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才和朱曉軍還有葛才的妹妹,每個人要了一個菜,葛才讓我也要一個菜,我說:“我都喝一天了,你們三個喝吧”,朱曉軍說,如果不是帶你一個,葛哥今天根本就不能到你飯店來吃,原打算我們弄幾個菜,在葛哥家喝,葛哥說和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始終想找你喝頓酒,你就別客氣了。”
葛才說:“大宋,你不能不給葛哥這個面子吧!”我一看,這是真心的,我坐下後把菜單交給葛才的妹妹說:“女士優先還是點個女士菜吧,今天我請客。”
葛才說:“不行,說我請客就我請客,如果你要這麼做我們到別的飯店去吃去。”曉軍說:“算了,你要請,咱們改日再請,這個機會我一定會給你的,說完朱曉軍看看我又向葛才的妹妹擠擠眼睛。
葛才的妹妹要了一個拔絲地瓜,朱曉軍要了兩瓶白酒,給葛才的妹妹要了兩瓶啤酒,我們開始喝起來。
朱曉軍說:“葛哥的妹妹叫葛海燕,去年離的婚,現在在葛哥家住,前段時間給人家當了一段時間保姆,現在不想何侯人了。你這兒能給安排點什麼活嗎?”
我說:“當推銷員,每天到各超市,倉賣推腸,月工資五、六佰元,能幹嗎?”
葛海燕笑着搖搖頭說:“幹不了!”
我說:“如果在批發部每天記帳,掌握進出庫的情況,這活不出門,但每個月僅能開300元工資,能幹嗎?”
葛海燕笑着說:“過兩天再說吧。”
葛才、朱曉軍我們仨人閒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葛才見酒快喝完了,急忙到吧檯把帳結了,我推了半天,葛才說什麼也不同意。
第二下午,朱曉軍打來電話說:“葛哥想讓他妹妹上你那幹活,300元就300元錢,怎麼也比呆着強。”
我告訴他明天讓她來上班吧!
自從葛海燕來上班後,她每天只負責記帳,每次進貨多少,種類和每天出庫的種類數量。她畢竟是外人,我讓宋興磊每天負責管現金,晚上我們三人共同合帳。由於每天她都最晚一個下班,即使中午也要等到所有的業務員回來核完帳後,她才能離去。我問她回去後能吃上熱乎飯嗎?她說:“哥哥,嫂子正鬧離婚,哥經常在外面吃,所以,她每天回去只能自己對付一口算了。”
我聽了後,心裡感覺一個女人挺不容易的,再說,她在我這打工每天回去的最晚,而且工資最低。有的時候,我和兒子宋興磊到飯店吃飯就把她叫上,反正也就多一雙筷子,有的時候是飯店那面給飯菜送過來,我就留她一起吃飯。
其實人都是有感情的,自從葛海燕到批發部打工以來,每天把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包括辦公桌一天不知擦多少遍,都能照出人影來。而且她還主動承擔起來了我和兒子的髒衣服清洗。有的時候我們回批發部,發現原來堆的髒衣服不但洗得乾乾淨淨,又疊得闆闆整整的。我兒子有時說:“我感覺有葛姨在,纔像個家的樣子。”
沒有人的時候我和兒子開玩笑:“兒子,你什麼意思想要找個繼母嗎?”
宋興磊一聽眼睛睜得老大說:“不行,我不要後媽。”
我聽到兒子急的樣子,我也就不在言語。
批發部推銷人手不足的時候,我準備招一個兩個業務員,志華說:“別招了,你嫂子在家呆着呢,讓她來幫忙吧”。
我說:“她行嗎?”
劉志華開玩笑地說:“這老孃們,你用了就知道了。”
確實志華的愛人溫美玲,每天貨推的不少,但後來我得她往超市推的腸都私下給加價了,每根腸平均都加一角錢左右,算起來,她每月能拿到近千元的工錢。這是宋興磊往超市送腸時發現的,兒子挺神密地說:“老爸,我劉娘把腸都加價了,你看怎麼辦?”
我考慮了再三對兒子說:“先不要驚動她,讓她先推着,等打開市場之後,精簡業務員時再說,看在你劉大爺的情份上就讓她掙點吧。她推銷的店,如果有反貨的就讓她去處理,差價她自己就補上了。”
溫美玲每天進出批發部,她看到了葛海燕比較精心地幫助打理腸店,她曾開玩笑地說“大宋,你聘小葛是不是想一舉兩得啊!”
我說:“開什麼玩笑,人家是來打工的。”
她說:“你拉倒吧,她對你有意思,嫂子不是看不出來。”
我說:“我還沒往這方面想!”
她說:“每天幫助你收拾這收拾那的,而且你們爺倆的衣服她都包洗了,還說什麼呀!”
我說:“你不知道,我家公子反對找繼母,孩子從童年到少年挺苦的,不能委屈到孩子,孩子不同意咱也就放一放吧。”
溫美玲說:“那也不能這樣下去啊,再說也不像個家呀,孩子的事你不用管了。”
我說:“孩子的性格比較固執,一半會兒做不通工作。”
溫美玲說:“你該努力努力,宋興磊的事兒你甭管了。”
當天送腸回來,溫美玲結完帳後,對宋興磊說:“兒子,這兩天你上劉孃家住去,今天晚上就跟劉娘去,晚上和你老弟住一塊(志華的孩子劉成龍比宋興磊小一歲,自從兩個人接觸後處的一直不錯)。
小孩有伴都愛玩,宋興磊看看我,意思看我表態。
溫美玲說:“劉娘去買肉,晚上包餃子吃,兒子,你愛吃什麼餡的?”
宋興磊一聽樂了:“劉娘,你就包蒜苗的吧?”
我笑着說:“還挺不好伺侯呢?”
溫美玲說:“行,你等着兒子,劉娘去買蒜苗,你劉大爺也愛吃餃子,我回來咱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