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想多了,和陸聶的相處依舊保持的和原先一樣。陸聶似乎並沒有生氣這件事情,我也就完全釋然了。
陸遠這個研討會似乎也很忙,加上我也很忙,我們倆這幾天來聯繫的很少。打電話時常會被打斷,聊微信也只是斷斷續續的。
早上去醫院上班,基本前天進來的車禍病人都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有我的包裹。
我在想,最近忙的腳都起泡了,哪還有時間去逛淘寶。再次確認了不是送錯地方,我纔去了醫院門診部門口。
結果送過來的是一個禮品盒。面單顯示是美國直郵。我簽收之後,便提着上了樓。然後去了食堂,繼續吃飯。坐在我對面的鄭筱二話不說把盒子搶了過去,然後點開一看,大吼道:“我靠,菲菲,你是不是成暴發戶了,nokavintagescollection啊!”
別桌的醫生都朝我們看了看過來。
我笑了笑,趕緊說道:“你們繼續吃飯,鄭醫生她被我踩到腳了。”
吃瓜羣衆收回視線,我這才問鄭筱,“你說的什麼卡,什麼死?”
鄭筱鄙視的看我一眼,“是nokavintagescollection。這你都不知道啊,菲菲,你怎麼在圈裡混的啊!”
“我什麼圈啊,那是個醫療詞彙嗎?”
鄭筱對我服了,只好說:“那是個巧克力詞彙。”
“噯?巧克力?巧克力我只知道德芙和費列羅,其他的。不知道。這玩意,好吃麼?”
鄭筱拿着盒子在我跟前晃了晃。“還好吃麼?你知道這玩意多貴麼?你看看,美國直郵的,菲菲,你這出手就是大手筆啊!”
這回輪到我鄙視的看鄭筱了,“我連這玩意是什麼都不知道,我會從美國郵這麼個玩意回來?你是吃錯藥了,還是忘吃藥了?”
鄭筱雙手擱在桌子上,很認真的說:“那麼問題來了,是誰這麼大手筆喪心病狂的給你買了這麼貴的巧克力?”
我作愁眉不解狀:“這個問題。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問題。你說,有沒有可能,人家寄錯了?”
鄭筱很認真的回答我:“我覺得只可能是你腦子壞了。”
“靠,鄭筱,你是不是找打?”
鄭筱立刻賤賤的一笑:“不敢不敢。”
“先吃飯,不然休息時間都浪費了。”我用筷子敲了一下鄭筱的餐盤,然後自己夾了一點芹菜送到嘴裡。
嚼了兩下,震動了一下。我一看,是陸遠發來的。
男神:東西收到了嗎?原本想親手送給你的,沒想到竟然出差了。天公不作美。
我停頓三秒,然後回:那個什麼卡的巧克力是你送的?
男神:不然你還有別的人選?果然我的女朋友很搶手啊!
我:沒有沒有。我是一時沒想到會是你。最近你送我東西有點頻繁了。
男神:總想着不斷的對你好,又不知道該爲你做些什麼,所以只好送你東西了。
男神好溫暖,男神好溫柔。
但同時男神送我的東西也讓我倍感壓力。
上次送了陸遠一條領帶,陸遠就回了一盒巧克力。還沒算上陸遠送過的護膚品和四物湯。我想到前幾天去查卡上餘額的時候,那銀行卡上出現的單薄的數字。我一個大學才畢業的窮人,哪來那麼多存款呢?
“怎麼了?收到禮物反倒不開心了?”鄭筱見我表情黯淡下去,問道。
“也沒有。好了,吃飯吧。”
“對了。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颱風暴雨哦!”
“真的假的?”
“所以我家小鮮肉過來接我。”
“你那個燁燁啊!”
“你討厭。”鄭筱故意瞪我一眼。
“我有什麼討厭?你那天喊得那麼大聲,整個急診室的醫生護士都知道了。你這氣鄭醫生也差不多了吧,還真準備和小鮮肉好好發展啊?”
“那有什麼不行?總比那個姓鄭的好,沒心沒肺沒良心,哼。”
“阿嚏……”鄭一升端着餐盤在鄭筱身後打了個噴嚏,“我就說感覺好端端的打噴嚏呢,原來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小不點,你最近是不是大姨媽來了,火氣那麼大?”
鄭一升直接提起了鄭筱的衣領,鄭筱把筷子放下,直接上手就要去打鄭一升。卻不想,鄭一升用手將她的額頭一頂,鄭筱竟然手臂不夠長,完全夠不着鄭一升了。
這場景,我忍不住笑出聲。
結果當鄭一升得意的時候,鄭筱毫不猶豫的擡腳,直接踢在了鄭一升的小腿上。
“鄭筱,你竟然又踢這裡,我真的要殘廢了。”
“殘廢了最好,不用危害人類了。”鄭筱理也不理他,端着餐盤走了。
鄭一升還抱着自己的小腿,在那賣力的演出。
我端起餐盤,提着盒子,撞了一下鄭一升:“鄭醫生,人都走了,該收工了。”
鄭一升立刻站直了身子,“我演的有這麼爛?”
我誠懇的點頭:“簡直爛到家了。”
鄭一升一臉沮喪,生無可戀。
據鄭筱的可靠消息今天竟然有特大暴雨,而且還有颱風,這是天了嚕。
雖然空閒的時候,聽到薛小燕他們把這個颱風說的有多麼的嚇人,但我沒怎麼在意,想着從醫院出來走到公交車站臺也就幾百米,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
結果,也不知道今天抽什麼風,想起來穿個高跟鞋來上班。大概是前幾次,被刺激了吧。和陸遠談了戀愛,總是要變得有女人味一點。
來的時候,已經極爲艱難。
等到下班走的時候,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快步感到公交站臺。看了看天色,似乎是個要刮颱風的樣子了。於是一咬牙,趕緊跑了過去。
結果,一來走路不穩,二來走的還有點急。結果就,高跟鞋的鞋跟直接卡在了下水道的縫隙裡。
我罵髒話行不行?
我只好蹲下來去拔鞋跟,還得小心的蜷着腿,因爲要女人,所以今天還穿了一條直筒裙。不過這隻鞋今天好像跟我槓上了。我竟然拔了好久,還花了好大的力氣,這鞋跟依舊頑強的卡着,紋絲不動。
鞋啊鞋,你不用和下水道這麼相親相愛吧?
這可怎麼辦?
這是我唯一的一雙高跟鞋了,還是我唯一覺得拿得出去的高跟鞋了。如果直接赤腳回去,拋棄這雙鞋麼?
no,臣妾做不到。
正當我已經決定把那塊下水道的鐵板卸下來的時候,耳邊忽然傳染一道熟悉的低沉男神,“溫菲菲,你在做什麼?”
陸聶?!
我一驚,猛地轉身看過去,然後趕緊一屁股坐在了被卡的鞋子上:“這不是累了麼,坐下來休息一下,哈哈,好巧啊,陸教授,你下班啦!”
說完之後,我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我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啊!休息?坐在這休息?還巧合?這會子可不是下班了嗎?不然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陸聶肯定認爲我是個精神病。也對,他早就認爲我是有病的了,就讓他覺得我病情加重了吧。
“哦!”陸聶坐在車裡,眼神瞥了一下我,是個居高臨下的姿態,然後他伸出手指了指我,“休息歸休息,可是你走光了。”
反應不足三秒,我立刻低頭一看。尼瑪,我這豪放的坐姿,還當自己穿着褲子呢?
雙腿一併攏,還趕緊扯了一下裙子。
結果狂風突然就來了,暴雨也來了。
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我的空氣劉海已經直接黏糊糊的貼在了我的額頭。這雨,下的太特麼的迅速了吧?
陸聶看了看我,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冷冰冰的,“上車,我送你回家。”
我咬着嘴脣,如果這個時候拒絕陸聶的好意,是不是叫作死?可是這個時候不拒絕陸聶的好意,我的鞋怎麼辦?
我眨巴眨巴的眨了幾下眼睛,看了看陸聶,竟然一時間沒了主意。
車窗上移。我想着,陸聶已經替我做了決定,他不想理我了。
結果,沒等到車子直接從我身邊開走,就看到陸聶拄着手杖下車了。因爲他拄手杖的緣故,手沒有辦法去撐傘。
“過來,撐傘。”
幾乎是一個命令。我只好站了起來,然後那隻把卡在下水道里的高跟鞋已經很明顯的展露在陸聶跟前。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把腳拔了出來。然後一高一低的走到了陸聶跟前,撐起了傘。
原本是準備替陸聶打着傘的。可是陸聶說了一句:“在這等我。”然後整個人就拄着手杖直接離開了傘的圈子。
他走到下水道跟前。有些艱難的蹲了下來。我擔心他會跌倒,趕緊走了過去。傘擋住了他的身體,我的身體離着他的身體只有一點點的距離。但是隻要陸聶倒下來,我的雙腿就能攔住他,不至於讓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一用力,成功將我的高跟鞋拔了出來。
雖然我自認爲自己是個習武之人,但有的時候,女人在力量方面還真的比不上陸聶。尤其是在知道陸聶還有肌肉的情況下。
陸聶把鞋放到了我的腳邊,在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陸聶已經將我的腳踝握住,然後將我的腳套進了那隻高跟鞋裡。
陸聶,在幫我穿鞋。
繼上次的幫我腳塗藥之後,再一次與我的腳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陸聶他不是有潔癖的人麼?
此時我只能暗自慶幸我是一個沒有腳氣的人麼?
“上車。”
“不,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就行了。你看,公交車來了。我撐着傘,送你上車。“
陸聶倒沒說什麼,我撐着傘,陸聶在我身邊走着。等到把陸聶送上車,我收了傘,準備把傘給他的時候。公交車過來了。對,他麼的是過來了,結果還帶了一大波水。旁邊地面有些凹陷,結果公交車來的時候,直接濺起了很高的水,這下是徹底完犢子了。身上,全溼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我今天應該忌出門的吧?
“要溼成這樣上公交?”陸聶坐在車裡,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沒關係啦,可以的。陸教授,你的傘。”
陸聶說道:“給我放在後座。”
“哦,好!”
結果等陸聶移下後座的窗戶,我把傘放進去,準備去坐公交的時候。公交車開走了,開走了,開走了……下一班要在半個小時之後,難道我要在風雨中凌亂半個小時嗎?
“再不上車的話,我就走了。”陸聶冷不丁的又傳來一句。
結果我沒有給自己再考慮的時間,這個時候陸聶還願意收留我在這裡,不是上天對我最好的恩賜了嗎?
毫不猶豫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繫上了安全帶,速度快的我都沒想到。
陸聶嘴角竟然帶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這是我的幻覺嗎?
等我眨了一下眼睛再看的時候,好吧,陸聶依舊是一張冰山臉。果然是我的幻覺。
二十分鐘的路程,結果走了足足一個小時纔到。因爲狂風暴雨,再加上下班高峰期。車子就像是爬一樣的,終於到了我家的小區門口。
我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謝謝你送我回家。”我解開安全帶,轉向陸聶,“你路上開車小……”小心點三個字還沒說完,耳邊猛然傳來一陣炸雷,嚇得我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那些老?蟑螂我啥啥的都不怕,唯獨怕打雷。鄭筱總取笑我,說我肯定是虧心事幹多了,所以出門怕遭雷劈。
陸聶默默的發動了車子,直接把車子開進了小區,然後開進了地下車庫。
外面還在雷聲滾滾。解開了的安全帶,我卻一直沒敢動。
至少這邊還有個人,我覺得有點安全感。讓我一個人走出去,我真的怕啊!
“我陪你回去。”陸聶也解開了安全帶。
陸聶現在這麼體貼,我又這麼怕,當然不能拒絕。可是我是有陸遠的人啊,再和陸聶保持太多的聯繫,總歸不太好。想了一下,還是說:“其實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的。”
“那隨你。”我下車的時候,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想着回去應該去煮點薑茶喝喝了。結果關門的那一瞬間,突然看到了陸聶的上衣和褲子也都溼了。剛剛風大雨大,其實撐着一把傘也沒多大的用處。
人家畢竟是爲了幫我拿鞋,也送我回來了,我就直接讓他這麼走了。也實在是沒人性。我對陸聶說:“陸教授,我改主意了,你還是陪我回去吧。”
陸聶:“……”
回到了家,本來想招待一下陸聶,卻發現陸聶已經輕車熟路的在沙發上坐下。這姿態,好像就是他家一樣。到嘴邊客氣的話,被我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溫菲菲……”我準備拿着生薑出來切一下,卻聽到陸聶喊我。
“嗯?”
“自我走後,你是不是沒打掃過房間?”看陸聶的嫌棄臉。
我……
“阿嚏……”沒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可你……”
“我先休息一會兒。”
“哦!”
我想着先去洗個熱水澡。出來再燒薑茶也還行吧。於是拿着換洗的衣服趕緊進去洗了個澡。
結果等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驚呆了。
陸聶就和變魔術似的,不僅燒了一鍋薑湯,還炒了三個菜擺在了桌子上了。
“過來吧。”陸聶這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我看了看陸聶身上的衣服,好像已經幹了不少了。但這樣總歸不太好吧。
我爲難的對陸聶說道:“陸教授,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家箱子裡還有幾件我爸穿過的衣服,要不你換了吧?這樣容易感冒。”陸聶有潔癖,可能我這個建議提了也是白提。
“沒事,我有。”
“噯?”
“房間裡還有沒帶走的衣服。”
“是。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麻煩你幫我去拿下,剛剛做菜站了太久,現在有點不舒服。”
“哦,好!”
我進了陸聶原來的房間,果然在一個櫃子裡找到了一套,真絲的睡衣。
陸聶接過我的衣服,就看他伸手已經解開了自己的領帶,然後是襯衫釦子。
等等,陸聶這是要當着我的面換衣服?
我默默的吞了一下口水,卻怎麼也管不住自己要看過去的目光。
雖然已經看過了。但是好像還想再看一下啊!
這個應該不算出軌吧?畢竟隨便去個泳裝派對,不都是穿的很暴露的男女麼。安慰了一下自己,就發現陸聶已經把上衣脫完了。
陸聶的身材真是沒的說,胸膛白皙卻不瘦弱,反而解釋精緻。肌肉的線條清晰漂亮,那明晃晃的八塊腹肌,簡直性感的不像話。
我其實只是偷偷在看的,結果眼圈忽然一黑。好像是什麼擋住了我的視線。扒拉開,纔看到是陸聶脫下來的襯衫落在了我的頭上。
陸聶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收起你的視線,你簡直像個色女。”
被陸聶抓了個正着,我一下子惱羞成怒,所以話就不經過大腦吐露出去了,“又不是沒看過,你害什麼羞?”
話一出口,我就悔恨的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氣場不能輸,氣勢不能弱啊!然後站直了身子,還挑了挑眉。
“哦?”陸聶沉默了一下,隨即勾起了脣角,微微昂起頭意味深長的看着我,“是嗎?”
我臉紅的已經快要燒起來了。一點不敢再看陸聶,然後認慫的說道:“那個,那個,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對,我剛纔就是放了個p。”
“可你說了。”陸聶突然伸手,一把攬住了我的腰,我猝不及防的朝前傾了一下,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我也聽到了。溫菲菲,你在想念我的身體。”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已經感覺要跳出來了。
我趕緊推開陸聶,後退幾步,說道:“我,我沒有。你,你想多了。”
“既然沒有,爲什麼會害羞?”
“我沒有,沒有啊,開玩笑,我身上壓根沒有叫害羞的細胞和神經。”天知道我這個謊扯的有多麼的白癡。
“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只差做了。”
“不是,我什麼時候摸過你?”我自己咬舌頭,這壓根不是重點好麼?
只差做?我可不敢再問做什麼了,那就是自尋死路。
我義正言辭的解釋:“陸教授,你真的誤會了。我對你,是一點齷齪的想法都沒有的。”
“那你和陸遠在一起,不是爲了刺激我對你做出什麼行爲?我以爲這是一種暗示。”
“……”陸聶你是真的想多了。
外面又是一陣雷聲,我嚇得跳了起來,隨即立刻轉了話題。樣轉鎮定的坐在了餐桌邊“我們吃飯吧。”
“嗯。”陸聶竟然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然後自己摸摸的換上了上衣。
我給陸聶也盛了一碗薑湯,自己也喝了一碗。
我吃飯的時候,默默的看了一眼外面。外面已經漆黑一片,狂風似乎要把整棟樓給刮跑似的。再加上大暴雨,估計就算是有了路燈,可見度也是很低。
我嘆了口氣,覺得今晚陸聶最好還是留在這裡,爲了他的安全着想。
“陸教授,你今晚睡這裡吧。雖然你的被子都已經帶回去了。但是好像家裡還有洗曬過沒有睡過的被子,你應該不介意了吧?”
“我知道,在伯母房間的上邊櫃子。”
不用想,又是樑女士告訴陸聶的。
吃完飯,陸聶站了起來,拄着手杖準備去洗澡。
我自覺地去收拾碗筷,此時卻聽到有人敲門。
“誰呀?”
“是我。”
一聽是小區保安小哥的聲音。
我去開了門,保安小哥站在門口。帽子上還有雨水掛下來,這種天工作也是辛苦他們了。
“你好,有什麼事嗎?”
“溫小姐。就是提醒你一聲,今天刮颱風,又是電閃雷鳴,還請你注意用電安全。”
“哦,謝謝啊,你們實在是服務太到位了。”
“哪有,這是我們的工作。呀,陸先生也在啊!”
保安的視線落在了我身後的陸聶身上。
“哦,原來你們在……”保安小哥突然一副很瞭然的樣子,然後說:“哎呀。我真是太打擾你們了。沒關係,今天打雷,你們聲音大一點,應該會被蓋掉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不是,小哥你……”
我轉過身看到陸聶的時候,他一半西褲,一半睡衣,然後地上還躺着一件襯衣。再看看我自己,蓬鬆的頭髮,再加上睡裙,明明是洗完澡剛出來不多久的樣子。
等等,保安小哥不是又誤會什麼了吧?
聲音可以大點?這是個什麼鬼?
其實有個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