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急切的叫了一聲,慌忙起身將我媽拉到病房的一角,小聲的在她耳旁說了句:“媽,米總要是住那間空屋子,那你住哪兒啊?”
我媽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掐了我胳膊一下,一陣疼痛感強烈的襲來,我擡頭看着她近乎焦躁的眼神:“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我住客廳!幫了米總就等於幫了你姐夫,幫了你姐夫就等於幫了你,懂不懂啊!我的傻孩子!”
聽她這樣一說我便知事情進展到已無迴旋的餘地了,我只好默默的杵在原地不去想不去聽也不去看,我生怕多看一眼米總那狐媚的嘴臉就會控制不住我的情緒與她大打出手。
我真是沒想到我大姨和我媽竟然動作這樣快,我剛緩過神來的時候,她們二人已將米總的東西收拾好並且扶起米總準備出發了。
我錯愕的望着她們無話可說,我的心裡唯有無盡的埋怨與憎恨,心想着這個米總居然還敢去我家過夜,我跟在她們的身後,狠狠地將牙齒幾乎咬碎,緊緊的攥起兩個拳頭將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劉澤濤走過來將手臂攬在我的肩膀上拖着我向前面走去,我回頭看他的樣子真是恨之入骨,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臂,無暇顧及他的感受,快步向前走去,想要儘快的和他保持一點距離。
我走在中間,前面是我恨的人,後面是我又恨又愛的人,想來真是可笑之極,我活到28歲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進退兩難了,當人處於這般境界唯有緊閉雙眼對付着活着。
很快了我們五個人走到了
車子旁,劉澤濤的車子很小是大衆旗下的高爾夫二廂的小車,我們五個人怎麼坐便成了問題,劉澤濤當然還是要坐在主駕駛的位置因爲他是司機。
而我並不想讓米總和他並排而坐,當我迅速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後便迅速的做出了反應,我快速的來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拉開車門,誰成想,我大姨偏偏將我拽到了後面並且狠瞪了我一眼,隨後大姨將米總拉了過來:“來,來,米總你坐副駕駛,我們三個在後面擠一擠就好!”
“阿姨,那多不好,還是您坐前面我到後面擠一下,不遠的一會兒就到了!”米總裝出一本正經的表情說。
我對她嗤之以鼻轉過身去懶得看她,我知道無論怎樣我都是坐在後面的那一位了,所以我管不了那麼許多就坐了進去。
“那怎麼行,米總是有身份的人,更何況還爲痊癒,當然是要坐前面的了!”此時大姨說什麼我都深惡痛絕的感到噁心,我將頭垂下,儘量讓自己放平心態。
最終米總還是坐在了副駕駛室內,我媽坐在我的左邊大姨坐在我的右邊,而我坐在了最不舒服的後排中間位置,我們上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人們都說家是一束溫暖的陽光,可以融化掉心上的冰雪寒霜;家是一盞明燈,可以照亮夜行人晚歸的路程;家是一個溫馨的港灣,可以遮擋人生中不可避免的風風雨雨。
然而此刻我的家卻是一個噩夢開始的地方;是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更是一把尖刀,刀刀戳我心扉。
劉澤濤
一隻手拎着行李,一隻手拿出鑰匙開門,我媽和我大姨一左一右的扶着米總走在中間,而我彷彿被遺棄了一樣的跟在了後面艱難的走着每一步,甚至每走一步都要讓自己深深的吸氣,不然定會窒息。
推門進屋,大姨扶米總坐在沙發上,轉頭看了眼我媽:“淼淼媽,你快和淼淼把米總的臥室收拾收拾!”
大姨的話彷彿一道聖旨一般即使我再不願意也被我媽拖進了小屋,我和劉澤濤都是邊陲小縣長大的孩子,在S市寸金寸土的地方買了二居室的房子,當然二個臥室都要放一張大牀以免家裡來了親屬沒地方住下。
走進去,我媽便快速的來到牀邊開始往下撤牀單,低頭幹了一會兒又轉頭看看我:“你還愣着哪兒幹什麼,找一套新的牀單被罩來啊!!”
“媽,這套也是新換的!”我無奈的說着。
“那怎麼行,淼淼米總是客人當然得用最好的給人家了,更何況你姐夫的事情全靠她的!”媽媽說的話,乍一聽在理,細一想一派溜鬚拍馬阿諛奉承。
可是我依然沒得選擇的,走到櫃子前打開了櫃子取出一套嶄新的牀品丟在牀上。
我媽瞪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快速的換完牀品走到客廳對沙發上的米總說:“米總啊!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夜裡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睡在客廳!”
我被我媽的鞠躬盡瘁幾乎折服,可是我看着客廳中央的小沙發不得不開口說了話:“媽,沙發就這麼大,你和我大姨怎麼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