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目露怒色看着她說。
“程小淼,什麼叫我過分,你來試一試這水有多熱!”米總指着水大吵大嚷的說着。
我將一隻手放入浴缸中試了試水溫,的確如她所說有些熱,我打開注水閥擰到冷水一側。
二分鐘之後,我又試了試水溫,轉頭看了看她說:“這回可以洗了!”
“程小淼,你先是不情不願的給我脫衣服,接着是怨聲怨氣的試水溫,最後竟然摔摔打打的跟我說水溫可以了?”米總顯然忘記了那晚我捉姦在牀時她的窘態或者是她清楚的記得,此刻她正以牙還牙。
我沉默不語,強裝鎮定,強顏歡笑,我不能說此刻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但我覺得我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卑微的人。
我的老公劉澤濤爲了錢擁她入懷,我大姨爲了錢和權對我百般壓制,我媽同樣是爲了錢和權對我苦苦哀求。
我從未想過自己竟能像個哀怨的僕人一樣如此卑微的伺候着別人,而這個人正是我的情敵,荒唐至極,可笑之極。
米總的皮膚很好很白且很有彈性,看到這裡我不禁想到,劉澤濤除了迷戀米總能夠給予金錢和地位以外,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我強忍着滿腔的怒火終是把澡給她洗完。
當我給她穿好衣服,扶她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劉澤濤和我媽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我媽看我們出來起身迎了上來,米總一隻手抓住我媽,一隻手用力將我推開,轉頭用了一種吩咐的語氣和我說:“淼淼,你去把我剛剛換下來的內衣洗了!”
聽到這裡我媽遲疑了一下腳步,慢慢的扶着米總向前走,米總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咕,其實她是暗示我聽,她要和劉澤濤並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我也看會兒電視!”米總說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阿姨,能幫我衝一杯蜂蜜水嗎?”
劉澤濤想要起來代我媽去衝蜂蜜水,米總一隻手將他按下,另外一隻把弄着頭髮:“澤濤幫我吹吹頭髮吧!”
而後轉頭看看我媽:“阿姨辛苦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我媽走到我身旁用肩膀碰了碰我向餐廳走去。
我知道我在這裡也是多餘,轉了個身向洗手間走去。
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看着放在椅子上米總剛剛脫下來的內衣內褲,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大顆大顆流了下來。
千千萬萬個不情願,每一個都能撐起內心那個簡單的委屈,門外傳來電視機裡播放武俠片打鬥的聲音,還有米總看到興處捧腹大笑的聲音。
這樣的日子真的是過不下去了,我擦掉眼中的淚水,拿起我平日的洗腳盆拎起米總內衣內褲往洗腳盆裡一丟,打開水龍頭,看着一股股的水傾瀉而出,頃刻間將米總的衣物浸泡其中,看着粉色的蕾絲邊的內衣,透明的帶着羽毛的內褲,我心更傷,這是一種怎樣的侮辱啊。
水剛接滿,剛準備洗,我媽走了進來,將我一把推開,站在水盆前,洗了起來。
我傻傻的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竟悲傷到了極致再次哭了出來。
我媽緩緩的停下手中的活:“哭什麼哭,比這在苦的事情又能怎樣!人家幫你這麼大忙,洗個衣服能累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