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東方墨玄欣喜若狂不能自持之時,大陣之外幽靈鬼宗的厲玄山、扈重蓀、商坤拂和竇句樂已經做好了開始闖陣的準備。
“貪婪之輩,死不足惜!”看着那四人的舉動,東方墨玄心下冷哼了一聲,更是堅定了要以大陣擊殺這四個幽靈鬼宗弟子的決心,“小爺今天便爲天下修士除害了!”
竇句樂託在輪迴之盤,厲玄山和扈重蓀各種手擎一具烏黑鐵棺,商坤拂提着一根哭喪棒,四人依次排開,小心翼翼地朝哪一處他們自認爲的太古凶煞戰場而去。
轟!
轟!
轟!
轟!
四聲驚天震響,空中氣波爲之巨震,腳下厚土亦震、起伏,宛如水波漾一般,聲勢極是威猛。
大陣在四件法寶的重擊之下,微微抖動不止,不讓東方墨玄嚇了一跳,暗忖道:這四個幽靈鬼宗的弟子還有些道行,竟然能撼動自己佈下的絕殺之陣,倒是不可小覷,照這個樣子下去,只要這四個修士靈力不竭,一味硬撼,怕是這大陣有被攻破的危險,畢竟自己在陣道之上修研並不時長,大陣還是存在着很多陣漏。
“此處鬧出的動靜太大,肯定會驚動在周遭的別派修士,到時候一旦全都聚攏,這這大陣哪裡經得起他們的瘋狂折騰,看來此前是欠考慮了!”東方墨玄心念急閃,飛快地盤算着,“而且我還是小瞧了這幾個老匹夫,得趁着他們尚未進入大陣時給他們在佈下一個大大的陷阱和給自己留一條全而退之路!”
意之動時,行亦起動,東方墨玄此刻瘋狂地刻畫陣紋,地上的哪些原本便不凡的材料也被他用上了,雖然眼下已經殘損,但在東方墨玄眼中卻仍是佈陣的上佳之物,陣外巨響連綿不絕,陣內東方墨玄雙手急速滑動,行雲流水一般毫不停息,一塊塊滿刻陣紋的陣臺、陣基被他不斷地丟出去。
半響過後,東方墨玄噓了一口長氣,擡眼看了一眼不斷劇烈震抖的大陣,發出數聲冷笑,隨之更是不停息,一咬牙再次將數具骨龍骨骸刻上更爲繁複的陣紋佈置在適才佈下的那些陣臺、陣基之內.
而此刻刻畫在這數具骨龍骨骸上的陣紋,也是愈發的深奧,因爲他直接將刑戮骨矛上的那一道嗜殺、嗜血的紋篆演化爲了殺紋,只要一旦觸發激活這些殺紋,那骨龍的攻擊力量和毀滅的的殺戮之氣,抵擋一個金丹修士當不是什麼大問題。
東方墨玄微微有些遺憾的是,自己的陣道水準若能再次提高一些,甚至可以在那西風烈所說的他的老祖的骨骸上刻畫陣紋,將其化爲大陣的一部分,成爲一具骨傀。
現在東方墨玄可不敢嘗試,畢竟那是一代太古前賢,一是不敢褻瀆,而是不知被激活後自己能否控還兩說,否則造成骨傀反噬,到時候不用陣外那四名幽靈鬼宗的弟子出手自己也要命喪骨傀手下。
雖然天恨經卷上有如何在古屍體、骨骸上刻畫陣紋的描述,但都語焉不詳,所以在沒有十全的把握之下,東方墨玄斷然不會以涉嫌而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
佈置好陣旗、陣臺、陣基、陣旗,尚差激活大陣的陣眼沒有佈置,但東方墨玄早有考慮,數條已經殘斷的黑色法煉被他取過來,佈置成一柄碩大的劍形。
而在劍形中央這密密麻麻就地刻畫上無數星芒殺殺芒演化的陣紋,大陣眼下基本佈置完成,只要放入一塊讓其運轉的靈石,再已激發陣心的主陣旗激活,一個恐怖的純粹的滅殺劍陣便會運轉,除非有人能夠徹底破壞陣眼、主陣旗,抑或是取走靈石,不過只要靈石足夠大,支撐幽靈鬼宗這四人一兩個時辰的攻擊當不是太大的問題。
眼下諸般事宜完畢,東方墨玄再次擡眼看了一眼正忙得不亦樂乎強行攻陣的幽靈鬼宗四名修士,冷笑幾聲,毫不猶豫地將一塊碩大的靈石佈置在新陣的陣眼之中。
瞬間陣眼處的陣紋發亮,眨眼之間,整個大陣的所有陣紋在陣眼大陣主紋的驅動下同時被激活,大陣悄然流轉,並未如東方墨玄此前佈下的大陣一樣發出震顫。
“這天地異物,天下無二,當不該落入那些鬼魅之流手中,否則便是對此神樹的褻瀆!”
此刻一切都已停當,東方墨玄看着那株昆墟神樹卻是犯了難,此處別的什麼東西都可以捨棄,唯獨那昆墟神樹纔是讓他惦念的寶貝,東方墨玄既不願讓其落入幽靈鬼宗之手,也不願看見其因爲此地靈氣消盡而走向死亡。
若是自己將其取走卻又恐護養而死亡,況且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提供那麼多的靈石、靈晶來爲其提供延續生命和促其生長,這讓他不免躊躇起來,而此刻,外面的變故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讓他的心頭爲之一凜,一時之間也不敢撤去最先佈下的大陣了。
因爲的這一隊修士太熟悉了,由不得東方墨玄不眼紅,若果不是他們,自己緣何會陷入被人追殺的境地,月兒妹妹緣何會喪生,若果不是他們,祖父、祖母如何會慘遭殺戮,而這一切還是從卿家三姐妹口中得知,否則自己不知要多長時間纔有可能知悉。
若不是自己實力不足,只怕早就殺上了離天宮報仇去了,眼下卻是不行,必須要蟄伏起來提升自己的修爲,總有一天會讓離天宮付出慘重的代價,此刻東方墨玄想走也是不敢,索便隱匿在大陣之中觀看陣外那些人火拼,隨即東方墨玄接連在上加了數道隱匿符合防禦符,更是將拔山傀也放了出來,以防不測!
此刻天邊劃過數道長虹,那是飛行法器掠過長空的幻影,攻擊大陣的巨大震動終是將周遭的別派修士招引了過來,而且這一來全都是強者,個個雙目赤紅,閃動着覬覦和嫉妒的貪婪之色。
畢竟是上古修士的洞府所在,而且據說還有可能是一處太古遺蹟,哪一個修士不眼紅,沒有哪一個不想着能夠撈上一把,若是僥倖得到了一星半物,上古法器的也好,靈藥也罷,那也是絕世至寶,斷沒有見到了還放過的理由,至於說到各派暗中領命追捕東方墨玄,此刻已經被他們全都拋之腦後!
“他的,老子們在這裡辛辛苦苦了半,這幫狗崽子倒好,想撿現成的便宜,天下哪有這般好事,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們!”扈重蓀兇目一瞪,殺意暴漲,慘慘的戾之氣幻出一層淡淡的黑霧繚繞其全上下,好似一個從暗黑世界裡爬出來的鬼魅一般。
“重蓀,不要衝動!”厲玄山不是一個莽撞之人,當即制止眼將暴起的扈重蓀低聲道:“來者不善,修爲不低,看形也是想獨吞此間之物的,能將他們嚇跑自然最好,實在不行最好也是在進入此地之後,借用和驅趕裡間的兇靈和怨靈不聲不響地弄死他們便可!”
“就依玄山師兄的!”扈重蓀得到厲玄山的提醒,當即便散去渾的戾氣和殺意,退到一邊不出聲了,不過依舊瞪視着剛剛趕來的修士。
“各位道友請了,此處是我等兄弟發現,請各位到別處探尋!請教各位道友高姓大名!”厲玄山上前一步寒聲衝對面的一干人冷言道。
“哼,大言不慚,此處是你家?”對面人羣中驀然響起一道冷哼,極是不悅和反感,“再敢聒噪,休怪我們對爾等不客氣!”
“是嗎,那就看閣下手段有多高強了,雖然在下四人不才,說不得便要領教閣下的手段一二!”厲玄山亦是冷言相譏。
“哈哈哈哈哈!”人羣中那發出冷哼之人長聲冷笑,“很好!敢在我面前猖狂的真就還沒有幾個,今你便是實在我手中,也當是能夠瞑目了,哈哈哈哈哈!”
“我幽靈鬼宗弟子還從未怕過誰,無論你是誰,這地兒我等都不會想讓!”厲玄山亦大笑道:“幽靈鬼宗的規矩,想必閣下是清楚的吧?”
“爾等是幽靈鬼宗弟子?”對面的那人聞言並沒有如厲玄山想想中那般畏懼和忌憚,反而嘲諷似地問道。
“哼,我等師兄弟四人正是幽靈鬼宗門下弟子!”厲玄山將對方的修士的表現看在眼中,心頭隱隱生出一絲不妙,但嘴上依舊傲然道:“老夫厲玄山,這幾位是老夫的師弟扈重蓀、竇句樂和商坤拂,你等既然知曉了,那就請自去別處!”
“原來幽靈鬼宗的四鬼,我道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人才呢!”對面的那人忽地發出一聲冷哼,爾後寒聲道:“那麼爾等是要讓我們驅趕你們還是自己滾蛋,嗯?”
“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跟我們說話!”扈重蓀聞言立時大怒,一步踏出,指着對面喝罵道:“你們一干不知死活的東西,尤其是你,躲在人堆裡裝孫子的那一個,把命給老子留下來!”
“哈哈哈哈哈,別人怕你區區幽靈鬼宗,我連成子可不怕,要不你不妨出手試一試,看看我能不能將你的狗爪子砍下來!”那此前一直講話的人忽地跨出人羣,驀然間爆發出一陣大笑,輕蔑地說道:“離天宮你也敢招惹?”
“離天宮!”厲玄山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一抹驚懼出現在眼中,有些驚疑不定道反問道:“你們真是離天宮的人?”
“連成子,跟他們廢什麼話,殺了便是!”人羣中又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卻是含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是,蕭統領!”連成子答應一聲,數步跨出便越出數十丈。
“即便你們是離天宮的又能怎麼樣,老子來領教領教你的手段!”扈重蓀嘿嘿冷笑,伸出舌頭了嘴脣,樣子極爲噁心,提着那口黑色怨魂鐵棺材當先衝出,“連成子,老子的怨魂棺材等着你呢!”
輪迴之盤、烏黑鐵棺和哭喪棒立時被厲玄山、竇句樂和商坤拂召喚在手,準備一見扈重蓀形不妙,便會立即出手。
扈重蓀面色猙獰,瞬間一張老臉幻出成了暗綠色,從儲物戒指中拍出無數人骨煉化的冥器丟了出去,配合着他嘴巴的噏動念誦古怪難懂的音節,眨眼之間,漫天的黑色霧陡然生出,冷的風憑空吹拂,那黑色迷霧轉瞬便將方圓數幾十張丈的地方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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