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程文石驗證時兮的想法,才失去兒子,沒有一點的傷心,面目上,全是噁心的笑容。
他旁邊的,是徐正清。
他既然能幫裕王修建新的回龍觀,豈是採擷好的託付。
“姐姐,我們快點走把,再不走就要被發現了。”
“不是你帶我了的嗎?還怕被發現?”
嗚嗚,他當然怕了。
柳時兮心裡清楚,她現在暴露完全是自討苦吃,只有告訴解慍才能阻止解容。
可是告訴他,真的有用嗎?
這一次,她迷惑了。
回到清風閣,若風動作極輕的把秘籍放到桌子上,然後快速的往外走。
“你爲何要告訴我?”
“因爲你是若風的姐姐呀。”
他騙誰,也不會騙她。他傷害誰,也不會傷害她。
她想要的,想知道的,他會盡量去給,只要他有。
柳時兮淚目了,她何德何能,能讓若風如此對她。
嗚,一定是她夠優秀。
送走若風,柳時兮抱着她的那本武林秘籍入睡,睡夢中, 她成蓋世英雄,拯救蒼生。
或許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武林夢,但是夢境和現實總是相反,一羣士兵提着刀闖入清風閣,瑜承尖叫的聲音吵醒時兮朦朧的睡意。
起身去看,那些人冰冷冷,與他們的手上的刀一樣。
“小郡主,主子請您走一趟。”
“姐姐,你不要去,他們是壞人。”
柳瑜承拉着柳時兮的手搖晃。
姐姐半天沒醒, 他想自己去找青玉姐姐,剛出門呢,碰到這些壞人。
“你們主子是誰?”
她最近應該沒得罪什麼人吧?也就是懟了程硯秋而已,可她沒那麼大的本事,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恕難告知。”爲首的那個侍衛對時兮坐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語氣卻很不客氣:“郡主,請。”
“姐姐。”
柳瑜承使勁兒地拉着柳時兮的手,不願讓她走。
“乖啦。”柳時兮摸摸柳瑜承的腦袋:“姐姐馬上來回。”
從柳瑜承的胳膊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時兮交代管家帶瑜承去到後巷,千萬不要讓他單獨一個人。
又囑咐了幾句,見柳瑜承乖乖點頭,她這才放心地與那些人離開。
醉仙閣裡無人,空蕩蕩的。柳時兮踏入閣內,一片寂靜。
“主子在二樓盡頭的廂房內,您自便。”
侍衛說完,退了下去,關上閣裡的門。
唯有窗戶透進一點陽光,柳時兮擡眉,她藏於袖中的匕首和鞭子也被收走。
她倒想知道,上面的那位,究竟是誰。
時兮欲推開門,又忽然的收手,她能察覺到不對勁。
她站在門外,赫然把門推開,白色的麪粉傾瀉而下。
時兮一個迴旋踢,把那掉落的盆踢了過去。
哈哈的笑聲戛然而止。
柳時兮嘴角上揚,八百年前的小兒科,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啊。”
一聲尖叫響起,柳時兮放眼望去,陡然一顫。
“青玉,你怎麼樣了。”
她全身沾滿面粉,頭髮上、衣服裡,甚至連眼皮上都有。
“我,我沒事。”
青玉顫顫巍巍地說,幾個侍衛過來帶她走,她害怕,又敵不過,推門而入的時候,一盆麪粉從門頂上掉下來,全部砸在她的身上。
她害怕極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但是那個小姑娘,以公主自稱。
柳時兮看向她身旁那位陌生女子,一雙怒眼怒視着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把麪粉往女子的臉上抹上,狠狠地往下壓。
“小屁孩,你家裡不教育你,我來。”
時兮摁了一次還不解氣,看到桌子上的那個裝麪粉的盆,拿起來套在女子的頭上,重重的敲。
“嘭嘭嘭。”
聲音極具穿透力,穿進解蕊的耳朵裡。
“啊,你放開我。我要讓父皇賜死你。”
“得了妄想症啊,還父皇,你算那根蔥、”
柳時兮說完,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她說父皇,那她是?公主。
察覺到時兮的停頓,解蕊想要拿掉頭頂上的麪粉盆,被時兮壓住。
呵,公主又如何,打都打了,還會因爲她放過她,而不治她的罪?
“呦,就你這破樣還是公主呢?我特麼還是你老母呢。”
柳時兮一邊抓着麪粉一邊把盆往解蕊的臉上壓去、
“時兮。”青玉着實嚇到了,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再害她。
那個女子不僅是公主,而且還是太子殿下的親生妹妹。
時兮不僅聽不見,還拿起青玉的手,往那盆子上壓,青玉嚇了一大跳,要抽手,時兮不讓。
“柳時兮,你給我鬆開,我一定要告訴父皇,告訴母后,告訴太子哥哥你是怎麼欺負我的。池樹,救我啊。”
“公主。”
池樹破門而入,柳時兮頓時鬆手。
麪粉盆還掛在解蕊的臉上,柳時兮對着屋外提着刀進來的侍衛揮了揮手。
池樹面色一暗,過去把麪粉盆拿開。
解蕊的頭型被壓得和頭顱平行,臉上也是麪粉,透進她的鼻子眼睛裡。
“嗚嗚,池樹,他們欺負我,你快點殺了他們。”
解蕊順勢倒在池樹的懷裡,抱着他的腰,嘴巴里傳來哭聲,可眼裡一滴淚也沒有。
“公主。”池樹強硬地把解蕊推開:“屬下只是負責保護您的安全,不能濫殺無辜。”
“他們欺負我,你沒看見嗎?”
解蕊的音量拔高,蹭的一下站起來,又因爲看不見,踢到椅子,疼的倒吸一口氣。
“你真是公主啊?”
柳時兮假裝的驚訝一聲:“哦,公主就能憑白無故地害人了?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你僅僅是個公主,是不是要罪加一等。”
“柳時兮,你給我閉嘴。”
“我說的在理啊,有本事我們去大理石對峙啊。”
呵呵,你叫我閉嘴,我就閉嘴,你老爹的話都沒這麼好使。
“你...”
解蕊胡亂擦着臉上的麪粉,她看不見,聽的卻清楚的很,被時兮一頓懟,這下是真的要哭出來。
“柳時兮,青玉,你倆還活着嗎?”
解啓着急跑上來,見到地上的成堆的麪粉,心裡頓時涼了大半。
他這個妹妹的脾性他清楚,不把人整到半殘,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