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很經典的話來說我現在的狀態,那就是:“|時光如水光陰似箭!”一眨眼四年一晃而過,現在的我已經十一歲了,可是我那小身板和一般十五歲的少年也差不多了,而阿布也毫不遜色。這四年,我和阿布練武讀書,賈先生教的也是異常輕鬆。阿布現在的性子也比以前好多了,再也不是那麼急躁,最少能靜下心來聽我說話了,不過這不是賈先生的功勞,而是我拳頭的功勞!而阿布和阿秀也在去年定親了,現在阿秀就是阿布的小媳婦,呵呵,我怎麼看阿布都有點“氣管炎”,不過也好,最少阿秀很聽我話,以後阿布也好管點。
阿布這小子,就喜歡和我比,力氣也要比,武藝也要比,就連讀書也要比,我真拿他無語了。後來我一生氣,就和賈先生說我要學琴,畢竟以前我也很羨慕諸葛亮的一手好琴,可惜現代人古箏和古琴分不清,總是張冠李戴,說古琴是娘們的玩意,無知啊。不過古代也就那幾樣樂器,我總不能學個磬,沒事敲着玩吧,跟個和尚似的。而像九原那邊的壎,嗚嗚的,和狼叫一樣。再說,你見過哪個文人墨客,一擡手拿個壎出來吹的,那不是笑掉人大牙麼?
所以長笛和古琴可是我都首選,可惜,賈先生不會吹,而我又是半把刀,所以就還是學學古琴吧。學琴那可得有耐心,就像阿布那樣,板凳上長釘子那種性子,叫他耐下性子彈琴,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殺了他來的痛快。不過學琴也有學琴的好,明面上咱們可以陶冶下情*,舒緩下練武時的殺心,暗地裡,咱還可以勾引下可愛的小美眉。你看,每次我彈琴,不光大娘、二孃給我勾來了,現在連小丫鬟也勾來了,那秋天的大菠菜,丟的我一筐又一筐的,挑出去賣,我都能發家致富了。
這一天,我們正在練武,老爹跑來叫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和二孃回孃家看看外公,我們一家都去,順便看看能不能給我們搞兩匹好馬。我和阿布現在馬上功夫都很不錯,只是我們騎的都是劣馬,阿布和我曾經就用雙腿把馬夾死過。要知道,現在的馬可是沒有馬鐙,馬蹄鐵和高橋馬鞍的,那馬鞍就是普通的一層墊子帶一個單邊的馬鐙,輔助上馬而已,在馬上爲了坐穩都是用雙腿夾住馬,保證自己不掉下去的。聽了老爹的話,我和阿布都興高采烈的跑去收拾了。
路上,我和阿布騎在那劣馬上,都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草原的外公家,叫外公給我們搞兩匹好馬,老爹和娘在後面看着我和阿布撒歡,不由的搖搖頭笑了。我自己也納悶,難道因爲轉世了,身體小了,連心也小了?算了,反正沒幾年好日子過了,能開心點就開心點吧。不過,我真的沒想到,開心的日子這麼容易過去,我們一家人的苦難,即將開始了。
來到一望無際的草原,微風吹拂着小草,太陽暖烘烘的照着,是那麼的愜意。二孃好像回家的遊子,策馬狂奔,指着前方隱約可以看見的帳篷說道:“阿峰,阿布你們看,前面的帳篷就是你們外公的大帳!”
跟着二孃,我們衝到了大帳的附近,突然衝出幾騎對着我們大吼,雖然我們也曾經和二孃學過一些羌語,不過說的太快,我們還是聽不懂的。二孃用羌語回道,那兩騎好像認識二孃,表情看上去很驚喜。二孃對我們說:“阿布,阿峰快叫舅舅!”原來這兩個漢子是我二孃的兄弟,看着那身材高大,一臉鬍鬚,黝黑的面龐,十分相像的兩人,我和阿布恭敬的上去行禮,其中一個舅舅用漢語說道:“少來,少來,我們羌人不講這個,哪有你們漢人那麼多禮。”這時,爹爹也走了過來對兩位舅舅說到:“見過二位舅兄!”還是那個舅舅開口說道:“哎,妹夫,本來看你也是一條好漢,我們兄弟倆都放不到你,可是你也忒多禮了,你們漢人啊,就是麻煩。”旁邊那個舅舅好像也很贊同,可是可能是不會說漢語,一直都不說話。老爹似乎很尷尬,撓撓頭,說:“去拜見岳父大人吧。”
那個舅舅說道:“對對,外面風大進去聊!”轉過頭就對大帳叫到:“阿爹,阿爹,你看誰來了!”撩開帳布就走了進去。
看着中間椅子上坐着個大漢,身材高大,一身皮衣,手上拿着個銅爵,面龐發紫,一臉虯髯,看上去十分威武,背後的椅子上披着張虎皮,很像漢武大帝中“一隻鞋”的形象,不過,比電視中的那哥們可威武多了。現在的電視,全找一些女性化的帥哥演,哪有中國古代猛將那虎背熊腰的氣勢,最可笑的就是古巨基演的薛仁貴,一米七不到的個子,演將近兩米的巨漢,可是笑死人了。
二孃跑上前去,膩聲叫到:“爹!”和個小姑娘似得,不過也是,二孃現在也不過才二十四五歲,不算老。
“呵呵,我家小妮子回來了啊!”外公笑着指着我和阿峰說:“這兩個小子,是你家娃?不錯,不錯,小身板夠壯實!”
“小婿拜見岳丈!”阿爹行禮道 我和阿布躬身行禮齊聲說道:“見過外公!”
“小傢伙,都坐,別學你那刻板的爹,你看看你們舅舅、叔叔多自由!還有,叫什麼外公,叫阿爺!”外公說道。
老爹似乎有點尷尬,我終於明白老爹爲什麼不願意來着了,外公的價值觀和老爹根本就不同,老爹這個人屬於讀書讀傻了的,雖然也是武人,可是非要湊那文人堆裡,這是中國曆來的偏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嘛!
不過,我才懶得管閒事,拉着阿布走到外公下手空的兩個位置,坐下向外公拱手到:“謝阿爺賜坐!”
外公哈哈大笑說:“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妮兒啊,你可是有兩個好兒子啊!”
“我兒子還不是你孫子!”二孃嗔怒道。
“是!是!哈哈,老子失言,自罰一杯。”外公拿起酒杯,看向我和阿布說道:“小傢伙,今年幾歲?”
“十一歲!”“九歲!”我和阿布回答到。
“能飲酒呼?”外公又問道。
“外公說笑了!”我對外公笑道,還故意停頓了一下,並且看向四周衆人的臉色,有些不知是叔叔還是舅舅的人,臉上露出譏笑的神色,不過不是譏笑我和阿布,而是譏笑外公和二孃,當年二孃就是說我爹英雄了得,纔不顧族人反對嫁給我爹,剛纔外公又說我和阿布的好話,結果我們卻連酒就不能喝,在羌族眼裡,不能喝酒和不能打架的男人和女人沒什麼區別。外公以爲我要說年齡太小不會喝酒,剛想給我臺階下,就聽我道:“外公,我和阿布都是練武之人,此生準備做不世之猛將,安得畏懼小小杯酒?我先乾爲敬!”說實話,在古代的酒和飲料真沒什麼區別,畢竟酒在古代是靠糧食釀造的,而外族的糧食有限,只好是拿東西找漢人換,漢人能給他們什麼好酒?最烈的也不過二十多度,平時喝的只有十來度,而我在前世就號稱酒仙,前世的時候,我白酒能喝兩斤以上不帶醉,啤酒兩箱不帶吐的。可以說久經酒場考驗,而來到古代,有老爹的遺傳,這種低度酒還不當水喝啊。
“好!”外公和剛纔出門接我們的兩個舅舅喊到。阿布看我喝了也不認輸的對外公說道:“阿爺,大哥已經喝了,我也敬阿爺!”說完學者我幹掉酒,把杯底朝上說:“祝阿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看着阿布,我心裡說道:“靠,有沒有搞錯,怎麼拜上壽?”
“哈哈哈哈!”外公一陣爆笑,說道:“好!好!今天,我兩個好孫子太讓我驚喜了,來上酒上全羊,大家不醉不歸。”不一會就有侍者擡上一隻全羊,我拿起插在羊身上的匕首,把最肥美的羊乳割下放在盤子裡,敬獻給外公,又剁了條羊腿扔給阿布,然後對着酒宴衆人說:“各位叔叔、舅舅,阿爹阿孃,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畢竟我年紀小,也餓了,請大家自便!”說完,我也剁了個羊腿跑一邊啃去了!外公看着我的做派,那是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對着衆人說道:“好,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大家幹!”
大帳裡,喧囂聲震天,二孃悄悄的掐了一把老爹說:“你看我家阿峰多能耐,把阿爹哄的開開心心,你啊就是笨!”
老爹對二孃說:“我都奇怪,這小子哪那麼多鬼門道!”
我娘一聽就在老爹的腰間做起了三百六十度圓周運動,咬着牙低聲說:“大郎聰明不好麼?還是你希望他是傻的?你就這麼不見待咱娘倆!”說完開始眼眶泛紅。老爹一下急了,說:“哎呀,夫人我可沒這麼說,這這麼多人給我留點面子撒。”“回去再收拾你!”娘戳了下爹說。
宴會就這麼結束了,除了我、爹、娘、二孃、外公以外,全場幾乎都喝傻了,阿布喝的都發起酒瘋了,和一個不知道叔叔還是舅舅的哥們槓起來,非要比試一下,結果把那個不知道是叔叔還是舅舅的哥們摔了個鼻青臉腫,一直到我們走都沒露面,畢竟被一個九歲的孩子收拾了,他面子上實在過不去。
晚上,爹在孃的收拾下,痛並快樂的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