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昨夜你將秋然接到西王府,想必之間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吧?我是來帶走秋然的,畢竟她可是我雲霄國睿王府的表小姐。”左林帆面朝西門哲笑道,仿若沒有看到西門哲陰沉的臉。
“黛曉,你要跟他回左府嗎?”西門哲問,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想要一個真心的答案,而不是純粹爲了跟他慪氣。
“王爺看我像在說謊嗎?”黛曉反問,笑的越發燦爛。挽着左林帆的手用力的勾着他的胳膊,說違心的話展露違心的笑真的很難過,但是她現在必須依靠左林帆,讓小蝶回到她的身邊,遠離所有的陰謀。
“黛曉!”西門哲身子向前探去,想要將黛曉抓住,不管她是心甘情願還是爲了慪氣,他都要把黛曉留下。面對左林帆,他感到了與莫輕寒不同的壓力,那是與自己同樣的霸道。
左林帆拉着黛曉敏捷的一閃,躲過了西門哲的手,帶着黛曉縱身跳上一旁的馬背,長喝一聲,策馬而去,眨眼間就把西門哲甩在身後,這飛奔的速度,就算他展開西門家的絕技破影功也望塵莫及。
“秋然,我已經對夏府下手了,很快你就會脫離了夏府的掌控了。”騎在馬背上,左林帆道,聲音裡是難掩的得意。
“那麼容易?”黛曉不敢相信,“夏府是青轅王朝爲戍邊將士設立的一個楷模,如果真的容易下手,輕寒也不會爲難了。”
“那是他們辦事迂腐,對付陰險的人就該用特別的手腕,將夏府連根拔起,這個道理西門哲應該懂。”左林帆的聲音裡透着狠辣,坐在他背後的黛曉看不到他此時那張盡顯邪惡的臉。
一句西門哲應該懂,讓黛曉的心又跟着沉了幾分。
是的,他什麼都懂,都知道怎麼去做,就看他到底是怎麼做的!
“可若是夏府有西王的支持呢?”黛曉不由着這樣去想。
“西門哲?”左林帆算是明白了黛曉爲何會選擇跟他走,他們之間一定有了什麼誤會,而那個誤會一定與李雪韻有關,不過他與李雪韻各取所需,就算有天大的誤會,跟他左林帆也沒半點關係。
“不能排除這點,不過有西門哲的參與也沒關係,我會幫你擺平的。”左林帆道。
“還有小蝶,你一定要讓小蝶回到我身邊,我不能沒有她。”黛曉懇求道。
微微顫抖的聲音就像當年小黛曉壯着膽子哀求左林帆將心愛的玩具還給她一般,楚楚可憐。當年,左林帆會因小黛曉的無奈可憐而興奮,因爲她的所有喜怒哀樂都是因他而改變,挑 逗她很有趣,讓他有種霸道的擁有感,讓他忘記想念另一個時空的心情。
但經歷過失去的左林帆明白了更多的東西,相比於回到從前的時代,黛曉纔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
此時黛曉懇求的聲音就像抓住了他這根救命稻草,充滿了依賴。
“放心,黛曉,我會將小蝶帶給你的。”左林帆柔聲道,背對着黛曉,脣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意。
黛曉便又被左林帆帶回了左府。
“秋然,你回來了?”左銘揚見到黛曉,激動的拉着她的手,不肯放開,“伯伯還以爲你又一去不回了。”
“父王,秋然不會離開了。”左林帆道。
“是嗎?”左銘揚殷切的望着黛曉。
黛曉點點頭,“是的,伯伯。”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一家算是團聚了!”左銘揚開心的哈哈大笑。
“秋然,乖乖留在左府,我去做事了。”左林帆像幼時般摸摸黛曉的發,光滑的,很柔軟,像絲綢一般。從小他就喜歡這樣的感覺,總是找機會去摸黛曉的頭髮,而黛曉總會害怕的躲避。
黛曉乖巧的點點頭,待他離去後,才盡展甜美的笑顏,陪着左銘揚。
對左銘揚,她有很強烈的依賴,他對她真的就像爹爹一般的充滿慈愛。
眼睜睜的看着黛曉被左林帆帶離,西門哲陰沉的目光追隨了好遠,直到馬蹄聲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王爺,爲什麼不追?要不讓屬下去把黛姑娘帶回?”西門哲身邊的暗衛夜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他的身後。
“左林帆擔着雲霄國使臣的身份,本王不能與他明着起衝突。”做爲西王的西門哲要顧及許多政治上的因素,想了想,對夜影道,“你去告訴輕寒,讓輕寒去見黛曉,本王想黛曉會心甘情願的跟輕寒走的。”
“可這不是要把黛姑娘推給了莫公子?”夜影道。
“黛曉在輕寒身邊總比呆在左林帆身邊好,本王看的出來,黛曉並不願跟左林帆在一起的。”西門哲悠悠的道。
“王爺,你這樣爲黛姑娘着想,希望黛姑娘能早日明白你的這份心。”夜影說完,縱身一閃,尋莫輕寒而去。
“知道黛曉與王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莫輕寒聽到夜影帶來的消息後,不解的問。
若二人之間沒有矛盾,黛曉怎會拒絕西王的援手而選擇了左林帆,他深知黛曉對左林帆的排斥與懼怕的,西門哲當然也知道,所以他纔會讓自己出面。
夜影搖了搖頭,“卑職是跟王爺早上一起回府的,並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你先下去吧。”莫輕寒道,“我這就去左府。”
黛曉坐在鞦韆上輕輕的蕩着,乾枯的花草上都掛着滿滿的積雪,就像是發出了銀色的枝條,地上的積雪也很厚,昨夜一定下了很久。
這一年又快到頭了。黛曉不覺發出低低的嘆息。
“莫公子今日怎麼會光臨老夫這裡?”似乎是左伯伯的聲音,他說是輕寒?黛曉停下微蕩的鞦韆,豎耳聽着。
“睿王爺,好一陣沒見秋然了,聽說她回來了,我來看看她。”
真的是輕寒!黛曉咻的從鞦韆上跳了下來。
“莫公子認識秋然?”左銘揚疑惑的問。
莫輕寒微微一笑,“睿王爺不知她曾在敬敏閣做事嗎?自然認得,我們是不錯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