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和李肅分賓主坐定後,呂布就叫下人送上酒菜,和李肅在軍帳中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這李肅也的確是我和呂布的故人,只是我無法記得他了。因爲他在我穿越前一年就搬走了,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傻子。
李肅抿了一口酒說:“這莫不是傳說中的上品瓊漿玉液?果然是清滑爽口、回味無窮啊!”
“李兄!我與李兄乃是舊友,如何能拿那種貨色搪塞李兄,此乃極品瓊漿玉液。此酒可是靈帝欽定的御酒,只有十常侍和靈帝陛下品嚐過,就連大將軍和董卓都沒有喝過。也許皇甫嵩和朱儁因爲打贏了黃巾軍,纔有幸嘗過幾杯。”呂布說道。
李肅搖搖頭說:“那我豈不是十分的榮幸?”
呂布笑道:“些許酒水,值當個什麼?大哥說,好朋友、好兄弟,就要用最好的東西來招待。你李兄能來看我,還給我帶來如此的寶馬,我用此酒招待李兄,正是物有所值。李兄,多年不見,你現在在董卓麾下,擔任何職?”
“爲兄慚愧!”李肅不知道是爲他的官職慚愧,還是爲呂布說他是好朋友而慚愧。我想是後者吧。就聽李肅繼續說道:“我與奉先雖然不常見,可是我與奉先之父,可是日日相見!”
“李兄醉了!”呂布笑道:“我父親早在我十二歲那年就過世了,李兄如何能與他相見?”
李肅說:“我說的是丁原丁建陽!”呂布尷尬的笑了笑,由於受我的影響,呂布很少把丁原當作父親看的。李肅在這時提起,呂布一時反應不過來也是很正常的。李肅又說:“我記得奉先有一兄長,年幼時頭腦有些不好,現在奉先好像有一個兄長頗爲不凡,不知道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兄弟!”說實話,李肅這話問的實在是有些爲難。其實他想問的是:呂布,你現在這個很牛的哥哥,是不是原來的那個傻子!可是這種話,他怎麼好說的出口?
呂布笑着點點頭說:“大哥自七歲那年,爲了護佑我,被人用石頭砸破了頭,昏迷了七日後轉醒就靈智大開,還頗爲不凡。”
李肅說:“那真是可喜可賀!不知道奉先和你大哥現在在丁原麾下擔任何職?”
呂布說:“我們並不是丁原麾下,我和大哥是陛下親封的西園八校尉,大哥是偏將軍兼中軍校尉,我是裨將軍領助軍左校尉。”
李肅驚訝道:“不會吧!奉先如此勇武,如何纔是一個校尉?你看爲兄如此無能之輩,尚且是一個虎賁中郎將,奉先做校尉,豈不是屈才?”
“李兄謬讚了!”呂布說:“沒辦法!大哥說,要是投效主公,必得英雄之主,不然還不如在家待着。若是所託非人,那我們兄弟可就命途多踹了。”
“那你們還幫助丁原?”李肅問道。
呂布嘆了口氣說:“我父親在世之時,令我拜丁原爲義父,現在義父有令,我不得不從,說起來,都是我拖累了大哥!”呂布端起酒盅,猛的灌下一杯說道。
李肅笑道:“這丁原又不是奉先親生父親,何必管他!就是殺之也可,若說天下英雄之主,我倒是知道一位,只怕奉先聽了不悅!”
呂布裝作焦急的問道:“李兄既知明主在哪,何不與我引薦?”其實呂布早知道了李肅是董卓的說客。但是我叫他裝作魯莽不知,來麻痹董卓,以達到我們的目的。若是歷史上的呂布,想裝相一下,估計很難。可是現在的呂布,已經被調教的十分狡猾了。
“若說天下明主嘛!”李肅頓了一下,看着呂布焦急的表情說:“非董卓莫屬!”
“你…”呂布說:“我好意相詢,不想李兄卻與我說笑!真是傷了我的心!”
李肅正色說:“爲兄所說句句是實!董相仰慕奉先久已,今天令我帶着金銀和美女數人前來拜會奉先。在得知奉先沒有好馬時,特意將自己愛馬赤兔相贈!董相求賢若渴之心,奉先還不能體會麼?”
呂布說:“董相厚愛,我呂布不勝感激,可是…”呂布欲言又止。
“奉先有何難處,可與我明言,我爲奉先參詳一下!”李肅說。
“我大哥說,若是董卓沒有先帝遺詔就擅自廢帝,我們怎麼也不會投效董卓的!”呂布說:“就算董卓有先帝遺詔,可是我大哥仍舊希望能保劉辨一命!”
“此事容易!”李肅從懷裡掏出兩份詔書說:“這是靈帝密詔,一份是給呂峰的,一份是給董相的。可是董相的那份,被一個不知所謂的大臣把玉璽的部分撕壞了。可是在另一份中亦有說到靈帝陛下希望立陳留王爲帝,還希望呂峰能夠輔助陳留王!”
“果真如此?”呂布對帳外親兵說:“去請大哥前來!”呂布和李肅一邊喝酒吃菜一邊等我。
沒過多久,我來到了呂布大帳問道:“奉先找我何事?”
呂布把靈帝的兩份遺詔遞給我說:“大哥請看!這是靈帝陛下遺詔,希望廢劉辨,改立陳留王爲帝。”
我接過遺詔,仔細的看了一下問道:“那又如何?我們現在已經得罪了董卓了,難道要再投靠他?且不說我們投效過去,能不能有條活路,哪怕真的投效了董卓,也會因爲背叛丁原而被董卓不恥。既然在董卓手下也得不到重用,我們何必去冒這個險?”
“霸先此言差矣,你和奉先本就不是丁原麾下將領,何來背叛之說?”李肅笑道:“再說董相求賢若渴,對你們兩位早已是仰慕已久。若是兩位前去投效,那董相還不是倒履相迎?”
我說:“丁原待我和呂布不錯,我如何能夠忍心背叛之?而且我也希望,若是董相廢帝后,能留劉辨一條性命!”
“丁原兵*洛陽,乃是反賊,霸先怎能爲私情不顧國家?”李肅正色說:“至於劉辨,他再怎麼着也是靈帝陛下的骨血,董相怎會忍心害之?”
我點點頭,正要說什麼,突然帳外有人小聲的喊我,於是我叫李肅稍等,就走出了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