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元龍說的極是,我瘋子服了,劉何拍着酒幾喊道,你要是個娘們,我這就把你娶了。
“真是個瘋子!”馬雪聽到劉何的話,自言自語的說道。
聽到陳登的言辭,紀靈一臉的怒氣,但新舊將領之分,讓他默默的忍住了。
“元龍說話,果然闢入精髓,馬雪笑着說,我夫君和文遠、蔭澤、子原又有何特點呢?”
“主公之勇,天下無雙,無人能敵!陳登說,至於張、高、臧三位將軍,皆是攻守兼備,攻必勝,守必成,盾堅而矛利,將猛而兵精。”
“光是恭維之詞,關羽不滿的說道,誰人沒個缺點。”
“所謂是寸有所長,尺有所短,陳登看了關羽一眼,一樣米養百樣人,發揮優勢,避開劣勢,雖一士卒,亦可爲將軍也。”
“呔,那個陳登,張飛聽到‘天下無雙’有些按捺不住了,站了起來,我難道不夠勇猛嗎?”
“匹夫之猛,莽夫之怒,不值一提,陳登不屑的說道,路邊一農夫足以擒之。”
“什麼,敢拿我和農夫比?”張飛火冒三丈,就要上前質問陳登,被關羽拉住。
“此事以後在議,馬雪見狀,打斷了張飛的話,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東海地廣人稀少,正是耕種屯田之所在,我說,就依玄德所說,太守一職不知誰願擔任?”
“我願意。”
“我去。”
劉備和馬雪同時說道。
看到馬雪那麼迫切,是該讓她好好鍛鍊下了,劉備嗎,還是先呆着吧。
“既然夫人願意前去,那麼東海就交給夫人和何如了,我說,不知道玄德可有意見?”
“大嫂一介女流,拋頭露面,獨掌縣事,只怕不妥,劉備笑眯眯的說道,備雖然武略不如大哥,但治理城池,頗有心得,只看下邳,大哥就可心知。”
“女人爲何不能獨當一面,馬雪呵斥劉備說,玄德既然有心治理城池,夏丘、小沛都是空城。”
“我願前往經營夏丘,劉備說,可東據孫策,南抗劉表、張繡,西防曹操,大哥可安心北伐東征。”
也好,我想了想與其讓他留在下邳,不如走遠點,只要張飛、關羽留着我身邊,任你也飛不遠。
“玄德持掌夏丘,南安率部隨同駐紮。”
“岳父,袁朗嚷道,現在狗奴國兵力空虛,還請讓我率領邪馬臺部,趁機除去它。”
果佔大捷,俘虜了狗奴國數千士兵,全部招降,加上救出的邪馬臺士兵,袁朗手下可以出動的士兵竟然達到了近兩萬人。
狗奴國大將軍卑妳弓光,將軍卑妳弓康、卑妳弓田帶領部分兵將趁亂乘坐船隻逃脫。
經過審問,初步判定,除了果佔山,東海地界竟然還有一隻上萬人的狗奴軍,以至狗奴國的留守士兵不足五千人。
“主公,紀靈對陳登的評論似乎不服,我願帶兵協助袁朗公子,一掃狗奴國,統一狗奴諸道,看看我何如的兵是不是元龍說的那樣不堪一擊。”
“既然何如願意,那就隨郎兒前去,爲自己正名。我說,待船隻打造完畢,即行出發。”
“現在就可以出發,紀靈說,果佔山緊鄰海邊,狗奴國的數千船隻都泊在哪裡。”
“不妥,趙昱說,狗奴距離中原遙隔大海,你們不熟水性,不懂控船隻怕要訓練熟練,再行出發。”
“哈哈,早大人,你忘了我們了,卑妳山笑着說,我們可是深通水性,紀大人所部不過五千人,分散在我們船上即可出行。”
“恩,事不宜遲,我對袁朗說,準備好,一切必須用品,三天後出發。”
“太山黃,這個就交給我們了。”卑妳川一臉的獻媚。
“何如,你跟着郎兒他們前去準備。”
紀靈跟着袁朗以及邪馬臺衆將領,領命而去。
“老公,馬雪靠着我說,你把東海駐軍派走了,不怕有山賊搶掠太守呀?”
“搶太守,我白了馬雪一眼,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再說,你的弓騎兵呢,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想必箭法也是了得了。”
“哼,沒勁。”馬雪趁着衆人不注意,狠狠揪了我一下。
“姐夫,關羽欲言又止的說道,我和翼德是否可以跟隨駐守東海,……”
“你要去東海?我……”
“玄德即將前往夏丘任職,你們難道不願意同行,馬雪搶在我前頭,笑眯眯的看着他們,東海即使派人也要有駐軍,你們都是孤家寡人,部曲都沒有。”
“姐夫,張飛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猛地說道,我和二哥一直手無一兵,如果碰到緊急軍情,我們只能一逞匹夫之勇。”
“姐夫,能否允許我們招攬人馬,關羽說,危難之際,我們可以衝鋒陷陣,建功立業。”
“雲長已在文遠手下爲副將,翼德已在丹楊營爲主將,怎麼說是無兵,我說,雲長難道要頂文遠主將之位?”
“大哥,張遼說,雲長、翼德部曲全部戰死,可以讓他們適當招攬些人,也不失爲一將領。”
“張、關二將軍難道有異心嗎,一直沉默着的臧洪發話了,丹楊營雖是我創,但是翼德一直身爲主將,爲何還要私招兵馬?”
“劉備將軍前往夏丘,如果私自招兵,只怕羽翼豐滿之時,便是離去之時,陳登說,現在關、張又要招攬私兵,打算做內應嗎?”
“絕無此意,關羽急忙糾正,既然大家疑慮,羽不招便是。”
“呸,我老張一個人,一支矛足以當一支軍用,張飛說,不招便不招。”
“元龍誤會備了,劉備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我雖然前往夏丘,但家眷都留在下邳爲質,以免大家疑心。”
“那是最好,臧霸打了哈哈說,如果有異心,先想想老婆家眷在哪裡?”
難道糜蘭突然失蹤是劉備用的障眼法,偷偷轉移家眷,然後謊報說失蹤了?
但是看他們的表情,尤其糜竺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撒謊,管他呢,先把東海和狗奴諸島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子原、文長你們兩人帶領衝鋒、丹楊兩營,我說,明天發兵東海,掃平狗奴餘孽。”
“大哥,這次掃平狗奴餘孽,讓我們去吧!”從來不主動請戰的成廉這次破天荒開口請戰。
“文長攻陷果佔,子原經營馬山,士卒極度疲勞,張遼用眼睛瞟了瞟馬雪,大哥難道不想親自巡視東海地界?”
我看到成廉和張遼如此的懇切,猛然想到,他們這是不太放心其他將領,畢竟馬上馬雪就要到東海赴任。
“文長和子原帶隊在下邳修整,負責城防,我說,明天一早,文遠帶隊和我一起掃平狗奴餘孽。”
“姐夫,我跟大嫂前往東海縣城。”
“我也跟大嫂前往東海縣城。”
關羽和張飛像是事前商量好的一樣,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倆小子,有些不正常,平時如果要打仗的話,他們早就急着要請戰出征了,今天竟然有些充耳不聞,究竟怎麼回事?難道想打馬雪的主意?
我不安的看了看馬雪。
“別疑神疑鬼了,馬雪小聲說道,小鵑和小英都已經被我編入弓騎兵,這兩小子當然要黏着我了。”
“原來是這樣,你把人家老婆都帶着,蜜月都沒過完,他們肯定要跟着了,我小聲說,你個姐姐當的真好。”
“如果夫人願意讓你們跟隨,你們權且跟着。”
“雲長、翼德,你們先隨夫君掃平狗奴餘孽,再來東海縣城,不知道願意嗎?”
“大姐吩咐,我們自然願意。”張飛得到馬雪的許可,一臉的歡快。
“雲長,你難道不願意同我一起討伐狗奴?”我看着發呆的關羽問道。
“願意。”關羽從沉思着驚起,連忙回答道。
第二天,兵發東海。
成廉、魏越帶着幽州騎兵團做爲前軍,張遼和我並馬走着,三十八幽騎將緊隨身後,一左一右則是關羽和張飛。
幷州騎兵團由張龍、張虎、張豹、張狼四個部將帶着緊跟在後面。
“大哥,東海的西北,西南,東南三個方向上次我和文長、何如已經探查完了,張遼指着東北方向說,如果還有狗奴餘孽,極有可能在那邊。”
“恩,那就直接向東北方向進發。”
一路上,除了叢林,還是叢林,視覺已經開始疲勞。
張飛和關羽默不作聲,安靜的跟着。正是新婚離別,平添憂愁;蜜月未過,徒增煩惱。
下午時分,隱約發現一座山頭上,似乎有旗幟飄動。
“姐夫,張飛頓時來了精神,指着前面的山林說,裡面好像有人。”
“小成,派出斥候前去查看。”
“小越,傳令全軍原地待命。”
過了一會,斥候來報,前面是崖山,駐守的就是狗奴軍。
崖山,顧名思義,一面朝陸地,一面是頻臨大海的山崖,不算高,坡度也很平緩,只是僅有一條道路通到山裡,易守難攻。
我考慮着攻打策略,忽然想到無意中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山戰用騎兵。我看着山坡下一片平坦而寬闊的土地時,心裡有了想法。
我指着那片土地對張遼說:三弟,你和雲長帶領幷州騎兵團,分別隱藏在兩側,我和翼德前去引誘敵人,等追我們的狗奴軍衝過去,你們從兩面發動攻擊。
“好嘞,大哥,張遼說,張龍、張狼你們帶隊跟着我,張虎、張豹你們帶隊跟着雲長兄。”
走。
跟我來。
兩人分別帶着幷州騎隱藏去了。我帶着幽州騎兵,靜靜的等待時機。
“姐夫,我們還不過去誘敵人,張飛着急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如直接衝過去,殺他個痛快?”
又一名斥候趕來,對成廉耳語幾句。
“大哥,成廉說,剛纔回山的的狗奴軍,已經全部進了山裡,方圓十里之內,暫時沒有其他軍隊。”
“好,跟我來!”我和張飛、成廉、魏越,率領幽州騎兵團向上面悄悄的進發。
到了半山腰,我對張飛和成廉、魏越說:你們帶幽州騎兵團,在這等候,看到狗奴軍追我來,跟我一起向山下衝!
“什麼,不去迎擊,直接逃掉,張飛說,這樣就怕狗奴軍產生懷疑。”
“憑藉我們的實力,還怕消滅不了他們,魏越不滿的說道,下邳城外那麼多狗奴軍也不是被我們追殺得七零八落。”
“小越,我們只是聽狗奴俘虜說這裡有大概一萬人,盤踞這裡的狗奴人有到底多少?我說,還有裡面的地形,你又瞭解多少?”
“這”
“嘿嘿,成廉說,小越,老老實實聽大哥的沒錯!”
“這纔是我的好兄弟,待會看我眼色行動,我說,如果我往山下跑,你們一起跟我跑。”
“等姐夫來了,我和小成、小越適當截殺一陣在跑,這樣狗奴士兵應該不再產生懷疑了。”
“也好。”
“哈哈,這次我可要殺個痛快!”張飛帶着幽州騎兵團埋伏去了。
我騎着赤兔,繼續上山,兩座山丘之間,一條道路通往山裡,一左一右兩個崗哨。左邊崗哨的狗奴士兵,發現了我,一邊說着鳥語,一邊用弓箭遠遠的瞄準我。
竟敢瞄準我,這不是找死嗎。我把畫戟掛在馬背上,從身後拉過金雕,從箭壺裡抽出一支羽箭。對準他的脖子射去。
‘嗖’的一聲,箭到人倒,另一邊的狗奴士兵,見情況不妙,連忙嚎叫着,好像是在要支援。我慢慢的拉開弓瞄着他,喊吧,完成了你的使命,我就送你一程。
寨門大開,一大羣狗奴士兵蜂擁而出。弓弦一彈,右邊崗哨上的狗奴士兵,慘叫一聲,直挺挺的摔了下來。
出來的狗奴部隊,迅速排好了陣型,爲首一個大將,左右兩名副將,後面一字排開十來個偏將,也就這十幾個人騎着馬,拿着長形兵器,其餘的士兵全部拿着那種黑乎乎棍子一樣的雙刃彎刀。
爲首大將看到只有我一個人,輕蔑的笑了笑,朝旁邊揮了揮手,一個偏將將揮舞着大砍刀,鬼哭狼嚎似的衝了過來。
我把金雕拉到身後,拿起畫戟,一拍赤兔,一瞬間和他做了個照面,只聽撲通一聲,畫戟上滴下了紅色的液體,而他的戰馬頓時減輕了負擔。
狗奴主將沒想到這個結果,用着夾生的漢語喊道:我是大將軍卑妳弓光,來人是誰,報名上來。
“大將軍,我看是大醬軍,我喊道,我是你爺爺。特意來收拾你們這些雜碎。”
“爺爺?卑妳弓光似乎對這個漢語並不熟悉,皺了皺眉頭說,漢人,殺了我的將兵,就別想活着回去。”
卑妳弓光又甩了甩手,這次上來的是兩個副將,呵呵,還挺講規矩的嗎,有意思的狗奴人。我到你能有多少將領讓我殺,能沉住多長時間的氣。等你沉不住氣,全軍壓上,就是我跑路的時候了!
“將軍卑妳弓康殺到!”
“將軍卑妳弓鳴殺到!”
兩個副將大喊着衝了過來,一左一右上來夾攻,我用畫戟格開卑妳弓康砍來的大刀,趁勢掃向卑妳弓鳴,卑妳弓鳴急忙抽回長槍格擋,‘叮噹’他的的長槍掉落在地,氣得他哇哇大叫,我可不管你叫社麼,左手抽出青釭劍,一個反手,將他頭顱削了下來。
‘八格’,卑妳弓康,惱羞成怒,大吼着高高舉起大刀,用力向我砍來。我直直迎了上去,畫戟硬生生的蹦飛了他的大刀,直接刺向他的喉嚨,卑妳弓康躲閃不及,撲的栽下馬來。
看到手下再次被殺,而且是兩個,我想一般的人都掛不住了吧。沒想到,這個卑妳弓光是隔壁學校的,而且是二班的!再次揮了揮手,這次上來了三個。
三個偏將手持長槍,齊頭並進,並沒有自報姓名,估計不會漢語。
我兩腿夾緊赤兔,加速上前,看着快要接近,我往左手一勒繮繩,對他們的角度,由平行變成了垂直,畫戟劃過一個半圓,身後漫起一片血花。
卑妳弓光終於沉不住氣了,揮舞着長槍,嚎叫着,帶着所有狗奴士兵,殺了過來。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追到半山腰,卑妳弓光停着不動了,只派了少部分人來追,張飛忍不住了,帶着成廉、魏越和幽州騎兵團殺出來了,殺的狗奴士兵鬼哭狼嚎,這些可是我的精銳,天生的屠夫。
張飛殺的太興奮了,一把長矛,上下揮舞,所到之處,倒下一片的。
“八格”卑妳弓光氣急敗壞,大叫着,帶着所有的偏將,指揮狗奴士兵全軍衝下來,大有要圍殲我們的跡象。
一時間,幾乎三面圍定。
我殺到張飛身邊喊道:過把癮就走,快。
張飛不太情願,但不敢違抗我的命令,邊殺邊退。卑妳弓光在後面嚎叫着,指揮部隊往前衝。
我和張飛斷後,邊打邊撤,張飛回衝過去,就是死傷一片,我悠悠的放着羽箭擊殺馬上偏將,狗奴士兵被我們殺紅眼了,哪裡肯放過,拼命跟着不放。
跑過那片平坦開闊的地方,我停了下來,轉過身去,張飛等都停了下來,轉過身來。
張飛看了馬上趕來的狗奴士兵,疑惑的說:二哥和文遠呢,他們還不行動?
話沒說完,張遼,關羽各率一支部隊衝進狗奴軍裡。
“還愣着幹啥,我對張飛說,一起去爽呀。”
卑妳弓光這時候總算明白中了我的圈套,惱羞成怒,大叫着向我衝過來。
“姐夫,這個會叫的就交給我吧。”張飛直衝過去。
狗奴主將直衝我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張飛。還沒來得及招架,就被張飛一矛挑起,甩落在地。張飛大喝着專向人多的地方殺去。我當然也不能落後,少了主將的狗奴部隊被我們像砍瓜切菜似的殺戮着,從中午殺到晚上,從山下殺到山上,幾乎全部被殲滅。
清點人數,我方除了有些傷兵外,沒有一個陣亡的。成廉、魏越把狗奴人搶劫的金銀珠寶,自身攜帶的兵器糧草,全部裝車出來,順勢一把火把崖山據點燒了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