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七星棺

心神完全沉浸在這天地間,秦天甚至忘記了一旁豔冠天下的畫末,忘記了身後一道猶如毒蛇般陰冷的目光悍戚。忘記了時而高亢嘶鳴的銀翅巨鵬。

恍惚間,秦天只覺得眼前偶爾閃過一抹抹翩若驚鴻,驚豔絕世的劍光,逐月而去,揮散萬千雲海。

在雲海中,秦天一襲白衣輕輕拂動着。

慘白的月光倒映在秦天白皙的臉龐上,隱約間一股驚人的變化在秦天身上緩緩出現。

“叮,恭喜宿主天外飛仙劍式熟練度+100。”

“叮,恭喜宿主天外飛仙劍式熟練度+1000。”

昂!

高亢的嘶鳴聲穿雲裂石,大多數人都微閉着雙眼。端坐在月光下的畫末俏臉上露出訝然的神色看着一旁的秦天,在她美眸的注視下,她好似覺得秦天簡直是破空而去的遺世仙人,那輕拂而動的衣玦讓人炫目。

“你學劍?”孤傲如遠山冰雪的聲音在秦天腦海中緩緩泛起,在這道聲音下,秦天平靜的眸子中就好像死寂的湖泊中乍起的漣漪。秦天目光觸及的慘白月光在這一刻扭動着,朦朧間,秦天好似在雲海皓月中看到了一座屹立於白雪上的城池,磅礴大氣,飛閣流丹,霞光萬丈。

白衣如雪的身影站在白雲之濱,白皙如玉的手輕握着樣式古樸的劍,輕揚而起,翩若驚鴻。

拔劍,出劍,收劍。

驚豔天下的劍光乍現。

望着這一幕,秦天有種一股醍醐灌頂般的覺悟,恍惚間自己彷彿化身成爲那道身影,不分彼此。

高懸的皓月,山澗的孤鬆,飄渺的雲海,磅礴的白雲城。

秦天沉浸在其中,直至一道清冷如山澗幽泉的冷風撲面而來的剎那,秦天漆黑眸子中泛起的漣漪方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遠山冰雪的寒意,這種眼神秦天曾在葉孤城眼中見過。

“叮,恭喜宿主天外飛仙劍式熟練度+10000。”

“叮,恭喜宿主領悟唯孤劍意。”

系統冰冷的聲音就像九天之上貫徹而落的萬雷般轟擊在秦天的心頭,秦天眼瞳不可察覺的劇縮,微抿的嘴角甚至有些顫抖着。

唯孤劍意。

秦天心神立即微凝,瞬間就在自己的狀態上看到了宿主已領悟唯孤劍意。

在很久以前。秦天施展出天外飛仙的時候,濛濛間就帶着某種玄之又玄的韻意。

在那時候,步驚仙就曾在秦天劍上看到了一抹劍意的雛形。秦天曾在白雲之巔感悟天外飛仙感悟劍式,也曾在明月高照的山澗間感悟,經過這些時日的積累,秦天對天外飛仙的理解不斷加深,甚至偶爾接觸到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只是秦天未曾想到今日的頓悟居然讓自己一舉領悟了劍意。

唯孤劍意。

秦天嘴脣微動,這是葉孤城的劍意。

葉孤城是名孤傲的劍客,他沒有朋友,他是遠山冰雪上的白雲城主,在他仙人那般白雲飄逸中隱藏着絕世的鋒芒,他的世界註定是孤獨的,能夠與他爲伴的只有白雲滄海。

孤獨。這就是葉孤城劍意的詮釋,這也是葉孤城的劍。

在荒琊州的歷史上有着無數風華絕代的劍客,然而就算這些人窮極一生。踏至先天也未曾感悟劍意。站在葉孤城這巨人的肩膀上,秦天頓悟了這唯孤劍意網遊之絕世鬥神全文閱讀。這若是往日,就算以秦天的性子也會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和顫抖,然而此刻秦天心頭卻有些沉重,擡眸望着那茫茫雲海,雲霧雖飄渺,卻帶來一種莫名的孤獨窒息感。

這種窒息感彷彿會蔓延似的。畫末心頭也有些莫名的沉重,當觸及秦天那倒映着蒼茫雲海的眸子時,芳心微顫。一種無言的孤獨感在她心頭蔓延着,特別是在這無盡雲海中。

微閉着雙眸,秦天再次感悟起天外飛仙。頓悟劍意,亦是種心靈的明悟,於天外飛仙秦天也有了全新的認識。一夜無話,銀色洪流至朦朧的月光中閃爍而過,直至數道驚天的獸吼聲在雲端之下拔地而起的剎那。秦天方纔睜開雙眼,望着天外飛仙后暴漲的熟練度,嘴角猛地一抽。

秦天現在知道這世間爲何有一朝頓悟,勝似數年苦修的話,整整一日,這天外飛仙上暴漲的熟練度居然遠遠超過他這數月的苦修,特別領悟劍意後。秦天去感悟這天外飛仙,瞬間有着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至少沒有了往日裡的晦澀。想到這,秦天臉上泛起少許笑意,領悟劍意,自己的實力又提高了多少?

其餘人也被下方的獸吼聲驚醒,端坐在最前方的張影出聲道:“到了。”

張影的聲音尚在耳旁縈繞,其銀翅巨鵬就好像直墜而下的流星般,猛的向下方墜去,龐大的雙翼撕開厚重的雲層。

這是一片無盡的的蒼莽林海。蠻荒般的氣息肆虐於其間。

參天古樹遮天蔽日,無數兇獸猛禽遊走於其間,陰冷無比的死亡和森然的氣息充斥在這蒼莽林海中。

居高臨下,秦天隱約間能夠看到在蒼莽深處有着一座巍峨高大的城堡若隱若現,這城堡不知存在了多少多久,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感。一眼望去就像匍匐於地的洪荒兇獸,瀰漫着陰森之意。

“這就是名劍客之墓。”畫末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微擡,櫻脣輕啓:“跟情報上所說的一樣,夜間的名劍客之墓就像死亡的墳墓,陰森的可怕。這些年以來名劍客之墓被挖掘,其內可是成爲了兇獸猛禽的遊樂,天堂。”

秦天的目光凝重起來,儘管相隔甚遠,他能夠感受到名劍客之墓中瀰漫的氣息。

昂!

高亢的嘶鳴聲讓先前的獸吼聲盡數死寂下來,張影控制着銀翅巨鵬至蒼莽林海上空直掠而出,可怕的氣息洶涌而現。荒林中立即有着轟鳴聲響起,無數兇獸慌恐奔跑着,成片的林木倒伏,落葉紛飛。

“張影師兄的銀翅巨鵬比擬靈皇九重的實力,其氣息足以震懾這些妖獸。”畫末輕聲道。

半響後,這座無盡歲月的古城堡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一條條猙獰的青藤,若水蛇般蔓延而上,纏繞着整座城堡。

畫末率先躍下銀翅巨鵬,秦天其次其後,踩在積雪上,秦天看着這有些陳舊的城堡,在秦天的腳下是一道道厚重的石階,順延而至城堡。其盡頭恰好是城堡的一段缺口,這缺口十分不完整,顯然是被兇獸撞破,秦天目光凝視着這缺口,其後一片漆黑,不過秦天卻清晰的聽見其後傳來的陣陣嘶吼聲,顯然裡面的兇獸猛禽不在少數。

“名劍客之墓就存在這古堡下。”

“其內兇獸無數,現在進去恐怕有些危險,待清晨時分我等先進去清理兇獸。”畫末囑咐道。

對於畫末的安排,衆人都無意見。

張影只負責將秦天等人送至名劍客之墓,沒有過多的停留就駕馭着銀翅巨鵬離去。

看着消失的銀色身影,葉軒樓眼眉微垂,眼角的餘光好似不着痕跡的掃過秦天,閃過一抹冷意……

幽暗如水的月光靜靜流淌着。

秦天修長白皙的手指靜靜拂過劍柄,火光倒映在秦天的面容上。

秦天雙眸盯着閃爍的火光有些出神。

唯孤劍意。

秦天嘴脣微動,一旦他閉上雙眼,胸中好似就有股無匹的劍氣,欲洶泄而出。

“這座看似遺棄的古城堡就像座墳墓,數年以來已有千餘名弟子死在其中。”楊修端着兩壺溫好的烈酒走來,醇厚的酒香瞬間瀰漫而出,楊修凝重的望着遠處矗立不動的古堡,心有餘悸道。

“我沒有飲酒的習慣。”秦天微搖着頭,指着眼前盛着清水的瓷碗。

“酒可是好東西。”楊修有些遺憾道。

“但往往很多時候卻麻痹人的神經思維。”秦天輕笑道,凝視着近在此尺的古城堡。黑夜中,這座古堡充斥着陰冷的死亡氣息,同時其內洶涌而泄的氣息讓秦天有些心悸,“這劍墓就存在這古堡下?你曾隨玉衡閣的師兄進入這劍墓,裡面到底有什麼可怕之處?”

“外墓可怕在於層出不窮的兇獸,而內墓的可怕在於那無所不在的機關。”楊修微低着頭好似回想着數日前的一幕,聲音有些嘶啞道:“你知道我當初見到搖光閣弟子的時候有多震撼嗎?他全身的皮膚盡數脫落,整個人簡直就像從血水中撈出來似的。根據那弟子斷斷續續的話語,他是在內墓中不小心觸及了機關才落得這樣的下場。”說到這裡,楊修目光有些黯淡:“我曾目睹一名師姐不小心踩空觸發了某機關,瞬間被萬箭穿心。”

秦天眼神也凝重起來,看來這劍墓並非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一旦有危險就立即撤退,秦天沉思着。

咔咔!

火堆中時而迸發而出的聲音在死寂的風雪中有些毛骨悚然,葉軒樓端着酒壺,目光微眯望着遠處的秦天,眼中的森然好似要將秦天千刀萬剮般。

好似注意到葉軒樓的目光,秦天眉頭微皺,漠然的望了葉軒樓一眼。

雙目對視,葉軒樓立即揚起手中的酒壺,露出溫和的笑意,向秦天敬酒。

不過這虛假的笑容始終讓秦天有種心悸的感覺。

楊修眉頭也是一皺,刻意的壓低聲音:“我曾進過內墓,其中有些路我還是會走的,你進去之後儘量跟在我身邊。”

“嗯。”秦天微點着頭,有些困惑道:“這名劍客之墓存在着無數危機,你爲何要加入這隊伍?”

楊修目光下意識的望向遠處的倩影,目光有些柔和:“正是因爲危機無數,若是由我帶路或許也能夠避免一些傷亡。”

秦天看着楊修眸子深處一閃而過的柔情,偏過頭望着端坐在月光中的畫末,好似明白了些什麼,輕笑道:“你喜歡畫末領袖?”

噗!

楊修口中的酒水直接噴出,神情難得一窘,旋即又有些自然道:“紅顏佳人,誰不愛。”

灰濛濛的天色退去最後一縷暮色。

清晨的曙光投射而來的剎那,數道渾厚的氣息在風雪中肆虐而出。

秦天緩緩睜開雙眼,看着天外飛仙后暴漲的熟練度,秦天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按照這種情況,終有一日,這天外飛仙的掌握程度會達到一代宗師。秦天眯着雙眼,想起紫禁之巔上

驚豔天下的一劍,眼中就浮現出少許期待。

“大夥經過一夜的休整,現在應該都是最佳狀態。

清脆婉轉的聲音在風雪中響起,畫末起身拍拍掌將正在修煉的弟子叫醒。

“在名劍客之幕被髮掘起的時候就有無數宗門精英埋葬於此,甚至昔日有天樞閣弟子前來這裡也是十有八九留埋葬在這裡。而我們這次要進的並非是外墓,而是更加危險的內墓。”畫末吐氣如蘭,語氣平緩道:“我們來這裡並非是送死,而是要完成宗門的任務,挖掘這內墓,取得傳承。正如大家所知的情報,這劍墓的主人曾是一名劍陣師,內墓內必然有劍陣,不過幸好我們隊伍中有精通陣法的葉軒樓師兄,我相信這次名劍客之墓的任務會順利完成。”

葉軒樓起身,臉上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看了遠處的秦天一眼,揚眉道:“我雖初悟陣法之道,對各類陣法談不上有多精通,不過對於一些陣法的奧妙-還是懂些,相信能夠讓大夥兒避開許多兇險。”

聽到葉軒樓這番話,大多數人臉上都露出安心的笑容。

“在進內墓前我們要做的就是清理出一條通道。”

畫末取出一副簡易的畫圖,這畫圖是她用貢獻點在劍殿中換取的,雖然有些粗糙,不過通過這圖紙卻能夠大概看出這古城堡的輪廓,“名劍客之墓的出口在這城堡的最深處,也就是這城的地下儲存室。我們只要清理旁邊走廊的兇獸即可,石仰師弟和李虎師兄你們兩人先去偵查下這古城堡內的情況。”

作戰前的部署極爲重要,秦天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暗自點頭,畫末顯然完成諸多任務,經驗豐富。

“諾!”

石仰和李虎都是天璣閣弟子,顯然往日裡沒少做這偵查的事情,一身輕裝,身若鬼魅般順着石階而上,小心翼翼的鑽進古城堡的缺口中。清晨時分,城堡中的獸吼聲消散了不少。

片刻後,李虎和石仰兩人走出古城堡。

“情況怎麼樣?”畫末問道。

“情況有些槽糕,我和虎子兩人大概估計了下僅僅這走廊四周的妖獸就不在少數,其中實力最弱的都是靈皇六重。”石仰眉頭擰在一起,臉露凝重的神情:“而且這古堡中的妖獸數量極多,一旦我們開始清理妖獸,鬧出的動靜必然引起四周妖獸的注意。”

“其中最強的妖獸有多強?”畫末眉頭微皺道。

“靈皇七重左右。”一旁沉默的李虎估計道。

“謝陽和白彬師兄兩人負責清理走廊的妖獸,葉軒樓你和其他天權閣的師兄負責處理聞訊而來的妖獸,而其他的天璣閣弟子和我一起負責後方的妖獸,至於秦天師弟和楊修師弟你們兩人只要跟上隊伍即可。”畫末盯着圖紙,輕蹙的眉頭舒展而開,目光掃過秦天等人:“對於這安排,諸位有什麼意見?”

“沒有。”衆人輕微點頭。

“那好,出發。”畫末螓首一點,身若翩翩起舞的蝴蝶般直掠而出。

這座古堡不知道荒廢了多久,密密麻麻的樹藤至青石中洞穿而出,秦天緊隨在隊伍之後,目光警惕的望着四周,雖清晨時分,不過整座古堡還是顯得有些陰森,唯獨附在牆壁上的一些綠苔泛着淡淡的幽光。這裡的空氣極爲潮溼,甚至瀰漫着些許血腥味。

看着秦天眼中的警惕,葉軒樓輕笑道:“不過是一些靈皇六七重左右的妖獸,秦天師弟沒必要這麼拘謹。以畫末師妹和諸位師兄的實力要解決這些妖獸輕而易舉。”

秦天淡淡看了葉軒樓一眼,沒有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其一道低沉的嘶吼聲猶如悶雷般在纏繞的樹藤中響起。

咔!咔!咔!

類似碎骨破碎的聲音激盪而起。

走在最前方的兩名弟子身子立即緊繃起來,只見一隻通體幽綠的妖獸撕開樹藤爬出。

這妖獸的軀體足足有數米之長,最引入注目的是妖獸後背上凸起的巨大骨刺,每根骨刺就像長矛一般,其上甚至流轉猩紅的血。巨大的瞳孔仿若翡翠般,直勾勾的盯着秦天等人,閃爍着幽綠的森冷光澤。

“是幽鱷獸。”楊修低聲道:“別看這傢伙爬起來有些緩慢,不過一旦攻擊起來可是迅速無比,特別是那爪臂末端的巨爪可是恐怖無比,其上流轉的幽綠**可是帶着強烈的腐蝕性。”

葉軒樓眼角餘光一瞟秦天,輕笑道:“秦天師弟跟隨我等一起出來執行任務,想必是爲了磨練自己。呵,師弟你能夠擊敗暗鬼,實力足以比擬靈皇六重,早期清理妖獸的任務交給你如何?”

畫末柳眉微蹙,並非說些什麼,這幽鱷獸的實力雖恐怖,不過應該傷不到秦天。

聞言,秦天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正如葉軒樓所言,他出來執行任務自然有要磨練自己的想法。

右手按落在劍柄上,秦天雲淡風輕的向前走去。與畫末錯身而過時,畫末出聲提醒道:“注意不要碰到這幽鱷獸上面的**。”

踩在青苔上,秦天就如同走在自家的庭院上,哪怕被幽鱷獸那幽綠的目光盯着,秦天還是一臉的淡然。

“嗷!”

幽鱷獸低吼着,血盆巨口猛地張開,一排排鋒利的巨齒上殘留些妖獸的碎肉。

就在這時,陰暗的角落中同樣響起了數道低吼聲。

瞬間,數道龐然的身影猶如炮彈般至密密麻麻的青藤中彈射而出,幽綠的瞳孔在暗淡的走廊中顯得觸目驚心。見到這一幕,楊修臉色劇變,失聲道:“槽糕,還有其他的幽鱷獸,秦天師弟快回來。”

畫末柳眉微蹙:“謝師兄,白師兄。”

謝陽和白斌皆是點頭,持劍上前。秦天雖然能夠擊敗暗鬼,但終究還是靈皇四重,若是應付只幽鱷魚或許不成問題,不過若是應付數只幽鱷魚,那顯然不可能。

但就在這時候,走在最前方的秦天其身體卻猶如離弦的箭般,在楊修錯愕的目光中,以着最直接的方式悍然的衝向幽鱷魚,,,,,,

秦天面色平靜,持着青峰古劍從容不迫的向前走去。

即使面對幽鱷獸那兇狠的目光,秦天的步伐始終未曾偏過,呈直線而出。

在楊修錯愕的目光中,秦天手中的青峰古劍立即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旋即一道帶着幽暗的劍影暴射而出。

噗!

血光迸濺。

鋒利的青峰古劍摧枯拉朽般的洞穿了幽鱷獸的幽綠眼瞳,顯然比起那可怕的背刺,幽綠的深眸是最緻密的地方。

帶着少許腥臭猶如箭支般掠空而來,秦天身軀微晃,似清風搖擺,避開這可怕這猩紅的血箭。

嘶!嘶!

這**明顯帶着強烈的腐蝕性,地上的青藤立即凹陷下去。

秦天眼眸微縮,以着最悍然的姿態撞進數只幽鱷獸中。幽鱷獸猶如長矛般鋒利的百刺狂舞着,其幽綠的尖爪更像是可怕的刀鋒帶起道道殘影。秦天遊走在其中,在經歷劍塔的試煉後,秦天無論是神經還是肉體的反應力都到了一種極爲恐怖的地步,身體扭動着,恰到好處的避開狂舞而來的尖爪,毫無跡象可尋。

劍刺之法,秦天手指微捏間,有着令人髮指的精準。

璀璨的劍光倒映在陰暗的走廊間,幽鱷獸龐大的軀體倒飛而出,帶起大片血雨。

此時在楊修等人眼中,秦天就像闖入羊羣的餓狼般,在其內肆虐着。

楊修整個人微微顫抖着,眼角有着掩飾不住的震撼。

就算是葉軒樓,眼瞳也是徒然巨縮。

靈皇四重的修爲完全壓制住數只幽鱷魚,畫末一雙美眸緊緊盯着飄揚的白衣身影,凹凸有致的胸脯輕微起伏着,顯然目睹眼前這一幕,畫末也難以保持內心的寧靜。

他就像一道謎般讓人無法看清楚。

走在最前方的謝陽和白彬兩人嘴角微顫着,看着秦天那精準到令人髮指的劍,心中莫名的泛起冷意。能夠將普通的劍式運用的如此淋漓盡致,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師弟絕對不簡單。

鐺!鐺!

金鐵交鋒的轟鳴聲不絕於耳,秦天佇立在狼藉的走廊上,看着四周七零八落的屍體,微微皺眉,這裡的血腥味絕對會引起四周妖獸的注意,果然在陰暗的角落中立即響起了低沉的嘶吼聲,方圓數裡的地域輕顫着整座古堡隨時就會倒塌似的。

一道龐然大物橫衝直撞而出,猶如山嶽般矗立在走廊前方,無盡的煞氣瀰漫而出。

嘭!這龐大的兇獸雙肢極爲的健壯輕輕一躍就躍出數丈,閃爍着刺目寒光的青色鱗甲佈滿了全身,最讓秦天注意的是這兇獸粗壯肢體後微凸而起,好似凸出的骨骼,鱗片交錯在其間,秦天遠遠望好似兩柄鋒利的闊刀般醒目,秦天嘴脣微抿,輕吐道:“刀骨翼龍,相當於靈皇七重的存在。”

“嘖嘖居然是刀骨翼龍,這古堡中的兇獸還真不少。”

謝陽眼露戰意,輕輕舔了嘴脣臉上掠出一絲嗜血之色,整個人呈弓形,可怕的力量洶涌着顯然是要準備出手,不過一道白衣身影比他更快,雲淡風輕的向着龐大的刀骨翼龍走去。

“秦天師弟。”謝陽錯愕道。”我來解決他。”秦天平靜的聲音搖曳落地,身若游龍般,踏至而出。

一聲尖銳的咆哮震耳欲聾,走廊間瀰漫的血腥味顯然刺激了這刀骨翼龍,龐大的軀體就像座巍峨的山嶽橫衝直撞的向着秦天猛壓而去林葉零落,大地顫抖起來謝陽和白彬兩人差點都有些站不穩。看着位於正前方的秦天,眼露訝然急呼道:“秦天師弟,撤退。”

秦天眸光似電,長髮狂舞着,直視眼前猙獰的兇獸,白皙的臉龐上反而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神色,整個人像是巍然不動的山嶽,透着無比迫人的氣勢,在這一刻,秦天整個人就像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手中的青峰古劍甚至輕顫而起,胸中那股無匹的劍意好似要破體而出,壓制不住。

靈皇七重的兇獸顯然是很好的試金石,至少秦天在其上感到久違的壓迫。

吼!

一雙巨大的骨刀簡直撕開了空氣,尖銳的呼嘯聲咆哮而起,透着寒芒的鱗片舞動着,猶如霍霍而來的刀光貫徹而至。秦天身影如風一般的迎上,青峰古劍上縈繞着無匹的劍氣,似匹練般洶涌而出。

破山劍式。

鐺!鐺!鐺!

一連串的火星迸濺而出。

遠遠望着這一幕的畫末等人皆是臉色微變,這秦天太瘋狂了,居然選擇和刀翼骨龍強行碰撞。

倒垂的青藤狂亂搖顫着,殘雪紛卷,方圓數丈範圍內充斥着可怕的勁風,在刀翼骨龍龐大的軀體下,秦天手中的青峰古劍拖動着道道璀璨刺目的劍光,在刺目的劍光中秦天的殘影緩緩消散,鋒利的劍器接二連三的撞上刀翼骨龍的骨刀,無數道連環相扣的劍式層出不窮,劍影漫天。

第一次,秦天在畫末等人眼中不留餘力的展現出自身的實力。!山劍式,秦天師弟居然將這劍式掌握至一代宗師的境界!

“還有那明顯是一品的劍式,秦天師弟也將之掌握至爐火純青的境界。”

看着秦天渾然天成的劍式,楊修嘴脣微顫,其聲音明顯有着難以掩飾的顫抖。

“謝陽動手吧。”

“再繼續拖延下去必然會將四周妖獸吸引過來。”葉軒樓眉頭微皺道,雖訝然秦天的實力,不過見到畫末美眸中泛起的異彩,葉軒樓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他原本讓秦天出手是爲了讓秦天掛點彩,卻未料到後者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悍。、

“嗯。”謝陽點點頭,正欲出手,一道清脆的劍鳴聲毫無徵兆的在走廊中響起,讓人心顫,擡起頭有些錯愕的望着秦天的背影,只見秦天手中的淌血的青峰古劍在這一刻彷彿徹底活了過來似的翩若游龍,隨着秦天斜身一踏,璀璨奪目的劍光帶着驚豔而出,彷彿在頃刻間撕開了天地一般以着一種恐怖的方式破開了刀翼骨龍上的青色鱗片,掀起一場血雨。

絕殺!

這毫無徵兆的一劍以着最震撼的方式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那龐大如山體的刀翼骨龍直接倒飛而出。

“叮,擊殺目標,越階殺敵,獲得殺戮點四千九百萬。”

秦天眼眸微微眯起,靜靜的體會着這一劍,這纔是真正的天外飛仙的威力,那可怕無匹的劍意洶涌而出帶着最驚豔的劍光摧枯拉巧般的撕開一切。秦天望着明暗的走廊盡頭,擡步猶如閃電般的直掠而出。

手中的青峰古劍尚在淌血,秦天一步步的向前而去走廊中妖獸層出不窮的洶涌而出,然這些妖獸都在秦天那驚豔的一劍下化成一灘血泊。畫末等人有些呆若木雞的緊隨在秦天的身後,望着眼前搖曳的白衣,他們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出手的必要,僅僅秦天一人就橫掃了這走廊的盡頭。

心中的這種震撼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楊修雙手輕顫着,強,秦天太強了。

就算是葉軒樓,眸子中也罕見的露出一抹忌憚“若是我不動用陣法,能否接下這小子的一劍?”很難,這是葉軒樓得出的結論“不過自己若是動用陣法,就算他多麼驚豔的一劍在絕對的力量前也是不堪一擊。”想到這裡,葉軒樓心中莫名的鬆了口氣。

直至走廊盡頭時秦天方纔止住身影。

老舊的臺階蔓延而下,正如畫末先前所說的那樣,這走廊的盡頭是通向古堡的地下室,在其內,秦天明顯察覺到數股渾厚無比的氣息,這其內雄踞的妖獸實力至少是靈皇七重巔峰亦或者靈皇八重的存在。

秦天眉頭微皺,他目前的實力尚且能夠應付靈皇七重的妖獸若是應付靈皇八重的顯然很棘手,聽着後方傳來的腳步聲秦天還劍歸鞘,顯然沒有興趣冒這個險,轉身望着走來的畫末,沉吟道:“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螓首微點,畫末目光有些複雜的望着秦天,這一路而來她可是見識了太多的震撼。

“謝陽,葉軒樓師兄,以及白彬師兄緊隨我下去清理下妖獸。”畫末纖細白皙的雙手縈繞着淡淡的劍氣,蓮步輕邁,率先走向臺階。葉軒樓緊隨其後,這四人顯然是隊伍中實力最強的存在。楊修走上前,好似第一次見到秦天,認真的打量着秦天,足久之後才輕吐道:“才短短數月你實力就如此恐怖,若是莊夢閣的謝勝再次遇見師弟你,絕對會死的很慘。”

“謝勝?”秦天眉頭一皺,許久之後纔想起當初在血煉時所遇見的那名莊夢閣青年。

“趁着畫末領袖等人清理妖獸,秦天師弟你先恢復下真氣。”楊修建議道。

微微點頭,秦天閉上雙眼,不過手依舊按在劍柄上,顯然時刻保持着警惕。系統的存在註定秦天有着常人無法比你的優勢,比如數番激戰,秦天只要心神微動,這功點值就會化作能量滾滾洶涌於體內。

同時,在畫末等人下去後不久,地下室中立即傳出陣陣低沉的獸吼聲,直至數刻後,這獸吼聲方纔消散,過了半響,謝陽探出頭向着秦天等人道:“可以下來了。”

經過短暫的休整,秦天體內再次充斥着渾厚的真氣,走下臺階。

整個地下室閃爍着微弱的光線,滴答滴答的聲響不絕於耳,秦天擡眸望去,只見這地下室已是雜草橫生,一具具龐大的妖獸軀體橫躺在其間。

此刻,畫末等人正站在地下室的一角落裡,目光有些凝重的望着正前方。秦天走上前一看,眼前這閃爍着妖異烏光的牆壁上佈滿了道道醒目的劍痕,在其正中央出現一道能夠容納一人身高的隧道,顯然這就是劍墓的入口,不過站在此處,秦天能夠感受到這深邃道中傳來的陣陣森冷的陰風,讓人毛骨悚然……

一道巨大的隧道蔓延而出,滴答滴答的毛骨悚然聲正從其中緩緩響起。

秦天微眯着雙眼,隱約間能夠看到隧道盡頭處的光芒。

畫末纖細的玉指落在近在此尺的隧道上,莞爾一笑道:“這就是劍墓的出口,其內寥寥數只妖獸被我和葉軒樓師兄等人清理掉,楊修你在前面帶路。”如水的美波落在楊修身上,楊修微點着頭,沒有任何遲疑的擡步上前,率先走向隧道,畫末等人緊隨其後,秦天略微打量着這隧道,遲疑片刻,也擡步走去。

狹窄的隧道中迴盪着衆人的腳步聲,這種詭異的死寂給人一種莫名的沉重感。

咔擦!走在最前方的楊修彷彿踩到了塊碎骨。

漫長的隧道足足有數百米之長,秦天只覺得這隧道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直至感到壓抑的窒息時,一股森冷的陰風橫掃而來,帶着嗆鼻的血腥味。

這隧道盡頭赫然是一道天然的溶洞,光滑的石柱直墜而下,秦天擡眸望去數具龐大的妖獸屍體正擺放在正前方,滲透而出的鮮血染紅了滿

“這是外墓的主室,而內墓的入口就在偏室中。”楊修低沉的聲音響起,率先向着右側走去,這裡遍地都是枯骨,踩在其上,咔咔作響。

秦天略微打量着這座主室,在主室的正中央有着數柄巨大的石劍,其上猩紅無比,同樣佈滿了道道裂痕,隱約間秦天能夠在這些石劍上感受到淡淡的威壓,這些石劍曾是一座陣法,不過明顯是遭受到破壞。

偏室內橫擺放着七座石棺,楊修指着第七座石棺道:“這裡一共有七座石棺,第七座石棺分成兩層,其內一層夾板移開就是內墓的入口,我當初和玉衡閣的師兄就是從第七座石棺進去內幕的。”

“那其六座石棺裡面有什麼,屍體嗎?”一名天權閣的弟子略微有些好奇推開其中一座石棺,只是剎那間有着一道讓人頭皮發麻淒厲吼叫聲在石棺深處響起,這名天權閣弟子被嚇了一跳,旋即整個人居然詭異的倒向石棺中,就像有雙無形的大手將這名天權閣弟子拉進其內,噗通!

秦天等人立即轉過身望着那第三座被推開的石棺,葉軒樓眉頭皺道:“詹林你搞什麼鬼?”

只是石棺中除了迴盪的噗通聲外,再無其他的聲音。

葉軒樓走上前去,正欲喝斥這名天權閣弟子,其臉龐上的肌肉卻是猛地一僵,眼瞳巨縮,聲音帶着些許顫抖道:“詹林?”

“出什麼事情了?”畫末微皺着眉頭問道。

啪!一道清脆的聲響在石棺中響起,緊接着就是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秦天眼神也是輕微一變,只見在石棺中伸出一道猩紅無比的血手,緊接着就是一道全身猩紅的身影緩緩爬出,這是一具沒有任何皮膚的屍體,面目全非,其上流淌着鮮血,而在這道血屍站起來的瞬間,就像融化的蠟燭似的,完全化成一灘血水,屍骨無存。

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特別是葉軒樓,身子猛地朝後退出數步,眼神有些慌張的望着楊修,嘶啞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修顯然也被這一幕所嚇到,語氣顫抖道:“我不知道。”

“剛剛那是詹林師兄?”畫末柳眉一豎,儘管她極力想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淡些,不過秦天依舊能夠察覺到話語中的顫抖。

這名天權閣弟子的死顯然爲這座劍墓披上了一層恐怖的陰影,對於這些常在死丨徊的武者而言,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離奇的死亡。秦天走上前去,清晰可見到在石棺中流動的鮮血,他記得楊修曾說過當初見到那名搖光閣弟子的時候,那名弟子全身就像在血池中撈出來似的。

先前詹林的下場顯然和那名搖光閣弟子有些相似,只是這二者間是否存在着什麼聯繫?

微低着頭,秦天眼露沉思,看向這七座石棺,他注意到這七座石棺的排列位置是以北斗七星的方式排列,“莫非是七星棺?”

在前世的時候,秦天曾有一段時間對於盜墓的知識感興趣過,也接觸過不少,不過大多數看過就忘記了。不過秦天卻依稀記得所謂的七星棺,所謂的七星棺就是在墓中擺放七座石棺,而這七座石棺中,其中六座石棺都暗藏着無數殺機,唯獨一座石棺纔是用來埋葬屍體。前世在墓中擺放七星棺是爲了避免被盜墓者偷盜,而眼前這七座石棺若真是七星棺的話,那麼目的就很明顯,“爲了隱藏內墓的入口。”

想到這裡,秦天就暗鬆了口氣,只是望向這些石棺的眼神還是有些凝重,能夠如此毛骨悚然的讓人變成一灘血水,這劍墓主人不簡單。

察覺到氣氛的壓抑,畫末展顏微笑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內墓的入口,就沒有必要在意這些石棺,先進內墓再說,不過爲了避免詹林師兄的慘死,諸位進內墓之後不要隨意亂動內墓內的東西。”話落,畫末就對一旁的楊修道:“開棺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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