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活着比死了好嗎!我要留着力氣去應付那個惡魔男人,我還想活着見到我的爸爸媽媽呢!他們肯定很擔心我……”霍爾緋越說越小聲,連聲音裡都帶着哽咽。
“呃,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做人要學會變通。”段子琅笑得很盪漾。
“你的意思是要我認命嗎?讓我很開心地做一個暖牀工具嗎?請恕我辦不到!”霍爾緋的口氣很強硬。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叫適者生存,你的尖牙利爪在宴看來,只是一時的新鮮而已,久而久之,他肯定會厭倦,然後……殺了你。”段子琅半眯着眼眸,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討厭他對我的這種興趣。”霍爾緋的聲音很是鬱結。
“正因爲你這種純真的自然本性流露,才引起了他的興趣。對於宴來說,你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話未說完,就被氣憤地搶白了。
“全新體驗?敢情我就是一物品!”霍爾緋冷笑。
段子琅黑線了,“事實是你確實勾起宴的興趣了,讓他有了征服你的慾望,宴的性格一直都很嗜血霸道,只要是他看上的人,連死的資格都沒有,而且不管你逃到哪,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奪回來。所以小貓,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只有活着,纔有希望。”
“難道香港就沒用法律嗎?沒有人告他?”霍爾緋很有疑問。
“法律?小貓,它不是無所不能的。”段子琅笑得很勾人。
“所以我就應該自認倒黴嗎,然後認命當那個惡魔的暖牀工具?”
段子琅送了聳肩,“這樣想也行,有時候是需要認命,怎樣活着對自己有利就怎樣活,這個社會就是這樣。”
“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霍爾緋垂下眼瞼。
“小貓,好好休息。”段子琅笑眯眯地關門出去了。
霍爾緋躺在牀上想了很多,段子琅說的這些其實都是爲她好,到了這裡,肯定是逃不出去的,也沒辦法跟外界聯繫。唯一的辦法就是討好這裡的主人,然後伺機跟雪霓取得聯繫,以她家的關係應該可以救她出去,可是一想到要去討好那個惡魔,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有些煩悶地捶了捶牀,滾來滾去也沒個主意,心情也越來越煩躁,不由得想起身出去走走。
擰門,居然沒鎖,她面上驚訝,難道那個惡魔男人允許她自由走動了,會這麼好心嗎?當看到門口站着的兩個大男人時,不由得一陣厭惡,臭男人!大惡魔!居然派人監視她,她是犯人嗎?氣死她呢!
擡腳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哪是哪,就亂走一通,路上倒沒遇到什麼人,只有幾個女傭在打掃衛生,她繞着走廊一路走過去,心裡感嘆:有錢人家的房子就是大,跟個迷宮似的。
最討厭的是後面那兩個形影不離地跟着她的人,煩死了!
“你們能不能不跟着我啊,我又跑不了!”霍爾緋很氣憤,被人監視的滋味真難受。
那倆人裝啞巴不說話,依然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