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曉,相信我好嗎?我說到要保護你,就不會對你們母女不管不顧。”西門哲柔聲道,“至於艾翎,我會妥善安置她的。她與李雪韻都不會成爲西王府的女主人。”
黛曉看着同樣漩渦一般的眼睛,內心澎湃,有那麼一剎,甘願讓自己陷進去,裡面也許是溫暖的海洋,是一個歸宿。
如果西王能夠真心對小蝶,若是艾翎繼續不依不撓,她會告訴西王五年前的秘密。艾翎憑一個生病失憶根本搪塞不了什麼,而她纔可以將那一日的真相原原本本的說出。
嫁入西王府,黛曉從未奢想,她只想讓小蝶能留在親爹爹身邊,跟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樣有親爹孃的陪伴,幸福的成長。
“黛曉,送給你。”西門哲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遞給黛曉。
“這……”黛曉猶豫着接與不接。
“拿上。”西門哲將玉佩塞到了黛曉的掌心,“不管你有什麼難處,拿出它,只要跟皇家有關的人,都不敢輕易動你。”
“這麼厲害?”黛曉打量着玉佩,上面有西王府專屬的標記。西王府威名在外,旁人肯定依物識人,留着必然有用。
“好,我收了。”黛曉不客氣的將玉佩收起,有好東西送到跟前,沒有理由不要。她也算給自己,重要的是給小蝶上一份保險。
“王爺,你該走了吧?”黛曉靠在牀邊,見安坐在對面的西門哲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直滿眼含着笑意,注視着她,而她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
“我已經給屬下做好了安排,現在等着消息就行。”西門哲說着,換了個姿勢靠在另一邊的牀頭上。
“可是……我想睡了。”黛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睡吧,時候不早了。”西門哲很貼心的道。
黛曉見西門哲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他是不明白還是裝傻,索性直接道,“我要睡了,王爺回去吧。”
“爲什麼要我回去?”誰知西門哲一副茫然不解的傻樣,“我在這裡你就不能睡了嗎?”
黛曉啞然,她都想不到西王還會這般無賴。
“你在這裡,滿屋子怪味兒,薰的我睡不着!”大概是被西門哲的“無賴”感染,黛曉沒頭沒腦的拿起枕頭朝他砸去。
“怪味兒?有嗎?”西門哲接住了枕頭,用力吸了吸鼻子。
“王爺,你是故意不讓我好好休息是不是?你不知道我是個傷者嗎?這就是你說的要保護我?我可受不起。”黛曉氣惱的道。
更多的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試試西門哲話中的真假,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們,如果他要生氣,儘管責罵或者離開,也讓她看清事實,免得又心生奢望。
“好好,我走了。”西門哲笑着放下枕頭,跳下牀。
見西門哲並沒有惱,黛曉剛長出了口氣,忽而眼前一黑,燭火微弱的光線也被堵上了。
緊接着陷入了深度窒息……
西門哲火熱霸道的吻席捲而來。
“唔……”黛曉發着悶悶的聲音,雙手用力的推着西門哲強健的胸膛。
這個王爺實在太……小蝶還睡在跟前呢!
推也推不動,脣又被貪婪的吮吸着,黛曉閃過一個恨恨的念頭,猛的張開嘴,想要教訓那張霸道的脣,咬上一口。
脣上突然的痛意讓西門哲略略一怔,黛曉以爲他會鬆開自己了。
剛趁機呼吸到一點兒新鮮空氣,誰知口中塞進了一條滑溜溜的東西,像小蛇一樣在口裡遊走,挑動着她的舌。
黛曉的舌膽怯的退縮,但擺不脫西門哲的糾纏……
順勢,西門哲將黛曉壓在了牀榻上,爲了不讓黛曉受傷的後背承受過重的壓力,一隻手支撐起了她的上半身,另一隻手則將黛曉的雙手高高的撫壓在頭頂,動彈不得。
“快放開!”黛曉只能在心裡叫喊,若是小蝶突然醒了可就糟了。
對於黛曉而言,彷彿過了很久,才被西門哲鬆開了。
對於西門哲卻還是意猶未盡,眸中帶着莫名的興奮,望着面紅耳赤的黛曉,捏捏她的小臉,然後起身,揚長而去。
黛曉手捂着灼痛的脣,根本說不出話來。
確定西門哲已經離開之後,黛曉拉起被子矇頭倒下,悄悄的露出一雙眼,打量着小蝶,還睡的很香甜,沒有被剛纔的動靜驚醒的跡象。
小蝶本來睡覺很輕,只是最近捱打受傷體力消耗太嚴重了,所以這個時候睡得很沉。
那自己呢?
黛曉探出頭,看着即將燃盡的火燭,微弱的燭光在搖曳着最後的身姿。
剛纔,面對西門哲的霸道,不可預知的底線,她竟然沒有怕,甚至都沒有想到他們第一次遇到的情形,只是在抗拒,唯一想到的只是不想驚動了小蝶。
那麼,如果小蝶不在跟前呢?
黛曉不知道,她不清楚自己對待西門哲的感覺了,只知道,看到西門哲的眼睛會讓她心慌,莫名的心跳,而見到莫輕寒,卻能夠坦然。
她可以與莫輕寒盡情談心,而與西門哲卻充斥了某些說不出口的東西。
黛曉想,如果自己帶着小蝶跟了莫輕寒,對莫輕寒真的很不公平,自己對他也並沒有什麼難捨難分的情感,只是覺得若是不見便失去了一個好朋友,失去了一個關心小蝶的人。
而對於西王,五年前的那一面只能說是命中註定,逃不掉,而今帶着小蝶與他再次相見,還是緣分。恨意在漸漸的消失,面對着對自己好的西王,反而多了一絲期盼,畢竟他與小蝶是鐵定的一家人,他們留着一脈的血液。
“娘,你又睡懶覺。”清晨,小蝶支着胳膊趴在黛曉跟前,另一隻手俏皮的撓着她的癢。
“嗯,好睏啊!”黛曉揮揮手,想要讓小蝶放過她,昨夜不停的胡思亂想,也不知什麼時候才睡着,瞌睡的要命。
“娘,你的嘴怎麼了?”小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盯着黛曉的嘴。
“啊!”黛曉一個激靈,爬了起來,順手拿起牀前桌子上的銅鏡一照,鏡中的那張嘴脣紅腫一片,不覺臉上火辣辣的熱到了脖頸。
西王昨夜出手可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