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眼淚“啪啪”的落下,哭的像個淚人似得,柔弱無助的樣子,讓人生憐,有種想要去呵護的衝動。
呂布嘆了口氣,伸出右手輕輕的抱住蔡琰,蔡琰將頭埋在呂布的肩膀上,放聲大哭了起來,眼淚打溼了呂布的盔甲。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嘶鳴聲,呂布一驚,他聽出了這是赤兔馬的嘶鳴聲,似有什麼急事發生。
“不要怕,你跟着我!”呂布柔聲的說道。
蔡琰點點頭,眼神中滿是信任之色。
呂布心中一動,拉着蔡琰的小手,就朝門外衝去。
呂布進來的時候,赤兔馬就待在門外,一些西涼兵搶掠的時候,發現了這匹“無主”之馬,立刻歡喜了起來,一看四下無人,便要將赤兔馬奪走。
赤兔馬那會這麼輕易的被他們牽走,他知道自己的主人就在裡面,於是嘶鳴了起來,躍起前蹄,將兩個準備強行牽走自己的西涼兵,兩蹄子給踢倒在地。
兩個西涼兵被這兩蹄子踢得可不輕,胸口都被踢的凹進去了,口中的鮮血更是不停的噴出,大有當場身亡的可能。
剩下的西涼兵也沒管那兩個倒地的西涼兵,紛紛大驚,知道這匹馬的性子烈,不容易牽走,於是舉起兵器,準備將赤兔給殺了,然後刮分了馬肉。
呂布牽着蔡琰剛走出門的時候,見一羣西涼兵小心翼翼的圍着赤兔馬轉圈子,眼中滿是貪婪之色,赤兔馬似乎感應到了呂布,也不再嘶鳴,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
“都給我滾!”呂布怒吼道,奶奶的,居然把注意都打到了我的頭上,若不是身邊有個蔡琰,呂布真想一戟拍過去,將這些西涼兵統統拍死。
那些西涼兵聽到吼聲,轉過頭,見到了呂布,又看到了呂布身邊的蔡琰,見蔡琰柔弱清麗的模樣,紛紛**上身,色心矇蔽了雙眼,將一旁的呂布直接忽略了。
因爲此時整個長安城內,西涼兵分散的太廣,呂布入城的消息還沒有傳播開來,這些西涼兵也不知道這就是呂布,或者說,他們壓根沒往呂布身上想,否則就是借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把注意打在赤兔和蔡琰的身上。
“小娘子,來陪大爺玩玩~~~”西涼兵淫笑着,也不管赤兔馬了,一窩蜂的朝着蔡琰撲來。
對此,赤兔馬只有長嘆一聲,唉,馬中赤兔不如一個美貌的女子啊~~~
蔡琰沒有絲毫的慌亂,兩隻小手緊緊的揪着呂布的胳膊,呂布胳膊一疼,苦笑道:“不要怕,有我在。”
蔡琰聽到呂布的話,又是點了點頭。
“找死!”呂布憤怒的咆哮,將蔡琰護在身後,方天畫戟爆發出滔天的煞氣,這一刻,呂布殺神附身。
十幾個西涼兵看清呂布的出手,就被一道魅影打飛出去,而後重重的落在地上,已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那些還想打蔡琰注意的西涼兵這時才明白遇到狠茬了。
“死!”呂布也不廢話,以舉世無雙的戰力,將方天畫戟再次轟了出去,閃電般的魅影,呼嘯的風聲,西涼兵的恐懼,沒有一人活了下來。
赤兔馬見到這些西涼兵死了,歡快的嘶鳴了幾聲,連忙跑到呂布的身邊,碩大的馬頭親暱的摩擦着呂布。
“蔡小姐,我們走。”呂布轉身對蔡琰說道。
蔡琰應了一聲,臉色一紅,道:“你不要叫我蔡小姐,叫我琰兒或是昭姬都可以。”
“啊?”呂布有些驚訝。
蔡琰露出一副小女孩家的姿態走到呂布的身邊,眼中滿是害羞之色,不敢去看呂布,呂布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我們走吧!”呂布道,在這裡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宮裡面怎麼樣了,嚴氏和貂蟬怎麼樣了,但願典韋能救出她們。
想着,呂布準備上馬,卻見蔡琰一副爲難之色。
“蔡小,呃,昭姬,不,還是叫你琰兒吧。”呂布改口兩次,想想昭姬聽着挺怪的,還是叫她琰兒,比較親切。
“我抱你上馬。”呂布說道。
蔡琰臉上羞澀更濃了,“嗯”了一聲。
正當呂布準備抱蔡琰上馬的時候,蔡琰突然“呀”了一聲,連忙又朝屋內跑去,呂布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準備跟着進去看看的時候,蔡琰又跑了出來。
手中滿滿的都是書,最上面似乎還放着蔡邕的牌位,或許是東西太多了,蔡琰走起來,有些搖搖晃晃。
呂布連忙上前接了過來,責怪道:“你叫我一聲,不叫行了,何必自己搬呢,累壞了怎麼辦。”
蔡琰擦擦臉上的細汗,道:“這都是我爹寫的書稿,可惜他還沒有寫完,就,就,我想替他完成這些,了卻他的心願。”
蔡琰的才學是毋庸置疑的,她想要替父著書,呂布絲毫沒有驚訝,反而越發的敬佩起了這個蔡琰,道:“琰兒,能有這份心,我想蔡中郎九泉之下,也會感到欣慰的。”
將書稿和蔡邕的牌位用布包了起來,放在馬背上,呂布輕輕一笑,刷的一下抱起了蔡琰,放在了馬背上。
蔡琰沒個準備,再加上她還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密的接觸,當下又是臉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蔡琰做好後,呂布也是翻身一躍,上馬。
“抱緊我,等會跑起來,會很顛的。”呂布說道。
蔡琰“嗯”了一聲,伸出雙手,環抱着呂布,將頭埋在呂布的後面,心跳加速了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
“準備好了嗎?”身後坐着一個美貌的女子,呂布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好了。”蔡琰的聲音仿若蚊聲。
呂布朝着皇宮看去,心中大驚,皇宮居然燒了起來!在這漫雪的大天裡面燒了起來!
怎麼會燒起來的?
呂布心中慌亂了起來,雙腿一夾馬背,赤兔馬像一陣旋風跑了起來。
宣平樓。
王允揮舞着手中的刀子,叫道:“立刻放了被你們抓住的將士,備馬,讓我和皇上出城!若是你們再不去做,我就殺了她倆,你們可要知道,她倆是呂布的女人!若是你們見死不救,呂布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們剁了!“
李肅、郭汜同時嚥了口口水,他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騎着赤兔寶馬,舉世無敵的模樣,心中都是一驚。
“王允老兒,你既然知道她倆是呂布的女人,就更應該放了她倆,否則,我就屠光整個長安城!”李肅大吼道。
“你敢!”王允激動的說道,手中的刀子在貂蟬白皙的脖子上擦出了道道血痕,貂蟬“呀”了一聲,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郭汜眼珠子一轉,道:“王允,你要想我們放你們走,也不是不可能。”
李肅臉皮一抽,看向郭汜。
王允一聽,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那還不快點去準備。”
郭汜道:“王允老兒,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匡扶漢室,即使爲國捐軀,也在所不惜嗎!”
王允豪邁的說道:“當然!我這把老骨頭,早就準備好了爲國捐軀。”
劉協雖然年幼,但也明白事理,聽到王允的話,感動的眼淚“嘩嘩”的落下。
郭汜又道:“那好,我同意放了小皇帝,但,你必須死!你只要在我們面前自殺,我們就放了小皇帝離去。”
李肅眼中精光一現,郭汜此言妙哉!
王允口口聲聲說要爲國盡忠,爲國捐軀,那就讓他死!
“王允死,則皇帝生!”李肅大喊道,圍在宣平樓下的西涼兵們紛紛吶喊了起來。
“王允死,則皇帝生!”
王允聽了這話,嘴巴張的大大的,像吃了個臭雞蛋,忽然,王允哈哈大笑了起來。
“想我死,可以,但你們怎麼保證皇帝能夠安全離去。”王允不是傻子。
郭汜冷笑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王允猙獰的將刀子死死的抵在貂蟬的脖子上,貂蟬如天鵝般的脖子,頓時滲出死死血跡。
“將楊贊、士孫瑞放過來,給他們備馬,讓他們保護皇上離去,只要皇上走出了長安城,我就放了呂布的女人,然後自殺!快!否則我就玉石俱焚!”王允猙獰道。
“妹妹!”嚴氏心如刀絞,可又無能爲力,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不假,嚴氏的眼淚也像黃河絕提般,一發不可收拾。
“姐姐,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沒事的,夫君,他一定回來救我們的!”貂蟬安慰道,她憤恨的看了眼王允,咬着牙忍受着脖子處的疼痛,心裡面期盼着,呂布騎着赤兔,執方天畫戟,前來營救自己和嚴氏。
“婦人愚昧!呂布現在不知道在那快樂着呢,他會來管你們的死活。”王允邪惡的低聲道。
貂蟬和嚴氏閉上了眼睛,不去看王允醜陋的嘴臉,他說的話,全當沒聽見。
王允吃了癟,狠狠的瞪了眼兩女。
“怎麼辦?”李肅問郭汜。
郭汜邪笑道:“按他說的辦,我們只要在城外設下伏兵,等小皇帝出了城,就將他抓起來,然後再威逼王允放了這那個大美人。”
“有道理,來人把士孫瑞和楊贊給我抓來,給他們備馬!”李肅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