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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將軍,曹……曹軍退兵了!”曹豹作爲掌控徐州丹陽兵三分之一兵力的首席戰將,加上呂布並沒有直言拒絕前世,此番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滿面難以置信的問道。
“布曾的確曾代陶徐州給那曹孟德書信一封,言明此中利害,卻被其嚴詞拒絕呃,誓要履行前言屠盡徐州。布念着當時恭祖病重未醒,擔心徐州妄受此災,才擔着被恭祖兄誤會的干係,換防徐州!卻不料那曹孟德竟然突然退兵,卻是布行事匆忙了。不過還請恭祖放心,既然這曹軍已然退卻,明日布立刻退兵!”聽了曹豹所言,呂布鄭重的點了點頭,神色看上去真誠無比的對因爲這個消息愕然楞在那的陶謙說道。
“不不不……溫候此言誅心啊!”呂布說的嚴肅,看上去似乎處處在爲他陶謙在徐州的聲望着想,但陶謙畢竟是歷經了大漢數朝,見過了太多的風雨,眼見着因爲呂布這話一說出來,自家屬下的這些徐州官吏看向呂布和他老陶的眼神都變了,哪裡還不明白若是當真答應了呂布的話,那他陶謙這徐州牧想來也沒多少日子可當了。本來之前就因爲黃巾之事,求援青州,已然令陶謙無能的形象隱隱在徐州民衆的心中豎立了起來,再加上曹操來襲之事,心神慌亂之下。竟然在人眼前昏倒。可誰會相信這是陶謙因爲氣急自家長子陶謙而心生憤怒導致舊病復發所致?不明說徐州陶謙被兗州曹操嚇昏便是十分給面子的事情了。若是現在再容得呂布就這麼輕巧的離去,那老陶這六十年就白混了,當下暗暗撇了撇嘴。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說道:“陶某深知,此次曹操突然退兵之事,定然就如這位秦主簿所言,是眼見溫候換防下邳,擔心再如同前幾次一般敗於溫候之手,這才暫時放下同徐州的‘誤會’。退卻他方。陶某當真是感激不盡!你我青徐二州毗鄰,本就應該如同兄弟一般相處,陶某正好想借着此番溫候換防下邳之機同奉先將軍好好親近一番呢。”
“主公。青州甫定,又值春耕忙時,各州郡人心不穩,亂象紛生。此番主公爲救下邳率衆急行軍而來。未曾做得兩全安排。僅單留下臧司馬主政全州,怕是力有不逮之可能啊,再說就算民事可託,但青州四戰之地,臧子源不過司馬之職,許多情況下行事也多有不便。依旭看,眼下既然徐州事情已了,估計那曹操也不會再來襲擾徐州了。不如我等就如主公所言,莫要過多打攪陶徐州。及早回軍青州纔是啊!”陶謙假客套的話音剛落,沒等呂布回話,秦旭便一副對陶謙話語不耐煩的樣子,搶先對呂布說道。
“這……仲明所言也不無道理啊!”呂布聽了秦旭的話,略略點了點頭,道:“恭祖兄,不是呂某不想在徐州多呆,一來這大軍行動,所費糧草頗多,雖然恭祖答應給付,但此番正如秦旭所言,曹操既然已經退去,布又怎麼好領着這兩萬大軍乾耗徐州糧草呢?就算是徐州富庶,也不能這麼折騰不是?還是明早一早退兵纔是。正巧今日諸君皆在這裡,待退兵之時,呂某就不單獨向各位告別了!”
“奉先且慢!”陶謙現在連掐死秦旭的心思都有了。真當這些年紀加起來比得上十個你的徐州上下都是傻子啊!話能不說的這麼明白麼?你在青州放肆猖狂,有呂布給你撐腰也就罷了,怎麼到了徐州也這麼不消停?之前就因爲三言兩語,使得呂布來徐州之事由拿錢辦事變成了秉承大義而來,平白令咱老陶花了整整十萬石糧草也沒落下個好;這也就罷了,此番卻又因爲曹操之事使得呂布在徐州的聲望空前提高,連他這個州牧都有些望塵莫及;好容易等到呂布主動提出要走,你小子又來攪合!明着好像是勸呂布儘快離開,但在場的包括他陶謙在內,哪一個會當真相信城外的曹軍剛有異動,就代表徐州之難解了?雖然不清楚這呂布和曹操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連曹操都這麼“配合”給呂布刷名望,可陶謙自己心裡可是對曹操此番前來所爲何事明白的很吶。現在就當果真是因爲曹操顧忌呂布的威勢,而暫時退兵,那誰能保證在呂布退回青州之後,曹操會不會捲土重來?到時候呂布倒是沒有什麼干係,可讓他陶謙日後怎麼服衆?別當咱老陶老眼昏花,不說徐州其他文武官員,就說之前被陶謙依爲臂膀的曹豹、糜竺和那陳家父子,看呂布的眼神很不對勁啊。別到頭來咱老陶費盡心思治理的物阜民豐的徐州三郡三地,平白給呂布做了嫁衣去!
“奉先,其實陶某此番夤夜前來,是有一事要求奉先,還望奉先看在青徐兩州兄弟友鄰的份上,務必要答應啊!”陶謙眉頭微皺了下,使勁推開扶着自己的陶商和陶應,強撐着站立起來,衝呂布深深一揖,語氣誠懇之極的說道。
“唔?”不單是呂布,就連秦旭都被陶謙這副姿態給嚇了一跳。怎麼這徐州上下難不成是商量好的麼?連這說話都似乎出自一個模子,曹豹、糜竺之前對呂布秦旭有所“圖謀”,開頭一句話竟然同陶謙此時所言驚人的相似啊。秦旭有此想法並不奇怪,甚至於處在徐州文武人羣中的曹豹和糜竺,也偷偷的躲開了呂布和秦旭異樣的眼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咳咳,恭祖兄年事已高,有話但講無妨!切莫如此多禮,折煞呂布了!”呂布之前已然在曹豹手裡頭吃過一個“虧”,此時也長了記性,沒有將話說的太滿,搶先一步扶起因爲剛剛的動作粗喘不已的陶謙,連連說道。
“陶謙無能啊!無端惹禍於天,令偌大一個徐州,黃巾匪患,闞宣亂黨,接踵而至,身爲徐州牧,卻對曹操來襲之事束手無策,無能啊!無能啊!”也不知道陶謙是否是真情實意,但總之這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倒是收回了不少形象分,拽着呂布的手嚎啕不已,倒是令呂布尷尬之餘,也頗爲無奈,任由陶謙抓着自己的手,總不能一腳將這老頭給踢飛了吧?
“主……主公?”陶謙只顧着在那乾嚎,對剛剛所言有求於呂布之事卻是始終不說,就在呂布也有些不耐煩欲抽出手臂來之時,出城而去的曹性走入帳中,略遲疑的看了一眼失態的陶謙,得了秦旭的眼色說道:“末將同宣高子義等奉命追出城去,但見那曹操營中已然空無一人,但看營寨佈置及腳步印痕,能推斷的出曹操此番雖然走的匆忙,軍勢卻不混亂,末將兵少,不敢妄自去追,特來回報主公。”
“你做的不錯,曹孟德甚爲知兵,此番退兵若是輕易去追,必然入其圈套!”呂布趁勢將手臂從陶謙手中抽出,瞪了一眼秦旭說道。
“莫不是當日旭去曹營送主公親筆書信之時,曹操便已然料定主公必然會換防下邳城,當時就有了退兵的打算了?”得了呂布的眼神,秦旭佯作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氣,說道:“旭曾在陳留聽奉孝至交荀彧荀文若言到,這曹孟德曾經在洛陽時得過不少兵法孤本,費數年時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編寫了一部孟德新書,視爲秘藏,輕易不肯示人。旭有幸從其長子曹昂處聽過其中幾句,或許能解釋今日曹操的動作!”
“秦主簿但請言之!”陶謙聽秦旭此言,也顧不得乾嚎了,連連問道。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秦旭心中對後世太祖說了一萬句對不起,臉色卻是莊重以極的將之歸附到曹操的頭上,反正無從可查,總不會有人無聊到逮住曹操去問這話究竟是不是他說的吧?
“這……嘶!”帳中凡是能聽懂之人,在細細品味這十六字真言之後,皆是吸了一口冷氣,就連呂布也眼冒精光的看向秦旭。別人或許相信這或許果真是秦旭從曹昂那裡聽來的,但呂布卻是沒來由的絲毫不信,灼灼的目光看的本就心虛的秦旭有些發毛。
“曹操!曹操啊……”陶謙也是知兵之人,知道這十六字所代表的的能量,倘若當真能用好了這十六字真言,所謂以小博大,以弱勝強就不會是太難之事了。怪不得曹操一個閹宦之後,在這麼短短的幾年內就成了氣候,單從這短短一段話中,便可管中窺豹,曹操不好惹啊!陶謙的眼神中堅定的神色一閃而過,在徐州文武還在細細品味這十六字之時,衝呂布行了個大禮,不顧呂布的託扶,發達的淚腺再次涌出了兩行老淚,頗爲哽咽的說道:“曹操既然已經深信同徐州有殺父之仇,今日即便是礙着奉先虎威退去,他日定然捲土重來,徐州仍舊難免生靈塗炭之險,陶某,陶某爲徐州百萬生靈計,欲託付徐州於呂將軍,還望呂將軍看在同爲大漢臣子,青徐二州兄弟友鄰的份上,萬萬不要推辭!”
“什麼?”大帳之中近三十人,可以說除了秦旭這個穿越客之外,所有人都被陶謙的這番話給驚嚇到了。愕然者有之,驚怒者的有之,便是一些有心賣呂布一個好,以求託庇的徐州官員,此刻也是難以置信的看着陶謙。根本不相信這是那個多年來對徐州把控的嚴密無縫,就連被陶謙倚爲樑柱的三大本地家族,實際上也被謹防備患,從未令他們真正的接觸過最高權力的陶謙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