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瞬間一團血霧在虛空中綻開,隨之一聲淒厲慘號從虛空中傳來,爾後便見到景大公子踉蹌着在空中現出身形,半邊身子已經沒了。
“讓他走,不然沒人給天宇城報信!”東方墨玄淡淡一笑,阻止了躍躍‘欲’試的冰紋天蠶道:“小靈域之戰,便至今日始吧!”
“走吧,此間不能多呆,以我現在的手段和修爲,還不足以與天宇城景家硬抗,趕緊尋找一處地兒提升修爲,等有了和他們抗衡的實力,咱們在一舉踏平天宇城,而且景大公子遭到重創和蚩弒神被滅殺,相信不會等太長時間,帝天宮和姬家就會知道,那時候咱們便有硬仗打了!”東方墨玄沉‘吟’片刻道。
“主上做何打算,要不先去域南的禁地死山暫時避一避風頭!”冷血無情想了想道。
“死山?”東方墨玄聞言一愣。
“死山據此尚有萬里之遙,據傳是一處蠻荒之所,哪裡異常恐怖、寂寥,凡去者幾乎沒有生還這,久而久之℃≠79小說網,m.,也就成了域南的禁忌之地,去那裡避風,只要不進入死山腹心之地,當沒有大礙!”冷血無情接着解釋道。
“呵呵呵呵,死山,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死山,這一路走來,哪一次不是在上古、太古的地兒裡打轉,既然這死山這般神秘和詭異,那咱們就去那兒瞅瞅好了!”
死山,是域南的一處天絕地,多年來一直籠罩着一層神秘的面紗,域南很多人知道死山在哪兒,據說其自古便有‘天外之天,星域之域’這個近乎玄謎而不可勘破的稱號。
死山的腹心之地便是所謂的天外之天、星域之域,在其腹心某處據說有一處蠻荒大墓葬,隱藏着一個亙古的絕世秘密,數萬載卻無人知曉這個秘密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只傳聞那是一處極兇之地,同外界截然不同。
死山是不一般的雄峻大山,不是一座,而是山羣;山中處處埋伏,重重機關,禁制連連,稍有不慎,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死山透着一股蠻荒氣息,山峰之間生着無數的靈‘藥’瑞草,奇‘花’異木。古蔓荒藤長達百丈,粗達合圍,一條流瀑宛如自九霄傾瀉而下,聲如震天霹靂,水霧瀰漫,形成數道長虹。
“這地兒果然不一般很是詭異!”老遠便感受到了死山散發出一股濃烈莽荒之氣,在那莽荒氣息之間,夾雜着一絲絲淡淡的殺戮和死亡那股氣息。
東方墨玄緩緩放開神識,寸寸地掃視,最終他暗暗咂舌,和死山之中藏有一處古陣,若不是自己的神識現在極其的強悍以及通曉陣法,這表面上的幻象便會將自己也瞞過了。
東方墨玄坐在流瀑前的一塊大青石上,翻滾的水霧在他身體四周自動散開,不沾半絲水汽。
此時尋靈獸轉動着小腦袋緩緩鑽了出來,看着水霧之後不住地鳴叫。
“怎麼,發現什麼了?”東方墨玄親暱地拍了一下尋靈獸的腦袋,微微一笑問道。
尋靈獸連連點頭,神念道:“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呵呵呵呵,嚇唬我呀,怕什麼!”東方墨玄哈哈一笑,一揮手便將流瀑生生止住,抓住尋靈獸隨即快速穿過急瀉而下的流瀑。
“嘎——”尋靈獸發出一聲歡叫。
流瀑之後竟然是一個黑漆漆不見底的山‘洞’,猶如暗黑巨獸的血盆大口,不知有幾許里長,除了流瀑發出的震耳‘欲’聾的‘激’流之聲外,聽不到別的聲音。
東方墨玄指尖噗地冒起一團光焰,將山‘洞’照得一片通明,這時東方墨玄纔看明白,山‘洞’的‘洞’壁上竟然烙刻着繁複不可辨識的神紋大道,只是毫無光彩溢流,想是歲月久遠,早已失去了驚天的威力。
來到山‘洞’盡頭,赫然沒有去路,東方墨玄微微一怔,忽地並指劃出數道符文,符文在黑暗的山‘洞’中閃動着金‘色’的光芒,急速飛入‘洞’壁,一時間,‘洞’底上光焰閃耀,變得猶如七彩琉璃般炫目,瞬間‘洞’底消失不見,在東方墨玄眼前出現了一片天地!
這是一個龐大得無邊的地下死寂世界,四周是無盡的綿綿死寂的黑‘色’山嶽,山嶽間有猶如巨蛇爬過留下深槽的乾涸的河流、湖泊,天空中一派‘陰’霾,死氣沉沉,了無生靈,山間、大地之上橫七豎八躺着姿態各異的森森白骨遍佈,具具龐大,白骨架瑩白如‘玉’,上面有神紋大道符文閃動,透着無上的威壓,訴說着無盡的滄桑和荒涼,在這片天地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天坑,深達千丈,天坑周圍全是豎直的萬丈絕壁,絕壁上的山石宛若刀砍斧劈般,棱角森森,在天坑的底部,矗立着一座殘破的青黑‘色’高大建築,大部分早已崩塌,但最高處一座好像浮屠似的建築卻相當完好,東方墨玄推測可能是這片太古遺址的神廟,上面還有大道神紋符則的微弱流光在時斷時續地閃現!
這便是死山忽地中的天外之天、域外之域嗎?
“大陣的威力已經消失殆盡了,看來無論多麼厲害的禁制,還是能被時光抹殺!”站在天坑的邊緣,東方墨玄微微一搖頭,對緊跟在身邊的界荒道: “咱們下去!”
東方墨玄取出婆娑之沙,化成透明的一張沙盾,閃動着佛光,將二人罩在下面,且將刑戮骨矛召喚在手,以便隨時應對驟變,此時冷血無情和天火爐爐靈現出本身之相,一行人慢慢而謹慎地向前,步履凝重而堅定。
小心翼翼地踏着厚達尺許深滿是塵埃的盤旋通道好不容易下到天坑的底部,東方墨玄方始回頭望向天坑上方,駭然發現,竟然難以望到頂部,只有道道陽光從天坑口透‘射’下來,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坑底倒也一片明亮。
坑底四周依然是無數的白骨,只是多數爲殘肢斷骸,遍地丟滿了法器,讓凝長老面‘色’驚駭,因爲這些都是難得一見的神器、帝器、仙器,“怎麼又這麼多神兵、帝兵、仙兵?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門’派呀?”
東方墨玄慢慢撿起一件漾着綠油油神采的帝器,但還未等他仔細查看,這件帝器卻無聲地在他手中化爲了一片絢麗的粉塵,從他指縫間簌簌流過,讓東方墨玄目瞪口呆,再也不敢輕易去碰滿地的巨擘之兵。
“別碰它們!”爐靈驚悚地急聲道:“
山‘門’早已崩塌,只剩下短短的一截戳在地上,歲月的剝蝕在其表面留下了無盡的滄桑裂痕,它猶如一個垂暮老人,正在無聲地訴說着昔日的輝煌和歲月的蒼涼。
踏入山‘門’之內,眼前的破敗讓東方墨玄和冷血無情、爐靈嗟嘆不已,殘垣破壁、殘磚剩瓦上的道紋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靈氣,或灰飛煙滅,或崩斷凌‘亂’,早已不復秩序,讓東方墨玄不禁慨嘆歲月時光之刀,時時催人老,滄海桑田鉅變。
從殘存的建築基石和幾人才能合圍的柱基推斷,昔日這片建築是何等的高大和雄峻,這一個‘門’派又是何等的強大,然而到底是因爲什麼,讓這一強盛的‘門’派凋落,這又是上古的什麼‘門’派?
帶着諸多難言的未解和一探究竟的心思,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向最高那一座好像浮屠的建築走去。
站在浮屠腳下,望着那高愈千丈的雄峻建築,幾人恍似自身如兩隻螻蟻正仰望神山聖嶽,心神震顫,讓人從心底不由自主地伸出臣服之心,即便是這浮屠已經經歷了不知多少歲月,但它在經歷了無盡歲月後吐‘露’出的那絲絲威嚴依然讓人心神震顫。
儘管這天坑裡到處呈現出一派死寂,諸般物什俱已崩毀,湮掩於塵埃,但這如浮屠般的建築卻如同神物,上面佈滿了生命力極爲旺盛的粗大古藤和灼灼生機的無數綠苔,從浮屠的基部一直向上延伸,直如頂端。
“當真有些奇怪,別的地方了無聲息,爲何這浮屠上偏生這麼多藤蔓綠苔,難道真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依存不成?”冷血無情面‘色’及其驚駭,看着這生、死跡象相映的詭異天坑,急速地思索着,“如果推測正確的話,這浮屠之中,定然部有吸納靈氣的拘靈之陣或者說裡面有數量龐大的充滿充沛靈氣的靈源石之類的寶貝,到底裡面當時封印了什麼,如此大手筆,實在是驚世駭俗!”
“站住!”一聲冷厲的喝呼之聲在這座‘浮屠’上空驟然響起,其音鏗鏘如金鐵‘交’鳴,殺伐氣沖天,猶如萬千殺神對壘般。
東方墨玄和冷血無情、爐靈駭然,身形驀然暴退數千丈之遠,東方墨玄的刑戮骨矛隨即殺芒大盛,處於一觸即發的高防之狀,沙盾同時護在身前。
這座‘浮屠’東面的半山腰處一塊突出的危巖之上,不知何時突然蹲踞着一頭碩大的黑‘色’玄鳥,鷹嘴利爪,黑漆漆的雙眼閃動着森冷之‘色’,正冷冷地看着東方墨玄等。黑‘色’的玄羽猶如金鐵,流淌着冷厲的黑‘色’寒芒,玄鳥黑‘色’的遮天雙翅一展,擋住了日光,霎時天坑裡罡風大作,飛沙走石,無數高峰紛紛崩塌,“擅入太古天絕地者,死!”
“你這畜生,一頭成‘精’的妖獸而已,也敢叫囂!”爐靈哈哈長笑。
“你這些萬死難贖罪的劫掠者,至此還不死心,竟然尋到了此間,今日絕不叫你等活着出這太古死山,好報太陽帝神天之仇!”玄鳥一見爐靈‘露’出的本身之相,頓時暴怒異常,‘精’鐵般的雙爪將堅硬的山岩抓出一溜溜‘激’‘射’火‘花’,危峰上大如房屋的山石竟被它一抓之下,俱成粉齏,留下了深達數十丈的爪痕,玄鳥長聲戾鳴不休,聲‘波’凝成萬千的縷縷利刃,向東方墨玄他們當頭擊殺而來,暴烈無比!
“爾敢!”東方墨玄大驚,沙盾瞬化爲一座森然的須彌大山,抓在手中劈面砸向那狂怒的玄鳥,“留下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