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愣了一下,可她偏偏就說了。
“幫我把我的人也安頓一下,對了,他們沒有特殊嗜好。”
Michael回過神來,意識到今天看到的北北,不是那個北北,也立即回道:“沒關係,就讓他們在外面聽着,免得到時候我服務不周。”
“這也是,那進去吧。”
既然來了,人家也親自過來接她了,她沒有不享受的道理,北北大步邁進EIOER,大廳一樣的仿古設計,以爲裡面的房間也是一樣,可她隨着Michael上了樓,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高檔的羊『毛』地毯,水晶裝飾的牆壁,設備齊全的高檔家電,當然,少不了一張超大的海藍水牀,她雖然知道‘一生一世’很奢華,可那畢竟是男人的天堂,但這裡是專爲女人服務,北北有些拘謹的坐在水牀上,雖然這裡什麼都有,卻獨缺一張椅子,保鏢們就站在外面。
“現在就開始嗎?”
他還真當她到這裡來瓢他,見他就要脫衣服,北北連忙阻止,“我是來讓你幫我畫一幅畫的。”
“畫畫?”專程來找他就是爲了畫畫,她抽什麼風了。
“上次你送了我一幅畫,想必是你自己畫的吧?”
“呃……是的。”
“那麼麻煩你幫我畫另外一幅。”
“呃,好。”Michael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
“……再加一個人好嗎。”
“再加一個人?”
“對,我和我先生,可以嗎?”雖然知道這樣子請求有些不好,可仔細想下,他們居然連一幅合影都沒有,所以她才興起了這個念頭。
Michael又想了一下,這一次想得有點久,就在北北以爲他快要拒絕時,突然說道:“是你們兩個的合影嗎?”
“恩。”
“好,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且,價錢要另算。”
“沒關係,多久都可以,但一定要畫得好一點……在報紙上你可以看到他的照片。”
她真的很失職,居然都沒有他的照片,遺像上的照片也是強子找來的,想到這些,北北低下了頭,眼睛有些溼潤。
“你很愛他?”
“……”
又一個人問她是不是愛他,可她不知道,所以沒有辦法回答,她沉默不作聲,房間裡有些窒息。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也不知道Michael是不是幹一行愛一行,三句話不離本行,這讓北北想起她來的目的,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來是想問問你,你以前是畫畫的?”
“……可以這麼說吧。”
“那你有沒有興趣來M&W?”
“你要解救衆生?”Michael突然靠在牆上,那銀白『色』的身體與藍水晶牆壁合爲一體,泛着魅『惑』的幽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在這裡做牛郎屈才?”Michael笑了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路,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做這行呢,更何況每天有不同的女人等着我寵愛,還給我付錢,不好嗎?”
他的話太過直白,讓北北完全無法想象他拿着畫筆做畫的樣子。
“我走了。”
“等一下。”Michael一把拉住她,薰衣草的味道迎面撲來,“如果你想要,不如晚上來,你放心,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絕對不比你老公差。”
“咚——!“
北北一腳踹了過去,正踢到他的膝蓋,Michael疼得差一點倒在地上,他一邊兒『揉』着腿,一邊兒指着她,叫道:“你簡直就是一個潑『婦』。”
“沒錯,我就是一個潑『婦』,上次你不也是想用強,被我咬的舌頭都濫了還想上,今天怎麼這麼不耐煩!”
“你……”
“七天之後我會派人拿畫的,如果畫不出來,到時候信不信我讓你頭牌做不了,做牌匾。”
這個男人太過放肆,不給他點厲害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就是強子買來伺候她的,也該有個出來賣的態度。
對了,想到這就想到強子,居然在文昊病重的時候還有心情給她找牛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幾天心情不好沒找他算帳,今天就去找他問個清楚。
帶着保鏢出了EIOER,直奔‘一生一世’,真不知道如果他們被記者跟蹤,會不會暴出桃『色』緋聞來,這兩個地方可都會讓人浮相聯翩。
強子還有睡覺,就被北北從五個女人的被窩裡給揪出來了,她披頭蓋腦的問道:“Michael到底是什麼人?”
“啊——?”
強子明顯還在睡夢之中。
“你說他是可以相信的人,可是你知不知道,上次我差一點被他……”
“被他怎麼了?”
“被他強暴!”
“……”
他這是什麼反應,居然只是傻傻的望着她,北北一拍他的腦袋,再一次吼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
看他猶猶豫豫的,北北火氣更大了,“他說是你帶來伺候我的,我問你,你是不是沒事吃撐住了,把文昊當成……什麼!”
“……”
強子長着一張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後面五位夫人也陪着受罰似的站着。
“你到是說話啊!”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段日子,他怪異的要命,可到底是哪裡怪,她又說不明白,只能揪着這件事不放。
強子好不容易收攏嘴巴,喃喃說道:“這是耗子的遺言?”
“啊——?”
這回換成她張大嘴巴了,人都那樣了還能有遺言,而且還是這種遺言,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耗子在昏『迷』前可能有預感吧,跟我講,幫你找個好男人。”
“所以你就給我找了一個牛郎?”
“不是……那個……他說只要不是肖致遠就成,你也知道,我也不認識什麼好人,我能幫你找什麼好男人,聽說Michael的牀上功夫不錯,所以就他了。”
強子一口氣說完,長舒了一口氣,再擡起頭臉上也不見了剛纔的呆滯,好像就是‘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的意思。
這理由真的很挫,挫到家了,歐陽文昊是那樣霸道的一個男人,明顯強子是在替歐陽文昊掩飾,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不告訴她了。
“唉,算了,過去了就過去吧。”
她揮身瀟灑的走開,反正也得不到答案,那就不再要答案,反正人死了,跟一個死人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