟子謹遵佛旨!”紅孩兒急忙站起,垂首站立一旁,只是雙目之中有些驚駭的看着太初。
紅孩兒有些不解,他不知道現在掌控展昭身體的是太初,但是也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似乎改變了,並不是與自己同行的那個人了。難不成是被那所謂的太初給奪舍了?
而且,這個太初究竟是何來歷,爲何讓佛祖口口聲聲自稱晚輩呢?
紅孩兒雖然垂首,可是雙目之中不斷的閃現着驚懼之意。
“你這佛陀,口不對心!”太初突然輕笑一聲,“你要你的弟子不行晚輩之禮,又何必對本君行那後輩禮儀?豈非,你也不曾看透。萬般皆空?”
紅孩兒神色微變,此人居然開口教訓起佛祖來了?
如來佛祖卻是淡淡一笑,輕輕搖頭,“前輩並非我佛門中人,自不必理會什麼萬般皆空之說。晚輩是您後輩,自然要行那晚輩之禮。”
“得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本君最討厭的就是和你們這些佛陀打交道了,一句話能夠引出長篇大論一大片!”太初有些無奈,伸手摸了摸鼻子,然後指了指雷音寺之內的其餘佛陀,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兩百多年前。晚輩便生有預感……很早之前,上古大神盡皆消失不見,似乎在那無盡星空之中有過劇烈戰鬥,奈何貧僧並不能洞察天地,是以也有些迷惑不解。”如來佛祖雙手合十。開口道,“在兩百多年前。不少神佛隕落,貧僧雖然不知道發生何事,卻也知道這天地將有大變。”
“貧僧收攏佛教衆生,意圖警告衆佛,世間將有無量大劫產生,吾等需要做好捨生度人的準備,然而……”釋迦牟尼伸手一指蒼天,說道,“那天崩塌了,一股強烈的氣息涌了進來,貧僧在尚未回神之際便被人封閉七竅六識,成爲了活死人。”
“當時,貧僧只能在那剎那間分離出來佛心,貧僧心中猜疑,那股氣息,應該與前輩當初提到過的界外之人有關,是以,便將佛心潛藏了下來。貧僧相信,若是貧僧所料不錯,那麼,日後太初前輩定然會來到靈山,是以,貧僧將佛心潛藏了下來,只有遇到太初前輩之後,方能觸發。”
釋迦牟尼一臉慈悲,雙手合十,對着太初一拜,“如今,這佛教衆生身上都有那股力量殘餘,太初前輩可能發現,這股力量是否是界外之人的力量?”
“呵……”太初皮肉不笑的應了一句,嘆了一口氣,“沒錯,的確是,這股力量的來源本君比你更加清楚,定然是棄天那傢伙的力量……若非他強行死開界印,力量只能溢出部分,否則的話,他一念之間就足可以抹殺你們所有人了。”
展昭在意識空間之中神色微微改變,什麼界外之人?界印倒是聽到了許多次,可是到底什麼是界印?
“阿彌陀佛!”釋迦牟尼雙手合十,嘆道,“界外之人……看來,貧僧並沒有錯,這億萬蒼生盡皆捲入殺劫之中……敢問太初前輩,這億萬蒼生的殺劫,能否化解?”
“化解?”太初不由得嗤笑一聲,“本君連自己都化解了,你說能否化解?”
釋迦牟尼神色微微一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太初,陡然嘆息道,“前輩胸懷寬廣,慈念三界者便是真佛,前輩急天下之公義,輕一身之榮辱,晚輩不及也。”
太初擺了擺手,嘆道,“你不用這麼說本君,其實,若非本君,這億萬蒼生也未必會捲入殺劫之中。”
意識空間之中的展昭頓住了,他不知道太初和釋迦牟尼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若非太初,這億萬蒼生也不會捲入殺劫呢?
“你這佛陀,你佛心被強行逼出,今生不能再有寸進,哪怕是打開了你的七竅六識,你日後也只能保持如今的修爲,也許境界可以進步,只是,修爲卻停滯不前,你也捨得?你明明只差一步便可踏足聖人層次……你居然也捨得?”
如來佛祖淡淡的笑了起來,慈眉順目的說道,“前輩,佛爲何?佛,便是那普度衆生之人……若衆生有苦,佛更應該捨身度化,否則佛存於世,有何意義?”
“罷了,和你們這些人說話,本君就從來都說不過你們!”太初輕嘆了一聲,說道,“你迴歸本體吧,待本君破開你們的封閉,解開你們被封印的六識。”
如來佛祖釋迦牟尼卻雙手合十,輕輕躬身,然後搖了搖頭,“晚輩先謝過前輩好意,只是,卻不勞煩前輩了。”
“前輩如今……若是前輩要出手化解封閉,恐怕要耗費不少本源。雖然晚輩不知道前輩在謀劃些什麼,但是定然是那解脫衆生跳出殺劫的謀劃……是以,貧僧不勞煩前輩解開封閉。”
佛祖淡淡的笑着,“前輩還是將本源留在有用之處吧,不需要爲了吾等耗費本源。”
紅孩兒猛然擡頭,盯着佛祖,佛祖依然是一臉微笑,慈眉順目,他心中猛然觸動,閉上了眼睛,似乎若有所悟。
“也罷!”太初盯着如來佛祖看了一會兒,突然展顏一笑,宛若和煦春風,笑道,“本君的本源的確還有用途,至少那蕭絕地,本君如今還沒有把握能夠勝得過他……”
“蕭絕地,那是何人?”如來微微有些發怔,詫異的問道。
太初搖了搖頭,嘆道,“當年的一個手下敗將而已……如來,很多事情你也不清楚,接引和準提比你清楚的多,奈何這兩人也早已隕落。如來,待本君徹底返回本源的時候,本君回來解救你們靈山,而那個時刻,應該是最終決戰的時刻了……”
“說的不好聽一點,本君需要的是,炮灰……”說這句話的時候,太初輕輕猶豫了一下。
如來雙手合十,輕笑道,“炮灰……挺新奇的詞義。貧僧明白的,太初前輩請儘管放手施爲好了。”
“前輩次來靈山,所爲何故?”兩人說了半天之後,釋迦牟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意識空間之中的展昭一個趔趄,莫名其妙的看着釋迦牟尼,無語的說道,“我暈……說了半天居然連點正題都沒說到,不過,話說回來,意識空間之中的我只是靈魂,也能摔倒?”
“不是本君要來,而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可以說是本君要來了……算了,直接說明白一點,是爲了那個紅孩兒而來的!”太初初始說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他表達有誤,還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最後,他伸手一指紅孩兒,直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