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叔勾脣冷哼了一聲,“年輕人,別這麼擔心。我是一定不會殺了你們的,畢竟,簡爺在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殺了你們,可能還會自己帶來很多的麻煩。不划算!”
畜'牲的話也能相信?
田優和我一樣,還是一點都沒有放鬆警惕。“現在已經找到顧南延的遺體了,沒你什麼事了。你走吧。要錢的話,直接去問簡西斕拿就可以了。這裡”
“一百萬算不了什麼。現在我不要簡西斕的一百萬,另外的三百萬纔是我想要的。簡西斕的一百萬對於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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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我預感到這個老東西肯定要使壞了。
他陰森森的一笑,“簡西斕說了,我幫你找到顧南延,他就給我一百萬。可是另外又有買主找我,出三百萬!比簡西斕的一百萬可要多太多了。不過,簡西斕的一百萬也不少。加起來可就是四百萬。但是簡西斕不好糊弄,那一百萬,可能要泡湯了。”
“做夢!”我氣憤的叫道,“你去死吧臭老頭。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說,是誰要找顧南延的遺體,是方還是顧書恆!”
“自然是他們倆一起找的!”
方和顧書恆……
真的是可恨,太無恥了!
這個方,我應該早就起疑的。從我的視屏泄露出去的時候,我就應該謹慎的,那個時候就該想到,他們已經勾'結在一起了。可是我還愚昧無知的選擇了相信她。
“簡西斕不會讓你這種人算計的!”一看他就不是好人。簡西斕怎麼會這麼輕易上當?
我心裡開始沒底了。難道簡西斕耍我?
一想到有可能是這樣,我內心的怒火就騰騰的往上冒。沒想到他也是個僞君子。
正在爭執,通道突然傳來了聲音。有人來了。
我內心一緊,忐忑不安起來。難道來的人是顧書恆?
很明顯,田優也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不是顧書恆,我鬆了一口氣,可是也不敢太大意。
“你是誰……”我謹慎的看着他問道。
他看了一眼我身後的顧南延,臉上也充滿了探究。但是這人特別的沉穩,不急不緩道,“你們是哪裡來的,誰讓你們進這裡的。”
這人看着不像壞人,從他的穿衣打扮來看,應該是個樸實的農民。
懸叔陰冷的圍着那個老伯轉了一圈。“是你把顧南延藏在這裡的?你本事不小,讓我好找!”
“你們是什麼人?”老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這男子與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丈夫!”我脫口而出,在我的心裡,他也已經是我的丈夫了。
一旁的懸叔譏諷的笑了一聲,白色的獨眼龍在這夜裡讓人毛骨悚然。“柳小姐,你的丈夫和你的男朋友可都不簡單啊。手段真高!”
“光你什麼事?”我無比憤怒的堵了回去。如果打得過他,我現在一定把他剁成肉醬。可這人太邪惡了。我不好輕舉妄動。免得適得其反。
“啪!”他走過來一甩手給了我一耳光。“真把自己當塊寶了,你是他簡西斕的女人,可不是我的女人。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我把你弄死,在嫁禍給顧書恆,這樣就可以看着你們窩裡鬥了。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田優氣憤的衝過來,舉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要打黑懸,被黑懸輕鬆的抓住了。然後一腳踢在了田優的膝蓋上。田優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這一下直接被打的跪在了地上。
我愣了一下,從我認識田優開始,他就是一個很有正義的人。我衝過去推黑懸,可他比我矮了一個頭,力氣卻大的嚇人,一甩手把我給扔了出去。
黑懸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幾根針,對着田優的腦袋就準備插進去。
我驚恐的大叫了一聲不要。這一針下去,田優還有活路嗎?
一直沒有動作的老伯這時候居然動了。他只是擡了擡手,黑懸整個身子就飛了出去。
黑懸腦子狠狠的砸在了冰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擡了擡腦袋,暈了。
這個老伯不簡單啊……
我扶起地上的田優,他傷的很重。我急的不知所措。那個老伯朝着我們走過來,然後查看田優的病情。
我想,顧南延肯定就是被這個老伯救的。不由得感激的朝着他跪下,“謝謝老伯救了我丈夫。求求你快點救救我朋友。”
他慈祥的伸手扶起了我,然後查看田優的傷勢。“他傷得挺重,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這裡沒有氧氣,呆久了會死的!而且時間久了,他會失血過多的。”
離開?我們就這樣走了,那顧南延怎麼辦?
黑懸這個老東西肯定已經通知了顧書恆,說不定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顧書恆不是個好東西。顧南延到了他的手裡,那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
我不能在把顧南延丟下了。
這一次就是把我自己丟了也不能把他丟了。
“不行,老伯,求求你,我得帶走南延,壞人馬上就要來了,他們……”我說到最後已經變得語無倫次了。總之,我是一定不能放下顧南延了。
所以,聽他說要離開,我開始擔心起來。
老伯看了一眼黑懸,似乎也猜到些什麼了。嘆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讓你帶走他,我得先把醜話告訴你,他的遺體一旦離開這裡,就會馬上腐爛發臭。”
“那還有別的辦法嗎?”我追問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顧南延的遺體就這樣腐爛。
就算我自私自利,我也不能讓顧南延的遺體壞掉。即使他永遠不會醒過來,我也想留住他的身體。
他搖頭,搖頭以後又點頭,然後過來握住我的手掌看了看,“沒有辦法。除非,你用血喂他。你這陰氣可真重,普通人不該如此。你是陰人吧!”
上次田優就已經和我說過了,說我是陰人。如果陰氣繼續加重,我是會死的。
我點頭,老實的回答。“可以,用血喂他,怎麼喂?”
“一個小時喂一次,一次500毫升。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你全身的血抽乾!所以,這辦法是不可行的。”
“可以!”我不假思索的說,“沒關係。只要他好好的。”
“柳丹芸!”田優怒瞪了我一眼,“你總愛做這些愚蠢的事情。顧南延知道了以後怎麼想?”
“顧南延不能帶走,他可能還有復活的可能……”田優說。
他一說完,我和老伯都震驚了。我震驚是因爲他之前說過,顧南延沒救了。
雖然我一直不願意接受,可至少,我也沒有辦法逃避。
老伯震驚的理由……
“我是在橋下面看到他的。他當時是漂浮在水上的。我發現他的時候還吊着一口氣,我見他氣質非凡,猜想他可能不是普通人。本來也猶豫過救不救,想救,又怕日後給自己帶來麻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救了。
可是救回來還不到兩個小時,他就斷氣了。我本來想把他送去警察局的,可是我發現他的魂魄離體以後沒有去陰間,通過種種推斷,我估計他是變成鬼體了。我試圖把他的魂魄招回來,可是他好像很執著無某種事情,說什麼也不肯回來。”
他這一說,我馬上就想起來了。
曾經顧南延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突然氣息變得很不穩。還頭疼。問他怎麼了,他說有人在召喚他,那個時候,我也沒有當一回事,還以爲是他想太多了。
“那現在呢?”我突然特別的期待能有什麼奇蹟出現。
他嘆了一口氣,很是惋惜。“我觀察過他,他命不該絕,本來是可以復活的。可是他的魂魄遲遲不肯歸來,就在半個多月前,我發現他魂飛魄散了。”
“所以你的意思,你的,你的意思……”我嘴脣都打抖了,怕他說出什麼我不能接受的話。
“沒用了!我給他招過魂,只有一魂一魄。這是沒有辦法復活的。”老伯很可惜的搖頭嘆氣。
“可是,可是剛剛田優說,說他可以復活的。”我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絲救命稻草,焦急的說。
老伯看了一眼田優,“年輕人很不錯。你說的復活方式我知道。那不可行,曾經有人試過,只復活了三天。而且最後,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田,田優,你說清楚一點,什麼,什麼意思……”
田優嘆了一口氣,“顧南延的主魂和主魄還在,只要找一個八字和顧南延相似,或則是陰年陰曆陰時出生的活人。和那人簽下生死契約,讓他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魂魄修煉成玉魂,鑲進顧南延的主魂裡,一樣可以讓顧南延復活。但是,這個辦法,只能用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時間必須是顧南延的本命年的生日,其他時候,都是不可以的!”
這不就是相當於,腦子和心臟是自己的,手和腳是別人給的……
這麼多的要求上哪兒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