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了閻行後,就有小校來報說是長安有緊急軍情,還好我們在盩厔山到長安不過二百里,只要一日一夜就能趕回到長安了。反正這次帶來的部隊,除了張遼、趙雲所部都不是什麼精銳,於是我帶着呂布、閻行和趙雲、張遼麾下先行,李儒帶着張濟、樊稠慢慢走就可以了。
回到長安後,李傕、郭汜告訴我,原來是青州黃巾復起,朱儁和皇甫嵩推薦曹*去平寇。我告訴李傕和郭汜儘量壓着他們,等曹*接走了漢獻帝再說。至於青州黃巾,以後我自己會去平定的。李傕、郭汜聽了我的話,就不在管這件事了。
曹*自從得了我的傳信後,心中十分鬱悶。他不明白我爲什麼提醒他注意他父親過徐州的時候小心賊寇。不過曹*記得我一向是言出必驗的,所以他再多疑,還是多派了一組部隊前去接曹嵩。怎麼說,曹嵩都是曹*最敬愛的父親,曹*可不會拿自己老爹的性命開玩笑。
小心謹慎的曹*在得知曹嵩快到徐州的時候,立刻派了曹洪和曹仁兩員大將帶本部軍馬前去接曹嵩。那聲勢搞的陶謙緊張不已,還以爲曹*要打他呢。這時候,曹嵩路過徐州,陶謙才明白了曹洪和曹仁原來是爲了接曹嵩纔來的。放下心中大石的陶謙,好好接待了曹嵩,並讓張闓護送他去陳留。
曹嵩被陶謙捧上天了,飄飄然之下自以爲多了不起,於是曹嵩就沒有了開始的謹慎。曹嵩當着張闓的面,打開了自己攜帶的箱子。滿箱子的珠光寶氣,金銀財物頓時照花了張闓的雙眼,招出了張闓的慾望。
張闓是黃巾餘黨,當時他被收拾的慘了,才勉強投降陶謙的。現在看見那麼多的金銀珠寶,張闓如何能不起異心?於是他就計劃着把曹嵩一家給做掉,奪取了財物逃跑。本來曹嵩若是沒有露出這些東西,他也不會有事,可是陶謙的謙恭,讓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曹仁和曹洪也不笨,曹仁帶着所部在徐州境外等候,而曹洪帶着三百親衛前去徐州境內接曹嵩。可就連老天都好像不想讓陶謙安然的度過晚年,也好像是老天想讓徐州百姓遭殃似的,突然大雨驟降。曹嵩一看如此大雨,立刻找了一個荒廢的寺廟住了下來。
曹嵩這個人有些小氣,一般遇見這種情況,主家都會安排一些吃食什麼的,平息一下手下人心中的不爽,嫌麻煩的就會賞幾個小錢。可是曹嵩卻看着滿腹怨言的張闓和五百護送兵卒什麼表示都沒有。張闓本就眼紅曹嵩的財富,又因爲大雨讓他心中怨怒,於是張闓召集麾下五百士卒,商量殺掉曹嵩奪取財物。
張闓也算是一個實幹家了,說做就做。他帶着五百士卒把曹嵩一家人逐一砍殺,順便點起大火。一邊放火一邊搜索,想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曹洪正帶兵接應曹嵩,突然看見前方有一座寺廟着火了,心中有些忐忑,於是帶着部隊,就衝到了寺廟那。
張闓一看有部隊過來了,顧不上繼續殺人,就帶着麾下士卒四處逃散了。曹洪看着從廟中跑出來的徐州軍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正想抓一個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結果他看見了幾個穿着曹家服飾的家奴倒在地上。曹洪頓時就明白了,他驚怒之下,命麾下三百親衛生擒這些徐州軍,若是有反抗殺無赦。
本來張闓搶劫完就走,他也就沒事了,可是他卻想趕盡殺絕。其實若非有我的預警,張闓也就逃走了。可惜的是,他現在被曹洪生擒了。曹洪在寺廟的廁所裡找到了曹嵩,曹嵩雖然一身污穢,嚇得半死,萬幸的是他沒有受傷。曹嵩處理好身上的污穢,生氣的指着張闓說:“你家陶徐州,對我極盡奉承,你安敢如此?”
張闓眼珠子一轉心道:我本來就是被迫才投降他陶謙的,而且這陶謙對我也不好。於是張闓傲然說:“老賊!我們就是看你對陶徐州如此倨傲,纔想爲陶徐州出一口氣的!”
“好!好!”曹嵩氣的從曹洪手中搶過一條馬鞭,狠狠的抽了張闓幾下說:“那你爲何要劫掠財物、殺人放火,你這不是陷你家陶謙於不義麼?”
張闓說:“這本來就是陶徐州的意思,他要我們殺了你們後,做出搶劫逃跑的樣子,他好把所有的罪名推到我們的頭上,這樣他就能向曹*交差了。而我們得了曹嵩的錢財,就能好好的做半輩子的富家翁了!”別看張闓這位兄弟頭腦不行,這瞎話編的卻很是不錯。
曹嵩聽了張闓的話,看着滿地的屍體,再看見自己小兒子被亂刀砍死的慘相,曹嵩大吼一聲:“陶謙!我曹家與你勢不兩立!”吼完就從口中噴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曹洪一看這種情況,就命人收拾財物並把俘虜捆好,帶着昏迷的曹嵩就往曹仁那裡趕去。曹仁看見曹洪帶着昏迷的曹嵩,還以爲曹嵩死了,也嚇得差點昏了過去。直到曹洪告訴他,曹嵩只是昏了,他才鬆了一口氣。而當曹洪把張闓的話告訴他後,曹仁氣的當時就要揮軍攻打徐州。
曹洪雖然也很生氣,但是他還是勸曹仁說:“子孝,我知道你很生氣,我的心情和你也是一樣的。可沒有主公的同意,我們就擅自攻打徐州,若壞了主公的大事,你我可就萬死莫辭了!”曹仁本來就是一個知進退識時務的將才,他聽見曹洪這麼說,也就冷靜了下來。於是曹仁和曹洪一邊班師,一邊向曹*通報此事。
曹*接到曹仁和曹洪發來的消息,心中又是一陣動搖。說實話,我這也算間接的救了他的父親,曹*對我自然是感激不盡。可是我這一手,讓曹*心中對我的畏懼又加深了幾分。曹*看着手中的消息,搖搖頭,把消息遞給了才招到的謀士荀彧。
荀彧看着手中的消息驚訝的說:“主公,這呂峰現在何處?他如何知道主公之父會有危險的?”
曹*苦笑道:“這呂峰做事神鬼莫測,我如何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父親會遇險的!至於他在何處,恐怕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