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頓時烏巢河北大營內殺聲震天,無數的營帳被點燃。
“不好~將軍帳內根本沒有人!”
六千騎兵轟隆隆的碾壓衝過去後,一路上無數的營帳被戰馬踩踏下竟然沒有任何驚呼慘叫聲。
頓時有人發現了不對,夜幕下的曹純與李存孝猛然臉色一變,糟糕!
嗡嗡~
漫天的火雨升空,落入在六千曹軍眼中後卻充滿了驚恐,因爲他們明白夜空上出現的火雨是箭矢。
“哈哈~曹軍小兒汝等中計了!”
“兄弟們圍殺曹軍啊~”
寂靜的大營內頓時衝出了無數身披重甲手持長槍刀刃的河北士卒,一個個撕破了夜幕衝了出來。
六千兵馬混亂的衝殺,發現了到處都是鹿角攔截,情急下的曹純更是連連大喝。
“不要慌~不要慌,殺出去~”
而烏巢大營外的曹操看到殺聲剛起,臉上的笑容瞬間戛然而止,黑眸中的天空出現了漫天的火雨。
若無防備的軍營被突襲下,豈會如此快速的反應過來,而且漫天的火箭更是令他心中的危險瞬間擴大到了極限。
“仲康,率軍接應曹純!”
情急下的曹操直接怒吼到,此時他再傻也知道出事了,而烏巢河北大營內,一座高臺上呂罌目視混亂的大營,嘴角勾起了輕鬆的笑容。
而腳下卻跪着一人瑟瑟發抖,袁熙驚恐的喊道:“少主,爲何抓我啊!”
呂罌不屑的冷笑一聲,回眸掃視了一眼腳下跪地的袁熙,淡漠的自言自語道:“糧草重地,曹軍竟然能熟悉的摸到大營,而且所有暗號都對上了,不過卻是汝來之前的暗語。”
“少主不是我啊,怎麼可能,小人真的冤枉啊,若是吾,吾怎會還留在烏巢。”
一副無辜至極的哀求哭嚎,袁熙彷彿受到了多達的冤屈般,剛想要起身卻被兩名如狼似虎的河北士卒押住。
憋屈的擡起頭,眼眸中透着無盡的冤屈,看的呂罌一陣好笑,“那好,汝既然無辜,汝便去取回曹將首級。”
憋屈下的袁熙其實心中充滿了震驚,大半夜的被驚醒,一個個士卒衝入將士們沉睡的營帳,然後一個個士卒披上甲冑,拿着刀槍便走了出來。
他知道曹將襲營,而且還被發現了,幸好沒有留下把柄,在聽到呂罌的話後,袁熙臉上透着一股剛毅,昂着頭大喊到:“爲了證明吾之清白,吾願往!”
親兵看着他們的少主,而呂罌卻輕笑的擺擺手示意放了此人。
被放開後袁熙臉上透着感激的神情,雙手狠狠的一抱拳,大喊到:“少主,吾這就去證明吾之清白!”
說罷後直接轉身離去,而背後的呂罌看到此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后,眼眸中卻透着一股殺機。
手掌在脖子間一滑,輕聲到:“明日天亮前吾要見到此人的首級。”
諾!
殺啊~
“曹軍小兒,速速下馬投降~”
軍營中的裴元慶舞動着一雙銀錘,張狂的大笑不已,四周到處都是被他雙錘轟下馬的曹軍。
爲了分辨敵我雙方,河北士卒今夜脖子上都繫着紅巾,漫天的箭雨下,無數的曹軍騎兵倒黴了。
哀嚎慘叫聲不斷響起,而起營外大營也想起了衝殺聲。
“快~突圍~”
早就有失敗後的突圍計劃,亂軍中曹純指揮着將士們瘋狂的突圍。
殺啊~
夜幕下四面八方到處都衝殺出河北將士,根本不清楚有多少,在混亂下無數的曹軍開始掉隊,甚至亂糟糟的情況下與主力失去了聯繫。
殺的興起的裴元慶被濺的滿臉鮮血,亂軍中的大火下,突然他看到了遠處曹軍一騎,手握着一杆禹王槊揮舞。
頓時裴元慶一驚,趕緊勒住戰馬回頭對着身後的士卒大吼到:“放箭,弓箭給小爺集中射遠處手持禹王槊的曹將!”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到熟悉的禹王槊後,裴元慶便知道了曹將是何人,他雖然莽撞但卻不傻。
不斷的大吼下,裴元慶則勒着戰馬不斷的向後退去,不斷的召集軍中士卒集中射擊。
殺啊~
“兄弟們衝啊北門有援兵接應~”
衝殺下,北門外響起的廝殺聲,更是令身陷重圍的曹軍一個個激起了求生的慾望。
殺啊~
北門被許褚率領兩千騎兵衝出了一道缺口,頓時正在營內的廝殺的曹軍聽的真切,一個個露出希望的神色,急切的朝着這裡衝來。
轟隆隆~
頓時河北大營內響起了一支馬蹄聲,黑色的洪流,冷漠的眼眸,一個個手持長槍的騎兵突然出現,直接將曹軍的六千騎兵攔腰截斷。
殺啊~
此時曹純回眸一望,看着突然出現的騎兵,直接將他的兵馬攔腰斬斷,雙眸透着憤怒的血絲,不甘的仰天怒吼道:“撤!”
縱然有天大的不甘,可情勢危急下曹純不敢有絲毫留念,直接下令率着身後的騎兵趕緊突圍。
“放火~放火,擾亂河北賊兵~”
早有準備的河北大營,漫天的火雨幾乎從未停留過,戰馬受驚的嘶鳴聲不斷迴盪在夜空下。
“休走了曹軍~”
殺啊~
北門正在廝殺的曹軍看到了遠處冒着箭雨衝出來的戰友,許褚更是驚喜的大吼道:“兄弟,快~從這裡走~”
看到許褚率領着這支騎兵後,身陷重圍神經即將崩潰的曹軍一個個興奮的大吼起來,他們看到了希望。
在絕境下看到希望,人的求生慾望下徹底爆發了,一時間曹軍戰力飆升一個個瘋狂的怒吼,拍着戰馬瘋狂的朝着遠處的缺口處衝去。
看到求生缺口處的曹軍一個個興奮的大吼,卻沒有聽到身後無數的被截留下來曹軍的哀嚎與求救聲。
戰火紛亂中,足足有三千的曹軍騎兵猶如無頭的蒼蠅般不斷亂撞,到處都是陷阱,到處都是河北士卒圍殺。
一時間傷亡慘重,到處都是曹軍的騎兵互相奔馳,想要找出一個出路,可他們面對的卻是屠殺。
“報~少主,北門被曹軍從外衝出一條缺口,曹軍已逃出了大營。”
聽到麾下將士的稟報後,呂罌淡淡的點了下頭,“傳令元慶率領營中騎兵追擊,只需遠遠吊着便可。”
諾!
烏巢出了這麼大的事,官渡大營豈能不知,元慶這支騎兵只需要遠遠吊住這支騎兵,那麼官渡大營絕對會出兵,到時前後夾擊,方能覆滅這支兵馬。
若不然任由這支曹軍敗退,夜幕下誰也不清楚這支曹軍的路線,如何消滅。
其實若呂罌盡起營中大軍也有機會留下這支兵馬,可惜烏巢太重要了,萬一有個閃失,喪失的糧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是烏巢主將,肩上的重擔是保護好糧草重地,爲前方大軍提供源源不斷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