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臭小子?憑什麼說這項鍊是你的?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嗎?”黑胖子粗俗地嚷嚷道,嘴裡還噴出一些難聞的煙味。
喻馳皺着眉,太陽形狀的項鍊,跟戰獄那條一模一樣,他雖然只見過幾次,但絕不會認錯,既然是鬱梓送的東西,當然不可能是隨處可見的便宜貨,又偏偏出現在這裡,肯定是這個黑胖子撿到的。
“我再說一遍,項鍊還我!”喻馳的臉陰沉了下來,握緊拳頭氣勢凌人道。
黑胖子卻一點兒也沒有懼怕,他用身高的優勢將喻馳逼到牆角,隨着他的走動,黑胖子的身後無緣無故地出現了很多打手,向喻馳不懷好意地靠近。
“出現在‘星火’又長得不錯的,除了mb還會是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的項鍊你還敢說是你的?如果是屁股癢的話,我倒是可以把兄弟們都借給你讓你好好爽一爽……”黑胖子一臉淫.笑道。
喻馳看着黑胖子那副噁心的臉孔,狠戾的一拳砸了過去,黑胖子頓時退後了幾步,從鼻孔裡流出兩道殷紅的血來,“親愛的,你流血了!”旁邊那又胖又高的女巨人驚叫着扶了黑胖子一把。
“兔崽子你敢打我?!兄弟們,這男人欠.操!給我上!”黑胖子邊抹着鼻血邊道。
十幾個打手一哄而上,喻馳臉色一沉,冷靜地出手將他們一個個打倒,在轉身的時候一個不注意,被一個打手用酒瓶砸傷了頭,鮮血順着喻馳的額頭滴下,染紅了他的視線,讓他出手更加毫不留情起來。
終於將十幾個打手都打得再也起不來,喻馳掏出了黑色的手槍,對準了黑胖子的下身,一字一頓地道:“兩個選擇,一,項鍊還我;二,我廢了你。”
女巨人大驚失色,“親愛的,怎麼辦?”
黑胖子咧着嘴,“滾,還親個屁!你小子好樣的,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黑胖子吐了一口唾沫,黑色的爪子擡高將項鍊扔給了喻馳。
喻馳接過了那條項鍊,將它緊緊地攥在了手裡,不顧項鍊尖銳的棱角將他的手掌心刺破,如果不是不想給戰獄找麻煩,這個胖子真的惹怒他了,這輩子,他最討厭被人誤認爲是mb!
喻馳咬着牙轉身快步離開,老七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盯着喻馳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對黑胖子道:“那個男人是戰少的教官,吃了虧了吧?你們不可能打得過他。”
那個黑胖子在道上排行老八,是青爺的手下,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好吃懶做,所以道上大部分人都是忌憚青爺纔給點兒面子給他。
黑胖子瞪着遠去的喻馳恨得咬牙切齒,“下次再讓我碰見他,定叫他好看!”
喻馳小心翼翼地將項鍊收好,被血糊了的視線有些模糊,喻馳在門口扯了幾張紙巾,胡亂地擦了擦自己的額頭,怕就這麼回去會嚇到人,喻馳上了趟衛生間將血洗乾淨,拍了拍自己蒼白的臉,讓臉恢復了血色。
從‘星火’出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人羣蠢蠢而動,新的一天即將開始,喻馳開着車飛馳在回基地的路上,一晚上沒有睡覺令他的眼底下出現了淡淡的黑眼圈,但他的臉上卻掛着孩子氣的笑容。
戰獄,你失去的項鍊我幫你找回來了……
喻馳回到基地後匆匆走向戰獄的房間,剛好從戰獄房裡出來的向嘯一見到喻馳便拉過他道:“你的臉色很差。”
“向嘯,我找到了!”喻馳眉飛色舞地從懷裡掏出那條項鍊,耀眼的太陽光芒刺傷了向嘯的雙目。
向嘯凝視着喻馳,“你的頭……”
喻馳尷尬地用手捂住額頭,“啊!沒事,我不小心撞到頭了,向嘯,你值了一晚上的班也累了,快回去洗漱休息一下吧,接下來就交給我……”
“你也爲這項鍊一個晚上沒睡……”向嘯用心疼的目光看着喻馳,他不知道爲什麼世間會有這麼傻的人,戰獄當着喻馳的面跟別人你儂我儂,而喻馳竟然還能傻乎乎地爲了一條連主人都已經放棄的項鍊去尋了一晚上,把自己搞得那麼憔悴不堪,還帶着傷。
“快回去快回去,我可以的!”喻馳將項鍊拿出來掛在了門把手上,推着向嘯離開,一直將他推到了拐角處,向嘯終於不再跟他槓着,點頭離開。
喻馳捂着腦袋閉了閉眼睛,一晚沒睡對他而言其實不算什麼,但跟那麼多人打了架令他流失了不少體力,而且腦袋還被酒瓶子砸了一下,喻馳咬着牙,停在原地想等自己緩過來後才走,反正再過十幾分鍾戰獄就會出來了。
丁言換好衣服後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戰獄正在浴室裡洗澡,丁言時不時地往浴室的方向瞥幾眼,玻璃門上映出戰獄健壯結實的身軀,雖然被霧氣籠罩得朦朦朧朧,卻因爲這朦朧而顯得更加夢幻、誘惑。
丁言正想着要不要進去搞偷襲讓戰獄驚喜一下,手機卻突然跳進來一條短信,丁言頓時後背一涼。
這條短信,是青爺發過來的。
讓丁言想辦法找到戰獄十八歲生日當天接下的那個黑盒子,裡面裝着軍火鑰匙的黑盒子。
丁言匆匆看了一遍便將短信刪掉了,青爺曾經待他不錯,可戰獄纔是他現在的金主,況且現在到底是青爺厲害還是戰獄更厲害尚未可知,他夾在他們中間很有可能會成爲炮灰,倒不如先忽視青爺……
丁言邊想着對策邊打開了房門,無意間瞥到了一條項鍊,心裡有些疑惑,誰的項鍊會放在這裡?丁言拿起那條太陽形狀的項鍊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突然想起戰獄昨晚因爲不見了一條項鍊回房後一直陰沉着臉的模樣,這條項鍊該不會就是戰獄不見的那一條吧。
“怎麼了?”戰獄洗完澡穿着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一雙修長有力的腿暴露在空氣中,丁言大膽地打量着戰獄,看癡了眼,鬆開了手連門都關上了也沒注意。
戰獄邪笑着靠近丁言,一眼便看到了他手裡拿着的項鍊,戰獄眼中一喜,“我的項鍊!是你找到的?”
丁言愣了下,隨即順水推舟道:“是啊,就在那邊的縫隙裡,可能是你沒注意所以掉了……”
戰獄接過自己向來十分珍惜的項鍊,戴在了脖子上,因爲項鍊突然不見,戰獄昨晚一晚上都心神不寧,正準備白天再自己去找找,沒想到丁言竟然幫他找到了。
“想要什麼儘管跟我說。”戰獄心情好了便隨口道。
“我想要你。”丁言用露骨的眼神看着戰獄,一雙柔軟的手也摸上了戰獄最敏感的部位。
戰獄眼神一黯,猛地抓住丁言的手將他整個人扔到了柔軟的大牀上,上前一把壓住了他的手腕,戰獄貼近丁言的臉,一手往他的背後放肆地摸去,戰獄邪飛的眉微微挑起,帶着一臉蠱惑的邪氣,“丁言,你就這麼喜歡我?”
“喜歡。”丁言看着戰獄深邃的雙眸,不知不覺地道。
戰獄輕笑,手撫上了他的胸膛,丁言並沒有練肌肉,所以他的胸膛十分柔軟,“這種話不知道...”戰獄用指甲輕颳着丁言的身體,“不知道你跟多少男人說過。”
丁言一驚,“戰少,我只對你說過……”
“噓!緊張什麼?”戰獄慵懶地撩着丁言的頭髮,如逗弄着一隻可愛的在自己爪下掙扎的小動物。
丁言知道戰獄不相信,但即使是在牀上,在他最動情的時候,也不曾對任何男人說過“喜歡”二字,更不言愛,男人們玩弄他的身體,而他出賣的只是身體,不是心,所以他沒有愛。
可戰獄卻是第一個讓他破例的男人,雖然他們還不曾真正發生過關係,可戰獄卻符合丁言理想中的男人所有的條件,而且戰獄對他百依百順,他的心,的確在不知不覺中偏向了戰獄,從來不曾對男人抱過希望的丁言,第一次相信了一個男人。
他卻也明白,自己這麼骯髒,戰獄不嫌棄肯玩玩已經算不錯,實在不太可能是跟自己玩真的,可明白又能怎麼樣?一切若是明白就能阻止,也不會有那麼多爲情所困的人了。
丁言仰起頭,認真地道:“戰少,不管你信不信,剛剛的話,我只對你說過。”
這時候,喻馳敲了敲門。
喻馳走回來後便發現自己隨手掛在門把手上的項鍊不見了,想了想大概是戰獄拿走了,喻馳也沒有在意,只要項鍊找回來了,戰獄知不知道是他找的他都不在意。
只是突然接到的電話令喻馳的臉色有些凝重,倫敦那邊的一個小型軍火基地出了問題,有機密被人泄露了,喻馳敲了門後,由於着急,見戰獄沒有迴應便推開了門。
只是令喻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推開門後見到的竟然會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喻馳在一瞬間如墜冰窟,倫敦的基地出事了,可戰獄卻在……
就真的那麼喜歡丁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