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彰姓子最爲激烈,冷哼一聲,“大哥,爲什麼不讓我們殺了他!”
“是啊,大哥,他可是殺了展兄弟的人啊!”徐慶也暴吼道!
蔣平冷哼一聲,鳳眼一眯,手中鵝羽扇在兩人頭上敲了兩下,“你們兩個就不能用用腦子嗎?”
“展兄弟已經死了!”蔣平冷哼道,“我也恨不得將此人給幹掉,但是,既然開封府給我們加急傳訊,說展兄弟和五弟有難,我們急匆匆的趕來,但是,你們兩個想過沒有,所謂的難,是什麼?”
“此人與開封府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很大的關係!”盧方接口說道,“所以了,我們要帶他去見包大人,包大人一定能從此人的身上得到一些線索,此人必死無疑,不過是晚一點而已,何必在意!”
徐慶兩人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幾人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了展昭的位置,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哀傷!
南俠啊,和我們已經結拜的南俠啊,這一次,卻是我們來晚了!
幾人走到了王朝等人的身邊,突然發現,王朝幾人都已經暈死了過去,蔣平伸手抓住了王朝的手腕,突然間,神色大變,然後伸手握住了張龍和趙虎的手腕,臉色變得更加鐵青起來!
“怎麼了,四弟!?”盧方看到了蔣平的神色,急忙開口問道。
“不好,大哥,我們要速速送他們回到開封府!”蔣平神色焦急,直接扯起了王朝背到了身上,“大哥,速速將這些人背起,我們趕往開封府,這幾人身中劇毒,馬上趕去開封府,讓公孫先生和我救治!”
盧方等人一聽,也是急忙將張龍等人背了起來,盧方揹着展昭,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甄慶雲的身前,腳尖一挑,將甄慶雲挑起,扛在了肩上,“我的輕功最好,我來帶這兩個人,我們馬上趕去開封!”
幾人運足內力,拔腿狂奔,也不顧是否傷身,全部催動了十成內力,運起輕功,疾行狂奔!
然而,幾人才奔出了三十多里路的時候,幾人都有些氣喘吁吁了,不過,幾人都不停歇,依然強行催動內息,向着汴梁城的方向奔去!
幾人心裡都存了一個想法,以十成內力催動輕功狂奔,自然會傷身,但是又如何,最後只不過也是內力大耗,會出現不輕也不重的內傷而已,與身上所揹着的幾人的姓命而言,又算的了什麼!?
果然不愧是陷空島五鼠之名,義薄雲天,俠義滿天下!
衆人氣喘吁吁,突然間,前方一個人騎馬狂奔而來,而手上居然還拽着幾匹馬,看樣子,此人非常焦急,不斷的強行踢着馬肚子,催促着座下的馬兒加速奔跑!
四鼠心中一喜,就要將此人攔下,借用馬匹一用,不過,那人卻是陡然一拉繮繩,將馬匹停了下來,口中疾呼一聲,“盧大俠,是你們!?王朝張龍趙虎,展大人!”那人聲音陡然變調!
盧方等人凝目一看,原來卻是馬漢!
幾人來不及細說,急忙狂奔上前,躍到了馬漢手中牽着的馬匹之上,同時盧方一揚手,將甄慶雲丟到了馬漢馬匹之上,然後幾人直接架起馬匹,向着汴梁城一路狂奔!
馬漢也來不及問什麼,直接一踢馬肚子,向着汴梁城奔去!
盧方等人在馬上狂呼,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馬漢,也知道了馬漢怎麼會來到此處!
原來王朝攔住甄慶雲之後,馬漢一路狂奔,直接奔到了開封府,將老人送給了公孫先生(老包還在八賢王那裡)之後,直接奔到馬房,拉出了五匹馬,騎着一匹,牽着四匹,直接向着遇到黑衣人的方向奔去!
之所以選擇四匹馬,是因爲想到了還有張龍等人!
幾人一路狂奔,終於急速的奔到了汴梁城,皓魄當空寶鏡生,長伴雲衢千里明。皓月當空,雲絲環月,汴河倒映空中明月、兩岸燈火,流光溢彩,光華璀璨。岸邊亭樓林立,裝飾一新,玩月遊人,達旦不絕。尤其是聲名遠播的錦鳳樓上,更是五光華彩,燈火通明,如同白晝,樓內樓外,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河輝、樓景、月色,輝映一體,如詩如畫。
如此美好的情景,幾人可沒時間去理會,直接衝進了開封府!
“公孫先生,快點來救命啊!”盧方等人騎馬直接衝進了開封,盧方高升吼道!
公孫先生現在正在廂房之中,面色憂鬱,馬漢將人送來之後,公孫先生直接叫人安排老人住下,便在廂房之中苦苦思索。
看馬漢那疾奔而去的樣子,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馬漢一臉如此的驚慌失措!?
事情還未想通,公孫先生就一直在那裡苦苦思索,突然聽到了盧方的吼叫聲,不由得心中一顫,急忙快步奔了出來!
盧方等人直接從馬上落下,一人懷抱一人,衝到了公孫策所在的廂房之處!
馬漢直接將甄慶雲隨手扔到地下,對着一名衙差吼道,“媽的,給我看好了這個人,若是有了差錯,老子要你償命!”
衙差急忙惶恐的稱是,將甄慶雲給拖了下去!
幾人奔到公孫策的廂房的時候,公孫策也是正好出來,看到幾人的面容,不由得神色一變,目光凝轉,放到了幾人抱着的人身上,臉色瞬間可以和包大人相提並論!
公孫策急忙上前,伸手就要握住展昭的手腕,盧方擺了擺手,錯了開去,說道,“先給王朝等人救治,展兄弟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公孫策微微一怔,神色由黑變白,顫抖了兩下手指,然後走到了王朝的身前,略微一診脈,神色一怔,然後依次給張龍和趙虎診了診脈,急忙說道,“速速將他們三人放進房中,我要趕緊救人!”
盧方等人急忙走進去,將幾人放在地上,公孫策急急地說道,“盧大俠,你們幾人快點將王朝他們扶好坐下,我要施針了!”
銀針寒芒閃爍,公孫策一臉凝重,他剛纔診脈所得到的的結果,幾人身上都身中劇毒,而且受了不小的內傷,這劇毒,和那白玉堂所中的毒,一模一樣!
九穴飛針施展開來,一會兒之後,公孫策陡然收針,根根銀針盡皆扔在地上,只見到那銀針已經泛黑,盧方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依次爲王朝等人施針完畢,公孫策深呼一口氣,說道,“多謝幾位的救命之恩了!”
盧方擺了擺手,嘆道,“公孫先生不必言謝,吾等卻是慚愧!”
然後,在公孫策發愣的時刻,將展昭平平的放在了地上,“公孫先生,展兄弟……”
公孫策看到盧方將展昭放在地上的時候,整個人就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從剛纔要給展昭診脈,被盧方阻止的時候,公孫策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測了,如今,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展昭,公孫策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甚!
他蹲了下來,伸手握住了展昭的脈搏,然後,整個人瞬間愣住了,宛若了石化一般!
突然,門口一個差役扶着一個全身雪白衣衫的英俊之人走了過來,那白衣人看了看房間之中,輕笑一聲,“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來了!”
“五弟!?”幾人同時驚呼一聲,看着白玉堂的神色,幾人陡然衝到了白玉堂的身前,同聲問道,“五弟,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