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與衍生的交替,輪迴生滅的命運之子,七界貫通,維世世界的隕滅,生與死的對決,宇宙的絕響……”老子心中也默唸了這麼一句話,搖頭嘆息,神識傳音給原始,“老師的話真的要應驗了嗎?唉……”
“大哥,你說的對,一切都已經註定了,可是,我們還是要盡力一爭得,至少也要奮力一搏,哪怕是死……”原始輕輕的嘆息。
展昭幾人皺眉沉思,默然不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老子和原始回過神,老子看着展昭等人,一臉悲慼,嘆道,“好了,你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老子和原始也不去在意展昭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話,兩人直接一步邁出,化成了兩道流光,直接消失在了展昭等人的面前,出現在了很遠處的一座山上。
展昭擡起頭,有些發愣,嘆道,“這生死界究竟意味着什麼?”
衆人都有些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最後,慕容紫英拍了拍手,說道,“就這樣吧,我們先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衆人聽到他的話,回過了神。
展昭突然一怔,轉頭看向了展耀等人,急忙問道,“父親和二叔呢?”
此話一出,一股莫名的悲傷感從展耀等人身上蔓延而出,白玉堂輕輕的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慕容紫英星眸閃爍,搖頭不語。
“在後面的亭臺之中。”展耀嘆了一句話,臉上浮現出一股無奈的悲傷。他帶着頭,向着後面的一座亭臺走去。
展昭默然不語,跟了上去。
丁月華走到了展昭身前。挽住了展昭的胳膊,也向着那裡走了過去。
展鵬兩人就放在亭臺之中,亭臺裡有躺椅,兩人就躺在上面,皮膚已經乾枯,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
展昭快步走上去,猛然跪了下去。
“父親。二叔!”
淚水模糊了眼眸,展昭的心中泛起了一股悲傷,一股憤怒。
他還記得他回到武進縣展家的時候。濃郁的親情包圍而來,讓他那顆心逐漸變得溫暖了起來。
雖然這些家人沒有說什麼,但是,當聽到他說自己失憶了的時候。眼神中的那種關心。是沒有掩飾的!
還記得,那一瞬間,從心底涌上的一種酸澀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溫暖,很舒服,還有一種鼻頭酸的感覺……那是被親情包圍的感覺。
“對不起,父親。二叔!”展昭跪在地上,緊緊地握住了展鵬和展灝的手。淚水橫流。
展耀等人也是面含悲慼,淚眼模糊,展小蝶早已撲在他的父親懷中,痛哭出聲。
“是我沒用……我沒有早一點救出你們……”展昭抽泣着,像個孩子,臉上露出一絲嬌憨的笑容,看得衆人心頭髮毛。
展昭心中涌現着怒火,那股怒火是對墨菲斯托所發,也是對自己所發……
展灝兩人死在墨菲斯托的袖裡乾坤之中,他們死亡,靈魂必然離體,可是靈魂離體的話……墨菲斯托豈會察覺不出來?
展灝兩人的魂魄肯定早就已經被湮滅了,也就是說,兩人應該是魂飛魄散了。
“是孩兒不孝!”展昭抽泣着,像個孩子,蜷起了身體。
丁月華一言不發,走上前去,伸出手,環住了展昭,眼神溫柔,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眸深處的擔憂就足以讓衆人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哭泣了一會兒,展昭伸手擦乾了眼淚,站了起來,雙眸之中依然含有悲慼,他淡淡的說道,“父親,二叔,放心吧,我一定會殺死墨菲斯托,爲你們報仇的。”
“白兄,紫英,你們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展昭看着白玉堂和慕容紫英,直接忽略了一旁的八府巡按顏查散。
白玉堂目露遲疑,沉思不語,慕容紫英想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根本就想不出該如何做……前路已斷,我看不到前進的道路。”
“那就自己建造出來一條……君不聞,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既然路已斷,那就自己踏出一條路來!”展昭臉色非常平靜,平靜的駭人,他的話雖然輕柔,但是聽在白玉堂和慕容紫英的耳中,卻彷彿是九天巨龍在咆哮。
“展護衛!”顏查散猛然開口道,“可是,襄陽城那邊……”
“襄陽城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你不過是一介凡人,如何能管得了這天地之間神魔妖鬼的事情?”
“可是,白護衛曾言,聖上仁宗已經準備派兵攻打襄陽城,擒拿襄陽王了啊!”顏查散急急地說道,“按照時間,大軍集結,然後發兵,只怕是就在這一兩日之內,萬千兵馬就要到襄陽了啊!”
“雖然我不知道神魔妖鬼的能力有多大,但是我只知道,若是那個什麼墨菲斯托出手,仁宗派再多的人恐怕也不是對手啊!只會平白損失了無數的性命!”顏查散額頭上流汗,心中發急,急促的說道。
展昭和白玉堂一頓,白玉堂猛然怒吼一聲,“五爺我是犯傻了嗎?居然連這個問題都沒有想到!”
“貓兒,我們必須儘快的通知仁宗,切不可派兵攻打了!”白玉堂神色肅然,沒有一貫的吊兒郎當的樣子,顯得成熟了許多。
展昭神色也是一變,嘆了一口氣,猛然轉頭看向了遠處,提起法力,猛然怒喝了起來,“太清玉清兩位前輩,展昭有事相求!”
他的聲音遠遠的傳蕩了出去,法力催動,引動了周圍的能量,彷彿就像是洪荒巨人一般,彷彿永無止境一般,遙遙的傳了出去。
遠處的一座山上,兩道光芒一閃,太清老子和玉清元始天尊陡然出現在了展昭等人面前。
“展昭小友,有何事?”老子捋着銀鬚,一臉祥和的問道。
“額……”展昭微微一怔,“兩位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額,我犯傻了,當初你化身爲張青松的時候,自然是知道我和白玉堂的名字的,算我白問,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們該如何離開這生死界?”
“衆位就要離去了嗎?”老子和原始雙眸精光一閃,滄桑無比,原始直接冷哼道,“莫要想不開!若是你們離開了這裡,恐怕那墨菲斯托第一時間就會將你們捉拿而去!”
“不是啊!”展昭急忙擺手,“天子仁宗派兵攻打襄陽王,數十萬大軍啊,若是碰到了墨菲斯托,這數十萬性命,只怕會直接被湮滅的吧!”
老子和原始微微一怔,老子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擺手道,“這倒是無妨……那墨菲斯托不會肆意殺人的,因爲還不到屠殺的時刻!”
此話一出,衆人都皺了皺眉頭,展昭猛然問道,“兩位前輩,此話何解?”
“呵呵呵!”老子突然乾巴巴的笑了笑,遲疑了許久,才說道,“你們可知道血魔?”
展昭,白玉堂都點了點頭,展昭開口道,“血魔,是藥也是魔!”
“沒錯,你可知道血魔從何而來?”老子再度問道。
“煉製血魔,需要一些合適的鼎爐,需要他們的鮮血,血液是要求新鮮的,而且是在陰時出生的女孩……血魔溶於人體,將會催生出一個魔物,也稱之爲血魔。此人便會成爲魔界的奴僕。”
白玉堂神色肅然的解釋道。
老子點了點頭,原始嘆了一口氣,老子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你們認爲襄陽王他們在煉製可以控制人的血魔嗎?”
衆人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都錯了!”老子閉上眼睛,臉色有些悲慼,“墨菲斯托煉製的並非是控人的血魔,而是歸元血魔。”
“那是一種可以將人的精氣神,生命潛力,以及靈魂潛力盡數催發出來的血魔……衍生出來的魔並非是控制人體的血魔,而是控制人的精氣神以及催發的潛力生命力,一切本源不丟失的血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