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準時到來!
奇怪的敲門聲,再次在江憶的門前出現。
咚咚咚!
江憶神色輕鬆的翻身下牀,舉起屋裡一根燃了一半的淺紅色蠟燭,緩緩走到門前。
噗呲!
紅彤彤的火光,妖異的過分。
江憶慢慢地將蠟燭送入門下,藉着火光,江憶徹底看清楚了這次出現在他門前的奇怪生物。
一個龐大且渾身長滿眼睛的巨熊!
巨熊面露難色,似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雙手”機械性的敲着江憶的房門。
刷!
手中蠟燭劇烈燃燒,不過短短几秒,就已燃燒炲盡。
同時,外面的巨熊也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將頭緩緩的低了下來。
透過門下的一個小空間,巨熊往裡伸出了一隻爪子,鋒利的爪子拍擊着地面,砰砰作響。
江憶見狀,嚇得趕忙離開了大門這裡。
他退到牀上,眉頭緊鎖着,很是不解。
明明第一次他用蠟燭光照外面的怪物時,還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的。
怎麼這次……卻?
“莫非,每一天的敲門聲都有着自己獨特的應對方法嗎?”
“一旦使用的方法不對,就會立馬觸發外面怪物的攻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江憶的餘光,掃了掃門下那隻巨熊露出的一個爪子和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感到一陣頭大。
外面的巨熊身上的靈力波動是築基中期,如若放在平時,像這種小怪,他隨手可斬。
可現在,身處在一個這麼詭異、危險的地方,江憶卻不敢再這麼玩了。
不是他的修爲太低,解決不了這頭巨熊,而是他怕這頭巨熊的實力會在開門的那一瞬間,被秘境規則強化。
一旦它被強化到金丹期,那主動打開門的江憶,就是死路一條!
煉氣打築基可以,但築基打金丹卻是萬萬不行。
之前也說過金丹期的修士,乃是凡人眼中的陸地神仙。
金丹修士體內通常有一顆內丹,只要內丹不滅,那他就可以無限制的斷體重生。
而爲什麼又說築基萬萬打不過金丹呢?
那是因爲以一個正常的築基巔峰修士來說,其全力一擊都不一定能打穿金丹修士的一塊皮。
傷不到內丹,再強大、再逆天的攻擊也是無用。
江憶自知自己打不破外面巨熊的熊皮,所以他也就沒再多想了。
翻身下牀,他走到櫥櫃前,望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他在猶䂊着要不要放這傢伙出來。
好像這片地域的每間房子裡,都有一個這麼的櫥櫃,一個這麼詭異的生物藏在裡面。
砰砰砰!
大門劇烈搖晃,外面的巨熊仰頭髮出一聲怒吼,震耳欲聾。
“還是算了吧,我總感覺藏在這個櫥櫃深處的生靈,日後會有大用。”
江憶搖搖頭,最後看了一眼櫥櫃,便離開了。
隨後,他來到桌子旁,隨手拿起上面的一個黑白條紋杯子,看都不看的,扔到巨熊的腳下。
吼吼吼!
巨熊彷彿被江憶此舉激怒了一般,瘋了似的怪喊怪叫。
砰!
大門被它碩大的腦袋撞了一下,隨即出現了一道大得離譜的裂㾗。
咔嚓咔嚓!
裂痕向下延伸,很快便蔓延到了整個門的全身。
“錯了嗎?”
江憶望見此景,眉頭不禁狠狠地皺成了一團,看大門現在的樣子,他估計還有最後一次試錯的機會。
一旦試錯,門外的巨熊就會立馬衝進來活撕了他。
江憶望着滿屋奇模怪樣的東西,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搏一搏。
現在他手中有法力,隨時都可以放出在他識海里的那幫人。
只要他用絕對生機包裹住那幫人的身體,那幫人就可以發揮出自身原本的實力。
這樣,即使巨熊衝了進來,也傷不到他分毫。
畢竟,柳玉溪也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噠噠噠。
江憶再次來到櫥櫃前,不過這次他不是來找那個躲在櫃裡的奇怪生靈的。
而是來找那些放在櫥櫃裡,看起來好像還很新鮮的水果的。
簡單的端起一盤紅彤彤的蘋果,江憶把它放到了門前。
門外的巨熊好似心有所感,一張巨手,便將這盤蘋果帶出了屋子,大口啃食了起來。
“這次選對了?”
片刻後,門外的敲門聲突然消失了。
江憶神色凝重地再點燃一根淺紅色的蠟燭,往門下看去。
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本來一直待在門前的巨熊不見了,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找不到任何它曾經出現在這裡過的痕跡。
要不是石門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痕還未消失,江憶都得懷疑剛纔是否真的有頭熊待在他的門前了。
“誒,這是什麼!?”
“剛纔這裡,有這麼一個東西嗎?”
眼尖的江憶,發現有個詭譎的小雕像,陡然出現在了他的桌子上。
“這……這不是剛纔那頭一直站在我門前的怪熊嗎?”
江憶拿起雕像,驚駭欲絕地看了一眼,失聲道。
手中的雕像,將一隻幾米高的巨熊畫的活靈活現,赫然就是剛纔江憶看見的那頭巨熊。
“這是御獸像!?”
江憶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手裡的雕像,終於確定了這是什麼東西。
刷的一聲。
一縷大體黝黑卻帶着點點白斑的光芒,從江憶的體內鑽了出來。
光芒注入到雕像當中,雕像表面的石粉開始簌簌簌的往下掉。
待到所有石粉都脫落了之後,一頭龐大且渾身長滿眼睛的黑色棕熊出現在了江憶的面前。
“吾主!”一道強盛的神念,從虛空中連接到了江憶的識海。
“你就是剛纔站在我門外的那隻熊怪?”江憶順着連接,反問道。
“嗯,是的。吾主,這是秘境法則制定的規則。”
“只要有人能正確地讓門外的怪物退走,那麼他們即刻就能獲得一尊可以掌控之前出現在他們門前的怪物雕像,也就是剛纔吾主所說的御獸像。”
棕熊撓了撓腦袋,草草地解釋了一番。
“我知道了。”
江憶點了點頭,看着棕熊,繼續說道:“那這麼說,你還沒有名字了?”
“嗯,懇請吾主賜名!”
“那以後你就叫……熊玖,好了。”
江憶隨意地起了個名字。
“謝吾主賜名!”棕熊恭敬地拜伏在江憶的面前,虔誠道。
“嗯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
江憶打了個哈欠,將熊玖收回了雕像,隨即便轉身上牀,睡起了大覺。
這半夜三更的,不讓人睡覺,簡直比滿清遺臭萬年的十大酷刑,還要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