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左慈等人被稱爲漢末三大神仙不是沒有道理的,就憑他們天天吃毒藥卻不死的本事,就讓普通人望塵莫及。想當初,郭嘉、戲志才,只是因爲家附近有人煉丹,他們誤食煉丹之水,就差點要了他們的小命,可於吉、左慈卻天天拿那些東西當零嘴,若不是我制止,估計就他們每天食用的化學原料都夠我搞實驗了。我在工部待了一個多月,最後實在受不了這兩個人才離開。看着這兩位化學家,我知道想搞出高科技是不行了,乾脆還是搞點土炸藥玩玩算了。至於能發展到什麼地步,那就要看造化了!
關注完火藥,我又去了黃月英那裡。打開黃月英的工作間,我頓時有點頭皮發麻。不是說裡面有什麼讓人心驚肉跳的東西,而是這裡實在不像女孩子待的地方。亂七八糟不說,還一股子怪味,地上鋪滿了紙張,而紙上畫着各種奇怪的圖形,反正問我是看不懂了。劉曄雖然是工部尚書,但平時很忙。奉劉曄命令來給我帶路的工部官員,見我站在門口就想請我進房等待。我一把拉住想進去的官員道:“你知道地上這些圖紙有什麼用麼?萬一少了一張關鍵圖紙,造成的損失你能賠的起麼?”
接待官員看着我的表情有些惴惴不安,其實他也想看看黃月英的房間到底有什麼不同。要知道,我徵辟黃月英爲官,可讓一幫老夫子狠狠的笑話了一番。若不是黃月英做出了成績,估計孔融那幾個老傢伙又會來找我麻煩。就在黃月英做出成績以後,很多人對她也充滿了好奇。許多人慕名拜訪,甚至還有上門提親的,搞的黃月英不勝其煩。最後,還是我下令:任何人不得騷擾黃月英,禁止任何人在沒有公務的情況下靠近她的住所和辦公地!當然,她邀請的人除外。
等了好一會,黃月英才回來。當她看見一大堆人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心中頓時一驚。要知道,她從我那裡掏出了很多現代的玩意,有些東西可以做出來,有些還做不出來。可黃月英有自己的想法和設計,也有不少東西在設計中了,比如說活字印刷術!可現在那麼多人站在門口,她還以爲自己的小屋出了什麼事,所以很緊張。
我很早就讓劉曄研究活字印刷術了,可是劉曄實在沒時間,而馬鈞、蒲元的任務也很繁重,只能一直擱置。黃月英到了我麾下,立刻就看中了這個項目。很多人都覺得活字印刷術是很簡單的東西,不就是字模和印刷麼!可事實上並沒有那麼容易!要想印出來的書冊能夠看清楚有很多講究,黃月英正是在研究這東西,而房間裡奇怪的氣味,正是各種油墨發出的異味。不要說油墨是香的,很多氣味都是香的,可是混合在一起,那就變的奇臭無比,這就是所謂的過猶不及!
黃月英分開衆人,看見站在人前的我便放心了。別人不知道她做的東西的價值,可是我知道,她相信我不會糟蹋她的心血,只是她很不滿我的突擊檢查。她走到我的面前也不行禮,張嘴就問道:“你來幹什麼?”
很普通的一句話,可是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就有些曖昧了。我作爲大漢丞相,來到工部官員的辦公地,自然是來視察的。黃月英又不傻,除了明知故問以外,別人還真想不出別的原因。陪我視察的官員不知道我的脾氣,心中暗笑,臉上卻還一臉正經,可是我帶來的親衛,很多都是老兵油子,一聽黃月英嬌滴滴的問話,馬上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本來我想很嚴肅的告訴黃月英:“我是來視察的!”可是看見她的臉,我卻說不出來了。愣了半晌,我也哈哈笑了起來。
黃月英被我笑的一頭霧水,她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感覺有什麼不妥。可是她不知道,本來她臉上就有好幾道黑痕,這一摸,頓時成花貓了。說實話,我一直都不覺得黃月英醜,因爲她不像蔡琰幾個,天天在臉上塗脂抹粉。可以說,黃月英很像現代的一些正規高中裡的女孩,從不打扮,故而就比那些整天打扮的女孩遜色了三分,可她流露出的卻是那些女人最缺乏的清純之美。至於她被說成醜女,估計和她的喜好有關。黃月英喜歡機械製造,又不喜歡打扮,加上她一干起活就忘乎所以,常常搞的自己像泥猴。加上她本來就不是特別漂亮,這一來二去,黃月英是醜女的傳言也就出來了。黃承彥擔心自己的女兒紅顏薄命,也就沒對這些傳言進行澄清。更何況,黃承彥從沒指望自己的女兒以色侍人!
看着黃月英精緻的小臉,不知道爲什麼,我鬼使神差的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幫她擦了擦。黃月英略黑的皮膚,泛起了一絲紅色。她趕緊從我手中接過手帕,自己擦了起來。不一會,雪白的手帕便黑了。黃月英終於明白我爲什麼笑了,她把手帕收進懷裡弱弱的說:“我洗乾淨還給你!”我身邊的親衛看見這種情形,不由哈哈大笑,黃月英被笑的有些無地自容。我看黃月英尷尬,回頭瞪了那些親衛一眼,他們肅然站在一旁,可我看的出來,他們憋的很辛苦。
爲了不讓黃月英尷尬,我趕緊找話題說:“月英,你這一地圖紙,還有這怪味是怎麼回事?”我這一問,黃月英頓時興奮起來,她把她研究得出的成果一項項報給我聽,聽的我是目瞪口呆。黃月英在歷史上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她的傳說是因爲她的夫君諸葛亮。可是看着活生生在我面前眉飛色舞的女孩,我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做夢一樣,一時間我卻愣住了。
“呂丞相、呂大哥、呂峰!”我聽見有人叫我,立刻回過神來,一張精緻的小臉飽含怒氣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再靠近點就要和我零距離親密接觸了。而這麼近的距離,我發現那張精緻的小臉除了曾經的污痕,應該還塗了些什麼。不過,我已經沒時間去思考了,因爲黃月英見我在她說話的時候走神頗爲憤怒,正準備把我驅逐出她的地盤。
(黃月英指着呂峰道:“小樣,我說話你也敢走神,要麼交出鮮花,要麼出去,你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