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本郡主調查嚴萬的死因嗎?我恪盡職守,努力調查,終於在鄭嬤嬤那處發現一絲線索,然後她就死了哦。”
“那線索就是, 的自畫像?”
“是的,鄭嬤嬤親口說,嚴萬看上了,並且曾經強行 ,雖然他的失蹤時間與嚴萬的死亡時間不符,但是目前最大的懷疑對象。而且她又是男子,能逃出戒備森嚴的飄香閣,武功肯定不弱。”
“那郡主如何知曉,這飄香閣戒備森嚴呢?”
沈宇達眯着眼睛,臉上掛着狐狸般的笑容,問。
頭一次,柳時兮自己給自己套了進去。
“那個,我昨天經過飄香閣的時候,看到的。”
“今早飄香閣報了兩起案,一起, 昨日有人仿製飄香令牌,進入閣內,調戲閣裡的公子之後,竟然拿假的白銀付賬。這是二罪。並且帶走閣裡的丫鬟夏兒,這是三罪。”
“飄香閣的夏兒,應該與清風閣的夏兒爲同一人吧,小郡主,你可知,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飄香閣鬧事。”
柳時兮額了一聲,她心虛的不是把夏兒帶走,而是用假白銀騙那瘦嬤嬤。
這事,可大可小。
“飄香令牌是六皇子給我的,假白銀也是六皇子給的,不關我的事,真的。”
解啓,我發誓,等找到殺害嚴萬的兇手,我一定撮合你和青玉。
不把你倆撮合在一起,我不信柳。
沈宇達倒沒表現出多大的驚訝,說:“那我先去六皇子那處,還麻煩徐大人,調查鄭嬤嬤一案。”
徐正清哪裡看不出生與大地是在推卸責任,不過未與他計較,這類人,他最爲不恥。
“小郡主,鄭嬤嬤死於化骨散,這毒,你有。”
“但是我給她解藥了呀。”
“可是法醫只查到半粒。”
“半粒解藥也不會讓她毒死,”
“小郡主,你強詞奪理。”
“我分明是有理有據。”
“你...”
大理寺卿出來勸架,柳時兮並不打算給他面子。
“徐大人是武將,不是專門查案的,不如沈宇達專業,我理解也不跟你一般計較。但是連最基本的證據都沒有,你憑什麼認爲鄭嬤嬤是我殺的。”
徐正清說不過劉刷次, 跟她講道理。
“並非是我故意針對小郡主,小郡主確實有化骨散,你又見過鄭嬤嬤且與她有衝突。鄭嬤嬤親筆寫下遺書。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還不夠明顯。”
“對啊。很名校”柳時兮主動承認:“這就好比徐將軍上爭殺敵,你會大聲的告訴敵人我要來殺你嗎?就好比你們要搞偷襲,會到了人家陣營門外高呼你們要死了?”
“我若想殺鄭嬤嬤,會留下這麼多的證據?來告訴你們快來抓我,我殺人了?”
“徐大人,擺明有人想要陷害我,麻煩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徐正清被她說的話一愣一愣的:“那你且說,是誰要殺你。”
“對不起,京都的仇家太多,這我真不清楚。”
徐正清第一次領會何爲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大理寺卿又來勸架,柳時兮說累了,要了杯茶喝。
又嫌大理寺太過於冷清,主動提議去地牢裡陪陪瑜英。
能把這尊大佛外,大理寺卿巴不得她趕緊走,當下答應並且親自帶她去地牢,告訴柳時兮她的妹妹瑜英小姐在地牢裡生活條件極好.
至於徐正清,他覺得柳時兮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他把一切想的太過於簡單,這些證據粗暴的擺在明面上。細想之下,若真的是他要殺人,絕不會留下如此多的證據。
於是,他重新找了法醫,法醫說鄭嬤嬤的確死於化骨散。
徐正清又問鄭嬤嬤的肚子裡有沒有解藥時,法醫顧左右而言他,便暗自記下,要找一個靠譜的法醫來驗。
沈宇達這邊雖然暫時擺脫了柳時兮的暗自,可去找解啓的麻煩,也夠讓他頭疼。
沈宇達儘量把這件事情描繪的都是飄香閣的過程,解啓聽了之後,筷子上的魚肉被他掰成兩半。
“柳時兮,本殿下跟你沒完。”他給她的,明明是偶真的銀子。
他又問沈宇達:“你覺得本皇子很像缺銀子的人嗎?”
“當然不像。”
“那你還來問個屁啊。柳時兮在哪裡,本皇子要找她問個清楚。”
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轉過身去,對着沈宇達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在這京都,唯一能治她的只有我三哥,沈大人,去東宮。”
沈宇達一雙腿軟的需要別人攙扶才能站起來。
命案涉嫌小郡主,太子殿下一定不會不管,所以他纔不要臉的丟給徐正清去管。
哪想到,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個,六皇子殿下,這事兒大理寺不追查了,可不可以不去東宮?”
解啓笑 的奸詐:“不可以。本皇子一定要還自己清白。”
這是沈宇達第一次來東宮,他們這一輩的年輕官員中,只有應旭應大人可以來此,得了太子的命令之後,再下達下去。
對於他來東宮這件事,沒有誰是羨慕的。
就連應旭自己也不太高興,儘管他不說,都能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來,去東宮之前,是要去閻王殿走一遭,出東宮之後,那是經歷了地獄十八層每一層的磨難。
解啓氣呼呼的要進書房,還在院子裡時被攔下。
“沒有太子允許,不許闖入。”
www●ттkan●C O 解啓懶得跟餘萬衫說話,在院子裡大聲囔囔:“三哥,你家時兮被大理寺抓啦。”
沈宇達又是以個踉蹌,這下旁邊沒有人扶他,強穩住自己纔沒有倒下。
書房裡頭的解慍眉頭一皺,示意應旭去開門
應旭把門打開,像解啓投去感激的眼神。
再晚來一點,他就要死於太子殿下的眼神之中。
解慍擡腳而出,沈宇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下官大理寺少卿沈宇達,拜見太子殿下。”
解慍輕聲一個嗯,沈宇達只覺得好似超渡一般。
應旭有些幸災樂禍,以往只有他承受太子殿下眼神暴擊,這下終於有人能理解他的感受了。
緊接着,解慍的話,讓沈宇達渾身一顫。
“柳時兮她,又犯何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