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
白天朝會散去後,百官陸陸續續的走出皇宮。
“王大人,你我同爲幷州之人當好好合作纔是。”
“呵呵,溫侯客氣了,老夫不過一老朽,這個大漢日後還當需要勞煩將軍纔是。”
二人又是一副客氣的模樣下,看的百官一個個更是暗暗唾罵王允這個老匹夫了。
你王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有臉笑話蔡大儒,人家最起碼是爲了東觀和蘭臺的藏書,你呢?
先是送義女,聽說還是一位絕世美人,後巴巴的阿諛奉承,完全一副狗腿子的模樣,看的百官更是一陣厭惡。
“來溫侯先請。”
臉上透着一副諂媚笑容的王允完全無視了百官的嘲諷,他心底更是暗自不屑這羣人, 此時他可不會和這羣酒囊飯袋攤牌,以免誤了他的大事。
“王司徒太客氣了。”
皇宮外就在二人客氣時,頓時一聲怒吼聲突然響起,在百官呂布和王允驚恐的目光下,人羣中一道人影直接拔出了長劍朝着他們刺來。
“呂布狗賊,汝背棄董公罪該萬死!”
一聲憤怒的大喝聲下,王允見狀先是一喜,緊接着突然想到呂布的身手後不由驚呼的直接攔在了呂布身前。
“惡賊休得傷害溫侯。”
在王允大義凜然下,身後的呂布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冷笑。
在後方百官視線內看到大義凜然的王司徒直接擋在了呂布身前,更是怒斥對方,當真是一副好舔狗的模樣。
噗嗤~
在王允驚愕的瞳孔中,對方的長劍猛然刺穿了他的胸膛,但令他驚愕的是背後有股巨力推過來的。
“該死的惡賊,竟然膽敢行兇當朝司徒。”
憤怒的呂布怒吼一聲, 直接一腳踹出去,頓時一陣骨裂聲響起,四周的禁衛軍也及時趕到直接一擁而上將行兇賊人抓住。
“溫侯!司徒大人。”
百官驚呼聲下終於趕來了, 然而此時刺殺之下, 呂布直接怒吼道:“都還愣着幹什麼,快傳御醫!傳御醫!”
嘴角留着鮮血的王允不敢置信的望着呂布,四周的百官也是驚懼的紛紛關心的呼喊着。
而呂布焦急的面孔轉過低下頭的剎那,在王允的視線內清晰看到了充滿殺意的一雙眼眸。
“司徒,汝太過了,貂蟬早已是本將的人了。”
嘴脣已經發黑的王允嘴巴顫抖着,可卻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一雙手死死咱這呂布的衣襟。
“司徒大人,你說什麼?好,我明白。”
彷彿是聽不清王允的話般,呂布更是低頭側耳傾聽者,然而在二人視線內,真面目紛紛暴露出來。
王允猙獰的望着呂布,聲音氣若游絲只有呂布能聽到一點點的聲音,“呂布汝這國賊。”
噗嗤~
在衆人看不見的視線內,手掌猛然按了下傷口,呂布佯裝露出一副悲憤的模樣大聲喊道:“司徒大人,布聽到了, 日後幷州王家皆尊太后詔封,定要征討那董卓、袁氏賊子。”
這個時候口中噴着鮮血,卻氣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王允瞪着佈滿血絲猙獰的瞳孔,彷彿有太多的不甘般。
而呂布低下頭的那一刻,眼眸閃躲着暴虐和殺意,聲音更是冷若冰霜。
“誰敢傷害本將的家人,那咱就不折手段的讓他後悔一輩子。”
看着已經氣的雙眸充血猙獰的面孔,呂布低頭嘴角冷笑的望着王允,更是凝聲起來。
在外人眼中,好像是王允這忠實舔狗到了現在都不忘給討好主人,更是給自家後人鋪個前程。
“你王允不是要殺吾呂布這國賊嗎,呵呵,那咱就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幷州王家乃吾呂布的走狗幫兇。”
“對了,咱佔據關中可從沒想過去打董賊匡扶漢室,裂土封王不好嗎?天下人都這麼想,咱也是這麼想的。”
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呂布更是無辜的望着對方,“也得多謝司徒了,如此機密之事當真是嘴巴嚴啊,放心啊,日後王家會跟你一起走的,不過都會和你今天一樣。”
“在天下人眼中,你們王家可是吾呂布的忠實走狗奸賊啊。”
噗嗤!
猙獰充血的瞳孔瞬間放大,緊接着抽搐的雙腿瞬間蹬直,攥着呂布衣袖的雙手漸漸無力的鬆開。
王允死不瞑目的望着呂布,臨死前都想要大罵出來,罵出呂布的歹毒,讓天下人都清楚知道,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甚至深深的後悔,該將這件事讓族中一些可靠人知道。
“司徒!”
“王司徒!”
百官眼巴巴的看着王朝司徒就這麼走了?還是當街行兇。
憤怒的呂布更是怒視趕來的禁衛軍,大喝道:“今日誰在當值!還有爲什麼混入刺客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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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恕罪!”
一羣禁衛軍齊齊單膝跪地請罪,怒氣衝衝的呂布卻不管不顧的上前踹飛幾個人後,更是大喝起來。
“傳本將令,嚴查此事,同時城內各路官員皆派出軍中精銳保護好。”
“還有日後百官覲見太后或者羣臣議事前,必須有精銳侍衛嚴陣以待。”
諾!
說完這一切的呂布更是悲痛的望着已經失去生息,更是死不瞑目的王允,直接悲痛萬分喊道:“王司徒捨身相救,吾呂布感恩汝之大德,定不負王家。”
悲憤大喊的呂布心中卻在冷笑的看着已經失去生息的王允,便宜你了,本想着慢慢來,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汝不是自認漢室忠臣嗎,不是說吾是國賊嗎,那好,你死後老子當着天下人的面重賞你們王家,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王家是吾呂布最聽話,最忠誠的狗。
用你的死,讓天下看到吾呂布對於忠義之人的厚愛。
當天轟動長安的刺殺事件落下了帷幕,司徒王府內更是一片縞素。
三日前。
呂布府邸內,後堂寂靜的空間下,挺着大肚子的嚴氏平淡的坐着。
而下方的貂蟬暗自落淚,“夫人,司徒大人交予奴婢一些藥劑,言只要偷偷給夫人和夫君服用後,必定胎兒不保,溫侯這輩子也休想有半點子嗣。”
這一刻嚴氏平淡的目光下卻是閃過一道殺氣,撫着鼓起來的肚子,對着貂蟬柔聲道:“貂蟬妹妹,這事你做的對,女人這輩子能靠的只有自家男人,難道靠着利用自己的義父?”
“而且貂蟬妹妹你也聰慧,應該看到了滿朝文武在洛陽時怎麼不出手呢?一個個貪生怕死,竟然利用一女人,還拿百姓大義爲藉口。”
“你也清楚看到了如今的長安,百姓安居樂業,大漢前幾年的黃巾之亂難道忘記了?”
嚴氏溫柔的聲音嚇,貂蟬美眸中透着淚光,顫抖的說道:“姐姐,自來到這個家奴家就沒敢瞞過什麼,早就和夫君還有姐姐說了。”
在嚴氏的安慰下,貂蟬逐漸平復,但回家後的呂布聽後卻是一言不發沉默的進入了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