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
大帳內,馬超臉sè蒼白的躺在牀*上,額頭虛汗不止,微微張開的嘴脣不斷的發出奇怪的音節。
“孟起,你想說什麼?儘管告訴兄弟我。”馬岱、龐德等人靠在榻旁,心如刀絞般的看着馬超。
馬騰因爲急火攻心,導致吐血,已經歇息去了。
“聽不清楚孟起說的話。”馬岱搖搖頭,說道。
龐德憤怒的說道:“那個呂布太狠了,竟將孟起打成這樣!”
馬騰的次子馬休,嘆了口氣道:“軍醫說了,大哥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夠不夠強,如果他撐下去,那麼······”
“是哪個軍醫說的?我看是他自己沒有本事,纔會說這樣的話,我這就再去找別的醫生來看看。”龐德怒道,說着他就向外走去。
“那個呂布真的那麼恐怖嗎?你們千軍萬馬都沒能攔住他?”馬休疑惑道。
不光是他不信,凡是那些沒有去截殺呂布、典韋的將士都不相信,上萬的西涼將士居然拿不下兩個人!?
整個西涼軍中頓時謠言四起,把呂布和典韋形容成三頭六臂的怪物,是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惡魔······
馬超躺在榻上,沉睡中的他,腦海中反覆出現都是一道魔影。
那一道魔影閃電般的衝向自己,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繼而一道魅影劃破天空打向自己······
這一幕像是幻燈片一樣反覆的重現在馬超的腦海中。
突然耳邊傳來了呂布的名字,呂布?呂布!呂布!!!
是的,是那個人將自己打成這樣的,我馬超怎麼能敗!我是羌人的神威天將軍,我是馬超,我怎麼能敗!我不能敗!更不會死!
“呂布!”
馬超忽然睜開了雙眼咆哮道。
“啊?孟起!孟起醒了!孟起醒了!”
馬岱等人先是一驚,轉而大喜,連忙撲上去喊道。
“快去稟告主公,就說少將軍醒了!”馬岱對一旁的侍衛命令道。
“大哥,你醒了,太好了,爹爹,都快急死了,剛纔他還急的吐血了呢!”馬休驚喜道。
“爹,吐血了?”馬超虛弱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多話!”馬岱斥責了一句馬休。
馬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說得很不合時宜,連忙說道:“哥哥不必擔心,爹爹已經沒事了,他現在正在歇息,等會就來看你。”
“扶我起來,爹爹肯定是擔心我的傷勢才這樣的,我要去見他。”馬超虛弱的說道,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發現渾身虛弱無力,xìong口隱隱作痛。
“孟起,主公真的沒事了,我已經派人去向他稟告這件事情了,他等會就回來看你,你還是先躺着,我再叫軍醫來給你看看。”馬岱勸慰道。
“嗯。”馬超應了一聲,不再掙扎。
馬騰坐在榻上,韓遂坐在另一邊。
“賢弟,我們已經大敗董卓,下一步該當如何?”韓遂問道。
“董卓雖敗,但他在隴西還有些兵馬,本來我是不在意的,今天遇到了那個呂布之後,我覺得有必要認真對待起來,如果呂布接管了董卓在隴西一帶的兵力,對我將是最大的威脅。”馬騰擔心的說道。
呂布和典韋今天的虎勇他可算是見識了,在千軍萬馬之中如履平地,殺的西涼將士丟盔棄甲,這份勇猛甚至超過了自己的愛子馬超,一想到馬超,馬騰的心又是揪心的疼痛。
“董卓還沒死,呂布又怎麼能夠指揮隴西的兵力呢。”韓遂說道。
馬騰道:“董卓已經活不長了,王丞相在長安控制了呂布的家眷,給呂布發去命令,要他除掉董卓,董卓一死,隴西的軍隊勢必羣龍無首,呂布只要從中施點手段,還怕控制不了那些人嗎?”
“丞相完全可以利用呂布的家眷,控制呂布,爲己所用啊,呂布乃不世猛將,如果有這樣的人在協助,對付關外的諸侯可就容易多了。”韓遂不解道。
馬騰搖頭道:“呂布反覆無常,這樣的人,丞相是不會留他活命的,再說了,當初若不是他爲了功利,殺了丁原,董卓能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嗎?”
韓遂沉默了,呂布是頭猛虎,根本沒有人能夠駕馭的了,凡是想駕馭他的人,無不被他反過來咬死,這樣的人是可怕的,一個不小心,你也被他咬死。
“主公,少將軍想過來了。”帳外的侍衛稟告道。
“什麼?孟起醒來了!”馬騰和韓遂驚喜道,兩人連忙起身朝帳外跑去。
“嗯,真香啊!說起來,俺也好久沒吃過狗肉了,今天有口福了。”典韋撕下一大塊狗肉遞給呂布。
呂布目瞪口呆的接過來狗肉,看着典韋又倒了兩大碗的美酒,一碗是給自己的,另一碗,他也不客氣,“咕嚕咕嚕”的喝起來了。
喝了一碗,典韋似乎還不過癮,又倒了一碗,直接將那個少年無視了。
少年也是目瞪口呆,看着典韋連喝了三碗美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扣住典韋的酒碗,怒道:“你這潑皮,好生無賴,我可沒有答應分你們吃食啊!還有,這金子,誰稀罕!”
“啪!”
少年惱羞成怒的將金子往典韋的懷裡扔去,憤憤的擠開典韋,將酒壺和火上正烤的狗肉護了起來。
“你這娃,真是不知好歹,爺爺我看得起你才吃你的東西,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典韋將手中的狗肉往嘴裡猛地一塞,刷的一下捲起袖口,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盯着少年。
“你想怎麼着?想動手?”少年冷冷的看了眼典韋,不屑的說道。
典韋像吃了個臭jī蛋似得,樣子忽然變得難看之極,動手?他典韋好歹也是有名的遊俠,若是和一個少年郎動手,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做人可以無賴,但不能無義。
“罷了,罷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這個的娃娃一般見識。”典韋大度的說道。
“哼,見識,你有見識嗎?”少年反問道。
“嗯?老子當然有見識,你這娃連金子的價值都不知道,難道也算有見識?”典韋恥笑道。
少年“哼”了一聲,道:“那好,我考考你,若是你能回答的上來,這狗肉仍你索取,否則,請你從這山上滾下去。”
典韋一聽來勁了,你這連金子都不知道的娃,還能考得倒我?少年說的狗肉任意索取,這對他來說,那可是誘人至極,當即拍着xìong脯道:“說吧,希望你說話算話,輸了不要哭鼻子。”
呂布正揹着身子偷偷的咬着狗肉喝着美酒,聽到典韋和少年打賭,心中頓時涌現一絲奇怪的感覺,這少年似乎不簡單,自己應該搞清楚他的身份纔對,萬一是某位大賢呢?這要是被自己給錯過了,以後豈不把腸子都給悔青了。
“小兄弟,不知能否算我一個?”呂布扭頭笑道。
少年又是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
“你出題吧!”典韋大大咧咧的說道,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散發香味的狗肉,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我剛纔唱的歌謠叫什麼名字?”少年淡淡的說道。
“名字?”典韋和呂布同時一愣,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歌,哪知道叫什麼名字,雖然歌詞豪邁,唱起來給人一種心cháo澎湃的感覺,但你讓這二人猜它的名字,這難度還是太大了。
典韋雙手撓頭,頭皮屑灑落一地,苦思冥想許久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道:“這肯定是你自己瞎編的,沒有名字,對不對,你休要唬俺,俺自幼學習歌謠辭賦,有什麼是俺不知道的!”
少年怒道:“就你這樣還懂歌謠辭賦?要是答不出來,就快快滾下山去,休要辱了我的眼睛。”
典韋被少年罵的連大氣也不敢出,窘迫的撓着頭,連忙跑到呂布的身邊,道:“兄弟,俺是沒撤了,能不能填飽肚子,這回全看你的了,兄弟!”
呂布露出一絲苦笑,他前世的時候就是個宅男,整天也就研究些愛情動作片啥的,根本不去理會這些歌謠辭賦,他又怎知道呢?
典韋的肚子這時又“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他倆都是大“飯桶”,剛纔的這點狗肉,只夠塞塞牙縫,根本滿足不了他倆。
“怎麼樣,想出來了沒有?若是沒有,希望你們能履行諾言,滾下山去。”少年在“滾”字上加重了語氣。
典韋連忙說道:“別急,別急,我這兄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啥他不知道的,他這腦子裝的東西太多了,一時沒找到,給他片刻的功夫,他保證能想起來!”
我擦,就我這樣還上知天?,下知地理?你要說我前知人類的起源,後知歷史一千年,這似乎還有些靠譜,呂布擦擦冷汗。
少年沒有去看典韋,表情充滿了不屑和鄙視。
“小兄弟能否在唱一遍,說實話,剛纔我這兄弟一直瞎起鬨,我沒聽的太清楚。”呂布笑道。
“什麼?我瞎起鬨?兄弟,你太傷我心了,你沒聽清楚?好好,我聽清楚了,我唱給你聽!”典韋憤憤不平的說道。
典韋清了清嗓子,破銅鑼嗓子開唱道:
“步出齊城門,遙望蕩陰裡。
裡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問是誰家墓,田強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文能絕地紀。
騎驢過小橋,獨嘆梅花瘦。”
呂布和少年連忙堵上了耳朵,不忍直視典韋,典韋唱的非常動情,表情很是陶醉,似乎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沒想到典韋這廝還有這技能!真是奇哉!呂布咋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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