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剎那間,公公婆婆一起跑了出來。
只見公公顫顫巍巍的指着米總:“你剛剛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是說程小淼勾引我男朋友!”米總驕傲的揚起自己的下巴。
“那你男朋友是誰?”聽米總這樣一說,公公有些發懵,不得不問個究竟。
“我男朋友是劉澤濤!”米總毫無顧忌的將話挑開了。
“米總請你說話前把事情考慮清楚了再說,你怎麼能說我的兒媳婦勾引我的兒子哪!這不是荒唐嗎?”公公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劉澤濤,怒視着米總。
米總擡高嗓門剛想說什麼,只見劉澤濤一個鍵步奔過來,捂住米總的嘴巴拖着她就往門口走。
米總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妥協,兩隻手抓住劉澤濤的手,使勁的往下拽,只見一點點鬆動,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劉澤濤疼的嗷嗷直叫。米總甩開劉澤濤張開嘴剛想說什麼,只見劉澤濤指着她的鼻子就喊:“你再說,我跟你沒完!”
“你給我閉嘴!”公公指着自己的兒子大聲喊,轉頭看着米總:“你繼續說!”
米總本來就沒顧忌過劉澤濤,被我公公這樣一說更來勁了,瞪了一眼旁邊站着的我:“劉澤濤早就和程小淼離婚了!”
公公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米總,轉頭看向我:“淼淼,告訴爸爸,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事到如今我已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該知道的,他們必須知道了。
公公摸着自己的心臟位置,指着劉澤濤:“你個不孝子!你個不孝子啊!”說着緩緩的癱坐在地上,昏倒了。
劉澤濤奔過來抱起公公,婆婆跟着也撲了上來,米總愣在原地沒有了先前的傲氣,我也慌了神。
只見劉澤濤對着我大吼大叫:“愣在那裡做什麼,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在劉澤濤的吼叫聲中,我才慌亂拿起位於沙發邊上的座機顫顫巍巍的撥通了120。
公公被救護車拉到醫院,直接推進手術室。
我和婆婆還有劉澤濤米總四人站在門口傻傻地等着。
婆婆走了過來拉起我的手:“淼淼,真的不和澤濤過了!”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只見婆婆流下兩行熱淚:“淼淼,我和你爸帶你像親閨女一樣,你咋這麼狠心說不要我們澤濤就不要我們澤濤了哪?”
婆婆這樣一說,我便被噎住無話可說,我在心底默默的說着:難道現在你還沒看出來是劉澤濤有了新歡不要我的嗎?
可是我不能這樣說,剛剛婆婆得知我們離婚的消息和公公暈倒的事情已經受到了雙重打擊,我怎麼可能再做刺激她的事情哪!人老了畢竟承受能力有限啊!
劉澤濤走到我的身旁,推了推我:“淼淼,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走吧!”
我擡頭看了看劉澤濤無奈的眼神,又看了看婆婆無助的眼神,最後看了看米總憤恨的眼神。想來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疆在原地憂鬱着,米總走了過來:“難道還要我送你嗎?”
我擡頭看向婆婆,婆婆迎上我的目光卻即刻躲避開了,我其實並不是想讓她留我在這裡,我只是想着應該和她道個別,可是她卻再也不
願意理睬我了。
我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站起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剛剛走了沒幾步,公公被推出手術室了,我站在原地等待着結果,只聽手術的醫生拿下捂在嘴上的口罩說:“腦出血,多虧送的及時,病人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個消息我長長舒了一口氣,踏上位於手術室對面的電梯,向一樓走去。
走出醫院,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不知去往哪裡,由於剛剛是和劉澤濤假扮夫妻,生怕有什麼破綻,所以將手機調至靜音狀態。
拿出手機一看,我的天哪!竟然有五十多個未接來電,除了有二個是莫梅打過來的以外,其餘的都是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敢斷定這個人一定找我有急事,於是撥了過去,感覺還沒有響那邊就已經接了起來,一個充滿磁性伴有焦急的聲音傳來:“淼淼,你去哪了?”
我聽得出來是江懷宇,可是我的聲音卻不受我控制的激動起來了:“我在醫院!”
“怎麼在醫院,淼淼,你怎麼了?”江懷宇急切的聲音傳入耳畔。
“我沒事!”一瞬間淚溼了眼眶。
“在哪個醫院,等我,我馬上趕過去!”聽見他發動車子的聲音,怎麼這麼快,難道一直在車裡沒有回家嗎?
“第一人民醫院!”我報上我的地址。
“呆在原地等我!”那麼急切堅定的要見到我的聲音,在這樣的傍晚除了江懷宇還能有誰哪!
掛斷電話,將眼角飛揚的淚水擦乾,滿身疲憊襲來,坐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擡頭望着眼前,看着來來往往,或是焦急,或者悲傷的人們,心中無盡感傷。
當我還在感傷惆悵的時候,江懷宇的車子已經開了過來,只見他下車脫掉西服,披在我的身上,攬着我走到車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坐了進去。
他轉身坐進駕駛室,依然不忘給我係上安全帶。他拿過我的手機將自己的號碼輸入進去。側目望着我的眼睛:“淼淼!”
我擡頭望着他,他柔情似水的和我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接我的電話!”
“嗯!”我含着感動的淚水,注視着他。
此時此刻,爲有他纔是真心關心我的人。
車子緩緩開動,上了高架橋,我躺在副駕駛座上,聽着車內舒緩的音樂,微微覺得困了,他將衣服蓋在我的身上:“睡一會兒吧!到家我叫你!”
我微笑着望着他,在夕陽的照耀下,他是那樣的俊美。
車子沒開多久,耳畔傳來大雨傾盆的聲音,我卻連擡起頭看雨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樣躺在車子,聽着冬日的晚風伴着大雨拍打在汽車玻璃上的聲音和車內緩緩流出的英文歌曲的聲音,我就這樣安靜的睡着香甜。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醒來睜開雙眼,第一個見到的人正是江懷宇,他依然姿態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讀着報紙。
我就這樣安靜的躺在牀上默默的看着他,生怕一個不小心驚擾到畫中人。
只見他眼睛不離報紙,一隻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發現好像沒有了,放下報紙拿起咖啡杯站了起來卻發現我已經醒了,放下杯子走到我的牀邊,梳理一下我散落的頭髮:“淼淼你醒了!”
我微笑着望着他點了點頭。
“餓了吧!
”他的眼睛柔情似水,聲音情意綿綿。
“嗯!”我點了點頭。
“出去吃,還是在家裡吃?”
世上怎麼有這樣既好看又溫柔的男子哪!他見我想要坐起來,扶住我將一個枕頭放在我的後面。
我看着他說:“出去吃吧!想出去透透氣!”
“好的,剛好雨停了!”他站起來,轉了一個身,拿出一套深灰色的運動服遞給我。
江懷宇也穿了一身阿瑪尼休閒和我的運動裝看着還很搭,他駕車載着我一路來到離我們家不是很遠的牛排店。
停下車子,服務生跑來給我開門,我迎上江懷宇挽着他的胳膊步入餐廳。
我們跟着服務生走進了相對比較幽靜的地方,剛剛坐下還沒等點餐,就看見米總和一位男士坐在離我們不遠處的位置上。
我低着頭不去看那裡,生怕那個多事的米總看到我又是不依不饒的過來找麻煩。
江懷宇似乎看出我的顧慮,將一個菜牌遞給我遮住了我的臉。輕輕的問了句:“淼淼,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江懷宇這樣一問,我放下了菜牌,心裡想着沒什麼好怕她的,在一個餐廳吃飯又何妨。
於是坐直了身體,叫來了服務生,點了我最愛吃的皇室牛小排和法式鵝肝!另外還加了一份紅酒雪梨和水果沙拉。
江懷宇要了一份水果披薩和我一樣的牛小排。
服務生走後,江懷宇看着我:“就是她嗎?”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江懷宇還想說什麼,只見米總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我還以爲是我看錯了哪!沒想到真是淼淼啊!”
“來,我看看這位帥哥是誰哪?哇!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商法霸王江懷宇江律師啊!淼淼可真有你的,這纔剛剛離婚,就泡了江律師!我說怎麼那麼急着甩掉我們的小濤濤哪!”
說完竟然推了推江懷宇,側目看着他說了句:“江律師,我可以坐在你邊上嗎?”
江懷宇沒有挪動椅子,沒有擡頭看她,抵着頭默默的發出強而有力的聲音:“這位女士,請自重!”
“呦!江懷宇你裝什麼清高啊!還不是撿了別人玩剩下的!”米總一貫的趾高氣昂,生怕別人聽不見的樣子。
“我們在物權法上,我們講物品的歸屬問題,在人心中,我們講的是心有所屬!這位女士,難道你的他對你是完整的心有所屬嗎?”江懷宇當然指的是劉澤濤。
“對我心有所屬的人可多了去了!”米總低頭指了指坐在角落裡面正微笑着望着我們的男胖子說:“看見沒,我可不是就一個寵物!新歡有都是!”
“你願意像個爛貨一樣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是你自己的事兒!”江懷宇看都不看她一眼,挑起眉毛說着。
米總氣得甩了甩手,踩着高跟鞋,走了。
米總走後,我看着江懷宇沒敢說話,只見他笑了笑說:“其實,我應該感謝她纔對!”
我驚恐的看着眼前的江懷宇,只見他微笑着靠近我,抓住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淼淼,要不是她破壞你的婚姻,我想我只能默默的暗戀着你了!”
忽然一股暖流從江懷宇的手傳入我的手中,瞬間我感覺到我的臉燃了起來,整個身體都跟着熱了起來。他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望着我:“淼淼,我喜歡你整整八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