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開始訓練外公送的那三千騎已經快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來,可以說是成績斐然。最少這三千騎基本都會說漢話了,也初步做到了令行禁止。
而且在這三千人裡,我開始實用軍銜制。五人一伍長、十人一什長、五十人一隊長,百人一屯長,二百人一曲長,千人一部設司馬。當然,這些編制,我都設立了副職,作爲替補。而且只看軍銜不看人。普通士兵,無論你是哪個伍的,伍長的命令你要遵守,伍長聽令於什長,什長聽命隊長,隊長聽令於屯長,屯長聽令於曲長,曲長聽令於司馬。五千人一營,校尉爲正,都尉爲副。這樣如果曲長下令,屯長不聽,曲長則可以以違抗軍令爲由將屯長拿下,申報執法處,查明屬實,則懲罰屯長。除非曲長叛變,不然即便是曲長下令令屯長送死,屯長也不得抗命。當然只是說說,要是真的如此,除非是特殊情況,不然我都不會饒過那個曲長。
而現在我們有三千人,分三部。第一部由我統領,第二部呂布統領,第三部,高順統領,當然訓練事宜都交給高順了。不過,我還是沿用漢制,畢竟我是準備渾水摸魚,而不是造反。不過我還是加強了部隊的思想教育,每個部到伍,每天都要學習漢字,學習後都有高順帶着我寫的思想教育提綱給這些大頭兵演講!有時候雖然感覺有點搞笑,不過效果還真不錯。
當這三千騎,騎馬列隊的時候,除了馬的響鼻和蹄聲外,幾乎是沒有任何其他聲音,緊急集合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都全部到齊。我給所有的馬都上了馬掌,但是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卻沒有用上。畢竟外公的麾下可是從小生活在馬背上的,說到騎射,更是基本功,用不用馬鐙、馬鞍無所謂,而且馬鞍和馬鐙,我可是準備做殺手鐗來剋制外族的,我要畢其功於一役,可不能讓人知道,不然可就給他人做嫁衣裳了。
看着這三千騎,我意氣風發的走上校臺,對着三千騎吼道:“你們從今以後,不再是羌人、不再是散兵遊勇、烏合之衆,而是我呂家的軍人!什麼是軍人,軍人就是保家衛國的人,你們現在還不用爲國流血犧牲,但是你們現在要保家!不管你以前是誰的兵,但是以後你們就是呂家軍!你們的番號叫做‘狼騎’!那些該死的羌人,殺我漢人同胞,奪我漢人口糧,你們說他們該不該死!”
“殺!殺!殺!”三千騎用狂熱的眼神看着我,齊聲吼道:“呂家狼騎!有我無敵!”
我等他們山呼完,繼續說道:“你們接受高將軍的訓練已經三個月了,你們本來就是勇士,今天我要檢測你們訓練的結果。目標周邊羌人部落,記住我我軍軍法,*者死,搶劫者死!開拔!”
我、阿布、高順分三路而去,我們各攻打一個類似外公營地規模的羌人部落。我騎上夜照玉獅子,拿出師傅給的虎賁戟,穿上吞頭獸面麒麟鎧,紮上獅蠻寶帶,頭束紫金冠。本來阿布要學羌人在紫金冠上插那長長的的兩條不知道什麼毛的時候,我一腳踹過去,說:“我都告訴你了,你是漢人,別學羌人,你丫聽不懂啊!在大漢,羌人是低等民族,你喜歡被人看不起,是麼?”
阿布悻悻說:“不就是好玩麼!”我拍拍額頭,無奈的對阿布說:“阿布啊,有時候做人做事不能隨心所有,不然會吃大虧的。大哥打個比方說,我們如果想要建立功業,自己拉隊伍,肯定是不行的,自然要去投靠一方大吏。就說我們去投丁原,如果丁原不認識你我,就看你一身羌人裝扮,必然不喜你,即便喜愛你的勇武,也會對你心生芥蒂的,畢竟漢人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阿布聽了我的話低下頭,慚愧的說道:“大哥我錯了!”其實呂布一點都不笨。相反,他還很是聰明。可惜的是沒人會主動和他說道理。以前在家的時候,做錯了,老爹就是懲罰,從來不告訴阿布他哪裡錯了,爲什麼錯。而爹孃去後,呂布則是在羌地流離,更是不會有人去指點他,教導他。再加上阿布勇武無雙,錯了就錯了,不行殺了就是。也是導致呂布的剛愎自用的重要原因。正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阿布是成也勇武,敗也勇武啊!
兵分三路,人銜枚,馬摘鈴。悄悄的向周邊的羌人部落摸去。我領着一千騎,看着前面的營寨,對傳令官說道:“吩咐下去,年齡低於三十歲的女人擄,其他超過車輪高的,無論男女老幼,殺!”傳令官抱拳而去。
等到接近丑時,正是人最困的時候,我看着身後精神盎然的士兵,舉起了虎賁方天戟,吼道:“弟兄們,隨我衝!”吼完我一馬當先,衝向羌人大營。一千騎緊跟在我身後,前面早有探馬把羌人營寨前的拒馬扳開了。我命令點起火把燒燬營帳,羌人在我們的馬蹄聲和火光中驚醒了。
我直衝進羌人營寨大帳,就見大帳中,一個半身*的中年漢子,抱着兩個全身*的漂亮女人對我吼道:“我乃……”說時遲,那是快,我鳥都沒鳥他,一戟削下那漢子的腦袋,鮮血噴在那兩個*的女人身上,把那兩個女的當時就嚇昏過去了。我把賊酋首級挑在戟上,走出大帳吼道:“賊酋以死,降者不殺!”隨着我的喊聲,我那一千騎都吼叫起來,可是跪下的卻是沒多少人。
我突然想起來,這是羌人的營地,懂漢語的卻是不多。可是那些不懂漢語的我要他幹嘛,再叫高順教?把高順累死了,我不虧大了!我怒哼一聲:“除了下跪的都給我殺!”當然,羌人中也有聰明的,看見跪在地上的兄弟逃過一劫,馬上也跪下了,結果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這時戰鬥已經進入尾聲,大營中的喊殺聲慢慢的小了下來。呼呼的風聲中,除了傷兵的呻吟和火燒營帳的聲音以外,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