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寧軒剛擡腿往前走了一步。
一個威嚴肅穆的男聲在項寧軒的靈魂中炸響:“人類!你在挑釁神靈!再敢上前一步,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溫柔平和的女聲同樣直接作用在項寧軒的靈魂中:“孩子,這裡是神靈的領域,不是你一個凡人該來的地方。快回去吧。”
“嗤!”項寧軒不屑地笑道:“你們在害怕?怕我向前?”
“凡人!我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神威如獄!”男聲厲喝道。
靈魂位面中,驀然亮起一雙殘忍冷酷的眼睛,死死盯着項寧軒,如同盯上青蛙的毒蛇。一股沛莫能御的威壓如山如海般傾軋而來,壓得項寧軒幾乎無法動彈,也無法呼吸。
“轟!”一柄長戟猛然突出,呼嘯而來。
被壓得完全無法動作的項寧軒根本無法閃避,只能調動全部靈魂力量準備硬扛。
然而,預想中的攻擊並未落下,一支蛇形法杖輕輕巧巧地一挑,長戟就從項寧軒的靈魂旁邊呼嘯而過。
“這孩子我看着挺喜歡的,你別嚇壞他。”女蛇神嗔怪道。
接着,她轉而對項寧軒道:“好啦,孩子。他就是這個暴脾氣,你別再惹他了。你也看到壁畫了,我們都是羲皇媧皇的子嗣,與你們人類同根同源,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我看你靈魂力量雖然不弱,但是運用手法還很生疏,等下我給你一套修煉靈魂力量的功法。只要堅持修煉,將來未必沒有機會與我等並列。”
“哼,就憑他?也想成神?”男聲嘲笑道。
靈魂位面的交流十分迅速,現實中的項寧軒只不過邁出了一步,就感到一股浩瀚的推力阻擋他繼續前進。
項寧軒無視阻擋,硬頂着無上壓力向前跨出了一步,同時,在靈魂位面嘲諷道:“呵,好一個同根同源!今天凌晨,那些死於蛇人之手的無辜百姓也跟你們同根同源嗎?那些從蛇腹中剖出來的人也跟你們同根同源嗎?這祭壇上的女孩也跟你們同根同源吧,你們又在做什麼?”
一臉三句質問脫口而出,到最後,項寧軒的靈魂劇烈波動起來,熊熊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燒。看一個人好壞,不是看他說得怎麼樣,而是看他做的是什麼事。神靈也是一樣!看看那些夜襲蛇人的兇殘本性,再看看他們獻祭生靈的手段,這特麼妥妥的是兩個邪神啊!哪怕他們真是伏羲女媧的後裔,但誰說伏羲女媧的後裔就不會出邪神了?
這一男一女兩個蛇神的雙簧唱得很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自己都差點被他們唬住。
“不識好歹!一介凡人,敢與我等神靈爲敵!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男子厲聲道。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呢?你現在這麼弱,拿什麼挑戰神靈?”女子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呵呵,神靈?你們成神經過有關部門批准了嗎?”項寧軒反脣相譏道。
“審批?什麼鬼?”兩位蛇神也懵逼了。
項寧軒立刻得理不饒人,道:“沒經過有關部門審批,就擅自成神,你們特麼就是兩個毛神!好好窩在家裡玩神仙過家家就算了,你們還特麼敢出來浪!侵我國土,戮我人民!今天,我以人民的名義,命令你們,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
項寧軒感覺自己繼承了共和國的光榮傳統。古往今來,無數先烈在這一刻靈魂附體!他現在代表着這個文明古國悠久的歷史和傳統。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
手中的無盡黑暗之刃閃耀着冰冷的寒芒,劃破阻攔在身前的力場,看似浩瀚的阻力其實只是紙老虎,一旦破裂,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一發心靈尖刺同時命中了施展獻祭法術的蛇人女祭司。
與此同時,在靈魂位面,眼見言語拖延已經失效,兩位蛇神同時發動了攻擊,一支長戟和一柄法杖轟在了項寧軒的靈魂上。
儘管他們的攻擊力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威猛霸道,空間壁障令蛇神能傳輸過來的力量十分有限,但這種將靈魂力量凝聚成兵器的手段,比項寧軒高明瞭無數倍。
確實如同那位女蛇神所說的,項寧軒對靈魂力量的運用太過生疏了。他的靈魂能量龐大而鬆散,面對小而緻密的兩件靈魂兵器的攻擊,就如同野牛遇到了獵狗,有力無處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力量一點點被切割攪碎,卻毫無反擊能力。
而且這種靈魂上的攻擊也影響到了項寧軒的身體,他頭痛欲裂,目不能視耳不能聽,鼻血直流。若非強大的意志在支撐,早就痛苦得抱頭在地上打滾了。
“果然,口號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力量使。”項寧軒剛剛還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現在,他就是一個人獨自在跟兩名蛇神戰鬥!
神廟外圍,精英團的隊員已經全殲了守衛的蛇人,想上前支援項寧軒,卻被一股詭異的力場擋住,根本沒辦法前進一步。攻擊這個力場的話,連項寧軒也會一起受到傷害。兩位蛇神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將項寧軒鏈接到了神廟內部的防禦力場上,使他會分擔力場受到的傷害。恐怕擊破力場之時,項寧軒也得掛掉。
只有陳麟等寥寥數人的靈魂攻擊對這個防禦法陣有效,但他們的攻擊不高,要破掉法陣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呢!
楚江月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沈瑞則在外面指揮衆人拆神廟,雖然轟出了一個大洞,但裡面同樣有力場阻隔,這是一個全方位的防禦力場。
“好啦,孩子,看到了吧?這就是神靈的力量,根本不是你一介凡人能夠抵擋的。而這還只是我們極小極小的一部分力量,若我們全力以赴的話,別說是你這個人,就是你們整個世界,都能摧毀。你只要認個錯,我們就放過你。”靈魂位面中,女蛇神還在循循善誘地勸着項寧軒。
“嗤!你們倒是使出全力來讓我看看啊!”項寧軒咬牙切齒道。他可不會輕易放棄,何況,他並非毫無勝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