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將得到我的命令,開赴東海,尋找卑妳弓乎的部隊,臧洪帶着陳登、趙昱前往馬山清點木材,準備做船的前期準備。
馬雪找了個藉口,帶着紅纓、綠翠走開了。看着偏房裡呼呼大睡的成廉、魏越,不知不覺我也感染上了瞌睡,依靠在太師椅上,曬着太陽。
睜開眼來,已是正午,成廉、魏越正等着我吃飯。
“大哥,你怎麼也跟我們學起來了,成廉說,害得我們還得等你,小越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小成,你咋不說你自己餓的圍着大哥繞了好幾圈嗎,魏越不滿的回擊道,還一直嘟囔着大哥起的晚。”
“你們餓了就吃,不用等我,我伸了個懶腰,來,今天沒事,我們喝幾杯。”
“好,我們陪大哥喝幾杯。”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簡庸慌慌張張的喊道,下邳東門出現大批敵軍。”
“什麼,敵軍?成廉惱火的說道,你看清了嗎,今天一早,三支部隊出兵東海,怎麼可能有敵軍埋伏在我們城外,別打攪我們喝酒!
“主公,簡庸用手擦着頭上的汗水,喘着粗氣說道,沒看錯,真的是敵軍!“
“主公,敵軍來了,孫乾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敵軍來了。”
“叫什麼,嚇破膽了,魏越大喝道,有大哥在,怕什麼!”
“憲和、公佑你們帶着自己家丁,在內城巡查,我吹起了骨哨,小成、小越帶着幽州騎兵跟我出去迎敵。”
哨音剛落,三十八幽騎將帶着幽州騎兵團,呼嘯而至。
“走,去東門。”
登上城樓,放眼望去,城外密密麻麻的都是敵軍,粗略估算一下,不下萬人。一面黑色的旗幟上畫了一個四不像的動物。
“會會他們,看他們什麼來頭。”
城門大開,我帶着成廉、魏越及幽州騎兵衝了出去。
“來這可是呂布,帶頭大將操着並不熟練的語言喊道,我乃狗奴國先鋒卑妳弓拉,你快快獻城投降,我可饒你不死。”
“哈哈,我看着不可一世的卑妳弓拉,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辰!”
我一拍馬殺向卑妳弓拉!
卑妳弓拉嚎叫着,持刀指揮着狗奴軍向我衝來。
“好久沒那麼爽了,我看着黑壓壓的狗奴士兵,揮舞畫戟,帶頭衝進敵陣,大吼道,幽州兒郎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一名狗奴副將,揮矛向我刺來,我用畫戟一格,順勢一個突刺,直接將他擊下戰馬。
另外一名狗奴副將趁我不備,斜刺裡向我砍來,我一勒繮繩,赤兔騰空而起,畫戟劃過,狗奴副將捂着脖子摔倒在地上。
趁我擊殺一名偏將時,卑妳弓拉一刀刺向我的胸脯,我抽身閃過,按住畫戟,抽出青釭劍,一個照面,將他連頭帶肩削了下來,鮮血四濺。
狗奴軍看到先鋒被殺,亂成一片,向後逃走。一個狗奴副將,揮舞着大刀竭力喝止潰逃的士兵。
“走你”
我插上青釭劍,拿起金雕弓,一箭射出,應聲落地。
“殺!”
成廉殺得盡興,劈倒迎面的一個狗奴士兵,帶着騎兵追了上去。
我略一遲疑,看了下狗奴軍的撤退情形,旗幟散亂,丟盔棄甲,全無行伍,應該不是疑兵之計。
“殺個痛快!”
“殺個痛快!”魏越也爭先恐後趕了上來。
潰逃的狗奴軍,成了我們肆意收割的稻田,鮮血四濺,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一路上,我肆意的砍殺這潰逃的狗奴士兵,那種所向披靡的感覺令人獸性大發,我盡情的發揮着擊殺技法。
不知道多少亡魂倒在我的手下,我只知道眼前這些傢伙是東夷人,並非我中華民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成廉、魏越,三十八幽騎將已經幽州騎兵團,在我的瘋狂帶動下,也是殺紅了眼,整個達到了瘋癲的狀態,機械的重複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隨着最後一名狗奴士兵,哀嚎着倒在刀下,看到夕陽西下,我才發覺我們不知不覺已經追出來很遠的距離。
“弟兄們,這場仗打得爽不爽!”
“爽!”
幽州騎兵團自從下邳落敗,一直士氣低落,如此酣暢淋漓的屠殺,再次激起了他們的鬥志。
“下馬,休息。”成廉大喝道。
我這才感覺到肚子竟然餓的十分厲害。
“大哥,這批狗奴來的真不是時候,怎麼也要等我們吃完飯吧,魏延揉了揉肚子,還真是餓了。”
“現在趕回下邳,肯定不行,人困馬乏,必須適當補充點乾糧草料才行,成廉說,可是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東西補充。”
“馬兒倒好,可以四處啃點野草野菜充飢,我們可怎麼辦呢。”
“大哥,魏越用手指着一個狗奴士兵的屍體,我去看看有沒有帶吃的。”
“小越,你不會想吃他的肉吧?”成廉做了個嘔吐狀。
“去你,魏越在那個狗奴士兵身上翻到了一塊乾肉,遞了過來,大哥,好像是魚肉。”
“恩,就是魚肉,我接過肉乾聞了一下,鮮腥撲鼻,隱隱有股臭味,隨手丟還給魏越,味道還真是難聞。”
“大哥,你不吃我吃了。”魏越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
幽州騎兵團的其他士兵,看到魏越翻到了東西,也跟着效仿起來,別說這些個狗奴兵帶的東西真是五花八門,魚乾,大餅,肉乾甚至還有一些豆子。
成廉也趁機挑了幾樣送給我吃,我看着隱隱發臭的魚乾、肉乾,發黴的大餅,還真提不起胃口,撿了些豆子,味道酸酸甜甜的,還能將就着下嚥。
“大哥,魏越滿口腥臭的說道,好久沒這麼爽了,你看我們士兵的氣勢又回來了。”
“恩”我應和着,魏越的話,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妥,但一切又好像很正常。
“這一仗,我們至少要殺死了四千狗奴吧,成廉舉起了自己的刀,看看說,刀刃都有些缺口了。”
“大不了在拿回利國做一把。”魏越懶懶的靠在一棵大樹下,一般塞着魚乾一邊說着。
我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三十八啞騎將,他們還是默默的坐着,也不吃也不動,黑色的面具下面,真不知藏着什麼秘密。
‘這一仗,我們至少要殺死了四千狗奴吧,’成廉的話,突然閃現在我的腦海,不對,上陣殺敵前,我粗略估算了一下,狗奴軍至少有一萬五千人,那一萬人跑到哪裡去了,不會趁機殺個回馬槍吧?想到這,我驚出一身冷汗。
“小成、小越,集合騎兵,返回下邳。”
“怎麼了大哥?”成廉、魏越慌忙起身,招呼騎兵們上馬。
“我感覺不對勁,交戰時,狗奴至少有一萬五千人,我們追殺了大概有五千人,那麼多出的那一萬多人去哪了。”
“大哥,你怎麼越來越小心了,成廉說道,當年我們衝殺數萬黑山賊時,也只不過殺了幾千人,就打敗了他們。”
“就是,這一仗打的狗奴軍落荒而逃,即使想偷襲下邳,也沒那個力氣了吧,再說城裡還有大嫂的弓騎兵和瘋子的騎兵,有啥擔心的!”
“弓騎兵和瘋騎兵都不在,我說,迅速整理隊伍,返回。”
“大哥,你是說現在下邳是座空城?成廉大吃一驚,小越,整頓隊形,立刻出發。”
我來不及回答,也沒有心思回答。一拍赤兔,當先衝了出去。
馬雪呀,馬雪,我心裡唸叨着,千萬不能有事呀,還有糜蘭跟孩子,那可是我的兒子呀。一時間,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大哥,等等我們。”成廉、魏越帶着騎兵,在後面奮力的追着。
此時,我的腦子中只有三個人:馬雪、糜蘭、孩子。耳朵裡只聽見呼嘯的風聲。
月上柳梢,遠遠的望見了下邳的外城。黑乎乎一片,我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半。
殺!
剛剛進入外城,聽到內城裡一片喊殺聲,我心裡一驚,不好,怪不得外城黑壓壓一片,原來,敵軍已經攻入內城。
我猛拍赤兔一下,赤兔衝入內城,越過一個着火的拒馬,殺向人多的地方。
城中大道,一夥狗奴士兵,正在奮力攻擊着牆角的幾個人。幾個人依靠牆角倒也不落下風。
殺!
我大喝一聲,衝了過去,戟挑,劍砍,幾個狗奴士兵登時斃命。
“主公來了,弟兄給我賣力殺!”裡面的幾個大吼一聲,奮力砍殺,狗奴士兵心慌意亂,再加上兩面夾擊,紛紛被斬首。
“主公,我是阿然,樂都帶着人護住主母了,主公敬請放心。一個滿頭滿臉鮮血的將領帶着士兵從我身邊闖過,其他地方應該還有狗奴士兵,跟我來,殺光他們!”
阿然?我猛然想起,這不就是章誑的字嗎,暴力營?牢獄之軍!本來我還以爲只是高順隨意一設,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用途了。
不及考慮,我一拍赤兔趕回家門。只見門前巷子裡,橫七豎八倒滿了狗奴士兵的屍體。
十多名士兵緊緊把守着我的院門。看到我來,一名士兵迎了上來:主公,我等奉許將軍命令在此守候,主母正在前街擊殺狗奴軍。
“好好看門”我一拍赤兔,朝着前面的一條街道奔去。
火光中,只見馬雪帶着紅纓、綠翠,遠遠的放着弓箭,一個身材高大的將領揮舞着兩把斧頭,喊着號子,帶着士兵將數百名狗奴士兵慢慢逼向死衚衕。
“着,馬雪放出一箭,擊倒一個狗奴士兵,聽到馬蹄聲,轉頭看到了我,你來這麼早幹什麼,我還沒過癮呢!”
“你沒事吧,我關切的看着馬雪,沒受傷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嗎,馬雪笑嘻嘻的說道,我已經射死上百個狗奴士兵了。”
“着,紅纓跟着放出一箭,主母現在箭法了得,一射一個準。”
巷子裡的狗奴士兵,在我軍將領不要命的攻擊中,步步後退,已經快到了人擠人的地步了。
“樂都,我喊道,裡面帶隊的可是樂都?”
“主公,是我,許耽在裡面應道,待我殺光這些狗奴。”
“閃開,閃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劉何帶着一隊騎兵衝了過來。樂都快閃開,我瘋子來了。”
劉何帶着他的騎兵發瘋似的直衝過去,許耽和所屬士兵,向兩邊分開。
踏
劉何帶着騎兵,猛地勒住繮繩,巨大的慣性,使得戰馬騰空而起,馬蹄落下,直接踩向了巷子裡的狗奴士兵。
馬蹄的踐踏聲,骨頭的破碎聲,哀嚎聲,頓時響徹整個巷子,放眼望去,數百狗奴士兵全被重重的踩在了馬蹄之下。
“走”劉何大喝一聲,調轉馬頭,又衝了出去。
“真是個瘋子,差點就蹭到我的臉了,許耽摸摸臉,主公,內城還有狗奴士兵,待我清理乾淨再來見你。”
許耽不待我回話,帶着數十名血人衝向喊殺聲強烈的地方。
“還愣着幹嘛,馬雪瞪了我一眼,你的將士都那麼用命,你還不抓緊去殺狗奴。”
“那你……”
“什麼我,馬雪迅速拔掉地上狗奴士兵身上的箭支,塞進自己的箭壺,別擋路,我還得繼續練習射箭呢。”
我一拍赤兔,奔向喊殺聲最爲強烈的地方。
操練場內,數千狗奴士兵,被幽騎兵和瘋騎兵團團圍住。
“主公,章誑看到我來,這些狗奴士兵就交給我暴力營吧。”
“不行,不行,劉何直接打斷了章誑,我瘋騎兵自從迴歸,還沒真正殺過敵軍呢,哪裡輪到你!”
我看着搖搖欲墜的許耽和章誑說:阿然、樂都,聽我軍令,就地休息。
“主公,我們還有力氣,許耽大口大口的喘着,我們還能打。”
“別撐着了,章誑拍了拍許耽,主公讓我們歇着,就抓緊歇着吧。”
“小成、小越,你們帶着幽騎兵巡視下內城還有沒有殘餘狗奴士兵,我說,如果沒了,巡視下外城。”
“得令。”
“哈哈,主公果真疼我,劉何大笑道,這裡就交給我了,兒郎們,讓主公見識見識我們瘋騎兵的瘋勁!”
包圍圈裡的狗奴士兵,好像已經體力透支,只是勉強在撐着,而劉何的騎兵似乎在等待機會。雙方就這麼隔着十來米,誰都沒有先動。
“狗奴,劉何大喊道,現在投降還來得及,不然惹火我了,格殺勿論。”
“呸,一個狗奴將領說道,我們狗奴將士寧死不屈,你儘管殺過來吧!”
“狗奴將士們,你們從大海那邊來到這裡,是爲了什麼,劉何說,難道就是爲了送死?”
狗奴軍一片寂靜。
“狗奴將士們,你們也有妻兒老小,難道就這麼把他們扔了不要了。劉何繼續喊道,如果你們死了,你們的妻兒老小會有什麼下場,你們想過嗎?”
狗奴軍,漸漸有了些騷動。
“現在投降,大魚大肉管飽,劉何嚥了一口口水說道,你們應該很久沒吃飽了吧,看你們的衣服破破爛爛,兵器也都不行,何苦呢!”
一個狗奴士兵,遲疑着向這邊跑來,被身後狗奴將領飛出一槍刺到在地。
一時間狗奴軍隊有些騷亂。
“是時候了,劉何大吼道,衆兒郎,隨我踏平狗奴!”
“踏平狗奴!”
“踏平狗奴!”
瘋騎兵拍馬上上前,直衝過去,一匹匹戰馬騰空而起,落向狗奴士兵的頭上。
簡直是就把馬當成了坦克去用,真是個瘋子!竟然還來了出假勸降,然後真的去屠殺。瘋子!
成千匹戰馬,密密麻麻向炸彈一樣,落向集聚在一起的狗奴士兵。劇情突然的轉變,令狗奴士兵毫無防備,個子高的變成了矮個子,個子矮的直接變成了磨墩。
只是眨眼功夫,數千狗奴士兵,倒在了血泊中,劉何指揮騎兵來回幾個踐踏,操練場上頓時血流成河,哀嚎遍地。
劉何興奮的拍馬越出。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坐在地上休息的章誑搖着頭說,簡直是不要命了,我自嘆不如呀。”
“主公,這場,我打的漂亮嗎,劉何笑眯眯的問道,沒想到這狗奴軍這麼差勁。”
我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操場,有些噁心,強忍着噁心對劉何說:不愧是瘋子,這次我給你記一功。
“大哥,成廉帶着六個幽騎將來了,左顧右盼,向我揮了揮手,顯得神秘兮兮,來這邊。”
“南安,這個戰場你來打掃吧,我對劉何說,我去小成那問問戰況如何。”
“主公儘管放心,我劉何可是管殺也管埋。”
“主公,既然瘋子請功去清場,那我們也該歇着了,許耽朝章誑擺手,走,回老家。”
暴力營的士兵紛紛起身跟着他們離開。
操練場上,劉何的瘋騎兵,似乎還沒停下的節奏,不時有一隊騎兵從死屍上馳騁而過。
“小成,有什麼好收穫?”我看着成廉一副得意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有了新發現。”
“大哥,成廉興奮的說,你猜我和小越發現了什麼?”
“難不成是美女,我說,據說狗奴國的美女多。”
“不愧是大哥,成廉一臉的微笑,我和小成帶着三十八幽騎將巡到外城,截住了一羣正在搶劫的狗奴士兵。”
“都是女兵?我納悶的看着成廉,一羣狗奴國女兵在搶劫?”
“我們還沒殺過去,她們就開始跪倒求饒了,我和小越一人選了一個漂亮的,其他全部偷偷關押起來了,由大哥發落,擅自選人,不會怪罪吧。”
偷偷關押,我說,關起來就是,還要偷偷的?
大哥,不說士兵,光說手下這些騎將都不夠每人一個的,成廉說,幸虧他們不進女色。
也是,我說,真的處理起來還真頭疼。我說,你們也打算娶個東夷女子?”
“我們兄弟先舒服幾天,成廉笑笑說,三哥他們都沒成親了,我們搶在前頭,不是那麼回事。”
“也好,我說,總共關了多少女兵?”
“有二十多個漂亮的並不多,最美的兩個我和小越留下了。”,成廉說,對了,我們關人的時候被阿然看到了,我們用大哥把他壓下去了,估計他明天會來要人。
“那明天再說,他們不要嘛?”我瞅了瞅成廉身後的六個幽騎將。
“他們不要,要也不夠分,小成說,大哥既然同意了,那麼我和小越就不客氣了。”
“恩,我看看當空的明月,很晚了,歇着去吧。”
我騎在赤兔上,慢慢晃着,成廉帶着騎將緊緊的跟着我,今天發生的事情,在我腦海裡一幕幕的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