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能用震驚來說事了……
簡直了,救人還有金盆洗手的,就算不出診也不用金盆洗手吧?
差不多下午的時候,我看到了簡璇。
這已經是一個差不多三十歲的男人了……
比我這一世還大……
不過,他和簡西斕是不一樣的,他很溫和。愛笑。很隨和。就衝他臉上溫和的笑容,我就知道,他是一個好醫生。
簡西斕不喜歡笑,至少,他的笑裡面永遠都是輕輕冷冷的。而且爲人也很孤傲。
他並不認識我。只以爲我是閻喬楓的朋友。
我記得當年我葬生火海的時候,他還小,才四五歲吧?小時候就是個很漂亮的娃娃,長大以後自然也不用說了。
眉清目秀,遺傳了他父母的基因,帥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他那雙狹長的眼眸,和簡西斕一模一樣。
“顏小姐,你的腳問題比較嚴重,你除了這裡,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給我檢查了一下,擡頭含笑問道。
我有些愣神,反應慢了半拍,“沒有了。你幫我去看看我朋友吧。”
我說的是徐三少,他好像比我嚴重多了。已經昏睡好幾天了。
他點了點頭,出去了。
閻喬楓也想走,我抓住了他。“這些年簡西斕和他有聯繫嗎?”
“沒有啊。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沒有了。簡璇現在是顧南延和柳丹芸的義子。簡大人除了和你的孃家人我有聯繫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和他斷了關係。”
我拿過桌子上的茶杯就要往他身上砸,“什麼叫孃家人?”
我又沒有嫁人,他居然給我弄個孃家人,活得不耐煩了……
他往後退了幾步,預防我真的把杯子砸下去,“我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再說了,也不止我認爲你們是一對啊,我父君早幾天提到你的時候還說,‘三兒啊,你看看你姑奶奶和你姑爺爺有沒有空,讓他們回來吃頓飯吧。’”
“你繼續編!我看你還能不能編制更加有營養的答案。”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說道。簡西斕要娶溪海七公主的事情都已經人盡皆知了,他們纔是一對!
想到這個,我莫名的有些出神。
接下來的幾天,簡璇都住在這裡,爲我們治病。
不得不說,柳丹芸確實是把他教育的很好,他並不像孤兒,他不會孤單,他的心境很明朗。醫者仁心做的很好。
比起別人家那些溫室的孩子,他一點也沒有落後。
簡西斕死的那年,只有27歲。如今,簡璇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
我的腿已經有了一些知覺了。
再有半個月,簡西斕就該大婚了。
我走到了窗戶邊想吹吹風,意外的看到了樓下離去的簡西斕的背影。
他來了徐家……
他來做什麼?是來看我,還是來看簡璇?
我目光緊鎖他離去的背影,那個挺拔高大的背影,居然讓我那麼捨不得。
司機給他打開車門,他走到了車旁,上車之前,他突然回頭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趕緊蹲下了身子。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起身,樓下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車子已經開走了。
走了……
我有些苦澀的一笑,這樣也好。
本來就是我自己想要的結果,沒有什麼好說的。
徐三少醒過來了,他傷的挺嚴重的。能活過來真的是福大命大。
我收拾了一下過去看他,他昏睡的事情並沒有讓外人知道。不然他母親肯定會藉機找麻煩。
徐三少雖然年輕,不過手下也有很多的心腹人才。如果不然的話,他昏睡了好幾天,他母親早就已經找人來找麻煩了。
看到我,他溫和的笑了,絲毫沒有因爲受重傷而顯得憔悴。“你怎麼樣了?”
他打量了我一眼問道。簡璇的醫術確實是了得的,我的腿已經有知覺了,即便還需要拄着柺杖,不過已經有知覺了。估計問題不大了。
“你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我比你強了。”我有些嫌棄的看着他,“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看看你弄成這個樣子多狼狽,還是外人眼中光鮮亮麗的徐三少?”
他大氣的笑了笑,很溫和。“現在外人不是看不到嗎?看到的,也都不是外人。”
我拉了張凳子在他牀邊坐下,“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可以開始進行我們的計劃了。。”
“這麼快?”他笑了一聲,“你真的願意做我的妻子?”
當然不願意!又不是真的,只是假的。
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沒路讓我走啊。我這樣做的最主要兩個目的就是,一,讓簡西斕對我不再繼續抱任何的希望。二就是方便我和徐三少相處。
我如果要幫他對付那個老巫婆,用他妻子的身份是最直接方便的。這樣更好的方便我出馬。不是都說婆婆和兒媳是天敵嗎?我可以做個惡媳婦,在外人的眼裡,不論我怎麼對婆婆,那都只是婆媳矛盾,沒有誰對誰錯。
所以這個身份,對於我來說絕對是有利無害的。
可是這對於徐三少來說,那又不一樣了。不論媽這個身份做的有多麼的不稱職,他身爲兒子,永遠也就只有受着的份,誰讓他是別人的兒子呢?
“你少在那邊套我,明人不說暗話。籤合約,我們籤合同,免得你到時候不認賬。”我說。
他有些無可奈何的聳了一下肩,“你太較真了,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反應居然這麼大。”
我回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開別人的玩笑,我是不接受別人開我玩笑的。”
尤其,這個玩笑的來源並不值得我一笑。
“好,過幾天我會把合同準備好,到時候你籤就可以了。合同簽好以後,你必須和我領結婚證,做戲必須要做全套。我母親那麼精明的人,到時候一定會追查到這一步的。”他說。
領結婚證……
我有些糾結,我人生中的第一份結婚證真的是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籤的嗎?哪怕,哪怕我們之間只是做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