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呂布連夜趕回洛陽,只看見李儒、董卓早就帶着麾下衆將在丞相府的議事廳等着我們了。董卓看見我和呂布笑道:“霸先、奉先!這半夜三更的讓你們從虎牢關趕回來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現在出了大事,本相不得不召集衆人進行商討。霸先和儒兒都是我麾下智囊,而奉先乃是我的親信大將,我也很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我笑道:“丞相言重了,常言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和奉先都在丞相麾下效力,這等小事丞相何須掛懷!還請丞相明言,召集我等前來有何要事!”
李儒說:“據河內傳來消息說:牛輔在鎮壓白波黃巾賊時,誤中了韓暹的奸計,三萬精銳只逃出來萬餘人!現在牛輔在孟縣休整,順便待援!”
我看了一下地圖驚道:“這樣的話,白波黃巾賊豈不是到了京師附近?若是他們再與關東聯軍的話,我們在虎牢關,可就是腹背受敵了!”
“正是如此!”董卓嘆了一口氣說:“本來霸先擔心牛輔兵敗,我還以爲是杞人憂天,不想牛輔竟然如此無能,連只有鋤頭、木棍的黃巾賊都打不過!”
我笑道:“丞相勿憂,牛輔將軍雖敗,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霸先此話何意?”董卓疑惑的問道。
“這就要問李先生了!”我笑着說:“李先生近日在長安中有沒有聽見什麼?”
“霸先莫非是指坊間所傳唱的童謠麼?”我聽了李儒的話點點頭。
董卓一直和我們在虎牢關,從沒聽過什麼童謠的事,於是他問道:“什麼童謠,我怎麼不知道?霸先一直和我在虎牢關如何會知道洛陽的童謠?”
李儒笑道:“就是近日在洛陽街頭小兒所傳唱的童謠,什麼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私難。至於霸先如何得知,我就不清楚了!”
“我和琰兒每日都有傳信的!信中總是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知道!”我笑道:“我在虎牢關離洛陽不過五十里,傳令兵的話兩三個時辰就能一個來回了。”
董卓說:“我真佩服霸先了,除了會偷懶,還會以權謀私!可是你說這童謠和牛輔兵敗有什麼關係?”
“童謠有的時候也代表着民意與預言的!”我說:“就好像靈帝薨後所傳唱的: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上北邙!當時可能大家不解其意,可是丞相經過此事,還能不知麼?”
董卓驚道:“我記得當時是霸先第一個找到陛下的,難不成霸先憑得正是這首童謠?”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董卓說:“霸先僅憑一首童謠就能分析出這麼多的東西,真是天下奇才!那現在這首童謠又是什麼意思?”
李儒說:“我想這西頭一個漢應該是指高祖旺於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是指光武帝旺於洛陽,至今也傳了十二帝。如今丞相若是遷都長安,應該能保無虞!”
董卓大喜道:“若非你和霸先,我還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笑道:“丞相言重了,我想李先生應該是早已知曉,不過是想把出風頭的機會讓給我而已!畢竟我是年輕人,不如李先生沉穩,愛出風頭!”
“霸先謙虛了!”李儒笑道:“霸先只是和自己的妻子隨便聊聊天就能掌握洛陽的動向,這纔是令儒汗顏之處。”
董卓笑道:“兩位都是天下英才,無須如此自謙!若是我們遷都當如何行事,霸先那劉辨與何太后你要如何處置?他二人若是落入關東諸侯之手,我們可就麻煩了!不如…”
“劉辨?何太后?”我疑惑道:“丞相在說什麼?這兩人不是死了麼?呂峰府上並沒有此二人!我府上只有呂辯和侍女何靜,而且此二人我早就派人送去長安了,就連我的夫人也正準備啓程呢!若非擔心丞相起疑,我早在丞相入京之時就把夫人送去長安了!”
董卓聽我說已經處理好了劉辨與何太后,也就不再提這茬了。但是他聽說我早就想把蔡琰她們送到長安去,就不明白了。董卓問道:“霸先爲何早就想把妻妾送去長安?難道你早就知道洛陽會有什麼大變不成?”
我笑道:“丞相勿怪,其實在丞相入京之時,我就知道這洛陽必然會是風雲涌動的!靈帝在世,朝政本來是掌握在世家大族和十常侍手中的,十常侍既滅,天下大權自然會被世家所掌握。可丞相就在世家準備摘取勝利的果實的時候進京了,還把世家大族的權利完全剝奪了,這些世家自然會對丞相進行一系列的動作。既然這些世家有所動作,洛陽必是不穩。我如何能讓自己的妻妾處於危險之中?這也是我只帶漢升去虎牢關,卻留下典韋、許褚守護我的妻妾的原因。我既不想讓丞相疑心,又不想讓琰兒和蕊兒處於危險當中,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真是爲難霸先了!”董卓聽了我的話十分感動說:“你就把你的妻妾提前送去長安吧,我會把整個洛陽都搬去長安的,自然包括洛陽百姓!”
“百姓無辜,還請丞相約束部隊,善待百姓!”我說:“若是丞相想要劫掠,不如劫掠那些世家大族、鄉紳富商。如此丞相到了長安後,施政必然會少了很多阻力,而且百姓能有多少財富?真正的財富都聚集在那些世家大族手中!”
董卓聽了我的話十分猶豫,畢竟在董卓的心中,百姓就是賤民,而世家大族纔是需要籠絡的。董卓說:“霸先,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因爲搬遷之時,亂兵如匪,沒有將領能夠控制的!”
我冷冷的說:“劫掠世家大族我不管,若是有敢殘害普通百姓的,我見一個殺一個!”
董卓麾下衆將聽了我的話,齊齊打了個寒顫,他們知道我總是言出必行的。李儒問道:“霸先何必爲了那些賤民得罪同僚?”我冷冷的盯着李儒看了半晌,說出了一番話。
(牛輔哭着說:“清風老大,我不就是少給了幾朵鮮花麼?還沒出場就讓我戰敗了!你至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