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蒲元,朝會自然就開不下去了。劉辨宣佈散朝後,他就跟着戲志才就去了農部。孔融看着我的背影搖搖頭說:“我真不明白霸先在做什麼!”
“不明白就別想了!就說人家呂峰將你的一家老小都救下了,你還想幹嘛?”禰衡從孔融背後走出來說:“呂峰既然讓你管理禮部,肯定是贊同你大儒的身份,最少他不會焚書坑儒!至於大漢如何發展,你連一個北海都管不好,還能管好那麼大的大漢朝麼?”
孔融笑道:“你啊!雖然說的是好話,但就是那張臭嘴讓人討厭!我從沒想過和霸先發生什麼矛盾,只是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想問一下!”孔融的好奇心未免也太旺盛了。
“放心吧!就憑霸先能把滿目瘡痍的司隸治理成這種樣子,你也不該懷疑他的能力。你去洛陽周邊走走,哪一個百姓的臉上不是流露着幸福喜悅的笑容?”禰衡說的是事實,現在司隸的百姓都種上了甘薯,幾乎人人都能填飽肚子,中國古代的老百姓很淳樸,只要能填飽肚子,他們就滿足了。
我現在可沒空管禰衡和孔融的想法,我正在往蒲元下榻的地方趕去,帶路的當然是馬鈞。我一路上已經把馬鈞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他居然知道我在招收工匠,還拖了整整一天才把蒲元的消息告訴我。到了蒲元下榻的客棧,掌櫃告訴我蒲元才走,我立刻打聽蒲元走的方向,可惜掌櫃也不知道。馬鈞說:“丞相,蒲元說他要去西蜀,我們往西邊追,也許能追上他。”
我可不想就這樣去碰運氣,仔細打量了一下時間後,我覺得蒲元應該還沒出洛陽城,於是我叫來四個傳令兵,讓他們分別趕到洛陽的四個城門處,通知守城的將軍,絕對不能放一個人出城,然後我帶着馬鈞往洛陽西門衝去。本來百姓聽說洛陽戒嚴還有些不滿,可是聽說是我下令戒嚴的就全部安靜的等待戒嚴的解除。
來到洛陽西門,我讓麾下士卒高呼蒲元的名字,可是喊了半天,居然沒有人答應。就在我心灰之際,馬鈞策馬而出,他對着人羣吼道:“蒲元,死沒死,沒死就啃一聲,我是馬鈞!”
這時,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精幹的青年走出人羣,他笑着對馬鈞說:“原來是德衡,換了身衣服,騎上馬,我都認不出你來了!難不成你真的當官了?”
馬鈞跳下馬,一拳砸在蒲元胸口。馬鈞笑道:“臭小子,這麼多人喊你,你理都不理,非要我喊纔出來!”
“鬼知道這些人找我幹嘛!早知道是你小子找我,我早就出來了!”蒲元說的也在理,那麼多士兵封鎖全城找他,他也害怕。
“廢話少說,快與我拜見丞相大人!”馬鈞拉着蒲元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蒲元在馬鈞的帶領下走到我面前行完禮問道:“不知丞相大人找我何事?”
“找你做官,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就與馬德衡搭檔!”雖然我在徵求蒲元的意見,但是隻要他反對,我肯定不會放他出洛陽的。
蒲元看我這麼興師動衆的找他,也知道我不會輕易放他走。有本事的人,誰都不是傻子,蒲元笑道:“丞相大人,我還有選擇麼?”
我笑着拿出聖旨讀道:“大漢皇帝詔曰:茲有馬鈞、蒲元手藝精湛,特令此二人爲工部巡察,自即日起,巡視工部,凡發現有可以改造的技藝,可登記在冊或組織改進。欽此!”馬鈞和蒲元對視一眼就接過了聖旨。
蒲元笑道:“看來是沒有選擇了!不過丞相大人,我的願望是製造出更好的鐵器,我希望你能滿足我的要求!”
“蒲先生放心!若是你和德衡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向工部尚書劉曄劉大人提出,若是他不能辦到,我允許你們直接來找我!我知道,蒲先生鑄造兵器需要不同的水,司並涼三州,只要有蒲先生需要的水,我一定爲蒲先生弄來!”我的話一出,蒲元頓時有些驚訝。
“丞相大人也懂鍛造?”蒲元似乎對我知道不同的水淬火可以改變鐵器的堅固程度有些驚訝。
馬鈞笑道:“蒲兄不要驚訝,丞相大才,如何是你我可以看透的!丞相不僅懂鑄造,還懂木工,甚至還懂機械,回去我就把丞相的發明拿給你看!”馬鈞說的是我畫的龍骨水車的草圖。
“這樣吧,今天也沒什麼事了,我就陪你們兩位去工部視察一下,你們意下如何!”本來今天的早朝就是爲了馬鈞的任命,現在蒲元又來了,我乾脆帶他們去工部轉一圈。我是洛陽之主,有我的威懾,肯定比聖旨還好用。馬鈞和蒲元似乎也想知道以後工作的地方是什麼樣,就點點頭同意了。
帶着馬鈞和蒲元來到工部,劉曄早在門口等着我們了。劉曄笑道:“二位想先去哪裡看看?”
“先去看看冶煉吧!至於木工,讓馬鈞自己去搞!”蒲元還是對打鐵比較感興趣。劉曄笑着帶領我們來到了鑄造房,蒲元看着鑄造房中的工匠打造兵器的方法覺得有些眼熟。蒲元疑惑的問道:“丞相,我怎麼覺得你麾下工匠打造兵器的方法好像我師傅鄭渾的冶煉手法?”
“鄭渾?”這個人我也知道,他是漢末比較出名的匠人之一。本來他在袁術麾下,因爲鍛造技藝出衆被袁術所尊敬,後來他投奔了華歆。在曹*死後得到曹氏幾代君主的重用。可是我並沒有見過鄭渾,我麾下工匠的鍛造手法都是老鐵匠教的,我心中疑惑道:難打老鐵匠與鄭渾有什麼關係?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蒲元和馬鈞已經在鍛造房裡轉了一圈,蒲元對我說:“丞相,這的確是我師傅鄭渾特有的鍛造手法,難道丞相見過我師傅?若是丞相見過我師傅,還請告訴我們他在哪!”原來馬鈞和蒲元都是鄭渾的徒弟,他們是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