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波’方止,閔天仁便灰頭土腦地從黃沙中彈升而起,先是將東方墨玄一把便抓攝在手,繼而揚手便扔出了數十枚先前他抓在掌心中的黑‘色’圓球體。
轟!
轟!轟!
震響不斷,那黑‘色’圓珠在飛舟旁和飛舟上不斷爆炸,那飛舟上頓時響起一片驚駭和痛苦呻‘吟’之聲,瞬間便遭到了沉重的打擊,爾後那飛舟便在衆人的眼中搖搖晃晃地倉惶鑽入虛空,嗡地一聲消失了!
“哼,五行院,一羣老不死的東西,竟然也敢來趁火打劫,你們等着,看老子‘弄’不死你們,一羣該死‘混’蛋!”閔天仁餘怒未熄,此刻他頭髮凌‘亂’,衣衫破碎,看着那被炸爛成飛舟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冷笑道。
此刻東方墨玄雖然體中兩元元力已經異化爲了龍元之力,一對金眸也轉化爲了極道死芒,按理說當是力量磅礴如淵海,極道死芒無敵手纔對,只因爲他煉體上的修爲實在是太低,即便是此際‘肉’身極其強橫,但在一個如閔天仁這般的大修士面前,實在不知一提,極道死芒儘管厲害,但那畢竟需要強大靈氣支撐,同時還要有強大的神識來支配,這些對於東方墨玄而言恰巧便是一個短板,實在是相當的無奈!
“嘿嘿,閔城主當真修爲恐怖,不但滅殺了那麼多漠獸,同時連離天宮的天火娘子也慘敗,甚至連五行院中的人也只得灰溜溜地滾回去,實在是威猛呀!”此刻,在閔天仁身旁的一名衣着華麗的青年男子一臉笑容,正猛拍馬屁。
“嗯,謬讚了!”閔天仁微微一皺眉淡淡道。
“離天宮此番派出的妖孽總算是被徹底消滅了,天元宗的諸位長老這下也可以把心放回了肚中,閔城主在此次狙殺行動中是出了大力氣的,沐風此番回到宗‘門’定會如實稟告,沐風如果猜測不錯的話,用不了多久您便能回到天元宗擔任刑罰司長老,到時候還希望閔城主關照沐風一二,沐風就在此先恭賀閔城主了,哦,不,小的該稱呼您爲閔長老了!”那名叫沐風的青年男子一臉笑容,故作親熱地和閔天仁說個不休。
“呵呵,慕容行監使言重了,眼下八字還沒一撇,老夫不敢如此張揚,你看五行院的幾個老不死的不就來給我找麻煩了嗎,是不是長老院的意識還不清楚,不過慕容行監使有心,老夫還是要多謝了!”閔天仁長眉一掀,淡淡道:“儘管此處雖然荒涼、偏僻,倒也自在,老夫散漫慣了,回不迴天元宗總部也無所謂,而且老夫從頭到尾也沒希望回去!“
“閔城主謙虛了,此次能全殲姚道繆等離天宮的妖孽,閔長老功不可沒,總之長老您是前途無量吶,指不定哪天便修爲大成而飛昇上界了!”慕容沐風彷彿沒有注意到閔天仁面上略顯的不悅之‘色’,依舊面帶諂笑,猛拍馬屁不已。
“哈哈,慕容行監使這是在笑話老夫了!”閔天仁淡淡一笑,轉身便向遠處一干人圍住的地方踱去。
“炳彪,怎麼了?”閔天仁眉頭一皺問道:“有什麼發現?”
“城主,小的正要向您報告如何處理他們,是放他們離開還是就地咔嚓了?”一個黑臉彪形大漢分開人羣,疾步來到閔天仁身前,指了指參與此次獵殺的其他‘門’派的修士,躬身低聲彙報道,此人正是天絕地天絕城刑拘堂堂主馬炳彪,築基中期修士。
“還有這東方餘孽該怎麼處置,現在離天宮以及本宗內一些心思不正之徒也蠢蠢‘欲’動,我怕他們再玩出什麼對您不利的‘花’樣,倒不如一了百了,省得麻煩!”馬炳彪繼續低聲道。
“‘混’蛋,你不知道本監使的來意,還是想要置宗‘門’長老於不顧?真是反了你了!”慕容沐風忽然從馬炳彪呵斥道。
“你----”馬炳彪聞言頓時面‘色’一變,怒意頓生。
“你什麼你,還有理了不是!斬草除根你不懂?滅殺了姚道繆等的消息決不能透‘露’出去,否則離天宮還不傾全宮之力報復,這些人,全都要死,死人才不會‘亂’說話!”閔天仁尚未出聲,慕容沐風緊接着再次厲聲斥罵道:“真是豬腦子一個,早晚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蠢貨!”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面前撒野,如不是你背了天元宗的一個什麼狗屁監使的身份,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活剮了你!”馬炳彪脾氣暴烈,聞言再也按捺不住,頓時踏上一步,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慕容沐風腳尖前,喝道: “慕容傢什麼時候出了你這樣一個雜碎!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你竟敢侮辱我,侮辱我慕容家族!”慕容沐風頓時勃然大怒,戾氣浮現在一張還算英俊的面上,回首衝閔天仁吼道:“閔城主,此人侮辱天元宗,侮辱慕容家族,我斷魂崖慕容家絕咽不下去這口惡氣,城主你看着辦,要麼‘交’給我將其帶回天元宗發落,要麼便等着天元宗對天絕城的責罰!”
“城主,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跟着這狗崽子去天元宗就是,我就不信了,你慕容家還能‘操’控了長老會不成!”馬炳彪見閔天仁不語,當即大聲道。
“‘混’賬,你胡言‘亂’語些什麼,不懂禮數!”閔天仁瞪了一眼馬炳彪,輕輕地呵斥了一句後隨即道:“還不向慕容行監使賠禮道歉,想要等到幾時?”
“不行,我不同意!”慕容沐風面‘色’‘陰’冷地冷冷道:“閔城主,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此人出言太無狀,必須得讓他付出代價。”
“你媽媽的個呸,慕容沐風你個小狗兔崽子,是你媽個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一根了不得的蔥了!”馬炳彪哈哈大笑,“想要老子向你低頭,也不自己拉泡狗‘尿’照照自己是你媽個什麼德行,我呸,一個二世祖,你***,也敢耍囂張,哈哈哈哈!”
“老子要殺了你!”慕容沐風此際眼‘露’瘋狂,破口大罵,只見他揚手放出一道靈氣凝聚的靈氣刃,靈氣刃瞬間化爲數柄,向着馬炳彪‘激’‘射’而去,將其閃避的退路瞬間悉數封死,竟然真是要置馬炳彪於死地!
“黃口豎子,老子今日便叫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馬炳彪一見,頓時目中戰意大盛,哈哈大笑,身上靈氣一閃,一套黑‘色’的護鎧立時罩在他高壯軀體上,視那疾飛而至的靈氣刃如無物一般,只見那數柄靈氣凝結的利刃迅猛地刺在馬炳彪的護鎧之上,頓時那護鎧上騰起圈圈烏芒,形成一道護盾,將那靈氣刃一一撞飛、飄散,絲毫未傷及馬炳彪。
“哼,那你再嚐嚐小爺的冰魄幽寒彈!”見靈氣刃無功,慕容沐風頓時面‘色’極度難看,一張臉臊的通紅,目中一抹‘陰’冷的殺意閃過,牙一咬便從儲物戒中拍出核桃大小的一枚通體幽藍的圓形物握在手中,冷笑數聲後便朝着馬炳彪扔了出去,“給小爺去死吧!”
“不知死活的東西!”馬炳彪目現輕視,不以爲然鄙夷地冷冷一笑,雙拳一攥便有一道藍‘色’電芒在其拳頭上驟現,電芒不斷閃爍,發出噼噼啪啪聲響,瞬間電芒聚成拳頭大的一團雷芒電球,散發着恐怖的氣息便朝慕容沐風傾力擊出。
“慕容行監使不可,馬炳彪住手!”閔天仁一見,面‘色’爲之瞬間一冷,破碎得不成樣子的雙袖猛然翻卷而出,兩道靈氣驟然間急速發出,一道靈氣將空中那雷芒電球和冰魄幽寒彈捲住遠遠丟了出去,直至千丈之外方落在黃沙之上,另一道靈氣將已紅眼相鬥的二人輕輕分開。
“馬炳彪,你鬧夠了沒有!”閔天仁面‘色’一寒,衝馬炳彪厲聲呵斥道,倒不是他有意要呵斥馬炳彪,只是這慕容沐風背景深厚,真和他接下了不可和解的樑子,只恐馬炳彪日後會遭到對方的恐怖打擊和暗算,因此閔天仁打算暫時忍下這口惡氣,不‘欲’將事情‘弄’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馬炳彪聞言一愣,瞬即便明白了閔天仁的良苦用心,當即便怒視了慕容沐風一眼,衝閔天仁一躬身,一言不發轉身便要退到一邊。
“你,下賤的‘混’賬東西,老子定讓你爲今天的無禮舉動付出慘重代價,你這是在嚮慕容家族挑釁!”慕容沐風面‘色’鐵青,氣極而笑,“閔城主,今日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和天絕城恐怕要遭到連累!”
“哼,慕容行監使想要老夫給你一個什麼‘交’待?老夫自會管教屬下,會對你斷魂崖慕容家族一個‘交’代,不需旁人指手畫腳,此間事一了,老夫自會到天元宗將此事講個明白,就不勞行監使費心了!”面對慕容沐風**‘裸’的威脅,閔天仁頓時心下生怒,一抹厭惡之‘色’隨即浮現在閔天仁面上。
閔天仁說完便不再理會那慕容沐風,對左右喝道:“即刻起革除馬炳彪現任之職,將那東方墨玄和馬炳彪押回城中,給予最高等級的監禁,沒有老夫‘玉’符手令,任何人不得爲難馬炳彪和提走重犯,膽敢有爲之者,一律滅殺無赦。”
“現在都給我回天絕城去,誰他媽再敢就此事‘亂’嚼舌頭生事端,天絕城的黃泉死魂淵便有他的一席之地!”閔天仁森然喝道,反威脅更是**,隨後便含怒一拂衣袖,絕塵而去。
呼啦一下,天絕城一干人便緊隨閔天仁而開,空曠的天蠍大漠中便只剩下了慕容沐風和他的數名隨從。
“閔天仁,老匹夫,包庇屬下,爲敵我慕容家,你給老子等着!”慕容沐風面‘色’鐵青,對着遠去的閔天仁一行咬牙切齒,目中‘露’出兇光,猙獰而張狂,“天絕城不是鐵皮一塊,也不是你姓閔的‘私’產,老子不讓你爲今日之舉後悔,老子便不姓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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