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是她在花都外撿到的小貓,在鋪子裡買了小魚乾餵它,再把它帶進梨花社的窗臺,她在袖子裡放了小魚乾,阿花聞到味道,竄了進來。
白飄飄的反應和行動也在她的計劃之內,但是阿花掉進如廁,鬧梨花社悔霓裳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死小花,你讓我好找?殿下馬上要來了,還不趕緊去春雨閣。”
腦袋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時兮快速反應,“哦”了一聲,把小魚乾藏好,挺直身板往左邊走。
“你呆啦,那邊。”
“知道了。”時兮小聲迴應,好在花園黑,不然鐵定暴露。
阿花,小花,這是什麼奇妙的緣分?
還有,她說的殿下,該不會是她想的那位太子爺吧?
燈火漸漸通明,時兮這才發現自己穿的和別的侍女不一樣。
上了橋,透過水裡的倒影,她纔看清自己一身一字領銀線白色紗裙,細腰上彆着紅色腰帶,又純又媚。
時兮正要轉身,管家模樣的人上前催着她進去,並且給了她使了一個眼色。
時兮朝裡看去,與解慍四目相對。
得,這下走不掉了。
時兮只好硬着頭皮往裡去,站到解慍身旁伺候。
白飛躍帶上了討好般的笑容,對解慍道:“殿下,我府上的都是粗人,恐伺候不好殿下,故找了小花姑娘,還請殿下不要嫌棄。”
解慍的眼神往酒杯裡看看,沒有說話。
白飛躍懸着的心立刻放下來,看向時兮,示意她倒酒。
柳時兮懂了,她打暈的不是侍女,是白父專門招來伺候解慍的。
解慍夠幸福,她夠倒黴。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給殿下倒酒。”白飛躍略有些不滿的說,礙於解慍在,又不好發作。
“不必。”解慍不冷不淡的吐出兩個字,柳時兮立馬感受到白飛躍不善的眼神。
解慍不接受她,白家老爺勢必會讓人帶她下去,到時候身份被識破,她豈不是涼了。
柳時兮快速蹲下給解慍倒酒,結果沒站穩,撞到了解慍的手臂。
“殿下怪罪,時,小花不是故意的。”柳時兮趕忙請罪,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從閣樓外起舞進來的白飄飄。
“該死的。”柳時兮暗罵一聲,腦袋往後撇。
白飄飄的目的是因爲解慍,她又在解慍旁邊,太容易暴露了。
“膝蓋可疼?”解慍低頭看她,手半攬住她的身軀,寬大的衣袖正好擋住她的臉頰。
柳時兮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搖了搖腦袋。
盟友就是好,還幫她打掩護。
曲悠舞美,一股腥味悄然的在閣樓裡散開。
解慍輕皺起鼻頭,收緊了手,時兮又不得已的往他的懷裡靠去,鼻間全是專屬與他的茉莉香,宜人清爽。
白飛躍大駭,輕聲對一旁的管家怒斥:“怎麼辦事的。”
管家趕忙領罪,驅散一甘人,搬來兩個香爐,這纔沒了味道。
解慍鬆開時兮,看到的是她憋不住的笑意,朝她挑眉,好像就是在問是不是你乾的。
時兮攤手,表示自己無辜。
白飛躍賠罪後,又問解慍想看什麼,解慍回了一句都可。
白飄飄癱坐在橋下,一身冷汗。
從花都回來後,她的身上一直有一股死魚的味道。
更奇怪的是,那股死魚味能把她噁心到吐,有時候又沒有。
太子來了白府,她想賭一把,可是這該死的味道,差點讓她犯了大錯。
白飄飄越想越覺得委屈,好不容易能見到太子,能在他面前表現自己,現在全搞砸了。
眼淚滴落在衣服上,鼻子間全是惡臭的死魚味。頭髮裡,皮膚上,衣服上,全身上下都是噁心的味道。
白飄飄乾嘔一聲,吐出一灘酸水。
白飛躍先是客套一番,從袖中拿出一封信箋,遞給解慍。
餘千影接過後,再遞給解慍。
柳時兮給解慍添上酒後一直坐在他的身邊,就怕白飄飄突然進來,她沒地方躲。
見解慍打開信箋,悄悄的探起想看上面的內容,被解慍一個眼神逼回去。
“不看就不看,那麼兇幹嘛。”柳時兮極其小聲的嘟囔,解慍又給她一記眼神,表示聽清楚了她剛纔說的話。
柳時兮委屈的扁嘴,不死心的再探起腦袋,纔看到“丞相”兩個字,解慍就把信條給了餘千影。
時兮有些緊張,今天應家給她寶貝兒告了假,這個信條上又提到了丞相,解慍該不會對丞相府出手了吧?
畢竟昨日她與解慍說,丞相極有可能是裕王殿下的人,丞相是百官之首,如果是真的,東宮絕對會把丞相府立爲打擊的第一個目標。
見解慍沒有任何的情緒顯露,白飛躍緊接着道:“殿下,花都的事情是小女做的不對,但是也不知道那貓居然,居然會鑽進小女的如廁裡。”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