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休息室一覺睡到了大晚上,還是被接二連三的轟炸才把我吵醒。我閉着眼睛接了電話,結果耳朵那邊就傳來極高的分貝,我只好把拿遠一點,但還是聽到樑女士在裡面吼道“溫菲菲,老孃和你說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老孃今天讓你去哪兒,你還記得嗎?你睡得連你孃的叮囑都忘了嗎?”
見樑女士已經停止轟炸,我才把移近點,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的親孃啊,你到底讓我幹啥了。我上了一個大夜班,正睡覺呢?”
樑女士又吼了起來,這次我猝不及防“死丫頭,今天是你後媽的生日,你不是答應我要去的嗎?你爹,我前夫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來啦!”
被樑女士這麼一提,我纔想起來這事,趕緊坐了起來,說道“我爸怎麼不給我打?”
樑女士冷哼一聲“你爸怎麼不給你打?你看看通話記錄。你睡得和豬一樣,不來連環奪命扣你會起來?”
我把移開,點開看了一下,果然,通話記錄顯示溫先生六個未接來電。
“呵呵,睡得太熟了,媽,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掛斷電話,趕緊穿了鞋,直接衝向外面。路過急診室的時候,我一個緊急剎車。我揉了揉眼睛,難道是我看錯了?陸聶竟然還在?我看了看時間,從我下午過來,睡到現在也就四五個小時。也就是陸聶最多休息了四五個小時就又趕過來了。他真是個工作狂啊!
不管了,我趕緊走了出去。途徑一家花店,買了一束康乃馨打了個車,直接去了溫先生家。
我按了門鈴,開門的是溫囡囡,她可愛的一笑,趕緊將我拉了進來“姐,就等你呢?飯菜都快涼了。”
我走了進去,脖子感覺涼颼颼的,尤其是看到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的溫先生。我爸溫瑞祥便是我第二個怕的你,和樑女士並駕齊驅二十幾年,不相上下。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是他們生的。
“來了?”死氣沉沉的聲音。
“來,來了,對了,還給後媽帶了花,後媽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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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後媽,霍月婷,四十幾歲了,依舊風韻猶存,看起來頂多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保養的非常好。但她其實有點尖酸刻薄,不過溫先生在的時候,她一般不發作。溫先生不在的時候,咳咳,我也不會在。
“原來是菲菲啊,還送了康乃馨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花?真是乖巧啊!瑞祥,這我跟了你那麼多年,菲菲好像每年都送這個花吧,未免有點……”
溫瑞祥突然就站起身,對着我道“你,先跟我到武館去。”
“爸,這樣不好吧,馬上就吃飯了。”
霍月婷適時的說“可以先去,那些菜爲了等你,我只好讓阿姨再熱一遍,怎麼還有十來分鐘吧?沒事,你們父女倆先去談談心。”
談心個毛線啊……
我將求救的目光看向溫囡囡。畢竟她白天是答應過我的。
溫囡囡比較講義氣,挺身而出,說道“爸,姐匆匆趕來,想必累了,讓她休息一下,我們該開飯了。”
溫先生淡淡的看了一眼溫囡囡,說道“要不你也一起來?”
溫囡囡立刻後退幾步躲到了霍月婷的身後,從小到大,溫先生都想把溫囡囡訓練成武林高手,可惜了,霍月婷從來不讓。軟磨硬泡,撐到了今天,反正只要溫先生一提這茬,溫囡囡準投降。
“走吧。”溫先生瞥了我一眼,直接走在了我前頭。
人人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身小棉襖,我是溫先生的抗打沙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