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歪嘴巴,取出手機拍了張照,而後直接給陸夜白髮去,“爺,你的妞又給人帶走了,她不給我和着。”
而後附帶一個躊躇和委曲的神情。
本來陸文叫他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今下午先不要給爺彙報,上午徐勝寧的事他忍受了,如今這個他忍耐不住。
這是因爲,臉面掛不住。
況且這個夜店老總妖精男在未來少奶奶心中,可比那個什麼徐少有分量多了。
貌似每一回未來少奶奶和跟前這個妖精男在一起,她全都不樂意他和着。
並且,對他也異常的落到和嚴苛,真叫他煎熬。
還有,這渾蛋居然還敢和上回那個瘦骨如柴矮身高一般,挑釁他,鄙夷他身手?呵!
然而,此刻陸氏財團電商分集團最高層絕密辦公區。
陸夜白此刻已戴上了那一片掩人耳目的黑色假面,高貴凌然又慵懶隨便的坐主位的黑色真皮沙發上。
剪裁適合的純手工西服,白色襯衫上法蘭西風的領帶齊整簡潔,恰到好處的扣住了性感的喉頭,顯的整個人異常典雅和紳士,那一縷黑色假面不但沒遮蓋他的俊容,反倒平添了一縷高深莫測的神秘感,綿潤的嘴脣角輕輕上揚,越來越的皎潔高遠,風華絕代。
“歐陽小姐,這裡請。”親自下去接人的陸文已首先一步行至商談室門邊,禮儀周詳地作了個請的姿態以後,懶悠悠的陸夜白往門邊一瞄,便看見了個嬌媚妖冶的身形如若走T臺般搖曳生姿的向他走來。
這女人是真美,入目一身豔紅的連衣裙,半開的裙裾隨着她的步子,非可掩藏不住那頎長均勻的長腿,反倒若隱若現惹人入勝,那惡魔的身型如若衣架子,隨腳步性感火辣、風姿無限,那白潔的皮膚更是吹彈可破,尖細的鵝蛋臉,再配上一對碧波流轉的雙睛和瑩潤的大丹脣,用絕代美人來描摹真不過。
也怪不的她現在大紅大紫,就憑區區幾部影視作品就坐穩了演藝圈一姐的位置。
的確有這個資本。
陸夜白一挑眉,黑色假面下那烏黑燦爛好像星河的眼睛如若看藝術品一般,審視着她。
他在想這女的,爲什麼非要見他才願簽約。
與此同時,這女人也眼神灼灼地端詳他,那對嬌媚入骨的眼睛波光溢彩,毫不掩蓋的驚豔,居然大膽稱讚,“世人全都說陸大少深不可測,今天一見菲兒才知什麼叫驚爲天人。”
這話一出,卻是分毫不掩蓋的仰慕和深情。
真不虧是影后級人物。
陸夜白懶悠悠的一揚脣角,眼神如水,聲音低醇富有質感,“歐陽小姐,請坐。”
他如今扮演的是個殘廢,自不會站起來迎接的,況且,除開他家二老,眼下爲止還真沒值的他陸大少站起來親自相迎之人。
因此他只是隨便地指了對邊的真皮沙發,作了個請的手勢。
即使這樣,那頎長白潤的指頭,肌理細膩骨骼明明,指甲蓋齊整圓滑,足矣晃花了人眼。
歐陽菲順勢在他對邊坐下,雙眼一動不動、癡癡地盯着他,從指頭到領帶喉頭,再到戴假面的俊容,她分毫沒放過,好像在看屬於自個兒的獵物。
“咳咳……歐陽小姐,你的咖啡。”陸文端着咖啡走過來,打斷了她有些失態的目光。
適才就是遠在門邊的陸文都體會到了自家爺身上那厭憎的寒意了,也不知道這名情商智力都在線的當紅一姐,才見面,怎就失了魂呢?
也怪不的,他家爺的確絕色,雖說此刻戴假面,可分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即使陸文這個大老爺們兒盯着,有時都會失神,況且是這一種大美女。
只是,也要看時候呀,他強行將爺留下已非常不易了,他可不想重要時刻又出什麼岔子。
萬一爺怒氣了,甩手不管了,那這季度的廣告就完啦。
“噢,謝謝。”歐陽菲回了神,嬌媚的衝他一笑,而後小口的一抿咖啡。
可狐狸一樣眼依然瞟着陸夜白不放。
“不知歐陽小姐爲什麼非要見我一面?如果對我們這回的合作有什麼異議,如今可以直接跟我提。”陸夜白一斂身上的寒意,耐着脾氣開門見山的問。
“沒。”歐陽菲癡癡的一搖頭。
“非常好。那麻煩歐陽小姐將這一份協議簽了罷。”陸夜白把桌子上的兩份資料推到她的跟前,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模樣。
歐陽菲看全都不瞧一眼,眼神依然不離他,嬌媚的一笑,“這一份協議我會籤的,只是的讓陸大少幫我找個人。”
“找人的事兒,你交給陸文。”陸夜白漠然的收回眼神,對陸文輕輕低首,已是下了趕客令。
“陸大少不預備瞧瞧麼?”歐陽菲波光盪漾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她白閃閃的兩腿疊在一起,而後風韻萬種地換了一邊,隨意一個簡單的舉動都足矣撩人心懷。
接着頎長細膩藕臂一伸,一張相片便推到了陸夜白的跟前。
陸夜白還沒有來的及回絕,那黑曜石般烏黑的眼睛一掃,明白的看見了相片上的人物。
他忽的擡頭,黑色假面下的目光如若一般鋒利的尖刀,好像瞬時穿透了歐陽菲的心。
她不禁的一僵硬,忽然全身發涼。
“相片是從哪裡來的?”陸夜白冷如寒霜的問。
聽了這話,候在邊上的陸文趕緊伸頭過來,瞟了眼,忽然忽的一震,轉而同樣眼神冰涼地審視着她。
歐陽菲只覺身後也輕輕的惡寒,忽然口乾舌躁起來,好長時間才找回自己的音色,一咽口水,故裝冷靜的說,“我……在大馬度假時,我的攝影師無心拍到的。”
她在演藝圈潑摸打滾這樣多年,什麼人沒有見到過?獨獨沒給人一個目光嚇成這樣子的。
因此她覺的很不可想象,給他目光掠過那刻,她心臟好像停止跳動一樣,驚心動魄。可除此以外,還有一類像是失魂的癡迷,要她更加的沉陷和迷失在他的懾人的氣魄當中。
那一種感覺,如同是處身於漂浮的半空中,而他就是吸引她的強悍引力。
“大馬……”陸夜白漫不經意的沉吟了句,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卻忽然像是換了個人,慵懶隨便地靠到椅背後,周邊的涼氣也好像瞬時消失了一樣。