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的大營駐紮在武功城的另一側,同馬騰相比,韓遂大軍要散漫的多,夜晚防守的力量都是十分鬆懈。
韓遂和馬騰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呂布現在待在西寧防守都來不及,又怎會長途奔襲武功,前來劫取他們的大營。
呂布正是利用馬騰、韓遂輕視他的這一點,突出奇兵長途奔襲他們的大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黑夜下,呂布、典韋帶一百騎偷襲馬騰的大營,張遼和成廉、郝萌率百騎進攻韓遂的大營,分路偷襲二人,使馬騰、韓遂二人的大營陷入混亂,這樣,二人就無法互相支援。
若是單單劫掠馬騰,那麼韓遂得到消息,就會率兵包圍馬騰大營,到時候,呂布就是想脫,也會付出沉重的代價,同樣的,偷襲韓遂,馬騰也會如此。
因此,分路偷襲二人,使二人大營同時處於被襲狀態,是絕佳的選擇。
韓遂大營外,張遼率百騎悄悄的朝大營靠近,夜色之下,他們就像是慢慢近熟睡中獵物的野狼,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口獠牙,等待時機,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張遼冷冷的看着安靜的韓遂大營,防守力度鬆懈,幾乎很長時間纔會看到巡邏兵懶散的影,站在高處的守兵也是耷拉着腦袋,顯然睡着了。
“大家記住,一個時辰後,全部撤退!”張遼語重心長的說道。
百騎紛紛點頭,不敢吭聲,唯恐驚擾了韓遂大營中的守兵,屠刀舉起,鋒利的刀鋒即將出鞘,冰冷的眼神慢慢變成猩紅之色。
二十名狼騎從馬背上取出一副弓箭,對準高處或營門的守兵,只聽數十聲破空的聲響,那些守兵紛紛中箭倒下。
“殺——!”
“殺——!”
張遼率先大吼一聲,郝萌、成廉等人緊接着發出吼聲,怒吼聲刺破黑夜,滔天的殺氣撲向韓遂大營,將其淹沒在血海之中。
大營中熟睡的士兵聽到外面的喊殺聲,紛紛驚醒,此時,他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敵兵襲營?
狼騎衝入大營,閃爍着寒光的屠刀無的劈向聞訊趕來的巡邏兵,巡邏兵們還有些不知所措,這股突然冒出的騎兵,是從何而來,爲何沒有事先預知?
死神是不會給他們思考的機會,血花飛濺在空中,驚恐的眼神至死沒有消失。
狼騎們四散開來,在大營中四處遊,屠戮那些慌忙跑出大帳,還沒有防備的西涼兵,一時間,哀嚎遍野,火光沖天,同樣的一幕,發生在馬騰的大營。
軍中的生活是枯燥的,到了夜晚,無非就是喝酒睡覺,不會有什麼其它的娛樂活動,當然,曹是個別案列,喜歡四處尋找美貌的婦人,帶入帳中虐。
韓遂早早的喝了點酒,鑽回被窩,做他的秋大夢了。
他同馬騰相比,要悠閒的多,馬騰整處理各項軍務外,還要憂心國事,推演和呂布一戰的各種意外,韓遂不管那些事,打仗,他出兵出力,只求功成後,能分他一杯羹足以。
當外面喊殺聲響起時,韓遂猛地驚醒,急忙呼喚守在帳外的親兵,詢問發生了何事?
聽到有敵軍襲營,韓遂的心瞬間變得冰冷,心中想到,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竟敢偷襲自己的大營?
韓遂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呂布,畢竟西寧離這裡還算有點距離,再說,他派了大量的細作前往西寧,監視呂布軍的一舉一動,偵查他大軍的動向,要是呂布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不可能不會知道的。
難道是馬騰偷襲我?想要將我消滅,吞滅我的地盤和實力,好報上一次我屠戮他族人之仇?
想到這裡,韓遂驚出了一冷汗,數年前,他和馬騰是生死大敵,互相攻打,雖然在他人的調解下,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但彼此心中始終都有一層隔閡。
表面上,二人稱兄道弟,好似親兄弟般,實則,二人只是暫時的利益同盟,一旦有什麼利益衝突,難保不會再次兵戎相見。
尤其是現在馬騰的實力空前膨脹,已經甩了他韓遂好幾條大街,這讓韓遂心裡很不舒服,時常擔心馬騰會翻臉進攻他。
因此,當聽到有敵軍襲營時,韓遂第一個想到的是馬騰,馬騰想要吞滅他,獨霸西涼。
ωωω● ttk an● c○ “看清楚是什麼人在襲營了嗎?”韓遂沉着臉問道,心中一股無名怒火慢慢升起。
“尚不清楚,他們都是黑衣黑甲,也沒有旗幟,都是清一色的騎兵。”
騎兵?韓遂心中一沉,難道是馬超的西涼鐵騎?雖然還沒有得知具體偷襲敵軍的份,但韓遂認定是馬騰無疑。
好你個馬騰,老子拼死拼活的幫你打董卓,打呂布,你竟然偷襲我,想要消滅我,你無,就休怪我無義。
韓遂心中認定是馬騰,但嘴上沒有說出來,只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立刻給我擂鼓,讓所有的將士們,全力死戰,將來犯之敵消滅!”韓遂冷冷的說道,拳頭捏的“啪啪”作響。
“咚咚咚——!”
“咚咚咚——!”
戰鼓擂響,鼓聲震天動地,想要將狼騎的吼聲淹沒,刺激西涼兵的士氣和戰意。
韓遂披戰甲,手持金刀,走出大帳,帳外已經聚集數百名親兵,一股肅然殺氣瀰漫在空氣之中。
“大帥!將士們都是慌亂無比,根本無法將他們集合。”將尉報告道。
確實,整個大營到處都是亂竄的西涼兵,和幽靈般的狼騎,鼓聲敲響數遍,西涼兵壓根就沒有理睬,仍只顧着玩命的逃跑。
張遼聽到鼓聲,冷笑一聲,喊道:“快逃命啊!呂布殺來了!呂布殺來了!”
膽小的西涼兵聽到呂布殺來了,跑得更快,冷靜下來準備抵抗的西涼兵則是心跳加速,原本的一腔血,瞬間冷卻下去,呂布殺人魔王的威名,誰人不知?
“呂布大軍殺來了!呂布大軍殺來了!”
混亂的大營越發亂的不可開交,西涼兵們從大營的東側跑到大營的西面,又從大營的北方,竄到大營的南方,想要逃過呂布的兵鋒。
“大帥!將士們傳言是呂布大軍殺到了!”將尉立刻彙報韓遂。
“一派胡言!呂布在西寧防守都來不及,又怎會長途奔襲我大營?”韓遂根本不相信呂布殺來的話,他依然認爲是馬騰乾的。
“大帥,如今將士們聽到呂布,都嚇得四處亂竄,想要將他們集合起來,太難了。”將尉回答。
“廢物!真是一羣廢物!不過是聽到呂布的名字而已,就把你們嚇成這樣,要是呂布真人出現在你們面前,你們還不嚇得尿褲子。”
韓遂憤怒的訓斥將尉,那個將尉被韓遂罵的唯唯諾諾。
狼騎趁着西涼兵四處亂竄,不斷在背後進行趕殺,夜色是他們最好的掩護,西涼兵搞不清楚這股敵軍有多少人,只當是呂布全軍出動,有上萬人殺入了他們的大營。
“大帥,馬騰大營那邊火光沖天,似也有敵軍偷襲,我認爲是呂布分兵兩路偷襲了我們兩家大營。”又一將尉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難道真是呂布那廝殺來了!沒道理啊!”韓遂驚得又是一冷汗。
若真是呂布殺來了,那呂布是怎麼做到的,西寧的大批細作竟然毫無察覺,西寧通往這裡的路上,韓遂也布有斥候,不可能一點跡象也發現不了啊!
“給我繼續擂鼓,一定要穩住陣腳,不能讓呂布攻破了我們的大營,縱然他是全軍殺至,他也只有上萬人,又分兵偷襲了馬騰,他進攻我大營的兵力一定不多!
我大營有七萬人,怎麼說,也不會敗給呂布的一萬人!”
韓遂憤怒的拔出佩劍,怒氣衝衝的說道。
戰鼓又一次響起,韓遂率親兵親赴大營外圍,驅逐呂布的狼騎,想要進行反攻。
張遼貫徹呂布的命令,沒有殺入韓遂的中軍,率狼騎始終在大營的外圈,屠殺西涼兵,並且製造混亂,讓韓遂大營亂起來!
“可惡的呂布,果真有膽量,有手段!”韓遂率兵衝到外圍,見幾個狼騎就追的數百西涼兵狂奔,氣得牙關打顫。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狼騎的偷襲策略十分成功,將韓遂大營攪得天翻地覆,四處都是西涼兵慌亂的影。
張遼也在奮力殺敵,手中的長刀染滿了鮮血,猩紅的眼芒掠過一絲笑意,上的盔甲也沾滿了血跡,配合他冷峻的面龐,活脫脫一副浴血修羅的模樣。
“全部給我停下來迎敵!區區幾千敵人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真是把我們西涼軍的臉面都給丟光了!”韓遂見到混亂的場面,氣得發瘋,佩劍指向亂竄的西涼兵訓斥道。
“給我停下來!”韓遂見將士們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佩劍猛地砍向一個近前的士兵。
亂糟糟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西涼兵們紛紛看向韓遂,臉上驚恐的表依然沒有散去。
“很好!”韓遂見將士們安靜了下來,暗暗佩服自己殺人立威的手段有效果。
“殺——!”
數個狼騎衝了過來,屠刀飛速的劈來,眨眼的功夫就砍去了十幾人的頭顱,鮮血飛濺十丈。
“給我將他們砍成泥!”韓遂見狼騎竟敢在自己面前殺人,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