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惱羞成怒的和他吼了起來:“江懷創,你不要和我拉拉扯扯的好嗎?”
我還是被關在了電梯門之外,江懷創鬆開了我:“程小淼,你以爲你是誰啊?你當我是我那個傻弟弟嗎?跟你拉拉扯扯的!你也配!要不是你那個前夫在樓下苦苦哀求說要見你,你以爲我願意來找你嗎?”
聽到前夫這兩個字,我的頭還真的有些疼,心臟因那兩個字幾乎偷停一秒鐘,太陽穴處的神經一跳一跳的疼,那麼一個讓我痛恨的人,一次次的闖入我原本就不平靜的生活裡只會讓我更加痛心疾首。
“什麼前夫都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我要去樓上找江懷宇了!”我憤怒的繼續叫上來了電梯。
可是江懷創還是把我拉了出來,我扭頭看着江懷創吼着:“你到底要幹什麼?”
“程小淼,你趕緊下去把你前夫趕走,我可不想讓他在這裡給我們江宇創丟人!”江宇創似乎比我吼得還要大聲。
我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第一我並不相信一個視我爲敵的男人說出的話真實性會很低,第二就算是劉澤濤真的厚顏無恥的又來找我,我也並不想見他更不想理他。
“江律師請你放手!”我怒視着江懷創,聲嘶力竭的吼着。
在聽到我這樣的聲音之後,江懷創的手還是有些鬆動了,於是我甩開他的手走進了剛好打開的電梯門。
“程小淼,我一會兒就放你前夫上來!”江懷創開着我露出邪惡的微笑。
我終於經過萬般的努力和掙扎回到的江懷宇的辦公室,此刻的他正在辦公室內來回的踱着步子,看見我回來急忙上前抓住我的雙手:“淼淼,怎麼取點東西了去這麼久?”
面對江懷宇的這些問題,我真的是無話可說,無言以對,只見他低下頭四處看了看:“淼淼,你取的東西哪?”
直到他問了我的東西,我纔想起來,我的那一小箱東西落在劉莫梅那裡了,可是我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江懷宇,但又不能欺騙他,於是支支吾吾磕磕巴巴的說:“落在,莫梅的……辦公室了!”
“好了,不管怎樣回來就好,來淼淼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他將我拉到辦公桌的前面,遞給過來一個小盒子。
我接過來一看是當下抄的最火的蘋果七plus鋼琴黑,江懷宇見我捧着手機盒一直沒打開,拿過來將盒子拆開了遞到我的面前。
說真的第一次看見這個蘋果七感覺和蘋果六並沒有一點不同,直觀看過去,唯一的區別我想就只有外觀的顏色和雙攝像頭,江懷宇按開了開機鍵遞給我:“淼淼,手機已經裝上了我手機的副卡,目前這個號只有我知道,你以前的號碼本都已在這部手機上面了,所有的軟件我都已經給你裝好了,想要告訴誰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堪稱完美的男人想真是太周到了。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找程小淼,程小淼,我知道你在裡面?你給我出來?”辦公室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果然是劉澤濤找我。
江懷宇給了我一個眼神,繞過我的身旁將辦公室的門打
開,這個時候劉澤濤像個瘋子一樣推開江懷宇想要直接向我這邊衝過來。
江懷宇當然不能讓他靠我太近,急忙攔住了劉澤濤的去路。
“我找我媳婦?”劉澤濤看了一眼江懷宇大言不慚的說。
“誰是你媳婦?劉澤濤我們早就離婚了!不是嗎?”沒等江懷宇說什麼,我高聲喊着。
“淼淼,不管你跟我離沒離婚,你現在馬上跟我走!”劉澤濤使勁掙脫着江懷宇。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跟你走!”我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的吼了出來。
“淼淼,我求你!我爸生命垂危住在醫院裡,就想見你一面!”劉澤濤的言語也隨着這一聲,顯得柔弱下來。
聽到這裡江懷宇也瞬間沒了力氣,放開了攔在劉澤濤身上的手。
我們三人陷入了沉默,幾秒鐘之後,劉澤濤還是開口:“淼淼,你跟我去一趟吧,我爸臨終前最想見的人就是你!”
我將視線投到了江懷宇的身上,江懷宇當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所以很大方的表示:“淼淼,我尊重你的意思!”
聽他這樣一說我又將視線轉到劉澤濤的身上,這時候劉澤濤的目光充滿了懇切,說真的劉澤濤開始來找我的時候,我真的不想相信他,可是看到他懇切的目光,我相信他定不會拿父親的生命來欺騙我吧!
我向前走了幾步,拉上江懷宇的胳膊,懇切的說:“懷宇,你能陪我去見老人最後一面嗎?”
江懷宇點了點頭,拿上衣服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吧!淼淼,我陪你去!”
我和他點了點頭,他拉着我的手,握得緊緊的,我們走在前面,劉澤濤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
“老二啊!你這可真是綠油油的帽子高高戴啊!”江懷創這個人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聽到江懷創的聲音,我和江懷宇還是停住了步子。
當初他處處與我爲敵,想盡各種辦法將我趕走,如今又來用語言來諷刺江懷宇,我緊緊的握緊江懷宇的胳膊,生怕他情緒有所波動。
江懷創走了上來,站在我們正前方擋住了去路:“老二啊!你說你在自己的地盤上讓這個女人和他的前夫牽着鼻子走,你賤不賤啊!”
“江律師,我父親病危入院,臨終遺願就是想見淼淼最後一面!”劉澤濤先於我們開口解釋着。
“呦,真沒想到程小淼還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哪!”江懷創一副瞧不起的樣子。
“好了哥,這件事情淼淼沒有錯!”江懷宇終於平靜的開口。
“真沒見過你這種傻子,明明帶了綠帽子,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配合着!”江懷創的語言一句比一句充滿了諷刺。
江懷宇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帶着我向停車場走去。
終於來到醫院,劉澤濤果然沒有說謊,他的爸爸真的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中,手上插着點滴,鼻子上插着氧氣瓶,身子下面插着尿管。
我走進去時,他的爸爸閉着眼睛昏昏欲睡,她媽媽見到我急忙起來:“淼淼,你終於來了!”
我抓緊劉澤濤媽媽的手:“阿
姨,我叔叔是什麼病啊?”
我一直是叫她媽媽的,聽到我叫她阿姨顯然有些不太適應,睜着眼睛看了我半天,才緩過這個勁來:“,你爸前天夜裡身體出現狀況,在我們那邊縣裡醫院無法確診,所以連夜到了這裡的大醫院,才確診腦部嚴重出血,可是已經錯過最佳的搶救期了!可是他自打住進這裡就一直唸叨着你的名字!”
我走到劉澤濤爸爸的牀邊,坐了下來。
劉澤濤的媽媽拍了拍我的肩,低下頭在我耳旁說:“淼淼,一會兒不要叫他叔叔!”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趴下去喊着:“爸,爸,你醒醒啊!我來了!我來看您了!”
這個時候劉澤濤的爸爸像是中了邪一樣的衝動,突然睜開眼睛抓住我的雙手,特別費力的吼着:“淼淼,不要和澤濤離婚,不要和澤濤離婚!”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老人在臨終前仍然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不懂我們之間已然破裂的婚姻是永遠無法破鏡重圓的。
我沒有開口說話,就只是盯着劉澤濤的父親,可是我的眼淚竟然在這樣一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劉澤濤的爸爸越來越激動,大聲喊了起來:“答應爸爸,不要離開我兒子,不要離開我兒子!”
看着他爸爸幾乎哽咽的哀求我的心還是被陣陣刺痛起來。
劉澤濤的媽媽走過來,推了推我的身體:“淼淼,快答應你爸爸,快啊!”
我用力的搖着頭,此時的我早已淚流滿面了,可是我真的不能答應他啊!我怎麼可以欺騙這樣一個善良的老人哪!
“淼淼,我求你了,你要是不答應我爸,他會死不瞑目的!”劉澤濤高聲吼着,苦苦哀求着。
我還是搖着頭,將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的江懷宇身上,可是他居然向我點了點頭。
我不明白他這樣的點頭所謂何意?難道他真的同意我答應這樣一個荒唐的問題嗎?我不願意這樣說,我哭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個時候劉澤濤的爸爸似乎更加賣力,幾乎要拼儘自己最後的力氣,瞳孔無限的放大開來,向前探起身子高聲喊着:“淼淼,爸求你不要離開澤濤!”
他爸爸的手充滿力量一般,將手指甲掐進我的肉裡。
我被他這樣的舉動和表情嚇得不敢說話。
劉澤濤幾乎快要瘋了一般和我狂吼着:“淼淼,你快答應他吧,我爸再也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了!”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這個時候劉澤濤的媽媽突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淼淼,阿姨求你了,你快答應他吧!不然他死都不會瞑目的!”
我真的不明白,人在瀕死之際爲何苦苦要一個謊言,難道可以帶着這個善意的謊言前往極樂世界嗎?
我站起來去扶跪在地上的劉澤濤媽媽,可是她拼命的搖着頭:“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永遠不起來!”
我看了看江懷宇,閉了閉眼睛,看着躺在牀上的老人高聲喊着:“爸,我答應你不離開劉澤濤!”
只見劉澤濤的爸爸聽我這樣一說,大聲的笑笑,然後就昏睡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