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套太極拳!”單言朗聲笑道,“好一套震古爍今的拳法!”
“上一次見識了太極劍,這一次見識了太極拳!”單言笑了笑,說道,“南俠,劍法之上,我勝不了你,拳腳之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單言擡起了雙手,“鎖鏈何在?爲單某拷上吧!”
展昭笑了笑,正要說話,包大人卻朗聲道,“單言,此事與你沒有關係,讓開吧,本府這次放了你!”
單言一怔,目光裡有些不敢置信。
展昭笑着搖了搖頭,包大人高聲喝道,“來人,將郭槐押入大牢!”
郭槐平靜的看着包大人,突然笑道,“既然包大人要將咱家押入大牢,那咱家自然要順從!”
張龍趙虎上前,壓着郭槐走了下去!
單言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包大人,你若是不將單某壓入大牢,那麼,單某今夜肯定回去劫牢,所以了,包大人,還是將單某押入大牢吧!”
包大人一怔,尚未開口,突然上空一道聲音傳來,“劫牢?有五爺我在,你憑什麼劫牢?”
白玉堂身形瀟灑,突然落在了場地中央,搖着玉骨扇看向了單言,玉骨扇一頓,白玉堂驚訝的說道,“單言,怎麼是你?”
單言苦笑一聲,“原來白少俠也來了……單單是白少俠,單某就未必會是對手,再加上一個南俠展昭……單某想要劫牢的想法,還真是大錯特錯呢!”
“不過!”單言一臉無奈,“就算如此,我還是會去劫牢的,所以了,包大人還是將我押入大牢吧!”
包大人看了單言一眼,嘆氣道,“那以什麼罪名?妨害公務?”
“以刺殺當朝太后的罪名吧!”展昭忽然嘆氣道,“此人兩次刺殺太后,大人還是以此來將其押入牢房吧!”
“刺殺太后!?”包大人一怔,“此事當真?”
展昭點了點頭,單言神色一變,猛然問向了展昭,“那人是當朝太后?”
展昭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
包大人揮了揮手,“將單言押入大牢!”
又有衙差上前,用鐵鏈銬住了單言,將他帶了下去!
“白少俠!”包大人拱了拱手,“白少俠在此,可是太……可是那兩位到了?”
白玉堂急忙施禮,笑道,“包大人,他們已經到了!”
“快隨本府出去迎接!”
衆人隨着包大人迎接了李後,便安排李後和陳林公公住下了!
明日,便要審訊郭槐了!
夜裡,包大人突然叫上了展昭,並且準備了一桌好菜,來到了開封府大牢之中。
展昭微微嘆息搖頭,暗地裡多準備了一罈好酒。
郭槐靜靜的坐在牢房之中,安靜的根本就不像一個大奸大惡之人!
“包大人!?”看到包大人前來,郭槐淡淡的笑了笑。
“不速之客,還請公公見諒!”包大人嘆道。
郭槐笑了笑,“包大人言重了!如此說,豈非是折煞了咱家?”
“展護衛,擺上酒菜,退去吧!”包大人轉身吩咐了一聲。
展昭示意旁邊差役打開牢房,展昭將酒菜擺好,便退了出去!
拉住衙差問了問單言的位置,展昭去獄卒那裡拿了兩個碗,便轉身向着單言的牢房走去!
“公公可還記得這種酒?”包大人走進了牢房,坐了下去,爲自己和郭槐添上了兩杯酒!
郭公公拿起酒杯,輕抿一口,微微一笑,一仰頭,將酒喝乾,嘆道,“好酒!許久沒有嘗過這種酒了,這些年來在宮中養尊處優,已經很久沒有喝過家鄉的這種酒了!”
“公公可還記得……”包大人淡淡的笑了笑,“當年包拯進京趕考,公公爲本府踐行,飲用的也是這種酒!”
“禮薄酒水冷!”郭槐舉酒,爲自己再度添上了一杯,“來!”
“一杯熱衷腸!”包大人接上了一句,舉起了酒杯。
兩人同時一飲而盡,包大人笑道,“這是當年本府進京趕考,公公對本府說的話!”
郭槐輕嘆一聲,默然不語!
“郭公公!”包大人的聲音有些暗淡,“當年,本府斬那國舅爺,八王爺與陳林公公都來相勸,要包拯法外留情。唯有公公,仗義執言,要本府以律法爲重!公公箴言,字字珠璣,如刀刻在心,包拯時刻不敢或忘!”
“咱家慚愧,慚愧!”郭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本府有幾句話要問公公,得罪之處,先請恕罪!”包大人放下酒杯,嘆了一口氣。
郭槐笑了起來,“好,咱家也有話要說!”
“公公請說!”包大人擡頭靜靜的看着郭槐。
“咱家這一聲,從不求功名!”郭槐微微笑着,臉上露出了一絲落寞。
包大人苦笑一聲,“否則,你就求功名去了……以你的才華,定然可以比包拯早先出仕!”
郭槐搖了搖頭,“咱家也不求金錢富貴!”
“否則,你就守着家中良田萬頃,錦衣玉食!”包大人微微垂頭,嘆道。
“咱家這一生追求的,乃是心中摯愛!”郭槐的臉上似乎有些堅定的神色。
包大人點了點頭,“不錯,這點本府亦有所聞,公公乃至情至性之人,只是此人包拯卻從未無緣得見!”
“本府也想不通,爲何公公會淨身進宮!”包大人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咱家的摯愛,乃是當年西村中的一位姑娘!”郭槐笑了笑,雙眸泛起追憶之色,轉瞬卻被苦澀代替,“後來,她卻被選妃入宮,咱家無奈,爲了長相左右,甘願淨身入宮,隨侍至今!”
包大人一怔,身軀微微有些顫抖,“此人莫非是……”
郭槐沒有理會包大人,淡淡的笑了起來,“二十年來,她喜歡的東西,我極力維護,她不喜歡的東西,我皆悉除去!咱家這一生,只爲她而活!”
“公公這一生好苦!”包大人眼眶有些泛紅,閉眼嘆息。
“不苦,郭槐樂在其中!”郭槐笑了起來,給自己再倒上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轉身,郭槐爲包大人添上了一杯酒,笑了笑,轉頭將自己手中酒水一飲而盡!
“原來如此,本府明白了!”包大人苦笑一聲,眉頭皺起,臉上盡是一片痛苦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