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殺啊~
烏巢大營,曹純再次率領鐵騎襲來,可遇到的卻是漫天的箭雨,烏巢的戒備沒有放鬆!
營寨上的呂罌冷漠的掃視着夜幕下的騎兵,漫天的火雨下,騎兵再一次中了埋伏。
不甘的怒吼從曹純口中喊出,狼狽的臉頰烏黑一片,不斷的吼着:“快撤!撤!”
這一次他知道敗了!八千精銳鐵騎徹底慘敗,再無任何迴轉的機會。
再一次從烏巢大營中衝殺出來時,曹純身後只有千騎跟隨,這一次士氣徹底潰散,曹軍已無法再次組建一次強攻了。
“下令放棄追擊敵軍,烏巢防守爲重!”冷漠的軍令下達,可呂罌眼眸中卻透着一股擔憂,追擊的元慶沒有出現,而曹軍卻出現了。
轟隆隆~
就在這時烏巢大營響起了震耳的馬蹄聲,烏巢上下士卒一個個心驚不已以爲敵人再次攻來。
轟~
火焰瀰漫中,一道火紅色的身影衝來,熟悉的方天畫戟出現在了烏巢呆滯的眼眸中,接着便爆發出了無盡的暢快淋漓的嘶吼。
一個個興奮的大吼着,“是大王,大王來了!”
剛剛衝出烏巢軍營的曹純驚恐的雙眸望着迎面衝來的鐵騎,爲首的便是那支令人驚恐的方天畫戟。
主公!面對呂布的身影出現,曹純第一個想到卻是曹操的安危,情急下的他硬着頭皮怒吼道:“衝!衝出去!”
而營寨上的呂罌看到出現的騎兵後,眼眶內泛着激動的霧水,猛然大吼道:“出擊!三軍將士出戰!”
朝令夕改的將令變化不僅沒有令烏巢將士不滿,反而一個個興奮的大吼着,盡情的揮舞着兵器衝了出去。
轟隆隆~
鋼鐵洪流下,五千騎兵衝來,而曹軍僅有喪膽的千騎根本不是對手,僅僅一個交鋒,千餘曹軍騎兵便被衝的七零八落。
將士們的廝殺下,呂布勒着胯下的汗血寶馬一雙冷眸遙遙望着烏巢營寨上,而立於營寨上的呂罌同樣相望。
二人遙遙相望下,沒有任何話,但卻覺的那樣的心安。
深深的望了眼呂罌無恙的模樣後,一甩身後的披風,一拍戰馬轟隆隆的便衝向了曹軍。
“呂布!呂布!我家主公何在!”
陷入重重包圍中的曹純憤怒的大吼着,一杆長槍不斷挑飛攻來的河北士卒,一雙眼眸卻死死盯着遠處那道霸氣的身影!
呂布聽聞的瞬間心中一震,曹操!曹操親至而來,可轉眼間便冷漠的勾起了嘲諷的笑容。
“曹孟德已被孤梟首!”
冰冷無情的聲音淡淡的傳出後,對面的曹軍一個個崩潰了,曹操死了他們還在爲誰而戰。
而曹純卻一臉不敢置信震驚的望着呂布,接着透出瘋狂的神色大吼道:“不可能!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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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那顆死不瞑目的首級緩緩從馬背上取出來,呂布不屑的搖着頭,“曹操的貼身統領許褚,汝應該識得!”
當許褚的首級在火光中出現後,曹純眼珠子瞪的渾圓,怎麼可能!可許褚身爲曹操的親兵統領,幾乎是寸步不離啊。
噗嗤~
就在曹純出神的瞬間,一支羽箭直接射在了胸甲上,疼痛令他驚醒過來,嘴角流下了刺眼的鮮血。
“圍殺曹軍,不可走脫一人!”
殺~
千餘曹軍早就潰不成軍,更被前後夾擊下,已完全喪失了衝出去的機會。
源源不斷的兵馬層層將這支曹軍圍住,不斷的有人落馬慘叫,人越來越少,曹純口中留着鮮血不甘的嘶吼着。
營寨上的呂罌緩緩舉起了一張長弓,眯着眼凝視着遠處頑強抵抗的曹軍將領。
嗡~
黑色的箭矢消失在夜空下,噗嗤~曹純肩頭冒出了一片血花後,伴隨着慘叫聲狼狽的落馬。
“將軍!將軍!”
僅存的數百曹騎渾身浴血的紛紛轉頭大聲驚呼着,落馬後的曹純狼狽的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河北兵馬。
百餘騎團團將曹純護衛在中心,而慘烈的廝殺已漸漸停止,這支曹軍被團團圍住。
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響起,曹軍一個個吞嚥着口水,看着那道火紅色霸氣的身影后,眼眸透着驚恐的神色,手中的兵器更是一陣顫抖。
一手拎着許褚的首級,另隻手倒持着方天畫戟出現在他們眼前,波瀾不驚的眼神緩緩掃視他們一眼。
“不降者死!”
一個死字冰冷的從口中吐出來後,瞬間四周響起了陣陣弓弦拉開的吱吱聲,火光閃爍着他們清楚的看到了無數冰冷目光。
河北士卒團團將他們圍住,足足有上千張的長弓已拉開,上千支羽箭已貓準他們。
曹純狼狽的推開了保護着他的將士,喘着粗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陣前,狼狽的望着呂布手中的首級。
狠狠的一把折斷了身上的羽箭,曹純突然張狂的大笑起來,指着呂布的手臂更是顫抖。
“哈哈~我家主公沒有死,若不然汝呂布手中的便不會是仲康的首級。”
對面的呂布淡淡的搖頭,“曹操屍體已被踏成肉泥,若不然孤定讓汝好好看看曹孟德最後一面。”
胯下的戰馬緩緩轉過身,帶着呂布緩緩消失在了人羣中,而這時卻傳來了一句輕飄飄的將令。
“孤要此人的首級!”
嗡嗡~
上千張弓弦顫抖的聲音迴盪在耳邊,接着身後響起了陣陣哀嚎慘叫聲。
曹純與身後的百騎被亂箭射殺,到處都是黑色的羽箭。
口中不斷噴出鮮血,曹純被射成了刺蝟,可那雙黑色的眼眸卻死死的盯着呂布的背影,嘴角還在喃喃道:“主公不會死的,不會~”
聲音越來越弱,直至身軀噗通一聲倒地後,曹純失去了生息,身後的百騎同樣無一倖免。
“父王!”
“拜見大王!”
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影齊齊下馬單膝跪地,火光閃爍下烏巢營寨上的河北士卒也紛紛單膝跪地大吼道。
看着迎來的呂罌,呂布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淡漠的雙眸卻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兒子身上的鎧甲鮮明,沒有一點血花,證明沒有親身參戰。
“守好烏巢,孤要返回官渡破曹之日不遠也!”
淡漠的語氣彷彿沒有任何感情般,可呂罌卻聽出了那關心的話,讓他不要大意守好烏巢。
“父王放心!”鄭重的一抱拳,呂罌點着頭,而呂布嘴角卻勾出了一絲笑容。
“長大了,可惜這個天下還是爲父馳騁的天地。”
在霸氣的笑聲下,五千鐵騎跟隨沒有絲毫停留消失在了夜幕下,而呂罌卻笑着看着離去的父親。
天下還是父親馳騁的天下,可日後卻是罌兒的天下,父親放心吧,罌兒長大了不會再讓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