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在徐州城外安營紮寨,陶謙回到城內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曹軍,實在是沒有戰勝曹*的信心,於是他對着麾下衆人說:“曹軍勢大,我們肯定是打不過了。不如我親自去曹*軍中讓他宰殺消氣,這樣也許能救下徐州一郡之內的百姓。”
聽了陶謙的話,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陶府君久鎮徐州,爲人宅心仁厚,徐州百姓無不深感府君之德。如今曹軍雖然人數衆多,但是不一定就能立刻攻破我徐州城!府君和百姓們應該堅守不出,我雖然不才,但是願意略施小計,讓曹*死無葬身之地!”
衆人一聽有人說出如此大話,急忙他問計。陶謙仔細一看,原來獻計之人乃是糜竺。說到這位糜竺,他乃是東海朐縣人,姓糜,名竺,字子仲,雖然是一個商人,但也是一個謙謙君子。糜竺此人家世富豪,傳說他有一次去洛陽做買賣,路上遇見一個少*婦請求糜竺載她一程,糜竺就把自己的車讓給了那個少*婦,自己步行。少*婦看見糜竺步行,就讓他上去同坐。糜竺上車後,目不斜視。同車行了數裡,少*婦就走了。
少*婦臨走時候告訴糜竺說:“我乃是南方火德星君,奉上帝敕令,去燒你家。我爲了感謝你以禮相待,才告訴你這件事的。你趕快回家,把家中的財物都搬出來,我今天晚上就要來燒你家了!”說完少*婦就不見了。
糜竺聽了少*婦的話大驚,連忙回家把東西都搬了出來。果然到了半夜,廚房裡起火把糜竺家的房子都燒掉了。糜竺因爲這件事,常常拿出家財來救濟百姓,扶住貧苦,後來被陶謙闢爲別駕從事。
糜竺站出來獻計說:“某願親往北海郡,求孔融起兵救援;府君再派一個人往青州田楷處求救,若二處軍馬都來了,曹*必退兵!若是府君還想殲滅曹*,我們可以試着聯繫一下呂峰。聽說呂峰這人最是愛民,要是他知道曹*屠城,必然不會繞過他!”
陶謙說:“前兩路好說,去請就是了。可是那呂峰在董卓死後就失蹤了,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別人找不到,我們卻是可以!”糜竺說:“府君現在還在騎呂峰所賣的馬,難道府君忘記了麼?若是我們通過徐州城內的濟民酒樓,也許就能聯繫上呂峰了。誰都知道那濟民酒樓乃是呂峰產業,迄今爲止,呂峰和我們的交易好像還沒有斷絕呢!”
陶謙大笑道:“若是有呂霸先相助,那曹*可就沒有什麼可以畏懼的了!這樣的話,子仲你先去聯繫濟民酒樓方面,若是聯繫好了再去北海請孔融出兵,誰願意去請田楷?”
“某願意去請田楷!”一個青年閃身而出。陶謙一看,原來是陳登陳元龍。於是陶謙就分別寫了三封書信讓陳登和糜竺各行其是了。而陶謙自己則率衆守城,準備出擊曹*。
糜竺從徐州刺史府的議事大廳出來,徑直就到了徐州城內的濟民酒樓。酒樓掌櫃看着糜竺在這樣兵荒馬亂的時候還能到酒樓來,明顯不是來喝酒的。於是掌櫃的問道:“糜先生此來,有何貴幹?”
糜竺說:“掌櫃的,我想讓你聯繫呂兄!”
“聯繫主上?”掌櫃笑道:“糜先生在開玩笑麼?我如何能聯繫的了主上?我不過是一個酒樓的掌櫃而已!”
糜竺說:“掌櫃的無須推諉,我知道你們每個掌櫃都能聯繫的上黃明,只要聯繫上了黃明,不就能聯繫上呂峰了麼?”
“糜先生,非是我不肯聯繫主上,只是…”掌櫃猶豫道:“主上很看重先生,很希望先生能去長安發展,郭先生說了,除非你願意去輔助主公,不然就算徐州陷落了,也不許我們通報給主公。若是以後主公怪罪,他郭嘉一力承當,若是現在我們幫你通知了主公,郭先生立刻會要了我們的小命!”
糜竺笑道:“你就和那個郭先生說,霸先兄乃是謙謙君子,絕不會做威脅他人的小人。若是郭先生以此事威脅我,霸先兄必然不喜!我會考慮去長安輔助霸先兄的!”
掌櫃點點頭上說:“既然如此,我就把先生的話告訴郭先生,但是能不能幫到你,我可不敢保證。”
“那就多謝掌櫃的了!”糜竺拱手行完禮就回府了。回到自己府上,糜竺立刻命家人爲他收拾行裝準備趕赴北海求援。
糜環一蹦一跳的跑出來問道:“曹*大軍圍城,這兵荒馬亂的,大哥要去哪裡?”
“我去北海那請孔太守出兵助我徐州!”糜竺說:“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別出什麼狀況了!”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大哥你好笨!若是你請霸先哥哥來幫忙,擊敗曹*還不是小事一樁?”糜環說。
糜竺笑道:“你霸先哥哥希望我去長安幫他呢!他說了,他會從長安出兵幫助我徐州的!”
“哥哥,你會去長安麼?”糜環問道。
“就算要去,也要等徐州安全了呀!”糜竺笑道:“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你霸先哥哥了!”
“嗯!大哥你快去北海求援,解了徐州之圍吧!”糜環笑嘻嘻的說。
糜竺颳了一下糜環小巧的鼻子說:“小妮子,有了霸先哥哥,就忘記你親大哥了?”
“大哥!”糜環撒嬌說:“大哥說什麼呢!趕快去北海求援吧,若是被曹*搶先一步,那可就糟糕了。”糜竺笑着拿起家奴準備好的行李,上了馬車往北海趕去。
不光是糜竺,陳登回到家後,向他父親陳圭稟報了一下,也命人收拾行裝去青州求援了。就在糜竺出城不久,陳登也出去了。
曹*接到報告說有兩人前去求援,他笑道:“只要不是請呂霸先來,就算是呂布來了,我都不怕。我麾下精兵猛將無數,何須畏懼些許援兵?無論是青州田楷,還是北海孔融,來了都是送死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