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驚魂
“小姐”,已經一天了,少爺已經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子拿着抹布,在梳妝檯上來回的擦。
“別擔心,快了,時間還沒到呢。!女人賴洋洋的從牀上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牆上的鐘,女人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小麥,到我的衣櫥裡拿那件紅袍來,今天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是”!小姐,女子放下抹布,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打開衣櫥,看了看衣櫥下的木盒子,她立馬關上了門,拿着衣服遞到女人面前,就轉身出了門。
女人很快就更衣好了,她來到鏡子面前,她來回轉着,純淨的外表下更添了些嫵媚,她靜靜的眺望着遠方,像是在等待一位遠客的到來。
小麥走到大門口,坐在門邊,拿出一個照片,照片上是兩個女孩,牽着手,她笑了,朝着遠方,心中充滿着了期待。
PM:早晨八點
停屍房裡停放着冰冷的屍體,明日就是兩人的遺體告別儀式,停屍房裡靜悄悄的,只有一個老過半百的老頭,穿着黑色的布衣,佈滿皺紋的臉毫無表情,他在死人中間來回穿梭着,最後走到瑩瑩的面前,他嘆了一口氣,“多好的女孩子”,他用他滿是老繭的雙手替瑩瑩蓋上了白布,醫院的停屍房燈光灰暗,“
聽說,下午六點之後死人都會活過來”,一個拿着掃把的大姐說道,另一個大姐露出恐懼的表情,這時,停屍房的老頭路過兩人身邊,兩個大姐立馬騰出一條道路讓老頭過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老頭,平時也不和誰接觸,是不是和呆久了,腦子有毛病了”,大姐說道。另一位大姐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左右看了看,“噓,可別瞎說,這老頭邪乎着呢,快走,陰森森的”。兩位大姐拿起掃把急忙朝着樓下走去,老頭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見兩位大姐的背影。
“呸,女人就是麻煩”,老頭惡狠狠的說道,轉身走向停屍房。
警局會議室裡。
Mike你向大家說明一下屍檢報告,小可說道。Mike點了點頭,手裡拿出一個遠程控制器。
大家請看大屏幕。
案發時,我們在醫院周圍不遠處的小樹林搜到一根七米長的木棍,上面沾有血跡,進行血液化驗可以斷定是劉所長的血,初步推斷這個殺害劉所長的兇器就是這個木棍,但是木棍上沒有任何指紋。他按動了手中的按鈕,屏幕出現了瑩瑩的死狀,在場的女同志紛紛用手擋住了眼睛。Mike輕咳了一聲,死者瑩瑩,女,21歲,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心臟粘膜傷口太深造成出血過多死亡,初步化驗結果兇手是先用利器刺中了瑩瑩,然後在割喉,做法及其兇狠,造成瑩瑩全身血液迅速流失,在雜物間裡沒有找到兇器,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一把小型鐮刀。並且我們發現死者的手機不見了。聽到這裡,小可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身後的同事急忙遞上紙巾,Mike看了一眼小可。
“繼續”。
“該你了”,Mike坐到小可對面。
小可控制好了情緒,從Mike手裡拿起控制器,按了一下按鈕,屏幕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背影。
“大家現在可以看到屏幕中這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當時案發不久後,我與這名男子擦肩而過,當時是半夜,但是他戴着黑色的墨鏡,從畫面中大家可以看到,他的裝扮是非常嚴密的,所以這個人非常可疑,這個畫面是醫院監控所拍下來的錄像,大家又看,小可繼續按了一下按鈕,畫面中又出現了男子半靠在窗外站在空調盒上的映像,大家請看,這是醫院監控拍攝下,這名男子在小魚所在的病房外窗戶外空調盒上,他站在這個地方,非常的可疑,經過我們分析,我們初步斷定,這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殺害瑩瑩和劉所長的兇手。
子墨起身走到了小可旁邊,“根據醫生護士提供的證詞,醫院在半夜值班的每層樓不超過2個人,當晚,因爲小魚需要急救,臨時留下2個護士在一樓,其餘的都在搶救室裡,醫院的傳達室只有一個保安,當時因爲沒有人所以保安很早就在偷懶睡覺,周圍附近羣衆沒有聽到任何異樣的聲音,小可按了一下按鈕,大屏幕出現了幾個人,子墨用手指着大屏幕說道。醫院安排值班的應該是2個醫生,一個醫生家裡有事所以趕回去了,所以醫院裡只有張醫生和七個護士,有兩個護士是一直在一樓,剩下的還有停屍房的老王,掃地的一個大姐,案發時間二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作案的嫌疑,所以小可剛纔說的那名男子非常可疑。
話音剛落,會議室開始議論紛紛,小可看了子墨一眼,五分鐘過去了,小可放下筆起身說道,“好了,下面我分配任務,Mike和coco你們繼續化驗紅色圓點的成分,最好能查出是在哪裡生長的。
Mike和coco點了點頭,自從Ann走了之後,法醫這塊就只剩下1個人了,Mike也比較無奈。coco是才從省鑑定科調下來的,兩人一起走出了大門。
“其餘的,一組負責調查局長一案和沈崋一案,二組調查瑩瑩和劉所長被殺一案,三組負責調查失蹤者老王”。
行動!
是!所有人開始往外走去,會議室只留下子墨和小可,“你還好嗎,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子墨走過來將小可的頭攬入自己的懷裡,小可也伸手抱住子墨。
“爲什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小可望着子墨。
“如果警局不是缺人也不會叫你回來,你還懷着孩子呢”。子墨摸着小可的頭髮。
小可和子墨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小可已經有了2個月的身孕,正在家裡提前休息,接到上級的命令立刻又回到了警局,子墨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但是小可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警察,又十分敬業,他實在是無奈。只好保護在她身邊,千萬不能讓她有絲毫的傷害。
劉毅在小魚的身邊已經四個小時了,眼睛裡全是血絲,他疲憊的臉容連護士看了都勸他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劉毅盯着小魚,腦海裡不停涌現昨夜驚魂的一幕,父親的離世顯然給了劉毅十分的打擊,劉毅的鬍渣爬滿了整個下巴,他此刻的樣子非常的狼狽,滄桑。
小魚抿了抿嘴脣,眼睛有些微微的張開,她似乎還沉睡在夢裡,絲毫不知道昨夜發生的“血災”,劉毅看着馬上要甦醒過來的小魚,他立刻按鈴,護士急忙趕來,看見小魚的眼睛有一絲縫隙,另一名叫做李醫生也跟着趕過來,他翻看小魚的眼皮,聽了聽心跳。
“恩,一切正常,只要注意休息,調整好飲食,應該沒問題了”,李醫生說道。
“謝謝醫生”,劉毅送走了醫生,走進房間,激動的看着小魚,也許這是唯一值得劉毅高興的事了。
劉毅!子墨叫到。小可和子墨從門口向屋裡走來,劉毅轉過身去,看着子墨,子墨一拳打在劉毅的胸口上,“好小子,好久不見”!
劉毅握住子墨的手,“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不放心嫂子“,劉毅的臉上稍微多了一絲微笑,子墨無奈聳聳肩,又看了一眼劉毅,嘴裡嚷嚷道,“沒辦法,有人懷孕了還不忘向祖國奉獻自己的力量,我只好調下來保護到底了”,劉毅朝着小可的肚子望了一眼。“恭喜,嫂子”,你這犧牲夠大呀。哈哈哈哈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小魚隱約聽到聲音,眼睛微微的睜開,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小可看了小魚一眼,大聲朝着二人說道,你看!
劉毅轉身一看,小魚的眼睛睜開了,她正看着自己,臉上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劉毅迅速的蹲下,握住小魚的手,“你終於醒了,”小魚恩了一聲,此刻,小可繁縟複雜的情緒正在牽動着她,瑩瑩和劉所被害一事,該不該給小魚說,可是她還在生病,子墨彷彿和小可有共鳴一般,子墨衝着小可搖了搖頭,小可明白了子墨的意思,點了點頭。
“小可,兩個月不見,你胖了呢,”小魚開口說話了,小可嘴邊強擠出一絲微笑,“我可是要做媽媽的人了!”
小魚臉上的表情突然豐富起來,“哇,這麼快,恭喜兩位了!”
子墨也跟着小魚的話接着說,“劉毅,趕快結婚了,有人恐怕等不及了”,小魚衝着子墨甩了一個眼神,子墨轉頭朝着小可做了一個鬼臉。劉毅也笑了。整個病房都是四人的歡聲笑語,絲毫沒有記起,就在昨夜,犧牲的兩名警察和消失的神秘人。
中午12點半
喂。你好,這裡是快遞公司,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接線小姐的聲音非常甜美。
你好,話筒一邊傳來的是一個十分蒼老嘶啞的聲音, 請問你們這裡寄一件衣服需要多少錢?
請問你的衣服重量是多少,我們是按照數量來進行價格的比對,最多不會超過50元的。小姐回答道。
“好的。請你立刻通知你們公司的人員在門口去拿那個黑色袋子裡的衣服,衣服袋裡有100元,不用找了,袋子裡面有地址,照着地址寄過去就行了。”
嘟嘟嘟。男人掛掉了電話。
接線小姐感到十分的奇怪,她試着撥通了公司的電話,通知值班人員去門口拿黑口袋,一分鐘後,接線小姐接到公司電話。真的有一個黑色的袋子裝着一件紅色的旗袍,做工非常的精緻,人工鑲上去的水鑽,但看上去又比水鑽要亮許多,郵遞員看得傻了眼,他用手撫摸着這件紅色的旗袍,就像是在撫摸人皮一樣的光滑,他手一滑,衣服掉在了地上,他看着衣服,心裡有了恐懼感,太可怕了,剛一碰到它就會有如此噁心的想法,他又試着撿起地上的衣服,拿進了倉庫。
老王在停屍房裡吃着從家裡帶來的剩菜剩飯,他很節約,自從老伴去世以後,他就變的不愛笑,沉默寡言,他感覺非常的孤獨,停屍房看守這一個工作也就是打發時間,老王有一個兒子,在新疆當兵,每個月會定期寄錢回家,老王也不缺錢,就是在家悶的慌,所以應聘了醫院的工作。
老王時常嘴邊掛着一句話“ 死人不可怕,活人才是最可怕的”,
老王擦了擦嘴,從兜裡拿出一根牙籤,往嘴裡鼓搗半天,然後丟在垃圾桶裡,他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張黑白的照片,上面是一對夫妻,老婦人老人旁邊站着穿着旗袍,老人坐着,非常幸福的照片,雖然是黑白的,老王每次看到照片嘴角都會揚起微笑,老王很少笑,爬滿皺紋的臉感覺有些彆扭,老婦人十分漂亮,盤着頭髮,老王嘴裡自言自語說道“老伴,你看你,還是這麼好看”,停屍房裡除了孤獨,也就只剩下奇怪的老王了。
小魚仔細拿着手中的鏡子,被雲遮住的陽光還是能照射到病房裡,劉毅去吃飯了,小可和子墨也回家了。小魚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大病過後,人也瘦了一大圈,她使勁攥緊拳頭,還好能使得上勁,她走下病牀,呼吸着窗外新鮮的空氣,她朝着左邊一看,有一團紅色的東西,是什麼,她用手摸了摸,乾的,她回到牀頭用手沾了一點水又去窗邊沾了一下,她靠攏鼻子,“血”!
她眼睛盯着左邊的牆壁,她踉踉蹌蹌的走到病牀前,難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她按了呼叫器,護士很快就趕來了。
“小魚警官,你有什麼需要吩咐的”,護士長說道。
“護士長,昨天醫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護士長聽到小魚話音剛落,她的眼神開始閃躲,嘴裡也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護士長,你有什麼說就是,請你老實交代”,小魚的口氣開始變得生硬。護士長嘆了一口氣。找來一把椅子坐在小魚病牀前,開始講述着驚魂的昨夜。
劉毅大口的吃着麪條,街邊的小販大聲的叫嚷着,風沙吹的人睜不開眼睛,乾燥的秋季人們總是想大口的喝上一杯啤酒,劉毅也不例外,牛肉麪下啤酒,選中這幾天最美味的食物牛肉麪是當之無愧。劉毅看着醫院來去匆匆的人影。劉毅咕咚咕咚兩口就把啤酒一掃而盡,他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從衣服內側拿了錢,給了老闆,抖弄了一下皮衣,好幾天沒換,衣服後面全是灰塵,晚上一定要回家換衣服。
劉毅朝着醫院走去。
小魚邊聽護士長說話,眼淚一直不停的掉,但是腦子裡卻開始分析,護士長說完,拍了小魚的肩,走出了病房,剛好碰到了吃飯回來的劉毅,劉毅衝着護士長打了一聲招呼,護士長向劉毅遞了一個眼神,劉毅知道,護士長肯定給小魚說了,他走了一步,停下來了,怎麼面對小魚,他還是向屋裡走去。
小魚看着回來的劉毅,“爲什麼要瞞着我”,剛纔還熱鬧的病房一下子被小魚的話冰凍了
“你剛好,不想你操心太多”。劉毅邊說邊坐到小魚的旁邊。
“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我,要不是我,也不會死這麼多人”,小魚哭了,一拳打在劉毅的背上,劉毅雖然難過,但是他不能不堅強,父親曾教導過他,不管什麼時候,沉着,冷靜,這是一個男人必備的。她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病房裡沉默的氣息足夠悶死一頭大象。
“小魚,你別擔心,會好的”,劉毅開口了。小魚看了一眼這個剛剛纔失去父親的男人,怎麼會如此的堅強,自己的爺爺也是剛去世不久,真是同病相憐,小魚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晚上八點 警局,
喂,小可拿起電話,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好,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小可閉上了眼睛,子墨走到身邊小聲問道,怎麼了?
“全體人員馬上趕到胡桃筒子,醫院的停屍房看守王光榮被人殺害了,” 子墨傻眼了,走吧!
警車的警笛聲響徹了路過的街道。人們紛紛看着警車,加快腳步遠離這個危險的地區。
劉毅接到小可的電話,準備趕往胡桃筒子,小魚堅決要求和劉毅一起去案發現場。
“你還沒有好,你就在醫院”,劉毅的語氣帶着一絲懇求。
“你不讓我去,我就一個人去破案”,小魚堅定的眼神讓劉毅實在無法拒絕,百般對立,劉毅還是答應了小魚。
劉毅和小魚也在趕往胡桃筒子的路上。
已經快九點了,胡桃筒子是一棟老樓了,蓋了很多年,樓裡的老人大多都被孩子接到城中享福,胡桃筒子的位置有些偏向於郊區了,但是老王卻不在意。下班了,老王依照平時的慣例慢悠悠的走回家,一路上他哼着小曲,手裡拿着一瓶老白乾,快要到家了,他住在一樓,他看見門口有一個包裹,他平時也沒買什麼,怎麼會有包裹,他拿起包裹,打開房門,開了燈,客廳十分的簡陋,一個人住,也就不太講究了。他把包裹放在桌上,朝廁所走去,老王衝完廁所,又轉身回到客廳。
老王傻眼了,包裹打開了,那是什麼?紅色的,?
老王緩緩的靠近桌邊,他用手將衣服全部打開,他驚恐的說道;“老伴”!
老王手一抖,衣服掉在了地上。老王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停頓下來,他爬在地上,他不敢靠近這件衣服,他恐懼的看着四周,急促的足音迴盪在門口,是誰?
老王害怕極了,他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擴張,自己和死人都敢在一起,還怕什麼,他不停的給自己加氣。
他俯身靠近房門貼着聽着外面的聲音,他打開了門只聽見,“啊”!
老王房裡的燈滅了。
mike你到沒有?小可催促道。
“還有一分鐘”,掛了。
現場已經用警戒線封鎖起來,有些羣衆站在陽臺看着警方這邊的一舉一動。小可厭惡說道,真是閒人!
不一會兒,小魚和劉毅到達了現場,mike和coco也到了。
小可說道,根據目擊證人說明,他是在上樓的時候發現老王家裡的門半開着,本來準備進去叫老王,才發現老王已經遇害了。目擊證人正在做筆錄。跟我去現場看看,你不要吐了。
小魚聽到這話,心裡有點發毛,還是戴上手套,進了樓。
mike仔細的檢查道,死者是被人用槍打中大腦,當場死亡,死亡時間是在半小時之前,另一個警員說道:死者身上穿着紅色旗袍是快遞公司下午送過來,我們正在和快遞公司聯繫。coco發言了:死者臉上塗抹的這種胭脂是很老式的女士胭脂,口紅也是死後塗抹上去的,包括腮紅,手上的紅指甲應該也是死後塗抹上去的,其餘的我們要進行進一步的化驗。
劉毅看着躺着的老王,滿臉皺紋的臉上摸了腮紅和口紅,手指甲也被塗成了紅色,樣子十分的恐怖,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穿的是一件大紅色的旗袍,這個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小魚轉身不敢在看着老王,她感覺好像老王隨時都會突然站起來。她走出房間,大口吸着門外新鮮的空氣。
又死了一個,小魚心裡疑問重重,爲什麼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會被人用這種方式殺死?誰會做這樣的事?實在是太恐怖了?城市裡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惡魔?惡魔?小魚突然想到死去的布文,她雙手握緊靠到嘴邊哈了一口氣,又回到了屋子裡。
註定找到真相的路是艱辛的,老王的死相讓很多警員都受不了,夜,越來越黑了,警車上的燈還在閃着,路邊一個人都沒有,這兒安靜的讓人窒息,野貓在門口的垃圾箱裡叫着,好像是在說着“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