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治下同樣在忙碌春耕,各路官員深深明白一點,下次,下一次呂布再來,那將是雷霆之勢。
也正是各路官員忙碌春耕時給了校事府與暗中的殺手機會。
渤海一座庭院內,田豐悠然的看着竹簡,傷勢早已好了,可卻一身的清閒,與袁紹麾下其他官員的忙碌完全不同。、
“老爺,你在這樣下去,恐怕~”
正在看書的田豐看到老管家關心的話後,輕笑一聲,但那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
這就是袁紹給他的答案,淡漠此事,但此事過後恐怕他也再無步入話語圈的機會了。
看到老爺一副悠然的模樣後,這名老管家深深的長嘆一聲轉身離去。而在暗中的幾名下人卻看到了田豐一人在庭院內悠閒的模樣。
捧着茶水,兩名下人平淡的走來,恭敬的給田豐加水沏茶,“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專心看書的田豐並未發現這兩名下人暗中隱藏的兇光,反而毫不在乎的擺擺手。
嗚嗚~
瞬間,粗壯的手掌捂在了他的嘴上,在遇到這種事的情況下,不管是多麼才華橫溢之輩,首先便是驚慌。
一陣掙扎的嗚嗚聲不斷響起,可就是這兩名下人雙目閃爍着兇光,手臂如鐵箍般死死勒住了田豐。
直至田豐雙眼泛白昏厥過去,兩名下人相視一眼後,“帶走,若是有人發現直接殺了。”
二人相視一眼點點頭,直接扛起了田豐,這時另一個家丁也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已經處理掉了,走!”
三人扛着田豐消失在了府邸內,只留下了一張空蕩蕩的案桌,和滿地的茶水竹簡更是散落一地。
庭院的一個角落內,剛剛離去的管家卻已經沒有了生息,雙目泛着死灰愣愣的盯着空氣彷彿在看什麼般。
一片生機的渤海郡內,暗中卻有幾名黑衣人碰頭,“校事府已經行動,咱們也該動了!”
“記住,以袁紹的子嗣爲主要目標。”
諾!
“報主公,田豐不見了。”
當消息傳到袁紹耳中後,整個渤海都震動了,無數的兵馬上街,封閉了四門,大街小巷的不斷巡邏查看。
就在袁紹前腳剛剛踏入田豐的府邸時,幾名渾身血污狼狽的士卒出現。
“報~主公,大公子遇刺了!”
“報~主公,沮授大人在前來的路上被人行刺。”
“報~主公,郭圖、許攸幾位大人在來的路上被人行刺了。”
一瞬間,袁紹臉色變了,這一個個的消息簡直猶如雷聲般,不斷的傳來。
“調集兵馬進城!”
憤怒的袁紹直接大吼一聲,然後快速轉身離去,同時護衛在身旁的士卒更是各個小心翼翼的模樣。
一天時間,隨着田豐消失後,袁紹麾下的重臣幾乎都受到了刺殺,尤其是袁紹的長子袁譚,更是被弩箭擊傷,若不是有寶甲護身,恐怕早就身隕了。
混亂!
各個重臣的遭遇令袁紹治下一片混亂,尤其是各個世家更是充滿了驚恐,報復!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呂布要發兵了!沒錯,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刺殺袁紹麾下各路重臣,造成如此大的混亂,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大戰將起。
當身在鄴城的呂布接到消息後直接大笑起來,“本初啊本初,好!”
而身在常山、鉅鹿的楊林與高順早就得到了呂布的指令,在渤海剛一亂的瞬間,城內兵馬開始調動,一副大戰將起的模樣。
袁紹更是氣急敗壞的傳令三軍備戰,而鄴城的呂布卻是泰然的安坐在首位,看着來自各地傳來的信件。
哈哈~一聲大笑,呂布嘴角依然殘留着一股笑意,輕輕的將手中的竹簡放下,“好!傳令給本初,就說是否喜歡元皓與本將送與他的禮物否。”
諾!
而郭嘉卻是臉色有些難看,望着高興的呂布,心中一嘆,沒想到主公暗中還藏着一支情報刺殺力量。
“主公,你這次可是坑苦了田豐,也坑了我啊~”郭嘉一副委屈的模樣盯着呂布,彷彿受傷了般。
自消息傳來後,呂布麾下的各個文臣武將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一個個彷彿是老鼠看見貓般躲閃。
沒法,都恐懼這個浪子手中掌握的那支力量,校事府情報刺殺的力量,這是一柄雙刃劍,傷敵的同時也會傷己的。
呂布卻彷彿沒有看到郭嘉那可憐的模樣,反而淡淡的回問道:“奉孝,那田豐現如今還在渤海嗎?”
一說到正事郭嘉一掃剛纔的可憐模樣,雙手一鞠鄭重的稟報道:“主公,渤海嚴查,人實在是不好帶出來啊。”
“一旦發現,那麼先殺了。”
諾!
明明事情都完了,可郭嘉一副直勾勾看着呂布的神色,令呂布有些疑惑不禁詢問道:“奉孝還有何事?”
一聽到呂布的詢問後,郭嘉連忙咳嗽起來,彷彿越來越嚴重般,不過在呂布眼中卻有些狐疑了。
這怎麼像裝的,而且還裝的這麼有力度,而郭嘉一陣咳嗽,咳的自己滿臉通紅不說,嗓子都啞了,擡頭一眼,主公竟然還是一陣疑惑的模樣。
“主公,可還有酒了,嘉體弱需要主公府內的珍貴藥酒啊。”
“藥酒?”呂布一副疑惑的模樣令郭嘉更是一陣氣急敗壞,可憐的急聲說道:“主公,就是夫人令公子送的珍貴藥酒啊。”
一瞬間,呂布明白過來,可滿頭的黑線看着眼前裝作咳嗽能把自己咳的差點吐的郭嘉。
“那可是百年血蔘配合多重珍貴藥材侵泡多年的藥酒,難道你都喝完了?”
呵呵~郭嘉一副尷尬的笑着,看的呂布一陣無奈,最後無力的擺擺手,沒好氣的喝道:“沒了,奉孝你也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吧。”
人都要有自己的嗜好,可郭嘉的浪子之名絕對是他麾下最出名的,嗜酒不說更是流連於青樓。
沒好氣的瞪着眼前的浪子,要知道那些藥酒可都是以前爲他兒子準備的,自呂罌身體康復後,曾經準備的珍貴藥酒便留下了。
再加上在洛陽皇宮得到了更多的珍貴藥材後,賞賜麾下將領可是用了不少,至於所謂的夫人令呂罌送與他們。
其實說道底也是在鋪路,一個爲呂罌鋪路,另一個目的則是他的夫人嚴氏,畢竟身份在這個時代意義太重了。
爲了保證日後嚴氏的身份,呂布以夫人兒子的名義送與軍中將領和文臣珍貴藥酒,可都是收買人心的。
可呂布記得送出去的不少,而且這纔多久,眼前的這個浪子竟然全部喝完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