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陸文趕緊忍耐住了笑,低眉順目的正想出去,可想不到弛昊還繼續發揮他不怕死的功夫。
“噢,對了,爺,還有個事我忘記了跟你說。”提起蘇安暖的去處,弛昊立刻恢復正常,掐着點子在陸大少耐性耗盡以前,預備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迎合取悅這名爺。
“說。”陸夜白沉靜帥臉,耐着脾氣一咬牙。
“蘇太太下午的好像回來找少奶奶大鬧了一場,還動手掐了少奶奶的脖頸,險些傷了她,我估摸她有可能是去醫院瞧瞧順帶透透氣。”
誰知,卻是弄巧反拙。
“什麼?”陸夜白爆跳如雷,不顧所有的吼,“你死了麼?怎不阻礙?”
弛昊呆呆的一摸粗狂的下頜,迫切的解釋說,”爺你別急,先聽我說,那不是由於那個什麼徐少剛好在場,他想要英雄救美嗎?我便成全他了。”
陸文一呆,忽然全身冰涼,他第一反應就是立刻閃人。
這個弛昊是瘋了罷?!
“弛昊,你找死!”果真,他才縮到門邊,便聽見自家爺狂怒的低吼,瞬時寬敞的辦公區如若狂風爆雨,電閃雷鳴。
陸夜白被氣瘋了,他心口那股悶氣如何也順不過來。
怎會有這麼癡傻的屬下,怎會有!?
陸文偷偷慶幸自己溜的快,暗想這個弛昊今天是不是腦筋抽風了,居然敢觸碰爺的黴頭,莫非他不知道也現在的蘇安暖對爺而言表示着什麼麼?那是心上上的人兒。
居然將機會要給旁人去英雄救美?!腦筋被驢踹了,還是故意給爺添堵呀?
這貨還真敢幾回三番的挑戰爺的腦神經,也不知究竟該說他缺根筋還是說他不怕死?
陸夜白忽然殘酷的一笑,也不再跟他多嘴了,反倒對門邊的陸文下命令,“你讓博弈抽空將人給我帶走,丟進野戰基地好好訓練訓練,要他學習一下什麼叫盡忠職守。”
果真沒好果子吃啦!陸文幸災樂禍的一搖頭。
什麼?博弈!!電話那端的弛昊豁然愣若木雞,這博弈實在是個惡魔,他不要,決對不要給他帶走。
弛昊哇哇的叫起,”爺,我錯了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便饒我這一回罷,往後再也不敢了爺,那個徐少什麼鬼的,本來他一出現我便拍好照想要和你彙報的,可是陸助說……”
“唉唉唉……”陸文一聽,嚇的趕緊跳過來,打斷了弛昊在電話那端的暴料,趁火打劫地攛掇,”爺,我覺的野戰基地訓練很適宜弛昊,相信在博少的教導下,假以時日,必定大有所成,可以爲爺所用,至於未來少奶奶那裡我再給你選適合的人。”
“陸文,你這個渾蛋,你你過河拆橋,趁火打劫,欺下媚上,我跟你勢不兩立……”遺憾的是,他話沒講完,電話便給掛掉了。
呵!?弛昊絕望地盯着黑了屏的手機,忍耐不住的慘嚎。
他作錯了啥,這世界要這樣懲處他?唔唔唔……他不要給博弈帶走呀,他不要去野戰訓練場,那壓根不是人待的地方,比國家特戰隊的訓練還要驚悚,進去決對要掉幾層皮,還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出來,實在暗無天日、慘沒人道呀!
陸夜白明顯已鎮定下,他把手機丟到了桌子上,緊緊合着嘴脣,站起,如有所思的問,“陸文,你說爲什麼這一些人全都將所有的事算到安暖的頭上?這究竟是什麼心裡?”
陸文一呆,不禁嘆氣,“唉,爺着你就不明白了罷?實際上這非常好理解,這是因爲你對安暖小姐的寵溺,她們羨慕妒忌恨呀,並且她們動不了你,可是安暖不同呀,她在蘇家是孤身一個人,人家不欺負她欺負誰呀?”
“……”陸夜白心上忽然閃動過一縷疼痛,快速又激烈!
陸文講的沒錯,他的安暖一直是孤身一個人,全無背景就能任人欺辱,跟強悍的背景和後臺支撐不起來,她那點三腳貓工夫和小聰明也只可以小打小鬧保自己一時無憂罷了。
在那一些人看起來,要搞死她壓根只是動動指頭的事兒,要不是由於她還有利用價值,蘇國保她,她全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陸夜白的女人,怎麼能這樣命如草芥,隨意一人便能對她說三道四,叫打叫殺呢?
他決對不許!
“陸文,你去查查安暖的外家還有沒啥人,我要將他們捧起來,往後作爲她強有勁的後臺,即使我不在時,也有人爲她撐腰肢。旁人想動她,也要琢磨琢磨後果。”
即使他陸夜白再強悍,可這個世界上沒不透風的牆,他也有失算也或分身乏術時,唯一可以給她最安全最保障的後臺,就是叫她自個兒強悍起來,起碼叫她有屬於自個兒的力量。
陸文嚴穆的一點頭,他打心中欽佩陸夜白的爲人和心胸,這也是他鐵了心的爲他馬首是瞻的緣由之一。
這是因爲真正的男人,並不是每時每刻的想着如何將自家女人藏在身後,自當是的護她周全,要她依附於他,乃至沒了他便活不下去,實際上只是爲誇耀一下自己的大男人主義。
正真好男人,該想着如何去爲自家女人和家庭撐起一片天地,擁有屬於自個兒的力量,要她即使沒了他,也可以非常好的活下去,無人可以傷害到她。
陸文出去後,陸夜白才急不可耐的給蘇安暖打電話。
他還是親自問一問她在哪,而後直接去接她回來藏起來拉倒,暫且不叫她再亂跑了,蘇家人敢造次,他便直接將蘇氏財團給弄個天翻地覆,瞧誰會將他怎樣。
……
而此刻的蘇安暖在去醫院的路上。
查斯頓一路緘默,那好像與生俱來便帶淡淡憂傷的眼睛越來越的深重,叫人不敢逼視。
氛圍好像有些窘迫,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這事,她實際上是想要蒙哥馬利來的,這是因爲在她的感覺中,蒙哥馬利更像閨蜜,而查斯頓卻是個異性好友,可以爲對方兩肋插刀,卻不能親暱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